13 霓虹燈下的青春

——重走一回青春不僅需要勇氣,更需要瘋狂的心。

青春是一首唱不完的歌,只要心還在,夢就在。

***

‘啪!’的一聲。

于言潔揮着手裏的蒼蠅拍狠狠一下,打在椅子背上。

“你們倆肯定有事,還不速速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

剛回表姐家,于言潔就把打完籃球的孫曉壽從外面匆匆叫來,此時,兩個人一個抱臂坐在沙發上嚴肅地盯着梁桔,一個捧着半個西瓜狼吞虎咽的一頓啃。

‘犯人’梁桔被他們壓在小板凳上坐着,懷裏還抱着剛吃飽正在打瞌睡的多多。

面對被審問,梁桔顯得很不在意。

她摸着多多,‘噗嗤’一聲笑出口,對于言潔他們道:“得了吧啊,你倆像個人似的,還當起審判長了。”

“嚴肅點!”于言潔撸起袖子,擺一擺手裏的蒼蠅拍,“你再不說,我可要上刑了。”

“哎呦大人,我好怕怕呀!”梁桔配合她做出受驚的樣子。

于言潔不幹了,扔下蒼蠅拍,甩着胳膊,“梁桔,你就不能配合我嗎!”

“配合啊!”梁桔仰頭笑,“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所有,全部,你和他的每個細節!”

于言潔就是個小八婆,喜歡研究別人的八卦,孫曉壽以為梁桔要講故事了,也放下西瓜聚精會神探着身子聽。

梁桔把多多抱去窩裏,摸摸它柔順順的毛,回頭望着沙發上的兩個貨,“去,去廚房弄點小菜,回來聽大爺的故事!”

“好嘞!”“喳!”

于言潔和孫曉壽立馬屁颠屁颠去了。

下酒菜一上,三人圍着桌子坐,梁桔吃着可口的飯菜,也就把毛東和自己的事簡單說了遍。

以前于言潔也是沒少問,可梁桔總是打岔給蒙混過去了,這次,梁桔自己也想縷縷他和毛東之間的事。

梁桔覺得奇怪,似乎從酒吧那晚開始,她和他的緣分就忽然莫名其妙的開始了,前幾日她還發愁要怎麽接近他,現在居然連地址都曉得了。

“哇塞,好man哦,好帥哦!”

聽了兩個人相識的過程,于言潔花癡似的雙手合十放在下巴,望着窗外禁不住感嘆。

“都是膚淺的女人。”孫曉壽憋着嘴有些不服氣。

梁桔偷笑,于言潔探過頭,挑眉問她:“你是不是也覺得他特帥?”

看她好奇寶寶似的,梁桔點頭,“帥!很帥!英雄救美,能不帥嗎?”

于言潔很少聽到梁桔會這樣形容一個男人,頓時好奇心大漲,眨巴着眼睛笑問:“那他帶你去開/房就沒對你做點什麽?”

她問的暧昧,聲調往上調,惹得梁桔不禁翻白眼。

“拜托啊大姐,我當時醉的不省人事到酒店又吐了,那麽邋遢,除非他是獸性大發才會幹出點什麽,下嘴都沒地方。”

“那不一定啊,你不是說他把你衣服都脫了嗎,脫幹淨,洗白白了,不就可以下嘴了?”

“那也不是他動手啊,是酒店阿姨把衣服脫了直接拿去洗的。”

于言潔不走心地再次咂嘴,“哦,原來現在的阿姨口味都變得這麽重了。”

梁桔瞥她一眼,低頭喝粥。

桌上手機振動了一下,于言潔伸頭一看,只見梁桔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竟然是沙皮。

梁桔跟沒事人一樣吃着小菜喝着粥,于言潔卻咬着飲料瓶子在那糾結到底該不該繼續問問她跟毛東的事。

孫曉壽一直跟自己碗裏的豬蹄子作鬥争,于言潔嫌棄地大力拽一下他拿着肉的手,肉差點掉地,幸虧孫曉壽雙手及時一伸,妥妥地将肉接住。

“你倒是關心一下桔子啊!”于言潔沒好氣地說。

“關心啊,怎麽不關心?”孫曉壽擡手在梁桔眼前晃一下,道:“你要是喜歡,就去追,現在連人家地址都知道了,那別浪費機會,一個字,追!”

梁桔擡起埋在碗裏的腦袋,咀嚼着嘴裏的肉,“可是我才剛剛跟孫琦分手啊!”

“剛剛分手怎麽了,別忘了,你以前那男人可是在你們沒分手的時候就勾搭上別人了。”

想了想,梁桔癟癟嘴認同地颔首,“也是哈。”

孫曉壽說:“是呀,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現在是單身,追求喜歡的男人那是正常。”

于言潔又說:“你不是想抓住青春的尾巴瘋狂一次嗎?那就趁着現在瘋狂去啊!”

“可是...”

“沒什麽可是!”

于言潔從包裏拿出相機對準梁桔,“來,跟我說,你要瘋狂,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好好瘋狂一次!”

“這樣太傻了吧?”梁桔一臉苦相。

“傻怎麽了?不傻就有肉吃嗎?”于言潔着急了,催促梁桔,“快說啊!你怕什麽!”

梁桔拽一拽孫曉壽的胳膊,問:“你說,他适合我嗎?”

“适不适合那得處了才知道啊,不适怎麽知道?”

“哎呀別啰嗦了,再啰嗦我相機快沒電了!”于言潔把梁桔從椅子上拽起來,讓她跟她重複,“我要忘記孫琦,我要忘記過去,我要的是瘋狂,抓住青春的尾巴,瘋狂!”

“我要忘記孫琦,我要忘記過去,我…”看看于言潔,看到對方鼓勵的眼神,梁桔閉上眼睛一口氣快速道:“我要瘋狂,我不會被任何男人打倒,我要抓住青春的尾巴瘋、狂、一、次!”

“就是這樣!來!幹杯!”

“幹杯!”“幹杯!”

窗外剛剛降臨的夜幕籠罩在整個祈海市之上,遠處的江邊有一艘輪船正從橋下經過,發出轟鳴般的鳴笛聲。墨藍色的天空覆蓋了剛剛隐沒的晚霞。

霓虹之下,三個走在青春末路的年輕人在那個炎熱的夏日傍晚,發誓,要一起潇潇灑灑走完餘下的青春時光,瘋狂一次!

***

既然下定決心,就要開始付出行動。

沙皮上午主動約過梁桔出來喝東西,因為想要了解更多有關毛東的事,梁桔赴了約。

兩個人坐在甜品店靠窗的位置,透過大大的玻璃窗很清晰的能看到街對面市中心的繁華街景。

梁桔有意打探毛東的事情,話題一直圍繞在他身上,沙皮沒有察覺,倒是把那晚梁桔在酒吧的事說了一遍。

“你說,是毛東抱我走的?”沙皮告訴梁桔,毛東看見她最後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沒讓任何人幫忙,而是自己親自把她從地上抱起。

沙皮喝了口冷飲,嘴不停,“不僅這樣,你那晚點了很多名酒,後來我問我哥要不要去找你把錢還上,他說不用,先算到他自己賬上。這事後來差點被玲姐知道,還是我哥親自掏腰包把賬頂上的。”

見梁桔只是微微垂着頭,他探過身子挑眉問:“是不是覺得,我哥很男人?”

不等梁桔回答,沙皮就急忙笑着道:“可惜啊,心裏早就有人喽。”

他為什麽會對她那麽好?僅僅只是萍水相逢?這讓梁桔在內心猜測出很多種原因。

“你說你哥心裏有人了?”

“哎,他這人啊,心思重還喜歡藏事,有事情也不和我們說。”沙皮摸摸口袋掏出一盒煙還有個打火機,也沒有繼續往下說。

梁桔戳了戳碗裏的冰沙,哦了一聲。

沙皮叼着煙看出她的心事,擺弄着打火機,道:“別多想,我哥他說了,一個女孩子家喝醉了肯定是有心事,要麽被人甩,要麽失戀。”

梁桔咬着唇尋思半天都覺得沙皮這話哪裏不得勁——說來說去,不都是一個原因嗎?毛東怎麽知道她是被人甩了?

“我會把錢還給你哥的。”

“不用啊,我哥也沒問你要。”

梁桔從錢包裏掏出了二十元錢擺在桌上,站起身背上自己的包,“我不習慣拖欠別人,錢我一分不差都會還給他。”

沙皮看着她帶着一股勁離開甜品店,迅速抓起桌上的錢,“這頓我請你吃!”

***

梁桔回到表姐家給多多喂了點零食,她越想越不對勁,幹脆,直接帶着小狗下樓。

她牽着多多在小區的花園裏轉到第四圈都沒有看見毛東,她不确定這樣做究竟能不能等到他,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小區裏時不時有保安走過,看見梁桔,認識的會笑着打個招呼,不認識的,也就擦肩而過。

梁桔看見了上次帶着他一起去毛東家的保安,碰巧小夥子也走過來跟梁桔搭話。

“喲,出來遛狗啊。”

“是啊,今天天不錯。”梁桔笑笑,揣着心思問:“對了,上次幫我收養狗的那位住戶我還沒好好謝謝人家呢,你知道他的聯系方式嗎,我想謝謝他。”

“你說毛先生啊,他好像去外地了,還讓我們幫忙看着車呢。”

“去外地了?!”

“是啊,好像得去個好幾天呢。”

“哦,這樣啊...”

梁桔若有所思的小聲嘟囔一句,小保安又樂呵呵道:“沒事,等他回來,我會替你轉達的。”

小保安很喜歡為人助樂,梁桔卻在心裏腹诽,‘難道你看不出,我是很想要這個人的聯系方式嗎!!’

***

廣州連日來細雨綿綿,外加高溫,把整個城市都變成了桑拿天。

阿元随毛東坐在出租車後座,前排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用毛巾擦汗,時不時還會對阿元介紹廣州一些有特色的地方。

毛東低眉看着手裏的合同,眉間有化不開的愁。

有細雨不斷從窗戶外掃進車內,毛東伸手将窗戶升上。

阿元朝他瞥了一眼,還是問道:“哥,你覺得這家代理商能行嗎?”

毛東仔細看了合同前幾頁,才緩緩回答:“只說在郊區有一家工廠,如果貨安排不開,還會到鄰區加工廠加貨,這批貨咱們時間短,必須要有自帶工廠的,如果再讓給外面的代理廠加工,那其中的抽成恐怕會是更大。”

“那如果手上的這幾家廠子還是不行呢?”

外面天氣灰暗,細雨成絲,毛東眉頭微皺,手指在膝上敲了幾下,看向窗外。“祈海那邊也不能扔了,這次不行,過幾天再來。”

近幾年網絡生意開始火爆,不少服裝公司都把焦點轉移到網絡,加工廠更是幹脆做起了直銷。網絡出貨量日漸增加,原始貨源也成了搶手生意。前段時間相熟的生意夥伴告知毛東說南方一家布料代理公司近半年銷售額突飛猛進,不僅供國內商家更是出口韓國,說是可以讓毛東試試也去效仿,自己承擔加工費轉手出售布料,毛東聽了心猿意馬,跟阿元商量了幾次,又向內行打聽了一些信息,也覺得可以一試。

廣州是珠江三角洲,又是最大貨源地之一,這次毛東跟阿元過來就是為了找一家可靠的加工廠。

這筆生意毛東是投入了血本,如果成了,那他的身價說不定就可以翻個十幾倍,可萬一有閃失,真是賠上了所有本錢。

所以,他也是萬分謹慎看了不少廠家。

***

眼瞅就到了八月下旬,再過幾天,梁桔就要開學了,蘭藍前幾天打電話來問她有關下學期實習的事情,她也沒有什麽打算。

于言潔說她媽媽幫于言潔聯絡了一家法律公司,讓她過去從行政做起,但于言潔天生性格偏外,不願意每□□九晚五的待在辦公室,這幾年開始流行通過網絡做買賣,梁桔她們學校也有幾位學姐從去年就開始做起了淘寶生意,于言潔覺得有那麽一點商機,就想問梁桔願不願意跟她一起做,梁桔想了想,沒有立馬回答。

前幾天她給孫琦租的那套房子的房東阿姨打電話,打算要把房子給退了,因為之前簽過合同,所以梁桔今天一是要把房子退了,再就是還得把違約金給交了。

房東人還算不錯,并沒有問太多,只是一切按照合同辦事,抵押金沒有還,還額外交了一個月的房租。

“用不用再看看,有沒有東西落了?”房東将錢揣進錢包裏,鎖門前不忘問梁桔。

人去屋空的房間只剩下簡單的幾樣家具,過去的點滴似乎也随着孫琦的離開一并帶走。梁桔只在屋子裏逗留了不到一分鐘就匆匆走了出來。

“沒有了,這段日子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兒,不過以後我勸你啊,年輕人,別太沖動做事,容易後悔的。”

近四十歲的房東阿姨也是過來人,看着眼前年輕稚嫩的小姑娘,再回想當初她跟那個小夥子興高采烈租房子時的模樣,想想也明白是怎麽回事。

出了電梯,梁桔一路往表姐家走。

表姐前段時間回來了,看着明顯又胖了幾斤的多多,雖然嘴上不太高興,可還是連續幾天請梁桔吃了好幾頓大餐。梁桔心裏裝着事,就跟表姐商量,用喜歡多多還想照顧它的理由,問表姐可不可以在她家多住幾天。表姐工作繁忙,常常各地跑,多多有梁桔的照顧,她也放心,叮囑她別忘了過幾天開學的事,也就答應了。

晴空萬裏的天空下,所有事物都顯得那麽美好。

梁桔走在通往表姐家小區的馬路上,身邊偶爾駛過幾輛私家車,她把着皮包的包鏈,顯得心事重重。

從馬路拐彎近小區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幾聲車鳴聲,梁桔回頭的須臾間,只見一輛黑色豐田極速從她身後駛過。

車子駛過梁桔身邊時,她瞥了一眼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男人。

只是一個側臉,一個立體沉毅的側顏。

這輛豐田車讓梁桔忽地想起那次她和孫琦最後分手狼狽至極時,她差點暈倒在街上,幸虧被一個好心人扶了一把,而當那女人回到車上後,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男人貼心地朝她遞過一瓶水。

男人的細心舉動在那天的梁桔心裏被無限放大,特別還是在見識到孫琦的真面目後,有了明顯的對比。

鬼使神差的,梁桔已經擡步朝那輛黑色豐田轎車追了上去。

還好,車并沒有駛進小區地下車庫裏,而是停在了小區b座樓前的馬路上。

駕駛位置是空的,沒有人在裏面,梁桔圍着車轉了一圈也沒有看見車主。

即便知道在祈海市這樣的車有不少,可梁桔覺得,既然能在小區裏見到同一型號的車,那她就想見一見開車的主人。

梁桔想,這個車的主人肯定不會是那天的那個男人,可即使是白等,在對這輛車有好感的情況下,她自認為凡是開這個型號車的人,都不會是壞人。

梁桔站在車前面低頭思考一系列問題,忽然,她聽到了有人從她身後走過的腳步聲。

一步一步,很有規律。

聲音停留在她的身側。

“有事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音色平穩,富有磁性。

梁桔立馬站直,緊張地轉頭…

他就那樣站在那,西服随意搭在小臂上,背對陽光,周身被金光圍繞。

那一刻,她仿佛聽到了心跳加速的聲音。

好熟悉的臉...好驚喜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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