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就當是你邀請我再去程宅了

這個女人的臉皮還真是厚,渾身上下的一股子戾氣。

“你還打算在我身上打持久戰?”程祁東從身旁拿過了幾份文件翻開,拿過萬寶龍的鋼筆開始批閱文件。“我時間還是挺充裕的。”

程祁東沒有擡頭,郁晚看到他拿着鋼筆的手指骨節修長分明,浴袍的袖子略微被卷起了兩褶,露出了手臂上分明的青筋,由于剛剛洗完澡,他的脖頸和手臂上還殘留着一些細密的水珠沒有擦幹淨。

“喬小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恩?”這好像是程祁東頭一次叫她。

“強扭的瓜不甜。”

郁晚略微擰眉:“但是能夠扭下來我就會覺得很高興。我扭不下來,起碼也不能夠讓我妹妹扭下來,是不是?”

程祁東拿捏着手中的鋼筆,略微把玩了一會,擡頭看她的時候眼底諱莫如深。

“我有潔癖。喜歡幹淨的女人。”程祁東的話說的很直接。

“現在處.女證明這東西不值錢也不可信了,程先生不會是想要我去醫院開這麽一張廢紙吧?”郁晚的話更加直白。

話落,她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下午三點半她約了山山在這家酒店喝下午茶,時間差不多了,她再在程祁東這邊耗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程先生,我們的事情來日方長。現在能不能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昨晚我落在程宅了。”

她伸出手來,修長白皙的手攤在他面前。

“你覺得我會随身帶着你的身份證出門?”程祁東的語調顯得有些慵懶和不悅。

對哦,他怎麽可能帶着她身份證。

“那我就當做是程先生再次邀請我去程宅了。”郁晚自己都覺得自己很不要臉,但是她必須厚着臉皮,就像兩年前她因為顧忌着自己的臉皮,沒有死乞白賴地去求慕呈延幫她作證,入獄之後才悔地腸子都青了。

她也不管程祁東如何看她,轉身立刻離開了包間。

一出包間,她覺得自己的腿都有些發軟了。

在程祁東面前假裝什麽都無所畏懼的樣子,實際上她卻是緊張地要命。但是她知道,哪怕程祁東不娶她,也絕對不能夠讓他娶了陸一濃。

槟城酒店的大堂是法式下午茶,郁晚拿着小銀勺緩慢攪拌着咖啡,聽着山山在念叨。

“郁晚,你真的得想好,程祁東跟陸一濃是有婚約在身的,你要是真的嫁給了程祁東在外界看來你就是小.三。”

山山叫做沈岑,因為“岑”字上面有個“山”,而幼兒園時候的郁晚又不認識“岑”,就一直“山山長山山短”地喊了十幾年。

的确,好多年前喬蘭心跟程祁東的父親是商場上的朋友,多年前就訂下了兩家的聯姻婚約。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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