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籠中之鳥

到了屋外,南宮澈抱起白朝鳳下了馬車,走進院內。仆人見南宮澈突然來訪,紛紛前來跪拜,雖疑惑不解澈王爺從何處抱來一個陌生女子,但是均不敢擡頭提出質疑。

南宮澈命跪在最前方的一仆人說道:“速速去請來大夫給魚兒姑娘診治。日後你們可要好生伺候魚兒姑娘,如有怠慢,立即遣出府門。”

衆仆人:“是。”

說罷,南宮澈抱着白朝鳳來到自己曾居住過的卧室,雖然自己不常來,好在仆人每日都有打掃,屋舍也都一塵不染。

毒木守在房門外,片刻,仆人便領一名提着藥箱似的木匣子的大夫趕了過來。

毒木:“王爺,大夫已到。”

南宮澈:“讓大夫進來。”

大夫聽到許可後,方敢跨進南宮澈的卧室。

大夫看了看白朝鳳,并用帕子墊在白朝鳳的手腕之上把脈。這過程,大夫恐慌的看向南宮澈,仿佛知道白朝鳳不僅身體有疾,還服過罕見毒藥。大夫畏懼到不敢言語,南宮澈自然看出大夫心思。

南宮澈:“大夫盡管保住魚兒姑娘身體疾病,其他超出大夫醫術範圍,大夫就休要多管閑事了,更不可多言,否則本王爺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大夫立馬跪在南宮澈面前誠惶誠恐道:“小民不敢,小民略懂醫術,定能醫治好魚兒姑娘的風寒之病,除此之外,魚兒姑娘并無大礙。”

南宮澈:“如此甚好。”

南宮澈這才徹底放心讓大夫給白朝鳳看病,然後走出屋外,對管家細細交代了一番。

南宮澈:“本王爺要回宮裏複命,這幾日好生照顧魚兒姑娘,任何人不得接近,卧室不得留下任何筆墨紙硯,不得讓魚兒姑娘到任何地方走動,更不可将這裏的事向外人透漏半句。”

管家:“是,王爺。”

雖然仆人都不知道這魚兒姑娘是何來歷,竟能得到澈王爺如此重視,何況還是個啞巴。

好在這魚兒姑娘是生得花容月貌,閉月羞花,仆人也都以為澈王爺是看上了這魚兒姑娘的美貌罷了,也就沒多做猜疑,只管好生伺候着。豈料這魚兒姑娘曾要百般逃跑,身子也一直沒見大好,仆人怕澈王爺回來有所怪罪,便索性将魚兒姑娘鎖在屋內。

才回宮幾天,南宮澈對白朝鳳的思念就如同日隔三秋了。

辦了正事後,南宮澈回到小府,箭木、毒木跟在後面。衆仆人一聽南宮澈回來紛紛跪向南宮澈問候,卻又膽戰心驚的,生怕被南宮澈責罰。

南宮澈自然看出端倪,問道:“為何如此畏懼?魚兒姑娘呢?”

管家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回道:“還請王爺饒命,魚兒姑娘三番五次想要逃走,才導致這身子恢複極慢,小的不得已......不得已,只好将魚兒姑娘鎖在王爺房內......”

南宮澈聽後,便大步流星來到自己的卧室外。

房門由外面扣上了門栓,南宮澈忙去打開了門栓,推開房門。

只見白朝鳳一襲打底白衣,如瀑的黑發傾瀉而下,發絲散亂,歪着頭輕輕的依靠在床架上,微微咳嗽。南宮澈見白朝鳳并無大礙也就放心了。看着白朝鳳嬌喘微微的模樣,南宮澈心動不已,自己思念的人兒啊,在活在自己的眼前,恨不得即可就想将白朝鳳摟進懷裏親吻。

南宮澈對着仆人說道:“快去準備飯菜,給魚兒姑娘準備上好補湯。”

管家:“是,王爺。”

南宮澈吩咐好後,便走進屋,将房門關上,箭木、毒木始終守在門外。

南宮澈看着白朝鳳時而控制不住的咳嗽,卻有一副冷豔的模樣,竟覺得另有一番柔弱之美來,不免心生愛戀,白朝鳳這般容貌可真是驚為天人,一舉一動總能讓南宮澈為之魂不守舍。南宮澈來到床前,想要撫慰白朝鳳,卻被白朝鳳一把推開。可惜白朝鳳猶如微風之力氣,南宮澈只稍稍避開,白朝鳳便撲空了。

南宮澈從一側抱住白朝鳳低聲道:“鳳兒真是不聽話,不是讓你好生養病嗎,怎麽還是這般羸弱,惹人愛憐。”

白朝鳳掙紮不得,心如死灰。

南宮澈則早已将白朝鳳壓在身下,發洩着最原始的獸性。

一連幾日,南宮澈哪都沒去,終日守在白朝鳳身邊,寸步不離,眼看着她一點一點康複,即便到了晚上,南宮澈依然對白朝鳳不依不饒,夜夜胡攪蠻纏。雖然這期間白朝鳳幾經想要逃走,但是僅憑自己一己之力哪能逃脫,何況南宮澈身邊還有箭木、毒木。白朝鳳就如籠中之鳥,插翅難飛。

南宮澈擔憂鳳兒在屋內悶太久了,便帶鳳兒到人煙稀少的郊外散心。豈料白朝鳳趁南宮澈不注意之時,毅然決然的跳入懸崖,好在南宮澈就在身邊,箭木、毒木也未曾離開半步,算是有驚無險。

這倒是讓南宮澈驚吓了不少,生怕從此再失去白朝鳳,自己是從未想過對白朝鳳失而複得之後再失去的話,這般心痛要如何承受。白朝鳳這般痛苦,生無可戀,南宮澈心疼不已,生怕白朝鳳再做出這等傻事來,只好終日将白朝鳳鎖在卧室之內。

雖然對白朝鳳而言,自己所經歷的這些猶如一樁樁噩夢,使得自己變得早已麻木,恨不得一死了之。但是對南宮澈而言,跟白朝鳳在一起的日子是他畢生中最快樂,也最難忘的時光。

南宮澈乃失寵的一位小小的美人所生,所以,在諸多皇子中,自己從未得過什麽恩寵。皇上給六皇子賜名“澈”字,“墀除兮鏡鑒,房栊兮澄澈。“是希望六皇子心境如清水般清亮明潔。

事實上,早已事與願違,南宮澈心境黑暗無比,除白朝鳳外,這世上南宮澈從未将任何人放于眼裏,包括皇上。怎奈自己羽翼未滿,只能忍辱負重。在南宮澈的生命裏,白朝鳳幾乎就是他的全部。

南宮澈雖然也心疼白朝鳳所遭受的一切,但是在南宮澈心裏,南宮澈并未真正體諒白朝鳳,南宮澈不過是只需要白朝鳳的□□罷了,只要白朝鳳好好的活在自己的身邊,其他一切在南宮澈的眼裏都不重要。

而遠在澈王府裏的正室澈王妃,許久未見南宮澈回府,其中也聽聞南宮澈讨伐白相國之時,在白相國封地裏帶走了一名啞巴漁女,還寵在自己王府周邊的小鎮上,日夜與這啞巴漁女纏綿。

澈王妃心生妒火,想她百般讨好南宮澈,卻換不來南宮澈半句柔語,哪怕自己嫁進這王府多年都未曾與南宮澈同過房,澈王妃別提心中有多少怨恨憎惡,要讓澈王妃見到魚兒姑娘,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澈王妃先是到南宮澈的母親那哭訴,抱怨南宮澈不顧皇室身份竟寵一名地位卑賤的漁女,讓她這堂堂澈王妃的顏面全無,更是将南宮澈往日對自己是如何冷落的苦水一并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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