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在劫難逃(下)

澈王妃打道回府後,哪裏咽得下這口氣。想到南宮澈為了一個啞巴漁女将自己踹下樓就火冒三丈。而這段時間南宮澈都陪在那賤人身邊,澈王妃只能觀察着,等改日動手。

這一等,就過了好些時日了,南宮澈卻始終未離開過魚兒姑娘半步,繼而澈王妃也就只能一等再等。

自從南宮澈身邊多了個魚兒姑娘之後,南宮澈就從未回過自己的王府,衆妻妾可是怨聲載道,紛紛到澈老夫人這來哭訴。

這日子又是過了一陣,澈王妃還尋思不到機會對魚兒姑娘下手時,線人就送來了晴天霹靂的消息,說那魚兒姑娘居然懷孕了!這孩子若生了下來,那可就是澈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啊!日後這啞巴漁女可不就是扶搖直上!澈王妃細思極恐,難不成日後自己這王妃的位置都不保了!這孩子定不能讓她生下來!

沒多久,澈王爺專寵的啞巴魚兒姑娘懷孕的消息,整個澈王府上下都知道了。此時的澈王妃早就坐不住了,與其讓南宮澈跟那魚兒姑娘在自己的視線之外逍遙快活,還不如将那魚兒姑娘接到府上更好下手。

雖然澈王妃極其不願讓地位卑賤的魚兒入住澈王府,可這也是不得已的計策。澈王妃自然了解他南宮澈斷然不願将魚兒送到府內,所以澈王妃跑進皇宮,找皇後哭訴了一番,趁機在皇上面前假裝一番,說是顧及澈王府顏面,願意接納那個啞巴漁女,畢竟是澈王府的骨肉,定當好心照料。

雖說皇上早就聽聞六皇子南宮澈如今專寵一名地位卑賤的啞巴漁女,可這是六皇子自己的私事,皇上也沒怎麽過問,既然澈王妃都跑進宮來哭訴了,加上皇後的煽風點火,皇上便立即召見南宮澈。

皇上下令,命南宮澈帶着魚兒姑娘回到王府上去安頓,平日裏,也要關切關切其他的妻妾。南宮澈自然是知道其中有澈王妃在作梗,可自己卻又無力違抗皇命,只好帶着魚兒回了澈王府。

衆妻妾知道澈王爺要回府上了,興高采烈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門口外等候。只見箭木、毒木分別騎着馬走在最前面,身後跟着馬車,想必澈王爺就在馬車內。

馬車內,南宮澈百般呵護魚兒姑娘,尤其是魚兒懷孕了,南宮澈對魚兒更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疼愛,魚兒卻始終未正眼看過南宮澈。

南宮澈:“鳳兒放心,澈王妃雖然百般想要刁難你,不管日後我去哪,我都會讓箭木留下來保護你,他人定為難不了你。”

魚兒沒理會南宮澈,便起身,卻被南宮澈一把抱起,下了馬車。

南宮澈對魚兒的寵愛,連魚兒的鞋履都不願讓它沾地。衆人見狀,一片嘩然。見這魚兒姑娘,雖然嬌弱無比,還未施粉黛,只穿着件素衣,卻依舊難掩這魚兒姑娘的容貌,還有一股華貴無比的氣質。

南宮澈全然未顧左右,徑直将魚兒姑娘抱回房內。南宮澈可是明目張膽的将這一世的溫柔都給了這魚兒姑娘啊!衆妻妾別提有多嫉恨了。

澈王爺是回到府上了,雖然平日裏是可以常見着,但是在衆妻妾眼裏,南宮澈還是原來的那個南宮澈,冷若冰霜。

往日吧,往日沒有那魚兒姑娘,大夥還沒氣可生,大家也就習慣了南宮澈這幅态度。可如今有了這魚兒姑娘就不一樣了,這一比較,自己可是空氣般的存在啊。

其他人看在眼裏,這南宮澈對待魚兒姑娘跟對待他人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态度,這讓衆妻妾是如何受得了。澈王爺将魚兒姑娘圈養在房內,如同籠中之鳥一般,箭木守在房門外寸步不離,澈王妃也是毫無辦法。

澈王妃眼睜睜的看着南宮澈對魚兒姑娘的專寵達到偏激的地步,包括客人來訪,甚至是其他皇子的登門造訪想一睹這魚兒姑娘的風姿,都被南宮澈給一一回絕了。澈王妃再不想出個法子來,自己徒有這王妃的名號可真要切切實實的連名號都保不住了。

澈王妃急忙寫了書信給皇後,希望皇後想個法子支走南宮澈。

恰逢此時西邊敵軍來犯,而十九皇子南宮翾此時正在抵抗南邊,西邊就沒了大将迎敵。皇後便向皇上提議,在衆多皇子當中,唯有南宮翾、南宮澈堪稱此大任,而南宮翾此時抽不開身,何不将南宮澈派去西邊抗敵,也好向敵軍見識我軍皇子的骁勇善戰。皇上便應允了皇後的建議,随即派遣南宮澈前往西邊抗敵。

臨行前夜,南宮澈百般不舍魚兒跟魚兒肚子裏的孩子,百般擁吻着魚兒,百般親吻魚兒隆起的小腹。即便魚兒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冷漠,可南宮澈心尖之上全是魚兒啊。

南宮澈自然知道是澈王妃有意支走自己好對魚兒下手,故而,南宮澈前往軍營之前,特命箭木留下,時刻保護魚兒安全,直到自己凱旋歸來。箭木領命,送走了南宮澈。

南宮澈離開之後,澈王妃即可秘密接見自己召集已久的人員商量對策。雖說南宮澈只留下箭木一人,可這箭木武藝高強,以一當十,殺人如麻,想要對付箭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必須好好安排機會。

想必南宮澈已達遙遠的軍營,忙于軍務,早已無心顧及到遠在他鄉的澈王府的魚兒,故而,澈王妃安排好幾十名武藝高強的殺手潛伏在澈王妃,入夜即可動手殺了箭木,綁走魚兒。

這夜,漸漸深寂,澈王府上下人員皆已入睡,即便後來有知此事者亦不敢出房過問,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澈王妃所為,不敢與之為敵,故而,大夥也都麻木不仁祥裝不知。澈老夫人本來就嫌棄這漁女身份低微,所以也就睜一眼閉一只眼任由澈王妃胡作非為。

箭木已然感受到這夜的異樣,提高了警惕,随後便看見幾十名蒙面黑衣人從屋檐上飛躍下來,并向自己走來。箭木拔出了劍。

魚兒在屋內睡着,卻聽到屋外刀劍相向之聲,魚兒從中驚醒,坐起身子來。

只見屋外的紙窗上,刀光劍影,噴灑而來的鮮血沾染到窗紙上。門是從屋外反扣着,魚兒出不去,但是從人影即聲響來看,屋外僅有箭木一人在對抗數敵。對方人數衆多,估計箭木也抗不了多久,而魚兒出不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窗外的人影一個個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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