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表白

? “我們去看會書吧？”她聽見顧皓白對她說。

“師哥，這麽巧？”

“我跟着你進來的。”

他頓了頓，而後說道：“宋暖陽，是不是你從沒發現我跟在你後面？還是你裝作不知道。”

他似笑非笑，她也無言。

“這次是我沒發現，如果之前也有的話，那我也是一定沒有看見你。”

“那你知道了會回頭嗎？”

“師哥，你知道的。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顧皓白嘆氣，說道：“我猜到了。我們去看會書吧。”

“好。師哥，還記得這裏嗎？”

“當然了。以前買練習冊都在這裏買的，離學校近，上二樓後就是各類小說。”顧皓白低頭回答。

“我們也是一樣，大家的學生時代都差不多哎。”

“是啊。我們有同樣的過去，但卻沒有同樣的未來。也許，有共鳴的人并不合适一起合奏。可是，我還是悵然若失啊。”顧皓白誇張地說道。

“哈哈。”宋暖陽笑着用手中的《櫻桃園》撞了一下他手中的《海鷗》。

“走吧，師哥。一起看書去。”

顧皓白跟她走在一起，給兩人的書付了款。兩人并排走在街道上。

“暖陽，問你個問題。如果有人來破壞你的花園，拆毀了花園的栅欄，你在花園養着的狗跑走了。你是怪拆栅欄的人，還是傷心跑走的狗不知道留在花園裏？”

“當然是傷心跑走的狗。拆栅欄的人并沒有接受我的恩惠，我會怪他，但卻不會為他傷心。但狗是我寄托了感情的，它離開才會讓我傷心。”

“那如果拆栅欄的人是你認識的人呢？”

“當然也很不高興啊。但狗跑走了也沒辦法了啊。”

“那就好。”顧皓白笑得十分暢快。

“為什麽問這樣的問題？”宋暖陽轉頭看她。

“沒什麽，表白被拒了不開心，就說個笑話開心一下。”顧皓白笑得眼睛都眯起來，好像一只傻乎乎的貓。

“師哥，快變正常吧。你可是大學老師啊。”宋暖陽無奈說道。

“原諒海洋的水把人潮淹沒，也許是我的悲傷太過。”路邊傳來歌聲，兩人轉頭看到街頭的大屏幕上映着個漂亮的女生在唱歌。

“快看快看，這是我女神楊惠啊。她唱歌太他媽好聽了。女神女神！”周圍一個女生拉着身邊的男生說道。

還有好幾個女孩子站在街頭大呼，興奮地像在現場演唱會。

“回想起，我好像并沒有追過什麽明星。那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畫家畢加索。”

“你這人跟別人也太不一樣了。哎，該說你沒有青春期嗎？”

“其實，我也喜歡過幾個男明星的。但每次一喜歡上，柳漪就跳出來跟我說實際上這幾個男明星是怎樣怎樣的，不是耍大牌，就是有女朋友了，或者就是私生活混亂。所以說，人看別人要隔着一層薄紗才完美。”

顧皓白聽宋暖陽說道柳漪的時候眉頭微皺了一下，那個從高中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假小子已經變得太多。他也不願意去真正分析原因。

總有一個人在愛情片裏是沒有鏡頭的，她只是默默在鏡頭面前看着你，體會着你的所有喜怒哀樂。這種注視也許就是她的最深愛意，這是沉默的等待。柳漪在他生命裏注視他了三年，在他第一次拒絕她的告白後，他想她就從舞臺退場轉到了鏡頭面前。

她演夠了配角戲。她在面前吼出了這句話。他那時不懂，但現在也開始慢慢明白。

自從她開始吸煙喝酒後，每次他勸她少喝點，她都會對他笑着說：“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是兄弟咱們就一口幹。”他想，那時的她是在無淚哭泣，有些苦悶不自己體會就永遠不懂。

她那麽好條件，為什麽也跟自己一樣固執？顧皓白心裏想着。

他看着屏幕上的那個女人，他知道她。她是淮駿曾經身邊帶過的女朋友，他惡劣地想拆一次栅欄，為什麽淮駿可以獲得幸福，他就是想破壞一下。

他知道楊惠會去找他的。那個女人很勢利，也被人寵壞了。

也許，他們結束後，自己還有機會。

“暖陽，要是以後你是一個人了，記得回頭看看，也許有人等着你。”

“師哥，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不要一個人了，也談場戀愛吧。一定有人在你身後等你。”宋暖陽對着他說。

兩人一起拿着書繼續走到街上的肯德基店，打算在那裏看書。

這都算是他們高中的傳統了，雖然裏面很吵，但也很童真。本來，他們就是為了去體會一下這種青春期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