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老夫人的安排

出了學堂，沈長青臉上的笑意頓時沒了，冷冷的對一旁的管家道：“将三小姐送回閣樓，晚飯不許吃了，什麽時候把孝經抄完，什麽時候允許睡覺。”

沈青燕委屈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反駁，只是看向學堂方向的眼有些深沉。

待外面的人走遠，徐士這才微微一笑道：“看來小姐不似常人，小姐想謀取的定然可以成功！”

“我不過是對那個妹妹比較了解而已，沒有其他。先生日後可喚我青鸾，不必小姐小姐的叫，太過生疏，對了，青鸾有一事相問，先生若是為難可以不回答。”沈青鸾鄭重道。

“哦，問吧？”徐士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除我之外，可有什麽大勢力想要先生加入他們？”沈青鸾很想知道如今他與隐樓是否有瓜葛。

“雖有些人邀請徐某，不過多是看重徐某學識，希望可以留下來教導家中子弟，要說大勢力，好像只有五皇子那邊提過，除此之外，并無他人。”徐士不明白她是何意，不過還是回答了她。

沈青鸾皺了皺眉，沒有隐樓嗎，或着他們尚未遇到。

“那先生之前是想答應五皇子的？”

“嗯，本有此打算，但今日之後，徐某便回絕了他。”徐士堅定的道，他只當青鸾是怕他被別人請走，也沒有深想。

“青鸾自然相信先生，那我們便繼續上課吧，還望先生不要私藏才好！”青鸾斂去心思，繼續聽他上課。

兩人上完課，沈青鸾便去大廳用膳，今日并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只是老太太有話要說，便傳話，讓所有人都過來。

水如蘭母女沒有來，昨日她去看過，這水如蘭的臉頰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結了傷疤，雖然塗了上好的藥膏，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也沒辦法好。或許是想明白了之前的種種，再次見到沈青鸾，她的眼神很是不善。沈青鸾也不辯解，只是溫柔以對，讓她一時半會也沒了脾氣。

用完膳後，她與青鳳被留了下來，因為沈老太太有話要說。

待沈青鳳站定，沈青鸾自發的站在她後面，這一動作讓大夫人很是滿意，庶女就應該有庶女的樣子，尊卑還是得知道的。

見到她到了，老太太放下手中茶水道：“今日叫你們二人過來，便是來和你們說一說接下來你們要說的事。青鳳已經快十五歲了吧，青鸾也要十三了，都快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老身今日喊你們過來，就是要和你們說一說你們未來的夫婿。如今皇上的年紀越來越大，權利很快也要下移，如今除了太子一脈，最大的可能便是五皇子皇甫雲楓了，當然七皇子皇甫若賢也有一點機會，在朝堂上的呼聲很大，不過你們姑姑從宮內傳下話來，讓你們把目标對準五皇子，其他兩位若是可能也可以考慮，不過重點還是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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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鸾神色不變，看來沈長蓮摸清了皇帝的想法，當年若不是因為她的橫空出世，皇位必然是五皇子的，若是皇甫若賢最在乎的東西沒了，想來對他應該是個沉重的打擊吧，如此的話，她說不得可以暗中相助五皇子一下呢。

“是，奶奶！”沈長鳳嬌羞的答應下來，若是能和心上人一起，那是再好不過。

“青鸾會幫助姐姐的！”沈青鸾也應了一聲，她此生不願意再和皇室中人有牽連，因此根本沒想過要嫁入皇室，且她如此說，也可以順便讨好沈青鳳，何樂而不為。

果然她的話一落，大夫人和沈青鳳看向她的目光要善意的多，只是老太太反而有些疑惑的打量了她一番，道：“難道你不想嫁給皇子？”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全部看向她，沈青鸾沒有驚慌，她在心裏早已經想過，若是有人問起，她要說些什麽，此刻只是微微一禮道：“禀老夫人，鸾兒年紀小，離及笄還有幾年，所以不着急，再者姐姐待鸾兒好，鸾兒自然也希望姐姐好。另外，另外鸾兒覺得以鸾兒的身份嫁給皇子，也就只是一個側妃，不如嫁給平常人做個正妻的好！”說完還有意看了一眼沈青鳳。

“是呀，青鳳覺得青鸾妹妹說的有理，再說有青鸾妹妹幫忙，青鳳就很有希望得到五皇子的青睐了。”接受到她的眼神，沈青鳳擋在她前面說到。

老夫人也是從妾一步一步爬上來的，自然明白為妾的滋味，見她如此想得開，覺得她倒是頗為聰慧可人，态度也軟了不少。“嗯，也好，那你就幫幫你姐姐吧，以後你不用喊老夫人了，可以和青鳳一樣喊奶奶了，來人，給二小姐的月銀增加一倍，都退下吧！”

幾人退了出來，青鸾走在最後，低着頭想着接下來的事情，忽然撞到一個人身上，這才慌忙擡起頭來，正對上一雙審視的眼睛。

“大娘，對不起，天太黑，鸾兒一時沒看見。”沈青鸾稍微退了退，這大夫人應該是有些疑心吧。

“你今日說的，可是真的？”上官菊初時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但是細想之下又覺得她懂事又知進退，這要是她女兒，她自然高興，可是她是妾生的女兒，如此品性就是個麻煩。

“娘，青鸾妹妹說的都是真的，女兒可以作證！”沈青鳳本來在前面，看見她們聽了下來，她便折了回來，剛好聽到了大夫人的問話。上官菊聽到她的話，審視的目光更甚，不過短短幾天就将她女兒收服了，這手段不簡單呀。

“青鸾保證此話說得都是真的，若有虛假，天誅地滅。”沈青鸾直接舉起手發誓道。今日所說，也是她原本的計劃，本就是真的，自然不怕她問。

或許是看她如此幹脆，大夫人這才點了點頭，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離選秀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她可以慢慢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