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夫人看到這個東西出來，眉目間隐隐有些得色，不過并沒有說話，這珍珠，很多人有印象。

“這個好像是青燕妹妹的，娘親，這個不是你才發下去的首飾嗎？”當初上官菊為了表示自己為人公正，特地讓沈家姐妹當場挑選首飾，這珍珠她本也想要，不過被沈青燕搶了先，所以印象很是深刻。

“好像是這個！”老夫人也點了點頭，當日她也見到這首飾。

沈青鸾一直默不作聲，偶爾擦拭一下并沒有的眼淚，只是心中冷笑不已，這出戲到了最精彩的時候了。

“哎！是呀，我也記得這好像是青燕的，來人，去三小姐房間看看，有沒有另外一只！”上官菊心中得意，臉上卻似乎很震驚一般，這演技，真真是入木三分。

水如蘭還想說什麽，卻直接被上官菊攔了下來，“妹妹不用擔心，若不是青燕做的，我這個做大娘的定然不會冤枉她，再說即便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老太太吧，老太太可是火眼金睛，定然不會出錯的！”

水如蘭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依言坐下，這耳墜應該是燕兒落水裏的，怎麽會在這丫鬟手裏的，真是想不通，不過這沒關系，等會她就一口咬定這個被偷了，來個死無對證，看她們能怎麽着。如此想着，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過去的丫鬟婆子是老太太手裏的人，上官菊這次比較聰明，若都是她的人，到時候，水如蘭便可以抵賴是她誣陷，這也是她一直拖着沈老太太過來的原因。

很快人便回來了，同時帶着另外一個珍珠耳墜，還有沈青燕的貼身丫鬟翠兒。

“妹妹，現在青燕有傷，我這個做大娘的心善，不想折騰孩子，還請妹妹解釋下，這耳墜到底是怎麽回事？”上官菊笑眯眯的看向水如蘭，雖然現在她哥哥那邊還沒給關于蠱的消息，不過只要有任何對水如蘭母女不利的事，她都很願意做。

“水如蘭，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老夫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這沈家長輩幾乎個個都知道她不是沈青鸾的親娘，不過表面上看起來還好，如今她居然殺了她的貼身丫鬟，那之前有關的虐待之類的事情定然都是真的了。她沈家最在乎面子，虐待庶女的名聲她可擔不起。

“老夫人，姐姐，這真是天大的冤枉，燕兒的耳環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可能被這丫鬟撿了去，妾身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如今燕兒被蛇咬傷，人還在半昏迷的狀态，姐姐可不要冤枉了燕兒，否則燕兒可真真要寒了心。”水如蘭說完，便開始擦眼淚。

“呵呵，妹妹，這首飾可是慶豐祥出品的，她們的首飾都作了暗扣，可是不容易掉的，除非，有拉扯！”上官菊擡眼看向水如蘭。

聽到她的話，水如蘭的眼神再次一閃，随後道：“可能是這有人偷那了，将耳墜上的珍珠去掉買錢呢！”反正人已經死了，她也沒辦法起來辯駁不是。

辛家姐妹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這場面看起來，便是大夫人要對三夫人下手了，要是平時她們定然要幫上一幫，可是現在大夫人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再加上還牽扯到死人，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往自己身上攬得好。

沈青鸾依舊沒有說話，她現在的立場也不适合說，免得被挂上不孝的罪名，不過看向水如蘭的目光有些諷刺，原來是想來個死不認賬！只是會有那麽簡單嗎？大夫人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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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在哪裏找到的首飾？”上官菊面色一暗，随後看向那幾個下人。

“啓禀夫人，奴婢們這另外一個耳環是在三小姐耳朵上找到的，而那珍珠對應的耳釘還在小姐的耳朵上！且三小姐的丫鬟也證明，昨天早上給三小姐帶上了這對耳環，因為後來受傷，太過混亂，一時之間忘記了摘！”老夫人的丫鬟解釋道。

這話已經非常明顯，耳環在一直在沈青燕的耳朵上，除非有了拉扯，否則怎麽可能掉？昨天下午四夫人和五夫人回來，沈青燕便一直和衆人在一起，自然不可能有下手機會，那就只能是在之前了，時間也可以對得上。

“呵呵，這事情已經很明顯，鸾兒說她的丫鬟是上午失蹤的，那天上午我在花園遇見了她，見她做事乖巧，就有心指點了她兩下，随便交代她好好伺候鸾兒，之後到了吃中飯的時間，我才離開，這事我的丫鬟們都可以作證，還有花園的園丁也在。吃完飯沒多久，眉妹妹和月妹妹就回來了，我們全部去了門口幫忙，只要知道青燕在吃中飯到妹妹們回來之前做了什麽，就一清二楚了！”上官菊打定主意不放過她們，這麽好的機會，下次未必有了。

老夫人自然看的出來上官菊的意思，不過她本就對她們不喜，再加上又死了人，心情更加不好，也順着上官菊的話道：“水如蘭，說說，你們那段時間在做什麽，有何人可以作證！”

水如蘭臉色一變，心中微微顫抖不已，不過還是強忍着害怕道：“啓禀老夫人，妾身當日胃口不好，一直在房內休息，這個丫鬟可以作證，至于燕兒，可能要等她好了，問下才知道！”

見到她的樣子，上官菊對沈青鸾的話再次信了幾分，而沈青鸾卻開始有些疑惑，莫非當日她們真的在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你不是三小姐的貼身丫鬟嗎？你說說，三小姐那段時間在做什麽？”上官菊指了指一旁的翠兒道。

“啓禀夫人，昨日中午小姐一早就餓了，所以我們午膳吃的比較早，吃完之後，小姐說要去花園走走，本來奴婢一直跟着，後來小姐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就讓奴婢回去了，之後奴婢便沒有再見到小姐，直到小姐被蛇咬傷！”翠兒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呵呵，妹妹，看來，這丫鬟真的是青燕殺的，到底因為什麽事情，她要殺死自己姐姐的貼身丫鬟，莫非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上官菊慢慢的逼近到她身邊，現在有物證，又沒有不在場證據，且作案時間吻合，這足以定罪了。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水如蘭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恐慌，而上官菊則越發的篤定，她必然藏了什麽龌龊心思，心裏更加怨恨！

“水如蘭，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看到她的表情，老夫人心中已經定了她的罪。

“老夫人，妾身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只能等燕兒醒了再說！”水如蘭想了半天，最終還是等回去問完沈青燕之後再說。

“老夫人，此事可大可小，若是就這樣随意處理了，那以後家裏的奴才們會徹底寒了心，再者說青燕才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居然心狠如斯，這再過兩年，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情來，兒媳作為嫡母，以前幾年沒能好好教育她，兒媳慚愧！”上官菊這一手以退為進用的很好，她并沒有直接說要懲罰沈青燕，不過話裏的意思，卻會讓人覺得不懲罰不行，

“嗯，是得好好教教，這對母女就交給你了，什麽時候能安分點再放出來，長青那裏我會去說，你就安心管教就好！”老夫人擺了擺手，這丫鬟出身的妾就是不行，得好好調教一番了。

老夫人這話算是徹底定論了，不管沈青燕醒來說的如何，這事情已經定了，接下來她們母女便落在了上官菊的手裏。

這樣一個結果對沈青鸾而言，已經是頗為滿意，想來上官菊會好好的招呼她們。若是等蠱的事情查清楚了，那這對母女的日子恐怕更加難過。不過有一點讓她很疑惑，當日水如蘭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似乎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事情已經安排好，衆人則各自回去休息了，等沈長青知道之後，雖然有些意見，不過老夫人交代了幾句，一向孝順的他也只好點頭應下。

時間很快過去，一晃眼便到了娟兒的頭七，沈青鸾早早和上官菊知會了一聲，所以到了晚上，便帶着言青去了假山後面準備給她燒點紙錢，她仔細的檢查過，這裏應該才是娟兒真正的死亡之地，不知道她在這裏看到了什麽，一切等待會招魂之後，便知道了。

這個假山在靠近院牆的地方，頗為偏僻，在她旁邊便是沈府的暗門，這裏一般都是為了方便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用的。

兩人站的位置臨水，背對假山，因此除非在湖對面，否者真的不易發現。待她們剛将紙錢拿出來，便聽到暗門被打開。

沈青鸾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伸出頭去，看向後面。

只見一個黑袍女子偷偷的将門打開，随後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一把将女子摟進懷裏。

沈青鸾皺了皺眉，這是在偷情嗎？這女子的背影為何看起來那麽熟悉？

兩人只是叽叽咕咕說了幾句，因為距離比較遠，而且對方的聲音又低，根本聽不清，看起來似乎是那個女子在哭，而男子則在一旁低聲安慰。

兩人說了沒多久，那黑衣男子便親了上去，随後便是一陣低低的呻吟聲和低吼聲，等兩人都爽到之後，才依依不舍的告別，各自轉身離開。

“小姐，那個人似乎看起來很熟悉呀！”等那兩人走後，言青低語道。

“我也覺得，真的很熟悉，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