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王一鳴

“不瞞幾位小姐，這個東西的來路不太光明，好像是從墳墓中挖出來的陪葬品。女子屬陰，若是帶着這個，或者長期接觸，可能會對身體有所損傷！”掌櫃的也不敢隐瞞，這個東西想打聽起來，并不難。

“原來如此！”沈青鳳向後退了退，這東西太晦氣了，還是不要碰的好。

“老板，這東西怎麽賣？還有，這應該是其中的一顆吧？可以弄到這個一整串嗎？”聽到了他的解釋，沈青鸾反而更加願意買，這珠子看起來應該是一串，要是能弄到一整串，她的異能說不定可以很快恢複到之前的狀态。強壓住心中的激動，沈青鸾臉色還是淡淡的。

“鸾兒妹妹，這東西晦氣，掌櫃的也這麽說了，你還是別買了！”沈青鳳看了一眼，便不再看，這東西怎麽感覺陰森森的。

“呵呵，姐姐，我買這個是給死去的那個丫鬟的，我和她主仆一場，這個就當是禮物吧！”沈青鸾似乎又想到傷心事一般，面容暗了暗，不想再說。

掌櫃見到如此，也不再勸，笑着道：“小姐真是心善之人，諸位小姐買了小店那麽多東西，這東西就送給小姐了，若是日後有人拿來賣，我會給小姐留着，你看如何？”

沈青鸾點了點頭，感激的從他手裏接了過來，幾人又買了幾樣，這才滿意的走了出來。

“嫡姐，眼見着就到晌午了，不若我們在外面吃點再回去吧？”這一路上沈青雀都沒太怎麽說話，只是偶爾買幾樣東西，現在忽然開口，讓沈青鸾微微擰了擰眉。

沈青鳳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毒日頭，再看看周圍的店鋪，點了點頭。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自然要多逛逛。沈青鸾心中有了防備，自然也不怕她，因此也未拒絕。

見兩人都沒有反駁，沈青雀的眼中劃過一絲狠意。

這南月王朝的風俗有些像古代的唐朝一般，民風相對比較開放，大街上男男女女都很多，酒肆茶館之中也有不少女子在裏面喝酒吃茶。只要不做太過違背倫理的事情，在南月都比較正常。沈青鸾一共六個人，要了一個小型的包間，坐了進去。

沈家對子女在錢財方面比較寬容，并沒有限制太多，所以幾人手裏都有些銀兩。點了些小菜，要了壺茶，便坐下來進食。因為是在外面，幾個丫鬟也一起坐下來吃了，沒有太講究這些虛禮。

沈青鸾一邊吃飯，一邊暗中觀察沈青雀的動作，她這次硬跟着出來，若說沒有所圖，那是不可能的。

吃完喝茶的空擋，沈青鳳要去小解，沈青雀自告奮勇的陪着她去，只留下三個丫鬟和她一起。

沈青鸾沉吟了一會，吩咐道：“我有些累了，想小歇一會，你們三個各自拿點東西防身，然後到門口幫我守着，除了大小姐和四小姐意外，其他人直接打出去，尤其是那些登徒子之類！盡管放心打，出了事，有我頂着。”随後将她們趕到包廂門口。

如今是在外面，她又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小心一點，并不會讓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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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安心休息吧，剩下交給奴婢！”喜兒拍了拍胸脯，随手從邊上抽出一個笤帚站到了門口。

剩下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現在她們的小姐不在，最大的自然是沈青鸾，所以她們也沒有辦法違背。

等三人出去後，沈青鸾皺了皺眉，若是所料不差，接下來就會有人來找茬了。

果然，沒過多久，外面便傳來争吵聲，以及喜兒等人打人的啪啪聲，沒過多久，便聽到了沈青鳳和一個男子的對話，想來那人應該便是此店的掌櫃。

沈青鸾勾了勾唇，随後裝作假寐，靠在凳子上。等幾人進來，見到的便是沉沉睡着的睡美人。

“小姐，小姐，大小姐已經回來了！”喜兒畢竟還是個孩子，若不是接了她的命令，以她的膽子哪裏敢随便打人，現在打完之後，又忍不住有些害怕，急忙湊到她身邊，尋找安慰，不過要是稍微留意一點，便會發現，她的眼中還有一絲激動和興奮。

“哦，嫡姐，四妹妹，你們回來啦，可能是病剛好，有些乏了，就在這打了個盹，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個臉都漲的那麽紅，這個人又是誰？”沈青鸾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除了沈青鳳她們幾人外，還有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一旁，地上跪着一個年輕男子，由兩個壯漢押着，看這樣的陣勢應該是店裏的護衛最後出手止住了他。

沈青鸾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此人，這個人她隐約有些記憶，好像是辛家的一個遠方表親，當年她和沈青雀等人用他害過沈青鳳，所以有些印象。他應該是叫王一鳴，原本也是個秀才，可是後來老是考不中，最後便自暴自棄起來，這些年沒少禍害年輕女子。

沈青鸾眼中冷意一閃，若是她未加防備，讓這種人進到了包廂，那就真的是有理也說不清了。沈青雀将丫鬟留下來，并不是因為好心，而是為了随時可以反咬一口。

“小姐，這個人之前一身酒氣就要向裏面闖，嘴裏還念着小姐的名字，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奴婢和紫兒她們将他打了出去，後來大小姐回來，就找了人将他抓了起來。”喜兒急忙給她解釋道。

沈青鸾看了一眼沈青雀，見到她眼裏的着急神色，眉頭輕輕挑了挑，這件事才剛開頭而已，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開始。

“嫡姐，妹妹才從偏苑回來，這次是第一次出門，這些你都知道，這個男子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并且還能知道我們就在這個包廂，這會不會太奇怪了。”沈青鸾看向一旁的沈青鳳，一臉疑惑的道。

“會不會是他什麽時候見到了二姐姐，對你上了心了呢？”沈青雀說完之後，似乎又覺得不對，再次癟了癟嘴。

“呵呵，嫡姐，四妹妹，我從偏苑回來，是二叔一路接回來的，連馬車都沒有下過，回來之後，今日更是第一次出門，那我倒要問問了，這地上的人是何時見過我，還知道我的名字了，掌櫃的，拿一桶冰水過來，幫此人清醒一下。居然有人敢惦記秀女，看來真是嫌命長！”沈青鸾故意将秀女的名頭報了出來，依照南月王朝的慣例，秀女已經算是半個皇家人了，若是打秀女的主意，可是死罪。不過這些主要針對沒有什麽權勢的人，真正有權有勢的也根本不怕這些，尋個名頭讓她落選就可以。

地上的人抖了抖，他王家不過是個普通人家，扣上一個調戲秀女的名頭，恐怕只有死路一條。如此想着眼睛不自覺的向沈青雀看去。

沈青鸾勾了勾唇角，看來都讓她猜中了，那一會就有好戲看了。

掌櫃的一聽，居然是待選秀女，絲毫不敢怠慢。秀女都是出自官宦之家，後臺都不是他一個小商人可以惹得起的，至于地上的人，反而比較了解，所以也不擔心他來找麻煩，于是急忙讓人拿來冰水，澆在了王一鳴的身上。

現在雖然說是夏天，可是已經有了立秋的跡象，不在太陽之下的話，已經有了一些涼意，這麽一桶冰水澆了下去，喝多少酒也醒了，更何況某人本來就是在裝醉。

“哎呀，這是怎麽回事？我不是喝醉了嗎？怎麽會在這裏？”王一鳴看沈青雀沒有一點表示，心中明白只能自救了，便決定來一個死不認賬。

“呵呵，看來他是忘記了，掌櫃的，他在你的店裏公然調戲秀女，這可是死罪，若是拒不認罪，那你這連坐之罪可是跑不了了！若是他認罪了，那掌櫃抓人之功，還可以領些賞錢，這種事情掌櫃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沈青鸾身上的氣勢更加強大，讓一旁的沈青鳳也微微側目。

這酒樓的掌櫃明白，若是對方真的告上去，他就算無罪，也要被拔了一層皮，眼下唯一的機會，便是讓眼前之人認罪。這麽一想，便向旁邊的兩個壯漢使了使顏色。

随後王一鳴便被帶了出去，在房間內只能聽到幾聲悶哼，想來他的嘴被堵上了，不過幾人都明白這是在做什麽。

“喂！你們怎麽可以私設公堂，難道你們要置南月的王法于不顧嗎？”沈青雀急了，這是要屈打成招嗎？那他豈不是會将自己供出來。

南月王朝是不允許私下審問犯人，不過這些也只是對于普通人，像沈家死了一個人，也不過簡單問了下，就算了。所以所謂的不允許私設公堂，不過是句空話，沒有人會在意。

但是現在從沈青雀的嘴裏說出來，可就讓掌櫃的和沈青鳳臉色微變了，她們現在算是苦主一方，如此維護對方，這可就稀奇了。

沈青雀也知道這樣不妥，裝作很有正義感的道：“姐姐，我們不是應該要維護南月的王法嗎？”

只是這樣一句話，卻讓沈青鳳更加疑惑，那日家裏死了個丫鬟，也沒見她如此積極，現在不過是教訓一個登徒子，如此激動為哪般。

“呵呵，妹妹這話說的有些稀奇，嫡姐，你說是不是？要不是我認識妹妹，甚至以為妹妹和那人是一夥的！”沈青鸾狀若無意般嘀咕道。

“四妹妹，一會回去，跟我一起去見下娘親！”沈青鳳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