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達成一致

第二天一早，沈青鸾如往常一樣去給老夫人請安之後，再去給大夫人請安，不過今日這裏還多了兩個人，便是許久未見的水如蘭母女。

眼前的水如蘭和沈青燕比上次見到時清減了很多，臉色有些發黃，看起來仿若之前一直待在難民營，可見這一段時間，上官菊招呼的不錯。

“見過娘親，妹妹，妹妹的傷勢應該已經好了吧！”沈青鸾給大夫人敬完禮之後，便乖巧的走到水如蘭身邊道。

水如蘭和沈青燕仿若沒看見一般，直接轉身出去了。如此嚣張的模樣讓上官菊氣的臉都綠了。沈青鸾直起身來，笑着看她們離開，臉上沒有半點尴尬，仿若早料到一般。

“都是辛小眉那個賤人，今日和老夫人說，想喝水如蘭煲的湯，老夫人一句話，我便只好将她們兩個放出來，可惡！”上官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只是看到她嘴角的笑，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怎麽？你娘親和妹妹回來，你很高興？”上官菊有些諷刺的看向她，随後別過臉去，不再看她，都沒有一個省心的，麻煩。

沈青鸾勾唇一笑，輕輕的吐出一句話，讓上官菊頓時愣愣的看向她，她說：曾經有人告訴我，越是恨，越是要笑！

這個話若是由一個年過半百的人說出來，倒沒什麽，可是眼前的小女孩不過十幾歲，怎麽會說出這樣一段話來，眼前之人果然不容小觑。

“呵呵，大娘，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大娘還要懷疑鸾兒嗎？鸾兒做的所有事情都不過是為了自保，何曾有主動害過別人，如今四夫人恨我入骨，娘親和妹妹也不喜歡我，若是大娘也不疼鸾兒，那鸾兒便将自己關在閣樓裏，直到選秀開始再出來，不過鸾兒終究是要嫁人的，到時候這些事情可只剩下大娘一個人，寵妾滅妻的事情，在貴族之內也不是沒有，所以大娘可要想清楚了！”沈青鸾輕擡眉眼，不再一味的低眉順眼，而是将利害給她分清楚，她沈青鸾在這個家待不了多久了，可是那幾個夫人還要她大夫人面前蹦跶，這好處也不是她一個人的。

上官菊沉默了幾息，她的話說到她的心坎裏了，只是眼前的小女孩如今就有這樣的手段，日後可怎麽辦才好。

沈青鸾撲哧一笑，随後親昵的看向她道：“大娘，鸾兒在你心中，是那麽壞的人嗎？鸾兒回到沈家，只有大娘和姐姐對鸾兒好，鸾兒心裏都記得呢，所以大娘擔心的事情，不存在，再說鸾兒這些手段也只是自衛呀，大娘不害鸾兒，鸾兒又怎麽會對付大娘呢。再者說大娘和鸾兒也沒有任何沖突不是，鸾兒為何要對付大娘呢？”

上官菊想了想，也是，至少這次她回來，她也沒有明着對付過她，只要她不對付她，她也沒理由害自己，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麽好怕的。

“呵呵，也是，鸾兒那麽乖巧，我可是一直将你當親生女兒一般看待，不過眼下有些大麻煩，這辛小眉懷孕了，老夫人估計又要想着辦法擡她了，那這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哎！”上官菊一臉郁悶的嘆了口氣，這就像人在吃魚一般，這魚肉鮮美異常，吃着正爽之事，忽然被骨頭給卡住了，這痛苦只有吃的人才知道。

沈青鸾微微皺了皺眉，忽然眼睛一亮，看向上官菊道：“大娘，大夫有說這個孩子多大了嗎？”

上官菊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回答道：“大夫說一個多月了，現在得小心靜養着，萬一不小心，極有可能流産！”随後一臉喜色道：“鸾兒的意思是不是，想辦法刺激她，讓她流産呀？”

沈青鸾笑着搖了搖頭道：“大娘，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月前，她在哪裏？這個孩子是不是爹爹的，恐怕還很難說？再者如果懷孕了，她的經期肯定不正常，對于已經懷孕過一次的人，如何會不明白，既然這樣，她為何不說，那便是心中有鬼，若是爹爹知道她有了別人的孩子，那她還有好日子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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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的推算，這辛家姐妹回家省親整整一個月，之後到現在也有半個多月了，那這個孩子來得有些奇怪了，退一萬步講，這個孩子即便是真的，幾天的間隔，真的也能變成假的，她雖然不想殺生，但是也不是任何人可以為所欲為的，但願她不要惹到她。

沈青鸾的想法，上官菊基本也猜到一二，眼中迸射出一絲狠辣，随後隐了去。

“大娘，還想請你幫一個忙！”沈青鸾忽然擡頭看向她，難得已經将某人踩到腳底下了，那自然要多踩兩腳，至于以後翻身的事，暫時不需要考慮，反正已經不死不休了，還想這個做什麽！

“呵呵，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件事不用你說，我也已經吩咐了！”上官菊勾起唇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沈青鸾挑了挑眉，接下來她拭目以待了。

終于在第二日中午，沈青雀醒了過來，屁股上的疼痛和兩腿見猶如被撕裂一般的疼讓她難以忍受，最讓她不能接受的便是她的清白沒了，而占有她的居然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戲子，這一切都是因為沈青鸾，都是因為她，否者她怎麽會落到如此下場。

“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春藥是怎麽回事？”見到她臉上猙獰的表情，辛小眉有些心疼，可是卻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看看有沒有別的什麽蛛絲馬跡，可以扳倒沈青鸾的。

“春藥是我買的，我本來是将春藥給了沈青鸾，不知道怎麽回事，她打開了蓋子，反而是我和馬小憐中了春藥，她反而沒事，這太奇怪了！”沈青雀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這個傻丫頭，我要怎麽說你才好，她有沒有被強奸沒有關系，只要馬小憐一口咬定她私會他，便可以了，到時候她有理也說不清，我們在旁邊再加點油，此事便成了，何須多此一舉，現在倒好，不僅沒有害到她，還害了你自己！”辛小眉氣的臉色發白，這本是多好的計策，卻因為這春藥，害人害己，眼下可如何是好？

沈青雀臉色一白，她沒有想那麽多，只想着必須讓他們生米做成熟飯，她就跑不了了，那馬小憐是什麽人，她們最為清楚，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不僅如此，這些年不知道給多少達官貴人做了小，這種人嫁給他，不若死了算了。可是沒想到最後居然落得如此下場。

“好了，你也別想了，這件事不算完，如今你娘親肚子裏有了寶貝，以後有的是機會整她！”辛小眉坐了好一會才平複了心情，現在她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孩子身上了，有了它，她才有繼續和她們鬥的基礎。

“娘親你......”沈青雀雙眼瞪大的看着她，這個孩子.....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倒是你要怎麽辦？老爺的意思是将你許配給馬小憐，或者他的親信，不過若是嫁給他的親信，可能只能做平妻或者小妾！”辛小眉嘆了口氣，如今只能如此了，現在外面已經傳開了，謠言非常的難聽，不僅将雀兒說成了淫娃蕩婦，連她也被說了進去，因為這個老爺到現在也不願意來看她呢。

“娘親，我不要，我不要和那個賤人在一起，你幫我想想辦法！”沈青雀畢竟還是個小孩子，眼下出了事，已經慌了神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辛小眉皺了皺眉，随後看着她道：“不然你嫁給你表哥如何，他一直挺喜歡你，再說她們家窮了點，你嫁過去，娘親多給你一點陪嫁，這下半輩子定然不用愁了，你看怎麽樣？”

辛家姐妹在辛家分別是二小姐和三小姐，還有一個大姐，之前嫁給了一個秀才，可惜那秀才死的早，只剩下他們孤兒寡母的相依為命，這幾年一直都是辛家和她們姐妹接濟，才勉強過活，若是将雀兒許配過去，以後的日子必然好過了不少。

沈青雀低着頭想了下，不管怎麽樣，嫁給認識的人，總比不認識的好，再者說，她那個表哥還得仗着她娘親生活，自然不敢怎麽對付她。如此想着，便輕輕的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那個馬小憐便沒有存在的價值了，若不是他吃裏扒外，沈青鸾也不會如此輕易逃掉，此刻如何會容他。

“娘親，我要自己對付他，等兩天，我屁股好些，我就過去！”沈青雀的臉色再次陰沉了幾分，那個賤人明知道她不是沈青鸾，還是強了她，這個仇，她無論如何也要報的。

辛小眉看了看她，随後點了點頭，強暴尚書家小姐的罪名，已經足夠他去死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沈家似乎一下子安靜了很多，沒有任何的硝煙，讓沈青鸾心中防備更深，看來那幾人是有大動作了。

又到了月初，一輪新月照耀着大地，沈青鸾站在窗前，這娟兒的屍體，她已經暗自找了很久，遲遲還是沒有消息，這水如蘭的秘密和沈家的秘密到底是什麽呢。

“想什麽呢？”一個聲音忽然在她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