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一回聽說有人叫她大娘……” (50)
些,也真的只不過是想要自己的原諒而已。她知道,他愛她,她也知道,他把自己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可是那個位置永遠都抵不過他心中的仇恨,所以每一次只要和仇恨有關,他都可以毫不猶豫地選擇仇恨而不顧及她。她也承認,自己還愛着他,可是這種愛情只是愛情,卻是不敢再愛了。
“芊芊,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君宸烨下一刻說出的話,讓葉芊芊那本來低着的頭驀地擡起來。
“你要去哪裏?”葉芊芊有些心急,也有些惶恐,他要離開了?他要去哪裏?難道他就不能争取自己一次嗎?但是很快她就嘲笑自己了,她居然還奢求着他争取自己?自己真是瘋了嗎?難道被傷得還不夠深嗎?
君宸烨緩緩開口,“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他在想,自己要是真的死了以後,她會和誰在一起?然後把自己永遠埋葬在記憶的深淵中,永遠都不願意再提起?也對,她一定一點都不願意想起和自己有關的點點滴滴,只因為自己的出現,給她帶來了太多太多不好的回憶,她如何願意再去回憶。
葉芊芊艱澀地開口問道:“那……還會回來嗎?”
君宸烨輕輕勾了勾唇角,那抹笑容在暗夜裏美得驚心動魄,讓葉芊芊覺得自己的心魂都被全數吸入了其中,再一次無法自拔。
但是他說的話,卻是讓她覺得心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不會回來了……永遠。”他緩緩說道。是的,永遠,墜入無底的黑暗,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個有她的世界。
葉芊芊感覺得到他的憂傷,但是自己心裏的憂傷卻是勝過了自己所能夠感知到的一切,她只是腦海中不斷重複着他那一句永遠不會回來了,心好痛,痛的難以呼吸。
君宸烨驀地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葉芊芊見他要走,驀地起身,抱住了他的腰,“宸烨,別走。”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抱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出口讓他別走的話,只是覺得也許他這一走,自己和他便永遠成為了毫不相幹的兩個人,他們的人生再次成為兩天平行線。她即使被傷害地如此徹底,可是如果沒有這個男人,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
君宸烨頓住了腳,任她的手臂如繩索一樣糾纏住自己的腰身,他竟然沒有任何的力氣去反抗,只因為是她,所以自己沒想過有任何的反抗。
“我在隔壁,你有事可以叫我。”他忽然說道,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他恢複了那理性的眼眸和聲音。剛剛有那麽一刻會意亂情迷,可是很快他就告訴自己要停止,他們之間不該再也任何的暧昧和纏綿。
葉芊芊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即松開了,自己發什麽神經,居然叫他別走?人家還以為自己要他在這裏過夜呢!呸呸呸……她暗自鄙視了自己一下,随即故作輕松地道:“你放心好了,我能有什麽事,剛剛只是你說的這麽煽情幹什麽?快滾回去了,我要睡覺了!”
君宸烨輕輕勾了勾唇角,走了兩步,卻是忽然再次頓住了腳步,“明天,你別亂跑,明天那一戰你也不要去插手。”
“什麽啊?”葉芊芊完全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可是卻是已經見他往外走了,只是當她以為他要走的時候,卻是見走到門口的他忽然折返回來,一把抓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對視着他。
Advertisement
“芊芊,我愛你。”低首,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屬于他的吻,那三個字,就像是烙印一樣吻進了她的嘴裏。
直到很久很久,葉芊芊都沒有回過神來,可是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君宸烨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門口,門緩緩合上,葉芊芊再也捕捉不到任何關于他的氣息了。
心,有那麽一刻的沉淪,也在同時覺得無比地痛楚和難過。
————————————————分割線————————————————
天未亮,葉芊芊就被這桃源山莊的女弟子給叫起來,原來是今天的比試開始了。
天都還沒亮,這些江湖人都起的這麽早的嗎?暗自埋怨了一下,一擡手,卻是瞥見了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原來昨天的一切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今天各大門派的對決要比昨天的精彩多了,當她坐上了上位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邊已經坐着霍昊澤和李雨寒了。她暗自撇撇嘴,視線開始在人群裏搜尋薛月的身影,一眼就看見了她,随即對她勾了勾手指,指了指自己身邊空着的座位。
薛月遠遠地瞧見了,随即也不再猶豫,便跑了過去,坐到了葉芊芊的身邊。
“芊芊,你昨天……”她都瞧見了,葉芊芊和君宸烨之間的關系好像變得很僵硬,可是為什麽呢?自己一點都不能理解。
葉芊芊笑了笑,“小月,有些事情你還是別問的好。”
薛月瞧見她雙眸裏閃爍了一下,随即不說話了。
“魔樂教主到!”随着下面的一聲喊聲,所有的比試都停止了,大家的視線都停在了遠處走來的人身上。
魔樂教的人全體都身穿的白衣,身後背着一把古琴,走來時衣袂翻飛,好似仙子一般。這完全颠覆了葉芊芊對魔教的認知,她以為,人家魔教中人最該像君宸烨那樣穿着黑衣才對,但是如今一見完全不對勁。但是很快視線便停留在了為首的人身上,為首的是一男一女,皆戴着銀色的面具,但是即使為首的那個白衣男人化成了灰自己都還是記得的。
他就是當初說的君宸烨的師叔!那麽旁邊的那個女子,一觸及她那冰冷的目光,自己就立刻知道了這是誰了,風凝心!難道君宸烨是魔樂教的人?視線下意識地四處搜尋一陣,發現君宸烨坐在離自己不遠處,視線也落在了不遠處的魔樂教身上。
君宸烨的師父是誰?他們不是一個教派的嗎?這簡直匪夷所思的謎。為什麽這個男人身上有這麽多的謎,有這麽多未知而複雜的關系?
那位武林盟主和尚立刻站起身,葉芊芊完全感知到周圍的人全數都戒備起來了。
“呵呵。”為首的白衣面具男人忽然發出了一聲笑,不過那笑聲顯得似是嘲笑,“方丈不必如此戒備,我今天來只是為了找一個人而已。”
和尚大師皺了皺那白白的眉毛,“敢問教主要找誰?”
“我今天來呢,就是為了和一個人比比琴音。”白衣男人朗聲說道。
他的話一落,引起了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起來,這裏有誰能夠是他的對手?更別提那把能夠讓人欲生欲死的魔音琴,他們之中還有這樣能力的人和這位教主一比高下?
和尚大師這下眉皺的更緊了,“老衲有點愚鈍,教主找的人真的在這裏嗎?”
白衣男人冷笑一聲,視線落在了遠處的君宸烨身上,手一指,指着君宸烨,聲音瞬間如寒冰,“月影宮的宮主!”
如果不是熟人倒還好,可是這麽一點名,葉芊芊的整顆心都被提了起來。居然是來找君宸烨的麻煩的?
所有人都皆為一驚,大家都震驚地看向了君宸烨,君宸烨如此年輕就将月影宮打響了名號,自然是讓很多江湖人佩服的,但是今天一聽,他還有能力和這位強到不能再強的魔音對決,那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
君宸烨舉起茶盞遮住了自己唇邊的笑意,果然還是要找上門來,不過自己也看得清楚,他如此逼迫自己,不就是想要逼着師父現身出手嗎?不過就算自己死在了這裏,師父也不見得會現身。
天煞門,在江湖中是神一般的存在,師父更是在他們的眼中如神一般地存在,自己也從入了師門開始就發誓過一旦出了天煞門便不能自稱是天煞門的人。
如今,似乎又想一切回到了起點,一切都要有個了解嗎?
在衆人那期待的目光下,他緩緩站起了身,看向了白衣的男人,“師叔,別來無恙。”
一句話,震驚了所有人。師叔?什麽意思?
大家都被震驚地忘記了收回自己的表情,也更是忘記了該說什麽。
白衣男人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忽然喝道:“閉嘴,你小子敢不敢!”
君宸烨嘲諷一笑,随即點足躍下,躍到了擂臺的一端,那裏已經備好了琴,“既然是長輩的要求,宸烨豈敢推辭?”
白衣男人冷笑一聲,躍上了臺去,坐在了另一端。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拭目以待。
☆、177 師父出現了
葉芊芊更是握緊了自己的手心,如果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還好,可是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便開始為君宸烨擔憂,因為君宸烨根本不是他師叔的對手,她很清楚!
君宸烨的确不是師叔的對手,但是并不代表沒有勝算。
霍昊澤轉首對着葉芊芊說道:“芊芊,一定記得封住自己的耳穴,否則會被魔音貫耳的。”
葉芊芊有些不解地點頭,聽琴聲難道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嗎,為什麽反倒成為了一種殺人的武器?真是讓她匪夷所思,但是能夠用琴音殺人,那豈不是要有很高的內力才行啊?
琴聲響起,兩種琴聲帶着不同的味道,君宸烨的琴聲在柔軟中帶着剛硬,将陰和柔完美地結合起來,而和君宸烨相比較而言,他師叔的琴音要嚣張刺耳許多。
果然,那樣的琴音的确讓人想死,這聲音簡直讓人難聽地想死。
但是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錯了,那嚣張的琴音驀地一轉變成了一種柔情,欲說還休,将人帶進了一種奇怪的境界,兩種琴音在相互較勁着。忽然感覺自己的喉間一陣腥甜,只感覺自己內傷都要被這琴音給弄出來了。
漸漸的,兩種琴聲開始像是在厮殺一般,葉芊芊立刻感覺到了一種在戰場上的肅殺之氣,兩軍對戰時的大氣磅礴,眼前似乎都能夠感覺到有無數的士兵在大喊着殺。
“噗通”一聲,有人倒下了,緊接着兩個,三個,四個,無數個……在場許多武功不太好的人,沒有那麽強的內力護住自己,全都是不幸倒下了。
葉芊芊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已經倒了一片,而薛月卻是一臉像是沒事人一樣,她不解地看着薛月。
薛月卻是給她塞入了一團紙,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葉芊芊頓時覺得有一種嘴角抽搐的感覺,這神乎其神的魔音,把耳朵給堵住了就沒事了?有沒有搞錯啊?
兩人的琴聲居然能夠到此時都還未分出個勝負,不分高下,讓在場那些沒倒下的前輩們簡直興奮到了異常了。
白衣人的額上已經漸漸出現了汗水,他從來不知道君宸烨的琴技居然到達了如此境界,看來自己只有下狠招了。手中的動作飛快,那锵锵的琴音忽然如驚濤駭浪猛烈襲擊。
那些興奮異常的前輩掌門們紛紛噴出了一口鮮血,葉芊芊此時已經将紙團塞入了耳中,不得不佩服薛月這丫的夠聰明。
可是眼睛一瞥,就瞧見了君宸烨的嘴角溢出了血水,她忽然緊張起來,也感覺到了君宸烨的琴聲變弱了。他……不會是不行了吧?有沖動想沖下去幫忙的,可是自己能夠幫什麽呢?
見到君宸烨嘴角的血絲,白衣的男人嘴角挑起了一抹得瑟的笑容。
君宸烨驀地點斷了一根琴弦,“锵”地一聲,那聲音帶着幾絲內力忽然就襲向了對面的白衣面具男人。
男人忽然噴出了一口血,用力抹掉了自己嘴角的血絲,自己太小看這個人了!
“師叔,你不會以為師父會為了我現身吧?”君宸烨也不抹掉自己嘴角的血絲,淡淡地看向他,“我承認師叔的武功在我之上,不過過不了兩年,我必能超過師叔。”只不過自己活不了那麽久了,但是這話不過是想要警告他,自己現在好好的。
果然,白衣的面具男人的雙眸一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君宸烨,他被自己打得受了如此重的傷,還中了那樣的毒,怎麽可能還能活下去?可是剛剛那一琴音下來,他完全像是沒事人一樣?這……怎麽可能?
“但是你琴弦斷了,你輸了。”白衣的男人瞄了一眼他的琴,勾起了一抹笑。
“不,還沒完。”君宸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笑容煞是奪人魂魄,讓人能夠輕易看癡去。
葉芊芊緊張地看着他們,只覺得那顆心就要跳出胸腔了。
君宸烨就用那把斷了弦的琴戰勝了魔教的教主,從此以後,這成為了一段佳話。
只是也就是那一次,葉芊芊再也沒見過君宸烨,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分割線——————————————
離開了擂臺,君宸烨一回到房間中,猛地噴出了一口血,撫着自己的胸口,只覺得自己全身都似要散架了。
一陣風吹過,有人!
“誰?”君宸烨驀地擡頭,卻是見一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頸間。
“你果然在和我爹硬撐着?”風凝心的聲音,帶着幾絲顫抖,尤其是看到他吐出的那陣陣黑色的血,但是他居然能夠用琴音打敗自己的爹爹,自己的爹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要不是自己派人将爹給擡走,不知道待會兒會有多少人來追殺他們魔樂教。
君宸烨勾了勾唇角,“怎麽,你想殺我?”
“沒錯,我恨透你了!”風凝心暗自咬牙切齒,眼裏的淚光卻是洩露了她的所有情緒。她是恨透了這個男人,可是也愛極了這個男人,無法自拔,無藥可救。
君宸烨的黑眸冷冷地看着她,“給你這個機會,一旦這個機會沒有了,你就等着死吧。”
風凝心握緊了劍柄,忽然心裏叫道:“凝心,絕對不能手軟!”這是爹的聲音?風凝心想起自己的爹對自己說的話,對,不能手軟,手腕一轉,剛要朝着君宸烨的脖子砍下去的時候,忽然一陣狂風掃過,風凝心驀地被那陣狂風給掃向飛了出去,跌破了紙窗身子直直朝着下面墜去。
君宸烨一個沒站穩,卻是被一個人給扶住了。他似乎有些驚訝,也有些不太驚訝。
“師父。”他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忽然覺得不怎麽驚訝了。以為這個男人不會為了自己出現,可是沒想到還真的會出現?
身穿白衣的男人,發絲整齊地盤在頭上,從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年齡,好似仙谪一般的臉上微微帶着一絲微笑。
“多年不見了啊,你小子倒是長得越發人神共憤了。”
君宸烨嘴角有些抽搐,師父說話的方式還是一點都沒變,“師父,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帶你走。”師父一向是說話算話的。
可是君宸烨不肯走,因為他始終放不下一個人,更何況自己是将死之人,在剛剛琴聲對決一戰中,他的傷更加嚴重了,他恐怕連幾個月都活不過去了。
白衣的男人皺眉,“宸烨,你傷很重,跟我走,如果你是想要保護誰的話,你覺得憑現在的你如何保護她?”
一語說中君宸烨心裏的話,他竟然無從反駁。
“師父,我不可能……”他想說他的傷不可能治好的,更何況現在的毒已經深入五髒六腑了,根本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了。
“好了,跟我走吧,師父都不信嗎?”師父嘆口氣,一把抓起了君宸烨,一吹哨,只見一只巨鶴停在了半空中。
君宸烨有些無奈,最終沒有辦法。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當葉芊芊把整個山莊都找遍了的時候,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君宸烨的身影,她心裏那個急,明明擔心地要死,可是卻沒有辦法表現出來。
對了,沈立宇和蕭語琴也來了,她一把找到沈立宇和蕭語琴,發現他們正在房中收拾東西。
聽見門被重重推開的聲音,蕭語琴詫異地看了過來。
“芊芊?”她以為葉芊芊不會再願意來找他們了。
“君宸烨呢?”葉芊芊直接就問道。她找遍了,卻都是沒有他的消息。她覺得心裏那一種即将失去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蕭語琴看了一眼沈立宇,剛想搖頭說不知道,卻被沈立宇使了一個眼色。
沈立宇忽然嘆口氣,走到了葉芊芊的面前說道:“我想我需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葉芊芊瞪着眼睛,等着他說接下來的話語。
“宸烨他……恐怕活不過一個月了。”沈立宇努力想要用平靜的語氣告訴她這個事實,可是當說出口的時候卻是怎麽也不能控制自己還是得說出事實。
葉芊芊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說什麽?你在說什麽?”這是什麽話?什麽恐怕活不過一個月了?這是什麽屁話,這樣就能夠說服她了嗎?意思就是讓她不要再繼續找他了嗎?
“芊芊,你先冷靜聽我說完。”沈立宇嘆口氣,覺得是時候該把一些事情告訴葉芊芊了,“還記得他當初攻打月耀嗎?就是那一次,不知道月耀的國君給了他師叔多少好處,那一戰,就是因為他的出現,宸烨受了很重的傷,還中了毒,軍醫都說他的命活不過三個月了。所以他才會知道,自己已經陪不了你多久了,而因為他的師叔出現,他知道他不能讓他的師叔想辦法對付你。所以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你打入了冷宮。他是将死之人,讓你恨他,反而比什麽都好。可是誰知道呢,今天這一戰,估計讓他的傷更重了。”
葉芊芊只感覺自己的心裏堆砌的高牆在一點點崩塌碎裂,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沈立宇,只覺得世界在自己的周圍倒塌了。
☆、178 風凝心的悲
再一次,葉芊芊發現,她的世界被摧毀了。當她好不容易砌起的高牆,卻是屢次被那個男人給摧毀掉。她以為,她和他從此是陌路人了,再也不相幹了,可是到如今她才發現自己這不過是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不在乎,其實心裏太在乎太在乎了!
門忽然被敲響了。
“誰?”沈立宇驀地問道。
外面傳來了莊主的聲音,“請問蕭神醫可在?”
蕭神醫?這毋庸置疑,肯定是蕭語琴。但是以蕭語琴如此高超的醫術,竟然救不了君宸烨的傷,那得說明君宸烨受的傷究竟是有多重?心在那一刻驀地痛的窒息起來。
蕭語琴安撫了一下沈立宇,往外走去,打開了門。
“敢問莊主有何事?”
莊主一見到蕭語琴,微微一怔,随即也禮貌地回以一笑道:“事情是這樣的,魔樂教主抓了我的女兒,要我找到你幫他的女兒治傷。”
蕭語琴皺了皺眉,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回答。
但是葉芊芊聽出了這件事情的怪異,魔樂教主不就是風凝心的爹,那麽風凝心受重傷了?可是她怎麽會受重傷的?明明之前見到她還好好的,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君宸烨又究竟去了哪裏?
跟着蕭語琴進入了風凝心的客房,發現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地可怕。
一旁站着一個背着手的白衣男人,這個男人取掉了面具,露出了他那完美的容顏。只是他的臉白得有些可怕,近乎透明,但是看上去已經是四十左右的人了吧?或者其實他有五六十歲了,但是他保養地太好了?不管是什麽,這就是君宸烨的師叔了。就是這個男人将君宸烨重傷至如此地步!
“她中了江湖失傳已久的神鳴掌,這……這……”蕭語琴只是一眼,就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哦?你居然知道?”白衣男人挑了挑眉梢,對于蕭語琴如此精準地判斷出了這傷勢,微微有些詫異。
蕭語琴知道的原因是因為被君宸烨提起過,而她并不知道為何君宸烨知道。
“沒錯,這是天煞門的功夫。”白衣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嘴角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能夠将這武功練到這麽高的程度的,除了天煞門的門主便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蕭語琴震驚地看着他,這難道不是他的女兒嗎,他如今說話為何如此冷漠?
“我并沒有辦法救治她。”蕭語琴說的是實話,即使自己縱有高明的醫術,但是面對這樣的傷勢,她真的是束手無策了。就像是面對君宸烨的傷勢一樣。
白衣男人微微閉上了眼睛,試圖掩去自己的雙眸中的情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那麽……既然這樣,你們全都要為我的女兒葬身于此!”
蕭語琴一震,被震驚地久久說不出話來,她簡直不敢相信還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救不了自己的女兒就拿別人的性命來發洩憤怒?這……果然是個惡魔!
“慢着。”門口忽然響起了另一道聲音,“我有辦法。”
聽到這個聲音,屋內所有人均望向了門口。
白邵!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葉芊芊大驚,瞪圓了眼睛看着門口那抹白色的身影,這是怎麽搞的,這個男人怎麽也出現在這裏了啊?
見到白邵,魔樂教主的雙眸驀地閃過了一抹亮光,“很好,我相信你能夠治。”
白邵緩步往前走,視線卻是輕輕掃過了一眼葉芊芊,再看向了一旁的沈立宇和蕭語琴,揮了揮手說道:“請蕭姑娘和沈公子先離開。”
蕭語琴和沈立宇對視一眼,知道這是他為了保護他們所故意說的,所以也不再推遲,便往外走去。
葉芊芊卻是有些郁悶了,他叫他們出去了,自己留在這裏幹什麽呢?
“師叔。”白邵淡淡地回看着魔樂教教主,“還請你先放了無辜的人。”
男人瞪了他一眼,他最讨厭和他讨價還價的人,可是現在自己的女兒的性命比什麽都重要,随即點頭,“好,還有你,先滾出去。”他點了點頭,卻是指着葉芊芊,再指了指大門,示意她滾出去。
葉芊芊瞪圓了眼睛,只好不甘不願地往外走去。
白邵用眼角看見葉芊芊那極度不服氣的雙眸,卻是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看見門徹底關上了,他才正式地看向魔樂教主。
“我知道,那個人教給了君宸烨所有天煞門的功夫,同時也教給了你所有能夠治好天煞門每一毒招的方法,所以,你肯定有辦法,對不對?”
聽見他如此說,白邵一點都不驚訝,只是覺得好笑,“師叔可真是說笑了,要說天煞門的功夫,師叔可比晚輩要在行地多了,至于能夠治療,師叔也肯定比自己清楚多了吧?”
白邵的話反駁地魔樂教主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但是白邵很清楚,這個男人早已摸索出了屬于自己的路,他打鬥的一招一式雖然都能夠看到天煞門功夫的影子,但是卻又融入了屬于自己的東西。但是這樣的功夫練出來很傷人,畢竟天煞門的功夫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夠駕奴的。
“我可以治好她,但是還請師叔答應晚輩一個請求,只是一個小小的請求。”白邵看了一眼床上的風凝心,再次看向他,“師妹她被師叔禁锢了太久,如果這次救好了她,還請師叔放她自由。”他只不過是看不下去這樣的事情,也看不下去這個男人的如此專橫霸道。
床上的風凝心猛地一震,竟然眼眶微微濕熱起來。她……第一次有了感動的感覺。
——————————————分割線——————————————
葉芊芊剛走了兩步,就被薛月叫住了。
“芊芊,你接下來要去哪裏呢?我們準備回去了。”薛月有些舍不得葉芊芊,自己從小在男人堆裏長大,一時難得能夠遇到葉芊芊這樣的女子。但是自己也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她薛月只是個平民百姓,還是個在江湖上打劫的土匪,無論如何都高攀不起葉芊芊。
葉芊芊并沒有想那麽多,反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小月,我跟你回山寨,我們去打劫去!”其實潛意識裏,她是想跟着薛月到處跑就有機會到處看看,如果能夠到處看看便有機會找到君宸烨。
她一定要在一個月之內找到他,必須!
聽見她的宣言,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霍昊澤卻是驀地嘴角抽搐了起來,有些無奈,“芊芊……皇上……”
“別跟我提我大哥和二哥!”葉芊芊飛快地打斷了他的話,一個轉首就給了他一個無比警告的眼神。要是讓大哥和二哥知道自己做土匪去了,非沖過來抓起自己就走。
可是她并不想回到深宮中,她好不容易出來了,肯定不願意再回去了。
薛月樂開了花,一把挽住了葉芊芊的手臂,“好啊,我們姐妹以後就占山為王!”
“沒錯,占山為王!”葉芊芊拍了拍胸脯,忽然望向了一旁嘴角不斷抽搐的霍昊澤,忽然說道,“喂,昊澤,你要不要一塊去啊?還是準備做這山莊莊主的準女婿啊?啧啧,其實那個姑娘還不錯的了,就是……”
“我去。”霍昊澤飛快地打斷了葉芊芊的話語,堅定的目光看着她。既然君宸烨已經消失了,那他才更加需要守在她的身邊,因為現在的她最需要一個人陪着,一個能夠給她勇氣的人陪着,而自己便能夠很好地充當這樣的角色。
葉芊芊輕輕挑起了一抹笑意,她的目的達到了!她的目的就是……繼續牽紅線,而這紅線的兩頭,自然是昊澤和小月!
天靈山,坐落在極寒極遠之地,這山常年積雪。但是山上物種豐富,各種奇珍異寶,常常有人不怕死地登山前來尋找他們想要的東西。
但是傳言,爬上天靈山的人,只有死人,因為上了天靈山的人一般無一生還。
而在天靈山居住着的,便是天煞門。
院子裏傳來了悠揚的曲子,是以蕭演奏的一首曲子,如訴如泣,似是在訴說着心中無比的思念。
白衣的男人微微頓住了腳步,看着斜倚在窗前的徒弟,微微嘆口氣,走上前來,“宸烨。”
君宸烨一怔,忙放下手中的蕭,“師父。”
“從來不知道你還能吹出如此纏綿的曲子。”男人微微一笑,煞時驚豔了整座院子。
君宸烨卻是早已見怪不怪了,對于他話中的意思,自己怎麽可能不明白呢?
“為情所困?”男人似乎沒打算放過他。
“師父,我的傷究竟如何了?”君宸烨覺得自己一刻都等不了,他很想沖下山,很想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可是……該死的是,師父卻是一直不告訴自己傷勢如何,只是每日都讓自己喝藥療傷。
“你自己覺得呢?”男人背着手,上下掃視了一眼君宸烨,嘴角忽然挑起了一抹詭異的壞笑,“宸烨,你很喜歡那個女人是不是?”
“什麽?”君宸烨有些戒備地看着他的師父。每當師父出現這樣的表情,便意味着會發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179 傳來他死訊
“你這傷呢,傷得挺重的。”君宸烨的師父做出了一副極其懊惱的模樣,“看樣子得養個一年半載的吧,不然恐怕會留下後遺症。更何況,宸烨,你身上的毒要清幹淨還需要一兩個月呢。”
君宸烨驀地皺了皺眉,不能明白師父的話是真話呢還是假話呢?
“你也知道,你是我最喜歡的徒弟了。”君宸烨的師父忽然語氣一轉,變得格外嚴厲了,“你愛上的女人必須要過了為師這一關,不然她就沒資格成為你的女人。”
君宸烨的眉皺的更緊了。
“所以,要通過為師的考驗才行。”他的一句話讓君宸烨的心裏驀地燃起了希望。
君宸烨知道,師父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一旦他打定了的主意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更何況,他一直以為自己和離洛語真的是天生一對,但是如今離洛語卻是已死,對于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師父忽然沉聲道:“你別高興地太早了。你們考驗的時間是三年。”
“什麽?”君宸烨有些不爽了,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果然是沒好事發生!
“怎麽?不願意?”師父忽然一個視線瞥了過來,君宸烨頓時沒了聲音,他便繼續說道,“這三年裏,你的任務是在武功、醫術、琴術任何一個方面都要超過為師的造詣。三年後,我要你殺了你的師叔,而那個女子,如果她到那時候還未嫁人,那為師便不阻攔你們。”
君宸烨的眉頭皺的死緊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三年的時間超過師父?在開玩笑嗎?可是看師父的表情又不像是開玩笑。三年,他和葉芊芊難道要分開三年嗎?那三年後,她會不會已嫁為人婦了?
“師父……”他覺得自己必須要争取一下。
可是師父卻是不給任何的反駁機會,淡淡道:“否則你就別想了。對了,我警告你,如果這三年裏你私自下山找那個女人,那麽……你知道為師是什麽人的。”說着便往外走去。
君宸烨簡直不敢相信,師父他這是怎麽了?雖然以前對自己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也有很多次了,可是這一次,卻是最無理的!
——————————————分割線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