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初見霍夫人。

第二日,清晨。

蘇襲是被一陣叽叽喳喳的鳥叫聲給吵醒的,霍臣遠的卧房,處的極為僻靜,透過後窗,就是一大片的楓樹林,想來秋天,一定是風景極美的!

一邊揉着頭,蘇襲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頭疼的厲害,渾身無力,胃裏還一陣陣的翻騰,這喝醉酒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正準備下床找些吃的去,一低頭,蘇襲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還是昨日的那身嫁衣。

蘇襲頓住,才意識到昨晚是她和霍臣遠的洞房花燭夜……然後,她喝了酒,喝多了,恍惚之間好像扯着霍臣遠不讓他走……再然後……後面的事情呢?

蘇襲敲了敲腦袋,再後面的事情,她是一丁點也記不起來了……

不過……她一定沒有和霍臣遠洞房!這點,還是令蘇襲深感欣慰的……想到這點,蘇襲就忍不住的樂了,不管怎麽說,昨晚也算逃過了一劫!

“大清早的,有什麽很好笑的事情嗎?”

忽然,霍臣遠的聲音從側廂房傳了出來,緊接着,蘇襲便看到霍臣遠一身黑色的束腰衣袍,雙手背在身後,從側廂房走了出來。

蘇襲愣了一愣,脫口問道:“你怎麽從那邊出來的?”

“不然呢?你認為我應該從那張床上下來嗎?”霍臣遠挑了挑眼角,用一根手指,指了指蘇襲正坐的那張床。

“呃,沒有沒有!不是不是!”蘇襲連忙擺了擺手,準備穿鞋子下床,可意識到自己還是一身的嫁衣,便又縮回了腳,尴尬的看向霍臣遠。

霍臣遠盯着她看了片刻,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的說道:“你裝嫁妝的那兩只箱子裏,應該有你的衣服吧?你先找一件換上,等午後我讓丫鬟來量了你的尺寸,送到驚鴻苑裏給你做幾套衣服拿過來。”

說完,霍臣遠便轉身又回去了側廂房,等待蘇襲換好衣服後,再帶她一同去向霍夫人敬茶。

…………

Advertisement

過了好一會兒,蘇襲總算是把那身複雜繁重的嫁衣給脫掉了,至于頭上的發髻,早在她昨晚發酒瘋時就已經全部散落開了。

裝嫁妝的那兩只箱子,是早一步被送到房間裏來的,其中一只箱子裏,裝有蘇襲的一些衣服,和她在蘇家裏的一些重要物品。

不過那些衣服,說是蘇襲的,倒不如說是蘇婉婉的,蘇老爺總不會讓蘇襲帶幾身丫鬟的衣服過來吧?

随便挑了一件鵝黃色的裙子,和一件淺青色的上衫,蘇襲便三下兩下動作利落的穿在了身上,對于這些衣服,她倒是熟悉的很,以往,全部都是由她伺候蘇婉婉更衣的,恐怕就連蘇婉婉自己,都不及蘇襲對這些衣服熟悉。

穿好了衣服,蘇襲又走到梳妝臺前随手拿了把梳子和一支花式極其簡單的發簪,右手輕輕一挽,挽了個最簡單的發髻。雖然簡單,卻和她這身淺色的衣服極其相配,再加上她本身不施粉黛,這麽一看,倒真是別有一番清水出芙蓉的韻味。

“那個……我換好了……可以了!”蘇襲朝側廂房裏輕輕說了一句,便見霍臣遠,從裏頭走了出來。

霍臣遠看向蘇襲,眼前似是一亮,定睛打量着蘇襲的這一身裝扮,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見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伴随着蘇媽媽的叫門聲:“姑爺?小姐?起身了嗎?已經入了辰時了,該向夫人敬茶了……”

蘇襲扭頭,正欲開口,卻忽然被霍臣遠一把拉過,用手捂住了嘴巴!

“知道了,馬上就去,門外候着吧!”霍臣遠朝門外淡淡的道了一聲,然後看向被他捂住嘴巴,一臉疑惑的蘇襲,輕聲說了六個字:“閉嘴,不許說話。”

蘇襲雖然不解,但看的出來霍臣遠不是在看玩笑的,于是,便點了點頭。

見蘇襲點頭,霍臣遠才松開了她,轉而快步的走到床邊,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在胳膊上劃了一道細小的口子,鮮血,瞬間順着手腕落到了床上的那一塊白布上。

只滴了兩滴,霍臣遠便快速的收回了手,順便把匕首收回腰間,随手拿起枕邊的一方手帕包住了傷口。

整個過程,在蘇襲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待她回過神來,人就已經被霍臣遠拉着走出房門了……

一路上,蘇襲都在恍然,原來床上的那塊兒白布是用來證明他們到底有沒有洞房的……怪不得昨晚問蘇媽媽時,蘇媽媽不告訴她……原來如此……還是霍臣遠聰明!

不過……等等!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夫妻啊?昨晚的洞房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為什麽還要搞這麽一出來騙蘇媽媽呢?

哦……差點忘了……她昨晚喝多了……咳……

…………

寧心堂。

此時,霍夫人已經端坐在正位上了,霍臣晔坐在霍夫人的左手邊,有些尴尬,他一早便來請安了,如果知曉霍臣遠那邊會晚的話,他也不會來這麽早。

害的現在,都要坐這兒等他們……

終于,霍臣遠拉着蘇襲疾步匆匆的走了進來,在路上,他就已經告訴了蘇襲,要做好準備,畢竟第一天敬茶就遲到了,霍夫人難免會有微詞的。

不過蘇襲對此,倒是不以為意,她之前在蘇家,本也就是伺候人的,給主子說的那些好聽話,對她來說,已經是得心應手了。

“婉婉給婆婆敬茶,請婆婆喝茶。”蘇襲恭恭敬敬的端了茶,彎腰遞到了霍夫人的面前。

霍夫人輕輕擡眼,看了蘇襲一眼,什麽都沒說,卻也不去接茶,只是面色不悅,很顯然是在生氣。

霍臣遠就坐在右邊的椅子上,漠然的看着,并不打算做什麽。而霍臣晔忍不住動了動身子,卻被霍臣遠一個眼神,攔了下來。

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冒牌的蘇家大小姐,到底有什麽本事……

蘇襲眼珠子轉了轉,腰彎的更低,語氣中帶了些許自責的意味,慢吞吞的說道:“婉婉知道,婆婆是怪我來晚了,可是婆婆萬不能因為我的過失而氣了自己的身子,且茶涼了,就更傷身了!婉婉謹記,日後一定會早早的過來,給婆婆請安。”

蘇襲的這一席話說完,霍夫人果真是心甘情願的接過了茶,還虛扶了蘇襲一把,“行了,起來吧,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便是好的……”

蘇襲點了點頭,待霍夫人喝完,又将茶盞接過,放到了身後小丫鬟端的托盤上。

這蘇襲的一舉一動,被霍臣遠和霍臣晔都一一的看在了眼裏,蘇家的大小姐,不是應該養尊處優的嗎?看起來,倒是挺會伺候人的……

就連接茶盞的動作,都那般的熟練……

雖然心中有疑問,霍臣遠還是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走到蘇襲身邊,微微笑道:“娘雖然表面上比較嚴厲,但心裏還是很和善的,慢慢的,你就會知道,娘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霍夫人聽到自己兒子這麽說,一直繃着的臉上可算是有一絲笑意了,“你這孩子,也不知是誇我還是損我!行了,這茶也敬了,你們幾個年輕人便到處去走走吧,臣遠你若是有事,便可忙去吧,讓臣晔帶婉婉到山莊各處轉一轉,也算是認認家!我啊,也該去佛堂誦經了!”

說罷,霍夫人揮了揮手,由丫鬟扶着,便往佛堂去了。

…………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