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你憑什麽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高樊看向衣衣,衣衣雙腿交疊,雙手放在腿上,神色淡然,但他可以看出她眼神深處隐藏得很好的冷意。

高樊嘆了口氣,這次衣衣是真的動情了。

他看着黎枭,微笑着說:“黎總可真是走到哪兒都有女人貼着,喝酒也有人陪。”

黎枭神色冷了冷,但卻笑了,“高總還不是一樣?來參加宴會,能夠邀請到東方小姐做女伴,還需要向羨慕別人?”

又一杯紅酒灌入口中,黎枭神色冰冷的看向衣衣,“東方小姐,你說是嗎?”

在黎枭以為,衣衣是以女伴的身份陪着高樊來參加宴會的。

衣衣淡淡的看着黎枭,勾着嘴角,有些鄙夷的看着他,“黎總,我想提醒你一下,這不是你的酒吧,不是你喝酒找女人的地方,如果你只是想要找女人陪,對面就是酒店,那樣不用太拘束,也不需要擔心被人看到不好的一面。”

黎枭臉色變的更加不好看,他沉着臉看着衣衣,而她的嘴角依然挂着淡笑,神色諷刺之極。

黎枭身旁的女人沉不住氣了,怒道:“你這女人怎麽說話呢?有沒有素質?我們在哪兒喝酒管你什麽事?”

衣衣笑了,“小姐,并不是把素質挂在嘴邊的人,就有素質。”

女人憤怒的瞪着她,還想說什麽,卻被黎枭打斷。

“你閉嘴!”這個白癡女人想和精明如狐貍的女人鬥,還差遠了,就連他都鬥不過她,一次次的栽在她手裏!

衣衣看向高樊,說:“我們不打擾黎總了,到那邊去吧。”

兩個人離開,那名記者沒有看到黎枭臉色極差,靠近黎枭嬌聲嬌氣的說:“黎總,幹嘛不讓我教訓一下她?那種沒素質的女人就欠教訓,憑着自己長得漂亮就很了不起……”

“閉嘴!”黎枭語氣冰冷。

就算東方衣衣再可惡、再怎麽諷刺鄙夷她,他再怎麽恨她,那也是他的事!他可以對她說難聽的話,但別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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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吓了一跳,“黎總別生氣了,我陪你喝酒。”

“如果你再喋喋不休的,就走了開。”他皺着眉頭看也不看身旁的女人一眼。

女人連忙點點頭,真的一聲不吭。

想她這種小記者,能夠有機會與黎枭說話,就已經是萬幸的事情了,她千方百計走後門才能進了這次的宴會,沒想到能和黎枭沾邊,她可不能把這麽好的機會給丢了。

宴會還沒有結束,衣衣和高樊就提前離開了,衣衣本來只是想露個面,然後就離開,可沒想到一直到了宴會過去一半。

入秋的天氣,夜風微涼。

衣衣走出會場,一陣涼風吹過,她下意識的雙手抱在胸前。

此時,黎枭也出來了,身旁的女人扶着他,兩個人互相摟着,往外走。

衣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而黎枭并沒有注意到他,任身旁女人攙扶着,往前走。

經過衣衣時,她聽到女人說:“黎總,你醉了,我們去對面休息一晚好不好?”

“嗯。”黎枭低沉的應了一聲。

她擡頭,被對面酒店的碩大霓虹招牌閃了眼睛,下意識的測了測頭。

高樊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着她。

車子駛來,高樊為她打開車門,她彎腰坐上車。

衣衣腰身做的筆直,面無表情的坐在上車。車子轉到大道上,車外一個相擁着走路的兩個身影一晃而過。

她突然覺得胸疼刺疼,就像尖銳的利器狠狠的刺中一般,她咬緊牙關,雙手握緊,拼命的忍着。

她閉上眼,深呼一口氣,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眼中的神情依舊恢複淡然。

“停車。”她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車子停下,高樊轉頭看着她,她只是微微一笑,“你先回去吧。”

高樊點頭,深邃的黑眸中多了意思不易察覺的情緒。

她還是放不下他。

這樣也好,有個喜歡的人,至少她不需要再那麽冷淡的對待這個世界。

當衣衣走近進酒店時,黎枭和那個女人依舊辦了手續,上樓了。

衣衣詢問了他們的房間,直接上樓。

女人扶黎枭進了房間,剛要關上門,卻被門外的人擋住了。

衣衣踏進房間,面無表情的看着黎枭,又看向怒瞪着她的女人。

“怎麽是你?你幹什麽?”女人怒道。

“放開他,你可以走了。”她冷聲說道。

“你憑什麽讓我走?你是誰呀?”女人看向黎枭,撒嬌道:“枭,這個女人趕我走。”

黎枭喝醉了,頭有些疼,他并沒有完全醉得失去意識。

其實他的酒量不小,但是不至于醉,只是在宴會上,他喝的酒七葷八素,上等的好酒各種喝一杯,度數都不低,所以此時他有些不清醒。

他本來想進了房間就把這個女人打發走,當他聽到有一個聲音時,下意識的看向門口處站着的人。

看到衣衣後,他愣了一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眯着眼一聲不吭。

“枭,快點趕她走。”女人瞪着衣衣。

黎枭抿着唇張了張,然後吐出一個字:“滾。”

“讓你滾!聽到沒有?”女人不屑的看着衣衣,得意洋洋的神态,本想看到衣衣落魄的離開,可是卻發現對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神色淡然。

“枭……”女人轉頭看向黎枭。

“我讓你滾!”黎枭聲音低沉,臉色冰冷。

這個女人一次次的對衣衣不敬,他恨不得撕碎了她!

女人一愣,看看衣衣再看看黎枭,勉強的笑道:“枭,你在說什麽?”

“我不想再重複一次。”他臉色冰冷,吐字如冰。

女人咬着唇,惡狠狠的瞪了衣衣一眼,然後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房間內只剩下來個人,黎枭上前一步,一手摟着衣衣的腰身,一手将房門甩上,他擡着她的下巴,神色不明:“你就認定了我不可能把你趕走嗎?”

說完,不等她的回答,他将她抵在牆上,低頭吻住她的唇。

唇齒間,充滿了酒精的氣息。

他額頭低着她的,聲音嘶啞:“你憑什麽想走就走想來就來?憑什麽一次次的幹涉我的事情?你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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