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耍流氓
“開門。”
簡單利落的一句話幾乎讓杜沅的心跳停止。
就在季岩的話音落下的那一瞬,杜沅的腦海中湧現出多種猜測,她最希望成真的那個應該不可能成真。
她對季岩,如果性轉一下,那她就是妥妥的渣女。先死纏爛打把人追到手,然後不說任何原因就分手,重逢裝作不認識,還偏偏喜歡撩對方……
如果她是一個男的,估計很多人都會說,“這樣還不分留着過年嗎?”“渣男,見一次打一次”……所以,她心裏的那個猜測不可能成真。
即便如此,她還是快速地起身光着腳走到門邊把門打開。
門口處,站着一個瘦高的絡腮胡中年人,長發及肩,劉海遮眉,一雙眼照舊是冷冷的,似乎又多了絲別的意味。
她既愣又喜,故意說:“您好,您是?”
打扮成這樣,他的粉絲造嗎?
中年人誠懇地說:“我是你今天預定課程的老師。”
老師……
杜沅腦海中響起同期聲:“所以,你是需要我教你嗎?”
她臉一燙,面上堆出笑來:“您請進。”
等門兒一關上,在這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裏,她心口一熱,便照着前方那人撲了過去,四肢都扒在他身上,頭也埋在了他的脖頸間蹭着。
她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像是久旱的沙漠逢了雨,又像是饑餓待死的乞丐摸到了饅頭,只管牢牢地占住他,任由對方怎麽扒拉都扒不下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通過話的季岩。倒不是季岩的氣力比不過杜沅,只是不願用力,又必須表明自己的态度才象征性地要把她扒拉下去。事實上……
Advertisement
杜沅心情那個雞凍,臉在季岩微微冒着汗的脖頸處蹭了蹭,就直接下嘴啃了一口。季岩此刻隐約覺得,此行前來撩杜沅增強自己存在感的行為着實是……羊入虎口。
杜沅雙腿緊緊地盤着季岩的腰,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的面容,只知道他就在這裏。只有她和他,在這私密的空間裏,她想直接扒了衣服,和他重溫舊夢。
她的雙手緊緊地攬着他的肩,馨香的氣息緊緊地纏繞着他,季岩呼吸越來越緊,原本要把杜沅扒拉開的手也開始試探地放在了她的背上。
他想緊緊地抱住她,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裏,讓她成為他的骨中之骨,她從前如何撩撥他的情景也在他的腦海中複現,他渾身的血液都因為她而向下湧去,幾乎是在她前來抱住他的那一瞬便複現了二人從前糾纏的場景,提醒着他他對她有多渴望。
然而,季岩放在杜沅背上的手還是拿了下來,放進了自己的褲兜裏。他垂眸靜靜地看着她,聲音稍顯冷淡和揶揄:“抱夠了嗎?”
杜沅沒有撒手,眼睛看着陽臺邊兒上層層疊疊盛開的白色栀子花,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頸間:“還沒。岩岩,是你自己羊入虎口的哦。”
曾經杜沅想過什麽是愛情。她認為,愛情就是,你在外面可以是鐵人可以無堅不摧可以所向披靡,但一旦到了那個人面前,你可以永遠是最純真的孩子,不必多加思考利弊,不必僞裝,你只是你自己。
對杜沅而言,季岩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說完,季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想耍流氓?”
不等她回答,他又說:“我還在生氣。另外,我現在只是你從前的鄰居大哥。”
他的意思是,用這種方式對待鄰居大哥,已經太過。
杜沅眨了眨眼,說:“哦,現在的我不是今年的我,是13歲的我。哥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哦。”
季岩咬了咬後槽牙,感覺挂在他身上的她整個人都是軟的,像是一湖水将他緊緊地圍困,卻又輕柔地讓人不願掙開。
感覺到自己的自制力快到極限時,季岩終于毫不留情地将杜沅從他身上扒拉了下來,嚴肅斥道:“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杜沅腳站在地上時,理智回爐,才反應過來自己做而來什麽。她的雙眼緊緊地盯着季岩,那眼神像是要剝光他的衣服。她的舌尖在上下齒間轉了轉,臉上漾開一個發自心底的笑:“哥哥怎麽來了,是因為想我嗎?”
季岩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到杜沅放在沙發上的資料,是《紅玫瑰與白玫瑰》的原著和一小段劇本。他的眼睛在書名上停留了一瞬,說:“自戀是一種病,得治。”
杜沅嗤嗤地笑,給季岩泡了倒了杯茶,全不管他說過的“還在生氣”,就和他東扯西扯地聊起天來。
多半是她說幾句季岩答幾個字。最後兩個人就聊到了演戲,季岩問杜沅:“我記得你比較喜歡文學,怎麽會想起學表演演戲?”
他自己都快忘了他還在生氣,已經開始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話題。
杜沅揚了揚眉:“以前和你對戲的時候感覺挺好玩兒的,就想試試。你呢,最近忙嗎?”
“接了部戲,過不了多久應該會出國。”他的假發和絡腮胡已經被杜沅撤掉,露出原本俊逸秀致的面孔。
“中外合拍片?”
“差不多。”他頓了頓,想起杜沅說的吻戲和船戲,問她,“你呢?新戲定了沒?”
“還沒,要去試鏡,正在準備角色。”她在尋找自己性格中和王嬌蕊契合的那個點,然後在表演的時候将之放大,又或者,她可以在心中構建出王嬌蕊的形象,然後把自己套進去。
同樣在思考如何融入角色的,還遠在外地拍攝真人秀的韋珊。
她現在正在酒店的房間裏仰躺在沙發上休息。之前她已經看過了原著和試鏡劇本,她要試鏡的角色,是白玫瑰孟煙鹂。
這部戲對韋珊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她自認為演技還不錯,外形也好,奈何如今混到了二十六七還是不溫不火的,獎項也只得到一個無足輕重的電影節的最佳女配角獎。是以當鐘格非給她這個劇本時,她便驚訝地看了過去……
李則久導演的女一號,在這之前她幾乎都不敢想。
孟煙鹂這個角色,在和佟振保相親時應該是……
她正在思考着,這幾天跟組的助理原小詩就拿着她的手機走了過來,攝影大哥連忙關了拍攝的攝影機。
“珊姐,是非哥的電話。”她說的,是鐘格非。
韋珊當即就坐起身了身,接過電話道:“是角色有什麽變化嗎?”
電話那邊的鐘格非沉默了一瞬,問她:“你在哪裏?”
韋珊看向原小詩,原小詩連忙報出地址,韋珊複述。
鐘格非握着手機,将手中的煙摁熄在煙灰缸裏,凝重地說:“和劇組請幾個小時假,待會兒我把酒店地址發給你,你過來一趟,別被人看見了。”
韋珊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為避開攝影師便走到陽臺處低聲問:“是我的角色被搶了嗎?”
鐘格非擰緊了眉頭,有些煩躁地說:“不是,情況不比這個輕松多少。見面再說。”
杜沅這邊,因為杜沅相信季岩不會說,就直接邀請季岩看了劇本和原著。
她要試鏡的劇本一共有三場戲。一場是佟振保初到王士洪家見到穿着睡衣洗頭的王嬌蕊,一場是王嬌蕊和佟振保讨論說她的心是一座公寓,一場是王嬌蕊求佟振保不要離開。
杜沅心裏一直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兒。
此時她已經擺出了談工作時正經的模樣:“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知道我應該盡全力去抓住它。但我又會覺得很彷徨,因為你也看過了,如果我試鏡成功飾演王嬌蕊這個角色,必然會有吻戲和床戲。這對我而言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在剛開始準備入圈兒的時候,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現在……”
如果季岩已經有了女友,又或者季岩和她之間已經沒有了感覺,她可能心中仍然會有忐忑會有不适,但她會去克服,因為她要達到目标就表示她必須放棄一些東西。但是從季岩的風評來看,他一直都沒有拍過,而她和他,他們之間肯定不會僅僅停留現在,他們可能會在一起走更遠的路,這讓她感覺到很困擾。
和一個不是自己所喜歡的人親吻,這對杜沅來将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一來是自己會有不适應和生理排斥,二來是覺得會對季岩有歉疚之情。
但這種猶豫又讓她覺得自己挺煩的,作為一個演員,就應該有職業精神,而她卻……
但這個她不可能去和別人說,哪怕是和顧溫書都說不出口。
季岩默了默,一雙眼沉沉地看着杜沅,輪廓分明的面頰在沉凝時越發顯得俊美不已,簡直讓人不要太輕易地就能看呆。
他說:“杜沅,我必須提醒你,我還在生氣。”
盤腿坐在沙發上的杜沅點了點頭。
他十分嚴肅認真地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必須要回答你。假設在這十分鐘之內我沒有生氣,你和我的關系停留在你14歲那年,我們還沒交往,你還沒對我表達感情,我只是一個為你答疑解惑的鄰家兄長。”
杜沅望着季岩認真地聽他說完,比出一個手勢:“ok。”
季岩微蜷在沙發上的腿換了下位置,他坐直了身,顯得特別有威嚴:“杜沅,首先,你得明白你要什麽。現在,你首先要考慮的是……”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