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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拒絕的下場如何。
委實懼怕再招惹到這尊兇神,統領連忙帶着已是為數不多的狼牙士兵紛紛狼狽撤離。待得距離營帳越來越遠,他們只來得及松了一口氣,卻又是見得一紅衣白袍的長發男子幽幽落地。
來人目光淩冽地在滿臉驚恐駭然之色的狼牙太原駐軍停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麽,微微挑了挑眉,卻也不願繼續廢話,便是做了一個手勢。
不多時,這些逃軍便是被連連圍起,不過眨眼之間便是乍然慘死。
“禀少谷主,狼牙駐太原統領蔡希德等七萬餘人皆已斬殺。”
莫雨點了點頭,并未多言,一股極為濃郁的血腥之氣乍然傳來。他神色不變,也并未回頭,只是緩緩開口道:“血公子今日殺得可是痛快?”
來人目光幽厲,聲音卻是不自覺柔和了些許,他道:“今日……要去看她。”
聽聞此言,莫雨臉上的譏諷之色也是退了大半,面若寒霜般的俊臉上閃過一抹柔和,卻在目光轉向旁人時霎時冷了下來。
他的目光停在鬼厲身上已久,眸中冰冷殺意絲毫不加遮掩,後者卻始終是恍若未聞。也不知想起了什麽,他稍稍勾了勾唇角,許久未曾微笑,讓他唇角的弧度顯得格外詭異可怖。
在旁負責守衛的惡人谷士兵無意間看到了這幕,只來得及打了個寒戰,也不知想起了什麽,便是臉色發白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裴先生說了,她快醒了。”
不過一句話,便讓莫雨臉上的殺意霎時退了個幹淨。他也顧不得與眼前這人的諸多血仇矛盾,臉上一喜,竟是身形一閃施展開了大輕功,不過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狼牙軍剩餘的小喽啰自是不足為慮,何況此處已有血公子鎮守,也容不得他人造次。縱然由于親妹之故,對此人百般挑剔,可莫雨心中仍是不得不承認此人實力。
太原一戰,以狼牙軍統領蔡希德等七萬餘人盡數慘死落下帷幕。唐軍得勝,可戰況委實驚人,縱然江湖中對鬼厲手段頗有微詞,可狼牙軍橫行霸道殘殺婦孺着實可恨,一時之間暗殺之人竟是少了不少。
太原戰罷,青岩花谷中。他早早便沐浴更了衣,洗去了一身血腥之氣,換了一身白衣,便是推開房門,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間便沒了蹤影。沒了讓人面前的嗜血好殺,他在那人面前似乎永遠都只會是那個木讷老實的大竹峰弟子。
那人仍在閉目沉睡,按照稍才裴先生所言,她體內的所有毒血已經徹底祛除幹淨,經脈之處殘餘的毒素也已經全部被藥力逼出。
然而由于當初傷勢着實太重,縱然張小凡提前一步捏碎了戰狂牌出現在了天工坊前,卻終究被誅仙劍陣餘威所傷。若非醫聖老先生親自出手相救,只怕此時此刻,他此生之愛怕早已是香消玉殒。
思及青雲門,鬼厲亦是神思恍然。這十年,他一直在尋找可能有用的珍稀靈藥,甚至不惜獨身一人闖入南疆五毒教,只為求為雲疏續鳳凰蠱之力。時間匆匆而過,不知不覺便已是十年時光,也不知當初故人如今如何,師門又尚可安好?
師父……師兄……師姐……驚羽……
鬼厲長嘆了一口氣,目光柔和地落在那人睡顏之上,似是有些無奈一般,勾唇笑道:“當初分明應了你,回到青雲後,便向水月師叔提親。不曾想後面竟然會發生那麽多事,阿疏,早些醒來,咱們成親可好?”
“前些日子去太原殺了不少叛軍,你家哥哥雖是不大喜歡我,可有句話卻是沒錯的。正邪如何,并不重要,我只想保護好身邊的人,若是我身來便沾染罪惡,那便殺出一片淨土,以殺止殺!”
“正也好,魔也罷。終究不過是一場殺戮,即使如此以殺止殺倒也不錯……”
“有人稱我血魔,有人稱我血公子,如今我早已是江湖之中人人懼怕的修羅厲鬼……你可會讨厭我?”
他拉着那人的手,斷斷續續說了許多,最終仍是止不住,低聲哽咽呢喃着:“阿疏……我好想你……”
床榻之上的女子仍是一襲粉裙,她似是聽到了那人的輕聲呢喃,雙手竟是微微顫動了一二。鬼厲心中大喜,也顧不得擦去眼角濡濕,連忙擡起頭來……
“……小……小凡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來自于大唐資深屁威屁玩家——你們最愛的厲總客戶端_(:з」∠)_
少爺在太原有木有粗線一時半會真心想不起來惹QAQ哭唧唧_(:з」∠)_
原本準備寫睢陽之戰的,然而歷史有點方幹脆木有寫了_(:з」∠)_
請勿考究,一切都是喪病的發發腦洞而已_(:з」∠)_
把少爺和厲總拉同框了!是不是特別棒?!!
順便,會很快回青雲門噠!!【嗷,先走幾章大唐劇情,後面跟電視劇走就好啦麽麽紮,比哈特!】
☆、家庭地位
她稍一睜開眼,便是見得那人正蹲坐在床榻旁,眼底下清晰可見的烏青之色讓她不由得輕輕一嘆。
自她從長餘數年的沉睡之中蘇醒,他便是一直守在身邊,無論大事小事皆是照顧得分外周全。雲疏心中自是開心,可每當看到他頂着洗都洗不幹淨的血腥之氣而來,總會存着幾分擔憂悵然之色。
當年她遭魔教奸人所害,被推入誅仙劍陣之中,危急之時若非張小凡及時捏碎戰狂牌,只怕此時此刻她早已是香消玉殒。
然而縱使是勉強躲過一劫,當時雲疏的情況卻委實不甚樂觀,鳳凰蠱藥力不斷衰弱,體內仍未完全祛除的毒血霎時爆發出來的後果當真可怕。且誅仙劍陣威力當世之絕,縱然是被餘威所傷,也同樣讓得雲疏體內經脈盡毀,加之毒血爆發,一度立于生死邊緣。
當初将尚且年幼的雲疏扔入毒池,且百般折磨的閻王帖肖藥兒,如今境況卻着實算不得好。有了血魔鬼厲及少谷主莫雨連番出手打壓,縱然肖藥兒有着通天的本事,卻着實不敢造次。
若是莫雨一人倒也罷了,偏生鬼厲此人更是個鬼神莫測的噬血性子,比之小瘋子還要更為可怕。肖藥兒心中不甘,卻也當真惜命,在鬼厲森然幽厲的目光之下,只能将毒池之中的所有成分盡數交代幹淨,不敢有半分隐瞞。
或許只有親身體驗過,方才明白那人的選擇。雲疏自幼跟随兄長在這天下極惡之處長大,又遭奸人所害,身中劇毒,發作之時更是宛若錐心刺骨般痛苦不堪。
他幼時雖逢巨變,可拜入青雲後日子卻是平靜溫和。可雲疏不同,她自小便生活在戰亂之中,也正因如此,對于敵軍更是手段狠辣,若非耳濡目染,若非深受其害,又如何練就那般狠辣無情的嗜血性子來。
想起當初因此對雲疏産生的些許嫌隙,鬼厲也不由得苦笑一聲,長嘆了一口氣,便是站起身朝一旁的柴房走去。雲疏體內的毒血已經盡數拔除,當初因誅仙劍陣而盡數破碎的丹田經脈也早已重鑄,且破而後立,不過短短一年,實力修為更是遠超往昔。
又是一日,雲疏早早起了床,提着雙劍立于小院之中,她于劍術一道的領悟略有突破,前些日子心血來潮之下,竟是将七秀劍法與青雲劍法相結合,領悟出了一套截然不同的劍法來。
她恢複的不錯,本想拉着鬼厲切磋比試瞧瞧威力如何,卻不想在外可治小兒夜啼的血公子大人出手卻全然沒有半點殺傷力,放水放得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縱然是滿臉委屈,也還是免不了被近來有些暴躁的雲疏狠揍了一頓。
鬼厲也委屈,他如今三派□□,實力修為早已今非昔比。一旦出手,縱然不是取了性命,也必然是身受重傷,若是旁人倒也罷了,可出手的對象換成了雲疏……
為了避免被心愛之人暴揍一頓,從而被莫雨那家夥嘲笑譏諷慘遭家暴,血公子大人只能重整夫綱,在雲疏嚷嚷着要拉着他一起搞事的時候,施展開大輕功,就此跑路。之後這兩人又是怎麽你追我趕,然後血公子大人被抓住後再次慘遭家暴的事情便無需贅述。
雲疏最近确實有些暴躁,偏生張小凡那木讷性子全然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繞是雲疏百般暗示,也始終是一臉茫然。莫雨在旁看熱鬧看得興致勃勃,卻全然沒有半點想要提醒的意思,最後還是溫厚正直的浩氣盟少盟主看不過去小聲提示了一二。
鬼厲這才回過神來,想起這段時間雲疏換着花樣地暗示,心中好笑之餘也不免生出了幾分悵然之色。當初分明說好了的,一旦回到青雲門他便會向水月師叔提親,可誰又會預料到後來竟會發生那麽多事,故而這番約定直到今日也未曾實現。
這裏雖然沒有青雲同門,卻也是雲疏自幼長大的故鄉,于此處成親倒也并無不妥。
也不知想起了什麽,鬼厲不由得蹙了蹙眉,次日一早便是出現在了穆玄英房間門口,浩氣盟少盟主有些意外,卻并未對眼前這人人畏懼的嗜血狂魔有畏懼之色,只是面露微笑,輕聲問道:“鬼厲兄,可是有什麽事?”
眼前這位到底是怎麽和莫雨那小瘋子搞在一起的?
心中感嘆了一句,鬼厲面色不改,瞧了瞧穆玄英臉上的溫和笑容,神色也不免柔和了些許,道:“我想迎娶阿疏,可是你也知道莫雨性子如何,我與他委實相處不來。依照他的性子,對于我與阿疏的婚事,必然會百般阻撓,我也不願失了和氣,平白讓阿疏為難,故而此事只能暫且拜托少盟主出手了……”
穆玄英倒是沒有想到鬼厲請求會是如此,怔愣了半會兒方才滿臉鄭重地應了下來。鬼厲朝他點了點頭,輕聲道了聲謝便是轉身倉皇離開,倒是讓身後的少盟主不由得偷笑出聲。
對于張小凡與雲疏之間的事情,他知曉地并不多,不過縱然是三言兩語也能從中感受得到真情脈脈,雲疏這丫頭自幼便受了不少苦,如今能得一人好生照料,做為兄長,穆玄英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聽聞此事,莫雨卻是特別不開心!他甚至有了沖上去把鬼厲撕成渣渣的沖動,雖說從未表明過,可于莫雨而言,雲疏于他來說便是至親至愛之人,是除卻穆玄英之外最為重要的親人。
且當初若非他一時疏忽,雲疏也不會身中劇毒,種種情緒相結合,對于張小凡這個拐走妹妹,且三番五次險其于危險之中的罪魁禍首,莫雨沒有給他一招分水便已是留了情面。
然而抵不過家裏那兩位集體倒戈,雲疏倒也罷了,鬼厲畢竟還是這丫頭的小情郎。可莫雨着實想不清楚,那鬼厲到底是給穆玄英下了什麽迷魂藥,竟是讓得一向嫉惡如仇的浩氣盟少盟主,也站在了鬼厲那側。倒是顯得他唐唐惡人谷少谷主,平白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心中着實不痛快。
然而少谷主在外呼風喚雨,于內卻委實沒有多少家庭地位,一家之主在家裏備受冷待,在意識到了自己的意見根本沒有起到多大作用之後。少谷主怒從心頭起,拖着滿臉傻笑的鬼厲便是沖到了狼牙軍一處駐地前,将這些叛軍盡數殺光方才平息了些許怒火。
一月之後,極道魔尊雲疏與血公子鬼厲的婚禮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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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裏紅妝
少谷主與少盟主都不是什麽缺錢之人,縱然莫雨至今仍是對鬼厲沒個好臉色,可真當大婚之時,所親自準備的嫁妝便足以轟動一時,說是十裏紅妝亦不為過。按理說本該于惡人谷內成婚,可此處血腥之氣着實濃郁,成親這等喜事委實不适合在此處進行,最後一合計,卻是轉道江南,于揚州七秀坊內正式成婚。
雲疏幼時得琴魔高绛婷親授技藝,如今劍法琴音一道也算是頗有造詣,從七秀出嫁也算是合情合理。
如今狼牙軍為虎作伥,中原大地山河飄零生靈塗炭,為守護大唐疆土,為保百姓安危,七秀坊已是弟子盡出。浩氣盟惡人谷停戰後聯手圍剿狼牙叛軍所獲頗豐,斬殺了不少狼牙軍高級将領,一舉挫其銳氣,可謂是大快人心。在此情況下,七秀坊坊主,掌門葉芷青也不再理會正邪如何,應了這門差事,左右也能為門內上下沖沖喜,總歸也是好事兒。
七秀坊上下自是萬般喜悅,加之有了琴魔高绛婷囑托,婚禮大小事務也務必盡善盡美,讓二位新人及諸位前輩滿意。按照婚俗來,雲疏本該早一兩個月便動手縫制婚服,可偏生鬼厲以她大病初愈不易勞累為由不許她親自動手,卻是自個兒找了幾位頗有盛名的繡娘來,為雲疏量體裁衣,務必做出最為精致華美的嫁衣來,也算是鬼厲心中為這遲來之約所做的小小補償罷。
十年之內,如今的鬼厲也早已不是當初木讷老實的青雲小弟子,也算是權掌一方的大人物,無論是實力修為亦或者是眼界手段早已是今非昔比。當初,他實力太弱不能保護自己心愛之人,平白讓雲疏跟着他受了不少苦,如今他已然變得成熟強大,這世間早已沒了任何能夠威脅傷害他們的存在。那麽,為何不能給心愛之人,一場舉世矚目的婚禮呢?
鬼厲想的其實很簡單,他就是想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全部擺在雲疏面前,故而為了這些聘禮,血公子可沒少花費心思。金銀之物尚且不提,左右血公子家底豐厚不缺這些銀錢,單單是一些奇珍異寶便足以讓天下為之注目。
那些珍稀靈藥便也罷了,從藏劍山莊親自求來的曠世神兵便委實讓諸多江湖俠士欽羨。雲疏當初所用的雙劍已然破損不得再用,如今也不過拿着偶然所得的尋常雙劍勉強而用,聽聞藏劍山莊鑄劍術天下一絕,鬼厲便是獨身一人拜訪山莊,求見莊主看能否将雲疏的雙劍徹底修複。
雲疏此劍本為凡鐵所鑄而成,被水月大師親自出手煉制成仙家法寶後,更是劍意凜然,絕非凡品可言。若僅僅只是鬼厲誠意相求,藏劍山莊大可置之不理,左右以如今山莊之底蘊也無懼這位血公子。可雲疏此劍乃是仙家法寶,大莊主葉英縱然目不能視,卻是內秀于心,殘劍之上的凜冽劍意,便足以讓他冒下風險應下此事。
有了大莊主親入劍廬,修複仙劍自然萬無一失。鬼厲心中感激,便順手将一瓶青雲仙藥贈予前者。聽聞藏劍山莊大小姐葉婧衣自幼體弱,他雖是不懂岐黃之術,可此物到底是仙家之物,效果自然不必多說,縱然無法徹底根治葉婧衣的三陰逆脈,也能有延年益壽之效。葉英也知曉此物珍貴,猶豫了片刻仍是收了下來,緩聲道:“藏劍山莊……欠公子一情。”
鬼厲點了點頭,又開口謝了幾句,便是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玄青色流光消失在原處。葉英仍是一襲金衣輕甲,他閉目立于樹下,輕聲嘆道:“也不知小妹如今過得如何?”
“大哥無需擔憂,婧衣前些日子來了書信,過些日子便會重逢了。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當初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妹如今也已是為人婦為人母了……”
聽聞身後感嘆,葉英并未多言,只是緩緩轉了身往天澤樓走去。徒留葉晖一人立于此處,悠然長嘆出聲,不再多話。
又是一日,雲疏早早就起了床,分外忐忑地坐在銅鏡之前開始梳妝打扮。雖說早已在夢中幻想過無數次,可當這一天當真到來之時,雲疏還是免不了心生緊張,想到今日自己便要嫁給他為婦,甜蜜之餘也仍有幾分擔憂。昨日,喜婆拉着她說了不少夫妻圓房的事兒還順手送了一本珍藏版春宮圖冊,她聽得面紅耳赤,夜半無人之時,偷偷頂着燭光翻看着春宮圖冊,心中對于明日的洞房花燭也多了幾分小小期待。
然而做為新郎官,可治小兒夜啼的血公子也難逃此劫,被幾個老喜婆強行拉住,強行科普該如何與自己心愛之人一起步入生命的大和諧。血公子殺人如麻嗜血成性,可本質仍然是當初那個親個小嘴都紅臉半天的純情少年,雖說喜婆說得尚且委婉,聽了這些雖不動聲色面若冰霜,可微紅的耳尖早已将他的心思出賣得一幹二淨。
畢竟是江湖中人,禮儀也是盡量簡化,可該有的卻是半分沒少。婚書,聘禮,請期,迎親,送親,每一步都是盡善盡美。
隔着蓋頭,她也能隐約瞧見那人的紅色衣角,心中壓抑不安的忐忑緊張頓時消失的幹幹淨淨,只留下一顆被喜悅幸福充盈得分外滿足的心在微微顫抖。
一拜,拜天地。感謝上蒼垂憐,讓你我相遇,相知,相愛。哪怕歷經滄桑身經百苦,也将會不離不棄,相守終生。
二拜,拜高堂。感謝父母給予生命,縱然陪伴時間着實太短,縱然如今高堂早已不在人世,卻仍是心懷感念。
三拜,夫妻對拜。感謝冥冥之中讓你我相遇,感謝你愛上我,感謝你每一次的拼死相救,感謝你為我流過的每一滴血每一滴淚。它們只會告訴我,明天的我會比今天的我更加愛你……
禮成,雲疏松了一口氣,送入洞房後,端坐在床榻上,聽着喜娘的最後囑托安排,卻忍不住在其離開之後偷偷掀開蓋頭。她已是雙目微紅,也知曉在如今這個大喜日子流眼淚委實不吉利,可真當他們二人拜完堂後,雲疏卻早已是控制不住。
他們相偎相依這麽多年,本欲平凡度日做一對無憂無慮的小小夫妻,卻因命運使然,屢屢卷入正魔紛争,平白誤了約定,甚至險些天人永隔後悔終生。好在上天垂憐,如今終于能夠得償所願,雲疏心中委實滿足幸福……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雲疏連忙撈起一旁的蓋頭蓋好,挺直了脊背端坐在床榻上,随即聽到那聲熟悉的聲音輕輕響起:
“阿疏,啊不,娘子,我們終于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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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
縱然并非不通人事,也不止一次在腦海之中預演過洞房花燭夜之情境,可真當穿上了一身大紅喜袍站在房門外時,鬼厲還是難免有些緊張。腦海之中不受控般閃過了許多回憶,自他們二人定情以來,雖是歷盡千辛萬阻,也同樣流過不少血流過不少淚。
不自覺又想起了那漫天劍雨之下顯得格外渺小的那個纖弱身影,鬼厲不由得長嘆一聲,搖了搖頭不願在這大喜之日想起那日大戰之境,只是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心情後方才緩緩推開了房門。
她穿着一身大紅嫁衣端坐在床榻之上,只是看着這幅畫面便足以讓鬼厲心跳加速,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平複了內心波瀾,踏入了其中。
今日乃是他們二人大婚之日,礙于血公子在江湖之中的赫赫兇名,倒也無需擔憂有誰不要命來此鬧洞房,整個別院除卻負責侍候的護衛及侍女外,便再無他人,總歸不會打擾這新婚夫妻的小小雅興。
今日他二人皆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鬼厲早早便起了床開始沐浴更衣,待得身上的血腥之氣散去了大半方才換上了大紅喜袍,騎上了高頭大馬來到了新娘所在的七秀坊。
這些看似嬌弱無骨的姑娘們可委實不好對付,似乎全然沒有将血公子于江湖之上的兇名放在眼裏,七秀坊的姑娘們見新郎官已到,更是花費了不少心思,愣是将大名鼎鼎的血公子給折騰得狼狽不堪,待得吉時已到方才意猶未盡地放了新郎官離開,進行成婚禮的下一步。
莫雨雖是冷着一張臉,卻是意外的沒有過多為難于他,只是冷冷地看着鬼厲,又警告了幾句便是擡手讓他進了屋子。
昨日夜裏,鬼厲遞給了他一本秘籍,只道此本秘籍乃是青雲門至高功法太極玄清道,将此物交于浩氣盟少盟主修煉,以三陽絕脈的絕頂天資縱然無法叱咤天地,卻也緩解痛苦有延年益壽之效。
如今他與雲疏成婚在即,莫雨與穆玄英身為雲疏僅有的兄長家人,鬼厲自然不敢怠慢,果不其然得了此物之後,莫雨對他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雖然仍是冷面相對,不過言語之間倒是溫和了許多。
而穆玄英在拿到之後,更是單獨找上了他,親自道了謝,分外鄭重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囑托了好些話,方才轉身離開。
雲疏的二位兄長都是極好的人,莫雨待旁人自是漠然淩冽,可對待自己人卻是傾盡全力百般照顧。穆玄英自是不必多說,一身浩然正氣,與鬼厲當初所見各懷鬼胎的所謂正道之人全然不同,讓他這嗜血魔頭也生出了幾分結交的意思。
鬼厲笑了笑,不再多想,轉過頭拿起了一旁的秤杆兒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揭開了蓋頭。雲疏生了一副精致可人的好面孔,這一點鬼厲始終頗為清楚,否則也不會讓李洵那等天之驕子也為之傾心。
素來喜歡素面朝天的小姑娘今日巧心妝扮,桃花制成花钿于眉心之上,襯得那張本就嬌俏精致的小臉更添了幾分妩媚靈動,一頭青絲被鳳冠束起,因為緊張忐忑而微微顫抖的纖長睫毛,她的雙眸仿若綴着璀璨星辰,他幽幽望過去便是不由自主陷入其中,平白失了魂魄奪了心神。
他已是失了神,過了半晌方才回過神來,看着已是羞紅了臉的小姑娘,卻是不由自主地揚唇一笑,開口嘆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雲疏羞紅了臉,只覺得此時此刻鬼厲看向她的眼神委實炙熱地緊,竟是讓她自身皮膚血肉也跟着火熱了起來。
今天鬼厲褪去了一身黑袍紅衫,而穿上了那一身大紅喜袍更是顯得豐神俊朗,襯得那張本來頗為平凡的面孔平添了幾分俊逸禍人來。她偷偷擡眸瞧了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只覺得兩頰滾燙得厲害,便是不敢再看。
正式合房之前仍有不少事兒做,剪去雙方青絲以緞帶束起放入香囊之中,起的便是結發合髻之意。飲下了合卺酒,便是正式禮成,從此之後他二人便是相依相偎的結發夫妻。
至于接下來應該發生些什麽,他二人皆是心中有數,鬼厲瞧着雲疏難得羞澀地垂着眸子默默不語,便着實心癢的厲害,恨不得這會兒就抱住自己的愛妻一同邁入生命的大和諧。
然而雲疏大病初愈,這種事情委實不便過于激烈,鬼厲瞧了一眼床榻之上的擺着的那些花生紅棗桂圓及蓮子,也不知想起了什麽,竟是緩緩勾起了唇角,讓得身旁偷偷擡眸瞧他的雲疏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正式成婚之前,他二人之間的關系也就停留在親親小嘴拉拉小手的份上,當時的張小凡木讷老實,也不願以雲疏的清譽為代價失了禮法,故而今日這種事情他們都是初次而為。兩個愣頭青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竟是同時笑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動作的,等到雲疏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整個人蜷縮在鬼厲懷中,唇瓣之間互相厮磨,惹得身體一陣顫栗,卻又是不受控制般沉淪其中。
他的雙手緊緊箍在她的腰間,依靠着本能将其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輕輕擡手解去了她頭上頗為礙事兒的鳳冠,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柔潤如墨的青絲長發,仿若受到蠱惑一般緩緩低下頭去,便又是一陣唇齒交纏。
雲疏不知該怎麽辦,只能是頗為無措地拉着他的手,跟随着她的夫君緩緩沉淪其中,不時還無意識地發出幾聲嘤咛來,惹得鬼厲呼吸也不由自主加重了些許。
他的手落在了她腰間的衣帶上,在她無意識顫抖之下,緩緩解開落在床榻之下。沉淪其中的二人自是無心理會,也顧不得羞恥,沉醉其中之後的後果便是,徹徹底底地将身上這些礙事兒的衣物全部除了個幹淨。
雲疏早已是面目含春,鬼厲的情況也委實好不到哪裏去,好在血公子還尚且存着幾分理智來,總歸沒有太過于失控,顧慮着雙方都是第一次邁入人生的大和諧,動作也都是輕柔無比。
然而縱然是如此,在之後的所有動作之中,雲疏還是頗為狼狽地哭出了聲,讓得箭在弦上的血公子好一陣慌亂,等到終于耐下性子将家裏這位小祖宗哄好了之後,再次動作之下,便是徹徹底底地仿若着了魔,即使是雲疏垂眸低泣亦是于事無補,只能老老實實地被血公子徹徹底底一同沉淪其中,無可自拔。
而放縱其中的後果便是,次日一早,血公子便是衣衫不整地被人從新婚房中給扔了出來,而那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小姑娘則是結結實實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
作者有話要說: 來,跟我一起念一遍!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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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歸故地
青雲山脈之下,草廟荒村之中。
自十餘年前那震驚天下的血腥慘案爆發以來,原本還算平靜祥和的小小村莊便是徹底沒了人煙,一切甚至仍是保留着當初的模樣。夜色昏沉之時,滿目蛛絲灰塵竟也平添了陰森可怖的氛圍來。
本是一片死寂,卻聽見一聲細微的腳步聲乍然響起,不遠處竟已有一道燭火幽幽亮起。此處早已是荒無人煙,月色籠罩之中,這點星星燭火更顯森然可怖。
持燈人看不清楚容貌,似是穿了一身紅衣,左手提着燈右手則是牽着另外一人,雖是看不清楚容貌如何,卻也能隐約聽到這二人對話,似是一男一女,也不知來此目的為何。
“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草廟村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
那女子緊緊握着他的手,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麽,微微一笑,輕聲道:“當初我初來此地,又因身受重傷失了記憶,卻不曾想竟會遇見你們……”
思及當年之事,那紅衣男子露出些許悵然之色,只是長嘆了一口氣便是不再多言。哪怕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可當初那件嗜血慘案仍然是橫亘在他心頭不可逾越的一道心魔。
見他不再說話,那女子也沉默相對,只是暗自握緊了他的手,身子也無意識朝着他靠近了些許。到底是已然成了親的新婚夫妻,縱然知曉愛妻并不畏懼這森然可怖的鬼魅之境,可那紅衣男子仍是将她小心護在了身旁。
那一男一女自然便是成婚尚未多久的雲疏與鬼厲,他二人也不曾想到,本是準備相攜周游大唐,卻不料路途之中竟會遭到正道人士的聯手伏擊。
如今正是山河飄零生靈塗炭之時,縱然是如惡人谷浩氣盟這等生死血仇也都暫且放下,聯手共抗敵軍,卻不料這所謂的正道弟子之中當真有各懷鬼胎之人。
趁着他二人新婚之際,竟是準備聯手将她二人一道除去。不過如今無論是雲疏亦或者是鬼厲,修為功法早已是今非昔比,這些小小喽啰自然不必放在眼裏。
然而事情卻是發生的萬般突然,雲疏彎下身子拿起了殺手身旁的一個黑色物事,還未反應過來便是覺得周身空間一陣扭曲,随即經脈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是昏了過去。
而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卻是發現她已與鬼厲一道出現在了這裏——他們此生初次相遇的地方,一切故事的源頭:草廟村。
自血案發生以來,數十年時間此處早已被人遺忘,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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