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入夜,一輪皎月高挂,漆黑的夜空中布滿了璀璨的星辰。

書房裏,程溢畫一身白色睡衣坐在書桌前,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半開着,屏幕發出微弱的光線。

清冷的月光通過窗戶落在了地板上,同樣也落在了程溢畫的側臉和長發上,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程溢畫有些累了,擡手将鼻梁上的銀絲框平光眼鏡給取了下來,随手擱在了書桌上。緩緩阖上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纖細的白皙指尖落在晴明穴上,擠按了幾下。

“小姐,你要的紅糖水。”許姨端着一碗紅糖水站在書房門口,擡手敲了敲房門,探着腦袋看了一眼書房裏面。

程溢畫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了雙眼,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小姐,這麽晚了,就別工作了吧。”許姨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柔聲勸道。

“嗯,知道了,你也早點歇息。”程溢畫雙手接過許姨手中的白瓷碗,徑直朝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卧室裏,官阮正倚靠在床頭翻看着一本時尚雜志,一頭順直的黑色長發散落在雙肩上。

一身純白的真絲睡衣,露出堪比真絲還要細滑的白皙胳膊和一雙筆直的大長腿,渾身散發着微甜的沐浴乳香氣。

這沐浴乳香氣好似一種花香,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麽花。

突然,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官阮放下手裏的雜志,探着身子将手機給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是哥哥官沉打來的。

“喂,哥,有事嗎?”官阮指尖頓了頓,終究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小阮,微博是怎麽回事?你真的和程總在一起了?”電話那頭傳來官沉激動的聲音,周遭是鬧哄哄的音浪聲。

“沒有。”官阮沖着電話那頭淡淡吐出兩個字。

“小阮,你說什麽,哥沒聽清楚!你等等,我換個安靜點兒的地方。”官沉已經用手堵住了一只耳朵,卻仍是聽不太清。

“好。”官阮背靠在床頭上,安靜的等待着電話那頭再說話。

“妹,你剛才說什麽?”大約幾十秒後,電話那頭再次傳來官沉的聲音。

“我和程總沒有在一起,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妹,你要是正能和程總在一起就好了。這樣一來,哥哥我就再也不用受別人的白眼。直接跳槽到星藝.......”

“哥,我要休息了,就先挂了。”官阮有些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斷了哥哥官沉的話。

官阮剛一挂斷電話,門口就響起一聲敲門聲,緊接着傳來程溢畫熟悉的聲音。

“小阮,你睡了嗎?”

“還沒。”官阮沖着門口應了一聲,将手機随手放在了枕邊,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官阮站在門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這才打開了房門,看着門口的程溢畫微笑着道,“溢畫姐姐,你找我有事嗎?”

“小阮,我讓許姨給你煮了紅糖水。”程溢畫說着繞過官阮,端着白瓷碗朝着卧室裏走去。

官阮立在原地,搭在門把手上的指尖頓了頓,“咔嚓”一聲将門給關了過去。

程溢畫徑直來到床頭,将手裏的白瓷碗擱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坐到了床沿邊。

“今天好些了嗎?”程溢畫擡眼看着立在卧室中間的官阮,關切着問道,“肚子還痛不痛?”

“好多了。”官阮沖着程溢畫微微一笑,說道,“已經不痛了。”

“過來,把這碗紅糖水喝了。”程溢畫對着官阮招了招手,唇邊雖挂着柔和的淺笑,卻帶着不可抗拒的口吻。

“嗯。”官阮低垂着腦袋,小聲應了一聲,邁着步子朝着床邊走去。

官阮來到床邊,與程溢畫并肩坐在了床沿邊上,試圖去接過程溢畫手裏的白瓷碗,“溢畫姐姐,我自己來吧。”

“小阮不喜歡我喂你嗎?”程溢畫只手握着勺子,順時針攪拌着碗裏的紅糖水,微揚起迷人的桃花眼眼尾。

“........”官阮一聽,整個身子頓時僵了一下,從齒間擠出兩個字,“沒有。”

“乖乖把紅糖水喝了,再好好睡一覺。”程溢畫用勺子舀了一勺紅糖水,喂到了官阮的嘴邊。

官阮未作聲,微啓紅唇,将喂到嘴邊的紅糖水給吞咽了下去。

“微博的事,你不用太擔心。”程溢畫收回了勺子,又重新舀了一勺紅糖水,“恰巧明天上午,我會以投資方的身份參加姜導新片的發布會,估計到時候主持人不會放過我。也好,我就借機把事情同媒體說清楚。”

“好,我聽溢畫姐姐的。”官阮小聲應了一聲,張嘴又喝了一口喂到嘴邊的紅糖水。

“對了,家裏養了一只叫‘肉球’的橘貓,你看到它了嗎?”程溢畫将勺子重新浸入了碗底,輕輕攪拌了一下碗裏的紅糖水。

“嗯,看到了,它很可愛。”官阮淺淺一笑,低頭又喝了一口紅糖水。

就這樣,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與此同時,官阮聽話的将一整碗紅糖水都給喝了下去。

“晚安,小阮。”程溢畫看了一眼空了的碗底,說着站起身來,“我就先回房了。”

官阮安靜的坐在床沿邊,擡眼看着程溢畫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出口喚道,“溢畫姐姐!”

程溢畫聞聲停下腳步,側過身來看向官阮,唇角勾着淺笑,“小阮有事嗎?”

“溢畫姐姐,我說過要對你負責的。”官阮輕咬了一下下唇,迅速調整了一下呼吸,“所以,你留下吧。”

“.........”程溢畫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握着白瓷碗的手指突兀的收緊,連着呼吸都跟着有些加快。

房間的空調溫度調得很低,溫度過于涼意。官阮刻意往床裏邊挪了一下,與程溢畫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程溢畫調整了一下睡姿,側過身去,故作很自然的将手臂搭在了官阮的腰際上。

官阮清晰的感受着腰際上突如其來的重力,心口一緊,呼吸也跟着變得有些加重。

“小阮剛才說要對我負責。”程溢畫說着整個身子都往前挪動了一寸,柔唇貼近官阮修長的脖頸,吞吐着熱氣,“那要如何負責?”

“等我和俊天解除婚約後,我就正式和溢畫姐姐在一起。”官阮背對着程溢畫,繃緊了整個背部線條,将情緒隐在琥珀色的燈光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來預習一下。”程溢畫将官阮的整個身子給扳了過來,一個欺身而上,壓在了官阮的身上。

“溢畫.......”官阮拱起線條優美的脊背,一緊張,連稱呼也跟着變了。

“小阮,讓我吻你一下,好嗎?”程溢畫微微偏頭,俯身湊近了官阮的耳際,故意用慵懶無骨的聲音說道。

官阮隐在被褥下的雙手緊緊地抓着床單,緩緩阖上了一雙狹長的鳳眼,輕輕點了點下巴。

突然間,唇上落下一處濕涼。程溢畫柔軟的唇瓣如蜻蜓點水般覆了上來,只稍作停留了幾秒,便又立馬離開。

官阮緩緩睜開了雙眸,輕顫了一下睫羽,胸口劇烈起伏着,借着微弱的琥珀色燈光看着眼前的程溢畫。

程溢畫雙手撐在官阮的頭頂,一雙濕漉漉的深褐色瞳孔安靜的注視着官阮,茶色長發散落在官阮的脖頸間,惹得人心生漣漪。

四目相對的倆人,彼此都未作聲。寂靜的空氣裏滲透着一絲暧昧的微妙氣息,讓人琢磨不透。

良久,伴随着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程溢畫重新躺回了床上。

“小阮,晚安。”程溢畫強忍着內心躁動不安的情緒,調整了一下睡姿,背對着官阮側過身去。

官阮平躺在大床上,感受着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用手緊緊捂着胸口,良久吐出兩個字。

“晚安。”

如若再這樣繼續被程溢畫撩撥下去,官阮不确定自己還能不能把持得住,露了本性。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預收文求一下收藏,安安自己好喜歡,嘤嘤嘤!!

《恃美行渣(重生)》

文案:慕瑾二十歲便與指腹為婚的發小秋姌之結了婚,英年早婚的慕瑾不甘心了十年,枉自己多金又有顏,白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卻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為此,慕大總裁常在外“沾花惹草”。

三十歲生日那天,混在一堆莺莺燕燕中的慕瑾喝了個酩酊大醉,卻意外收到與自己分居了半年的妻子的神秘禮物——一盒錄音磁帶。

翌日,當慕瑾酒醒後聽了磁帶內容,才知原來是妻子的臨終遺言。

慕瑾急匆匆趕回了妻子的娘家,才得知秋姌之昨晚已服安眠藥自殺了。

痛心疾首的慕瑾在開車回去的途中,由于車速太快導致意外車禍生亡。慕瑾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殊不知醒來後卻回到了十二年前的高三課堂。

“慕瑾,老師叫你呢。”

“姌之,你居然沒死,太好啦!”

“.........”

“老婆,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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