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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有多少毫升?”

“一千毫升。”

李毅楓不得不承認,她的估測是相當準确的。

氣氛尴尬。

“沒有想說的就出去吧。”魏藍有些不耐煩。

“聽你們分診臺劉珍說,是你把患者背到診室的,這無疑給我們節約了救治時間。”

“所以你是來誇獎我的嗎?”魏藍整理着報告單,白皙的皮膚,在微暗的B超室裏更顯得瑩白透亮。

這個女人長得雖然還可以,但是這性格真是讓人恨得抓狂。

“雖然你讓人找不出優點,但倒是為挽留生命做出了貢獻。”李毅楓用大拇指和食指筆畫着分毫,“微弱的貢獻。”

魏藍沒有答話,淡然。

“看在你這麽為患着想的份上,你可以少還一個月利息。”

魏藍嗤之以鼻,“已經到了沒話找話說的地步,就可以出去了,何必自找尴尬?”

“你這女人真是毫無人情世故,你是來自外太空的嗎?”

“那就請離我遠一點啊,我會很感謝的,不,是感激你的。”

李毅楓深刻地感受到,珍愛生命就要遠離這個女人,剛轉頭要走,就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我老婆上午說在B超室,分診臺的護士讓我進來問魏藍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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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魏藍,你是林琳的老公嗎?”

“是啊,我老婆呢?”

“林琳已經做完手術在婦科病房了。這位就是婦科的……”李主任。

魏藍的話還沒有說完,患者家屬猛然一巴掌打在魏藍臉上。

“我老婆根本沒事,只不過是懷孕了,過來吃個堕胎藥而已,做什麽手術!你們這些爛庸醫!”

☆、第 12 章

魏藍的話還沒有說完,患者的家屬猛然一巴掌打在她的左臉上。

“我老婆根本沒事,只不過是懷孕了,過來吃個堕胎藥而已,做什麽手術!你們這些爛庸醫!”

只聽見“啪”地一記極其響亮的聲音,魏藍生生挨了這一巴掌,瞬間白皙的臉上被打得通紅。

“你TM這個臭女人,居然讓我老婆做手術,那得花多少錢?你TM給我錢嗎?你TM不給我錢,我跟你沒完。”

說着,患者家屬準備再次上前揮動手臂作勢又要打向魏藍。

而魏藍卻沒有躲避,沒有驚恐,也沒有因疼痛捂住自己通紅的臉頰的意思,似乎方才的打人事件根本沒發生在她的身上。

李毅楓沒想到患者家屬會突然出手打人,當他再次攻擊魏藍的時候,李毅楓迅速上前,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臂,輕而易舉地将他的手臂向身後一折,他的力氣明顯沒有李毅楓大,只能氣哼哼地看着喘着粗氣。

“是我給你妻子做的手術,有什麽沖我來,你打我們醫院的醫生,我們會追究相關法律責任的。”随後李毅楓将他推開。

患者家屬知道自己的力氣敵不過眼前壯碩的大個子醫生,明顯處在弱勢,“你們給我等着!”

患者家屬狠狠滴撞上門後,李毅楓氣憤地對魏藍說,“你是傻的嗎?不知道躲嗎?”

魏藍沒有說話,低着頭整理診床。

“我馬上通知行政總值班,盡快報警處理。”

“不用報警。”

“難道你已經傻到不知道剛才自己被打了?這都不報警?”李毅楓覺得匪夷所思。

“我說了,不用。”魏藍語氣決絕。

這點傷算什麽,同她那打人的爸爸比起來,挨這種打,簡直不痛不癢。

李毅楓看着魏藍來到水管旁,将水撩到自己被打的臉上,随後用紙擦幹。

這女人大概是即将滅絕的物種,簡直不可理喻。

李毅楓打開門,帶着些許無奈和氣憤踱出門外,重重将門關上。

魏藍放下手中假意的忙碌,癱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

魏藍剛進家門,便聽到客廳裏淩雲的聲音,“藍,你爸爸來了。”

魏啓東坐在沙發上,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五官俊逸,身材依舊挺拔,比起淩雲,魏藍長得更像魏啓東。

“媽,我回房間了。”魏藍沒有擡起眼皮看向他們,低着頭向自己房間走去。

她不想讓淩雲看到自己已經腫起來的臉,更加不想看到魏啓東。

“藍。”魏啓東從沙發上站起來,試探性地輕聲喚她,語氣中似乎對于魏藍能夠理他并沒有報什麽希望。

魏藍停住腳步,沒有轉過頭,“我已經不反對你隔不久就過來我們家一次,但是請你不要和我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

“藍,爸爸是想來看看你。”魏啓東向她走了兩步。

魏藍剛要回房,又再次駐足,“對了,請你清楚一點,我沒有爸爸。”

她沒有看到身後的魏啓東滿臉失落。

淩雲和魏啓東離婚後,曾經他過來找她們時,魏藍還問他“你來幹什麽?”,而現在都是直接無視他的存在,媽媽已經原諒他了,不代表自己也可以原諒他。

她進來之前,他們似乎正在談着什麽,但在他們離婚以前,魏藍從未見過他們這麽平心靜氣地安靜地說過話。

魏藍回到自己房間,順着門滑坐在地上,被打的臉依然有些紅灼。

臉上傳來的真真刺痛,讓魏藍又墜入了兒時那曾經遍體鱗傷的記憶。

媽媽滿臉鮮血,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而滿身酒氣的爸爸仍舊在不斷毆打她。

魏藍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她已經記不起這是這是第幾次看到媽媽被打了。

只記得媽媽在被打時,不斷地央求着,“求你別打孩子,求你……”

然而媽媽無助的求情,卻換來更加瘋狂的拳頭落在她的身上。

盡管魏藍已經縮成一團,但是仍舊不斷地将自己裹得更緊。

她天真的以為,這樣将自己縮成一團,爸爸不會發現她。

然而她錯了,她仍舊躲不過一頓毒打。

種種可怖的場景和心頭痛苦的疤痕歷歷在目。

如果說魏藍在兒時的唯一願望,那就是離開那個給了他生命卻殘忍對待她們的爸爸。

她不知道魏啓東現在以什麽樣的心态來找她們。

可他的每一次登門,都讓自己在無數噩夢中徘徊,如果他不出現,或許,噩夢還會有結束的那天。

而現在,魏藍不清楚媽媽是否真的原諒了他,還是只想讓她忘記過去,能有父親的關愛,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她斷然不必如此。

“藍,開門,你爸爸已經走了,媽媽想跟你談談。”

“媽,我回來收拾一下,還得替同事值一個夜班,換完衣服就走了。”她說謊了。

“藍,媽媽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媽媽希望你釋懷。”

她知道魏藍這種性格的形成與小時候的慘痛經歷有關系,但是她不想讓魏藍兒時的傷痛一直伴随她。

魏藍開門後歪着頭,盡量不讓淩雲看見自己有些紅腫的左臉。

“藍,路上小心。”

“嗯。”魏藍迅速閃身,開門,關門一氣呵成。

***

藍調酒吧

這裏的客人依舊不多,魏藍已經記不清自己自從上大學以來已經踏進這裏多少次了。

而此時,她來到這裏與以往不同的是,身後并沒有背着連景城給她買的薩克斯。

魏藍坐到吧椅上,“給我一杯酒。”

“醫生也能喝酒嗎?”英俊的調酒師調侃着,他也算是魏藍在藍bar裏的同事。

“我明天休息。”

“喝吧,我請。”調酒師為魏藍倒了一杯。

“不用,從我演出費裏扣。”一飲而盡。

調酒師又倒了一杯。

“一瓶給我。”魏藍指着酒瓶。

“你确定嗎?”

“确定。”

調酒師笑了笑,把一瓶遞給她,随後去忙自己的了。

不知不覺中已經喝了四五杯。

“本來是想碰碰運氣看你在不在,來欣賞你吹奏薩克斯的,怎麽在這裏喝起來了?”

模糊中,魏藍似乎聽到外科那個難纏家夥的聲音。

沈坤站在魏藍座位旁,看着眼前醉眼惺忪的美麗女子,“你男朋友沒跟着你嗎?”他指的是連景城。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在醫院能看到,在這裏居然也能看到。”醉酒狀态的魏藍,比平時話多了起來,打了個酒嗝,大吐了一口氣,表情甚為可愛。

暗紫色的燈光照射在白皙的臉上,喝醉酒的她,卸去了往日的冷厲與不近人情,帶着親近感。

沈坤現在甚至很想去捏捏她的小臉。

“你的臉怎麽了?”

因為酒精的作用,魏藍的左臉已經覺得麻木。

魏藍還沒有回答,一個金發碧眼的英俊外國男人來到魏藍身邊搭讪。

“Exscuse me,may I sit next to you?”我可以在你身邊坐下嗎?

“No!I’m her husbend.”我是她丈夫。

魏藍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沈坤就幫他拒絕了。

外國人聳聳肩,表示很可惜,轉身離開了。

“你這個家夥什麽時候變成我的丈夫了。”

“就剛才外國人出現那6.5秒,如果你願意延長,我也願意奉陪。”赤/裸/裸地追求。

沈坤紳士地向她微笑。

魏藍沒有再理他,拿起酒杯,将第五杯喝完。

“我送你回家。”

“送我回醫院吧。”既然已經和媽媽說謊了,她怎麽能再回去。

她覺得自己已經有些模糊,讓他送一程也無妨。

“你就這樣醉醺醺的回醫院嗎?”他很擔心魏藍這個樣子被其他同事看到,會對她有所影響。

“我自己回去也可以。”魏藍說着,起身,踉跄地走起來。

沈坤上前扶住她,一直将她扶到自己車裏。

看着副駕駛皺着眉頭緊閉雙眼的魏藍,他不知她經歷了讓她如此痛苦,他只知道,此刻他正榮幸地陪着她。

***

此時B超室的診室門口已經空無一人。

沈坤将魏藍扶到二診室門口。

“謝謝,我進去了。”魏藍說着,拿出鑰匙,捅了幾次鑰匙孔才捅進去把門打開,進去後不忘在裏面插上了門。

沈坤輕笑,随後轉身走出醫院。

***

李毅楓剛剛完成一天的工作,準備回家。

當他走到B超室時,二診室的門正半開着,有條大長腿露在外面。

李毅楓以為有人暈倒,迅速跑上前,走近一看,原來是他讨厭的女人上半身在診室內,下半身在診室外地躺在地上。

☆、第 13 章

李毅楓以為有人暈倒,迅速跑上前,走近一看,原來是他讨厭的女人上半身在診室內,下半身在診室外地躺在地上。

這女人不只性格怪異,說話難聽,而且舉止更是詭異非常。

就如現在,他不明白為什麽天都已經黑了,她會以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姿勢躺在診室門口。

如果不是她穿着整齊,他會以為她遭遇到了什麽不測。

李毅楓上前,踢了她的腿一腳, “唉,做B超的!”

完全沒有反應。

他将門完全打開,上前蹲下,檢查她的情況。

随着與魏藍的距離越來越近,一股刺鼻的酒味直竄人李毅楓鼻中。

他生平最厭惡喝酒的女人,而這女人居然喝得爛醉如泥。

李毅楓捂住鼻子,“唉,用不用洗胃?”

仍舊沒有反應。

他皺着眉頭,抓住魏藍兩個手臂,輕輕将她拉坐起來。

“做B超的,你怎麽樣了?”

“離我遠點,我要吐……”

魏藍的聲音很小,李毅楓沒有聽見,直接将她拉着坐了起來,剛剛坐定,一股嘔吐物猛然噴出。

李毅楓躲閃不及時,猛然中招。

***

頭很疼,胃也好疼,有燒灼感。

魏藍想努力睜開眼睛,奈何眼皮像壓着鉛塊般沉重。

她眼睛撐開一條縫,天好像已經亮了。

她記得昨天沈坤将她送回醫院了,後來她努力從診斷床上爬起來,想去洗手間,開門後,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努力擡起眼皮環顧四周,不禁問自己,這到底是哪裏?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衣櫃,白色的被子,模糊中一切都是白色的。

等等,是他!?

魏藍居然看見李毅楓全身只穿着四角內褲,面露淫/蕩地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真是晦氣,連做夢都能夢到這個渣男。

不過,他身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大塊胸肌和八塊腹肌看起來像是平時都在鍛練的結果,粗壯的大腿也有結實的肌肉線條,足以媲美職業模特。

魏藍勸自己不要再看下去,奈何視線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看夠了嗎?”李毅楓挑挑眉。

他正在自己的夢裏說話呢嗎?魏藍試着坐了起來。

她皺眉,自己在白色的被子下面,只穿了文胸和內褲。

這時,李毅楓突然跳上床,逐漸靠近,坐在她的身邊。

“你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道貌岸然,沒想到在床/上居然這麽風/騷。”

他又說話了。

她明明真實地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猛然眨了眨眼,伸手探向李毅楓的肩膀捏了捏,那分明就是紮紮實實的肉體。

這不是做夢!

那麽她現在和他的狀況是……

李毅楓看向魏藍摸着自己的手,對她眨眨眼,“怎麽?還想再來一次嗎?像昨天晚上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們睡過了?”魏藍淡然問道。

“你還真是做作,忘記昨晚我們的瘋狂了嗎?”

李毅楓邪魅一笑,手背劃過她的臉頰。

魏藍探向被子裏面。

“開什麽玩笑,我還是處/女,第一次應該有血跡吧?”

這個自視清高,冷漠非常的女人還真是無趣,本來想戲耍她一下,看着她哭喊抓狂的樣子,沒想到她毫無表情,且鎮定自若。

但是當他知道她還是處/女時,心裏居然掠過一絲欣喜,但只是一瞬間。

“你怎麽知道自己不是先天無處/女膜?”他可是婦科醫生,應該能考慮到這種可能性。

“所以呢?”

“所以昨天晚上我們……”睡過了,李毅楓笑着點頭,暗示她,他們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魏藍沒有理會,起身尋找着衣服。

“我的衣服呢?”

“因為昨晚情之所至,所以撕碎了。”他回答的有些無所謂。

“這裏最近的藥店在哪裏?”她問。

“去藥店幹什麽?”李毅楓靠在床頭,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買緊急避孕藥。”

這女人還真懂得“保護”自己。

“吃完藥,還要去派出所報案,如果順利,還要去法醫部門取證,檢查我體內是否還有殘留的□□。

李毅楓只覺得他明明想讓這女人抓狂的,可現在想抓狂的明明是自己。

她怎麽可以如此鎮定自若地敘述這些事?

魏藍徑自打開白色櫃子,從一排顏色單一的衣服中,挑了一件黑色T恤,随後旁若無人地套在自己身上。

魏藍不知,當她腳尖輕點,翹臀傲然,将T恤摘下來時,那曲線足可以讓一個正常男人失去理性。

寬大的T恤似乎将魏藍整個人罩了起來,足可以當她的裙子穿,纖長白皙的美腿毫無瑕疵地露在外面,光着腳踩在地攤上,這無疑對男人是一個致命的誘惑。

這個女人怎麽可以在一個男人面前大張旗鼓地穿着內衣內褲找衣服穿,而且還這麽自在。

這是碰上了定力極佳的他,倘若換了別人,看到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完全可以令任何一個男人将她像獵物一樣撲倒。

而此時,他只覺得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

“你在一個男人面前找衣服穿,就不能避諱一點嗎?”李毅楓皺起濃眉。

“在婦科醫生面前有什麽可避諱的?”婦科醫生看見的遠遠不止這些。

原來她根本沒覺得是一個男人在看着她穿衣服。

她根本沒把自己當男人!

他要讓她知道女人這樣做,很危險。

李毅楓跳下床,将她兩只手臂抓住,抵在衣櫃上,純純的男性氣息瞬間直直灌入魏藍鼻中,一張俊臉逐漸在她眼前放大。

“看來你想假戲真做,讓我告你一個強/奸罪,強/奸未遂好像也可以。”

她知道他在耍她。

“原來你知道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這女人沒有上當。

“那又怎樣?”

兩人近在咫尺,互相呼吸着對方的氣息。

“我想我們之間應該發生點什麽。”說着,李毅楓欺身下來,作勢要吻向她小巧的嘴唇。

敲門聲響起。

“誰?”李毅楓停住動作。

“楓,是我。”

☆、第 14 章

“我想我們之間應該發生點什麽。”說着,李毅楓欺身下來,作勢要吻向她小巧的嘴唇。

敲門聲響起。

“誰?”李毅楓停住動作。

“楓,是我。”

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李毅楓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緊接着對魏藍說,“待在卧室裏別出來。”

他憑什麽命令她?

李毅楓穿上T恤和短褲,走出卧室。

随後魏藍便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你怎麽知道這裏的?”語氣并不友善。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女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女子二十多歲,濃密的黑色大波浪長發随意的披在肩頭,彎彎的眉毛下是一雙大眼,閃爍着的眼神似乎有着超過了她年齡的成熟感。

“沒有這個必要,你有事嗎?”李毅楓有些不耐煩。

女子頓了頓,抿了抿唇,“我想你了。”

“你現在說這些話不覺得有些晚了嗎?”李毅楓好像聽了一個笑話般。

“……”

公寓很小,魏藍将兩人的對話聽得真切。

感情糾葛嗎?渣男看來還喜歡招惹桃花。

那麽就讓她來拯救那個沒有看清他渣男真面目的女人吧。

“寶貝,是誰啊,這麽半天還不過來。”魏藍嘴角勾起一抹狡邪,将大T恤故意拉高到纖細的腰際,露出內褲,扭着走了出來。

女子看見魏藍走出來,顯然閃出一絲錯愕和失落,可緊接着又被輕笑所取代。

“你怎麽出來了?”李毅楓有些怒意。

“人家想你了嘛。”魏藍發誓這是她這輩子說的最惡心的話。

李毅楓聽完,只覺得一身雞皮疙瘩在瞬間從他的皮膚中迸發出來。

“看見了嗎?”李毅楓對門外的女子說。

他很詫異魏藍為什麽會突然走出來,不過,她這樣做,也不能否認是甩掉這女人的最好方法。

“看見了,男人叫些□□來解決生/理/需求嘛。”女子勾起嘴角,“完全可以理解。”

魏藍全然沒有将女子的話消化掉。

等等,她為了這女人不被渣男騙,佯裝肉麻賤女,而這女人居然說自己是妓。女?

“以後肯定還會要□□的。”

他居然沒有解釋,居然承認她是妓。女。

魏藍開始後悔參與他們的“戰局”,轉身準備走出去。

誰知她剛轉身,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了回來,瞬間貼上一張唇。

魏藍瞪大眼睛,一切發生的太快,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那女子微微皺眉,“我想我應該改天再來找你。”

女子走後,李毅楓的吻仍然沒有離開魏藍的唇的意思。

他的唇柔軟纏綿。

此刻他并不是故意氣走女人,而是發自內心的親吻,滑舌逐漸貼上,它的主人想輕輕撬開她的唇。

而此時,魏藍恢複理智與意識,将他推開。

她居然有片刻沉迷在那個吻中。

“我現在完全相信你是處/女。”她對親吻毫無經驗可談。

也對,她這種性格,怎麽會有男人喜歡呢?

“你……”魏藍不知作何反應,惱羞成怒之際,在他小腿上狠狠一踢。

“嘶……又踢我!”李毅楓弓身捂住受傷的腿。

她除了上大學時給連景城做人工呼吸外,這可算是她的初吻。

魏藍氣哼哼地走回卧室,打開衣櫃,拿出她還湊合能穿的短褲并迅速套上。

走回客廳時,李毅楓還在揉搓着自己受傷的腿,“做B超的,你也太狠了,每次都踢同一個位置!”

魏藍走出門以前,在他前駐足,“你站好。”

“什麽事?”李毅楓依言站好。

随即,魏藍又是狠狠一踢,開門,撞門。

“做B超的!”怒吼依舊。

***

全市的兩癌篩查工作主要包括對全三十五歲到六十五的婦女進行的乳/腺癌與宮頸癌的篩查。

篩查工作主要由婦科,外科和B超室組成篩查團隊。

各科主任及相關負責人員在篩查以前要進行篩查前考試,并需考試合格和發放證書。

魏藍今年被許萍動員,承擔了兩千多人的乳/腺B超的篩查工作,并讓代宇琳跟着她,幫她寫篩查結果,這無疑讓代宇琳心裏苦不堪言。

會議室,兩癌篩查前期工作動員會。

林鎮副院長已經提前來到會議室,背仍舊微駝,金絲邊的老花鏡挂在眼前,眼睛微眯地看着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都來齊了嗎?”林鎮擡起眼皮,看向下面座椅。

婦科主任李毅楓已經帶領六名婦科醫生及護士在會議室就位。

外科則是外科主任和沈坤兩人。

只有B超室是許萍獨自坐在那裏。

“許主任,怎麽就你自己?魏藍呢?”林鎮推了推即将掉下來的老花鏡。

許萍尴尬的笑了笑,“林副院長,魏藍上午有個患者是收錯費,換申請單重新做的,她處理完了,馬上就到。”

許萍手心裏有些冒汗,這個魏藍,讓她早點來的,怎麽還不到,也只有她能做出來讓副院長等這件事。

之所以許萍是因為去年的篩查出來的兩例乳/腺癌都是魏藍查出來的,因此,雖然魏藍給人不可親近的感覺,但是專業技術了責任心的确到位,至于其他的,自己不能要求那麽高,拳頭卻越攥越緊。

會議室的大門終于被推開了,魏藍低着頭走了進來,旁若無人地在一個角落坐下。

魏藍的出現,讓許萍覺得更加尴尬,所有在同一個科室的同事都坐在一起,只有自己科是這樣一個“布局”,讓她面子上着實不太好看。

沈坤微微勾起嘴角,沒錯,這是她的風格。

李毅楓則鼻子輕哼,如果“做B超的”能有一點人情世故就不會被人叫‘黑暗蝙蝠’了。

盡管李毅楓如此想,但是右手卻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唇,她雖然吻技生疏,但那唇的确很可口。

“咳咳……”林鎮輕咳,“現在開始開會。”又整理了一下眼前的稿件,“這個,咱們市啊,今年啊,繼續開展三十五到六十四歲婦女乳/腺癌和宮頸癌‘兩癌’的免費篩查工作。

拒統計,這個乳/腺癌占北京市女性惡性腫瘤新發病例的百分之二十一點六,女性惡性腫瘤發病第一位。

這個啊,宮頸癌雖然目前所占比例并不高,但是它有迅速增長的趨勢,十年間發病率增長了約百分之一百二十二,年平均增長了約百分之八,居女性惡性腫瘤增長率的第一位。

癌前病變通常沒有明顯症狀和體征,所以婦女同志們很難發現。

“兩癌”篩查使廣大婦女,特別是很多低收入的女同志癌前病變被早期發現和早期治療。

咱們院去年的兩癌篩查工作完成的相當不錯,受到廣大婦女的一致好評,但是也有不盡人意的地方,最大的問題就是……魏藍啊。”

當提到魏藍時,李毅楓和沈坤同時噗地笑出聲。

“啊?”魏藍在毫無預知的情況下被點名,擡眼一看,原來本醫院她最不喜歡的男人都這裏并恥笑她,這兩個渣!

☆、第 15 章

當提到魏藍時,李毅楓和沈坤同時噗地笑出聲。

“啊?”魏藍在毫無預知的情況下被點名,擡眼一看,原來本醫院她不喜歡的男人都這裏并恥笑着她,這兩個渣!

“這是在開工作會議,咱們同志要嚴肅一點!”林鎮有些怒意,“我想說的是,魏藍的技術是過得硬的,畢竟去年篩查出的兩例乳/腺癌都是魏藍發現的,患者也得到了及時的救治,但是在和患者的溝通和解釋方面還是有些欠缺的,希望通過這次篩查,會有所改觀。”林鎮頓了頓,“還有就是咱們婦科的李主任雖然剛來沒多久,但在原醫院也參與過篩查工作并負責總統籌工作,那麽這次也繼續負責。好了,因為各科室病人都不少,我們這個會就長話短說了,有什麽問題可以私下找我。”

散會後,魏藍仍舊坐在原地,想等衆人走後,自己再走,可有個人也和她一樣,仍舊沒有出去的打算。

魏藍剛剛起身即将走到門口,那人就将她攔了下來。

“什麽事?”魏藍擡起頭。

“昨天……”昨天那一吻是李毅楓突然的“傑作”,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那種沖動的行為。

“昨天怎麽了?”

“……”李毅楓有些支吾。

“在你家住一晚需要付費嗎?”魏藍猜測着他的動機。

“……”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如果需要付費,就加在車錢裏。”

“昨天那個吻,我……”不是故意的,雖然有些情之所至。

“昨天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魏藍瞪大眼睛,警告性地看着他。

從昨天到現在她都盡量不去想當時發生的情景,她不怪他,只怪自己多管閑事,饒是如此想,可她唇間的柔軟感卻總也揮之不去。

“你都不好奇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家嗎?”

“不好奇。”一臉冷漠。

“你怎麽可以這麽輕易的被一個男人帶走,還睡在他家?”李毅楓皺起濃眉,這個女人居然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魏藍沒有說話,低頭看着李毅楓的小腿。

而李毅楓則反射性地弓身捂住自己的小腿,以免自己再遭她的“毒腿”。

“我想這跟你沒有關系,讓開!”魏藍的語氣狠絕,似乎倘若他再不讓開,她就會再次發威。

李毅楓錯開身,讓她過去。

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

兩癌篩查工作如期而至,醫院領導唯恐兩癌篩查的婦女衆多,會耽誤正常看病的患者,所以特意将診室另外安排在醫院角落裏。

三間平房,一間登記,一間做宮頸癌篩查,還有一個裏外套間,裏間做乳/腺超聲,外間做乳/腺手診。

還沒到上班時間,魏藍一早就将機器打開,提前準備好所需物品,在她将屏風架起來後,代宇琳也到了。

“魏藍姐,咱們過來乳/腺癌篩查是不是就不用值夜班了?”代宇琳還是最關心值夜班的問題。

“不用了。”

“太好了,我的皮膚真的是禁不起夜班的折磨了。”說着,代宇琳拿出一面直徑約四厘米的圓形小鏡子左照右照。

“今天是篩查的第一天,應該會比較混亂,注意填篩查表格時,千萬不要漏項目。”這是魏藍的經驗之談。

“放心吧,我不會出現錯誤的。”代宇琳信誓旦旦地保證。

“你們來得很早嘛。”沈坤從外面探進身來,臉上帶着陽光般的笑容。

“沈醫生,今天是你過來值班。”代宇琳親切地打招呼。

“不只今天呢,這一個月的外科篩查都是我。”沈坤的眼神不住地瞟向魏藍,魏藍卻一臉冷然,根本沒有打招呼,也沒有看向他的意思。

“真是太好了,除了乳/腺癌篩查,外科和B超室還真的沒有那麽多機會在一起工作呢。”代宇琳小巧的嘴唇微微翹起,眼睛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是啊。”

正說着,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門外風風火火地走進來,“诶,你們都來了,這是篩查工作流程表,你們看一下,方便一會兒對篩查的婦女同志做好解釋工作。”說着,李毅楓将表格發給三人,作為統籌,安排着此次的篩查工作。

代宇琳看見李毅楓進來白嫩的小臉上馬上泛起紅暈。

魏藍将一切看在眼裏,并嗤之以鼻,默嘆着,還真是到處泛桃花。

“一天大概平均六七十人,按居民的小區分配,有的小區可能人稍多一點,有的少一點,今天第一天來的人可能會比較集中,所以大家會比較忙亂,所以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出錯。”

“好的。”沈坤和代宇琳應聲。

李毅楓看一眼魏藍,示意他還沒有答複自己。

“好。”魏藍回道。

李毅楓聽到回應才轉身離開。

代宇琳則一直盯着李毅楓的背影遲遲不肯收回視線。

“我也去準備,準備了。”沈坤微笑着轉身走去外間。

“是在這裏做乳/腺手診和B超嗎?”一名四十多歲婦女一邊進門,一邊粗聲喊着。

“是這裏,您進來坐在我對面。”沈坤面帶微笑地指指自己眼前的椅子。

“呦!不是查乳/腺嗎?怎麽是個男醫生?”婦女對身後的另一名剛進來的婦女喊道,聲音震耳欲聾。

也許是幻覺,魏藍只覺得她的聲音将玻璃震得嗡嗡作響。

“乳/腺的手診是歸類于外科的,我是外科醫生,當然是我來給您手診了,再說我原來積累的乳/腺觸診經驗也不少,所以您一定要相信我,這和醫生的性別無關。”

沈坤給兩名婦女一個誠懇的微笑後,兩人沒有再多說什麽,按照指示一個人站在屏風後等候,一個人進裏面檢查。

在裏間的魏藍和代宇琳聽到沈坤的解釋,暗嘆着他的解釋工作到位之餘,也贊許他情商之高。

“好了,觸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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