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變裝
宮青冥就站在床頭,眸光忽明忽滅。桃花眼靜靜的看着玉玲珑扶着撞痛的腦袋,呲牙咧嘴。他伸手探了探玉玲珑的額頭,還好,不燙,只是出了冷汗。玉玲珑驚鴻未定,心悸的一手揉着腦袋,一手撫着胸口。還好是夢。
她擡眸看了眼宮青冥,他一直是月白色廣袖袍,沒想到今天卻換了紫色束袖錦袍,少了份溫潤,多了份貴氣。還真像初遇時的他。宮青冥到了杯水,遞給她:‘這血引子在體內的反應強烈,你今晚可能還得難受一陣子,我會讓文白給你點熏香。有什麽事就叫他。’宮青冥說完轉身走了。玉玲珑看着冷清偌大的房間,突然心生一絲怯意。
雪月見婢女來報說今晚莊主回與夫人用膳。她便精心的梳洗了一番。早早的去拜見了宮夫人。也幫忙下廚做了幾道拿手好菜。自從帝都他派人将自己送回南陵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與夫人寒暄了一番,仍不見他來,只看見他的小随從來報說莊主可能會晚點到。宮夫人聽聞臉色變了又變。‘他怎麽越來越不懂事了,怎麽能讓雪月等他這麽久?’雪月聽聞趕緊答道:‘夫人,沒事的,莊主日理萬機,南陵這麽大,都是他一個人在管理,已經很是幸苦了,雪月多等一下也無妨。’宮夫人聽後,笑着拉她的手:‘要是能娶到你這麽識大體的女子真是青冥的福氣啊。’說的雪月面色緋紅,很是嬌羞。這是有婢女來報,莊主來了。
雪月急忙扭頭看向廳堂的入口,只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紫色身影,不緊不慢的走來。面上還是一絲不減的淺笑。雪月忙起身迎接,宮青冥對她微微颔首,示意坐下。他坐在了宮夫人的對面。受到夫人眼神的暗示,婢女們将準備好的菜依個端了上來。宮夫人笑意滿滿的示意雪月為宮青冥夾菜。雖然之前和宮青冥一起用膳的次數也不少,可自己還從沒給宮青冥加過菜。她受到宮夫人的鼓舞,拿起銀筷小心翼翼滿心歡喜的給宮青冥往碟子裏加了一塊自己做得紅燒鲈魚。宮青冥微怔了下,擡眸看了眼宮夫人,随後向雪月淺笑道:‘勞煩姑娘了。’雪月面上一紅,許是心裏嬌羞,不敢再看宮青冥。只聽的心像是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倒是宮夫人對宮青冥不滿:‘雪月都來南陵四個月了,你怎麽還總是姑娘姑娘的叫着。是時候改口了。’說着還握了下雪月的手。雪月知道宮夫人的意思,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宮青冥喝了口茶道:‘女子最重要的是聲譽,青冥怎可直呼雪月姑娘名諱,這禮儀可還是母親大人交的。’宮夫人笑容僵了一下,便示意身旁的婢女給自己夾菜。她嘗了雪月做的菜,贊不絕口。宮青冥随意的嘗了幾道菜,便站起身來說自己還有莊事要處理欲走。誰知宮夫人将臉色一沉。‘正事還沒說,你怎麽就要走了。好歹雪月也等了你這麽久。’宮青冥看了宮夫人,不帶任何感情。只是淡淡一瞥。随即坐了下來。示意婢女再端上來一杯茶。他用杯蓋捋了捋幾片漂浮的茶葉道:‘母親有什麽正事?’宮夫人見他态度如此随意,心中怒火噌的一下冒了出來,她礙于雪月在場,只得壓制。‘這次你和雪月去帝都,有沒有像太後提過婚事啊。’宮青冥聽後,将茶擱在桌上。正色道:‘我知道雪月姑娘來南陵已久,母親您甚是喜愛她。青冥知道。只不過南陵的人口是四大山莊中最多的,莊事繁忙。我必須事無大小,樣樣據悉,才能管理好山莊,才能不愧對早逝的父親。所以青冥必須先将兒女情長放在一邊。’說着他對雪月作了個揖‘還望雪月姑娘體諒。’宮青冥說完給宮夫人敬了一杯茶便走了。一番話,将宮夫人堵了個嚴嚴實實。說的雪月心中暗喜。原來他還是喜歡自己的。只不過是莊內的事情太多了。可眼睛一掃桌前,卻見自己夾給他的魚肉赫然在盤子裏。紋絲未動。
玉玲珑不想呆在屋子裏,便趁着夜色,坐在石階上倚着檀香木門。冷風挂過木芙蓉,帶着大片大片的花瓣,看來這芙蓉海也對抗不了嚴寒啊。快深冬了吧。可還是一場雪都沒下啊。因為體內血引子的反應,托這冷風的福,能稍微好受點。可卻急壞的文白。他怕莊主看見玉玲珑大冷天的坐在門口,責怪自己。可又知道這玉玲珑肯定不會聽自己的話,一時不知怎麽辦。正好看見一個紫色身影朝自己揮了揮手,便向那人作揖告退。
玉玲珑也聽見了腳步聲,擡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宮青冥後,又垂首看向芙蓉海。她低聲道‘屋裏太悶了。’宮青冥‘嗯’了聲後,也坐于石階上。‘我們明天響午出發去帝都。此次不能像之前那樣大搖大擺的去了。我會讓文白明早将衣服給你送過來。不用再穿男裝了。’玉玲珑蹙眉:‘不行,現在知道我是女人的人太多了,我不能再冒險。’宮青冥道:‘正因為他們知道你是女子僞裝的男子,一定不會輕易暴露自己,所以就反其道而行之。’他停頓了下,而後又接着說:‘此次花葬愛替景帝選妃,勢必會觸怒他,我們可借此救她出來。’玉玲珑似是明白了:‘我們這次是潛在皇宮?’宮青冥點頭:‘洛伽藍之前找過我,讓幫忙就出花葬愛。如今距答應他的期限已近。我知道他等不及定會沖進宮去,到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玉玲珑聽後驚訝道:‘洛伽藍也破了禁令?’宮青冥輕點頭。‘花葬愛是被人擄進宮的。這人不是你我,更不會是洛兄,你說會是誰?’玉玲珑的瞳孔不自覺放大:‘司徒孔熾!’宮青冥唇角不自覺上揚,眸光卻越發冷淡:‘他從帝都開始就不停的刺探我們。他肯定知道你我認識,要不然那日在鴻江之上不會與我們緊挨着坐。我們都知道那日葬愛姑娘與洛兄之間定有牽扯,将葬愛姑娘擄進宮,勢必會惹怒洛兄,而景帝肯定不會放人。這之中的一切,司徒孔熾必然有所圖。’玉玲珑聽後想起他那日向自己要西麒玉玺,原來野心遠不至此。
宮青冥突然起身:‘不早了,回屋休息吧。’玉玲珑的耳邊又響起了那些男人的笑,瑟縮了一下。點了點頭。轉身回屋了。
翌日,門外傳來輕柔的敲門聲,接着一個小婢女推門而入,見桌前坐着一個清冷的黑衣男子,擡眸看了那人一眼一時竟忘了答話。只見那男子突然淡笑:‘衣服放在床上,我自救來就行。’這聲音清脆甘冽如泉水,一點都沒有其他男人的低沉。小婢女呆呆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天,這公子和莊主的容貌不相上下。
她也不敢離去,只得守在門口。不久就見莊主和文白來了。她偷偷瞄了一眼莊主身後的文白,又趕緊收回眼神,怕被發現。這時門打開了,見出來之人。小婢女一時竟沒有反應出來。驚愕快要出聲了。出來的是個女子,一襲白色廣袖流蘇裙,發沒有梳理,就那樣散落在身後。更襯得膚白賽雪,她長眉入鬓,帶着紫色的額飾。眸子明亮如星辰卻染有幾分冷淡。唇飽滿殷紅似帶露含苞欲放的櫻花。她下意識得看了眼莊主和文白,只見前者眸光清奇,後者和自己一樣也有短暫的驚愕,可那目光明顯就是驚豔。只見那女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自己說:‘我不太會梳理頭發,麻煩你幫我弄下。’又對莊主說:‘等我一下就好,頭發太難梳了。’宮青冥輕輕點頭‘等一下文白會領你過來。’說完又看向小婢女,淡淡一笑:‘不急,慢慢來。’小婢女覺得剛剛莊主那一笑簡直就像春陽,曬的自己心裏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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