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火燒敏貞殿

花葬愛在婢女梳理發髻時,從銅鏡中看到身後的玄無競。她轉過身去,玄無競得臉色鐵青,唇緊抿着。一言不發。他一揮手,将婢女連同門口的侍衛也都清退了順便讓婢女關了殿門。花葬愛突然感覺到了驚慌:“關門做什麽?”玄無競冷笑一聲:“關門還能做什麽?”花葬愛一怔,貝齒輕齧下唇:“王覺得葬愛為您選的妃子不合心意?”玄無競眯了眯鳳目,移步上前:“不,非常好。”花葬愛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又見他步履不穩。知道他喝了酒,只能安撫狀的對他一笑:“那就好,葬愛還以為王不滿意,興師問罪來了。”“呵呵”玄無競走進花葬愛‘孤只是覺得,将你來皇宮已久,咱們要是不發生點什麽,怕辜負了将你送進宮的那個人的一番好意呀。”花葬愛聽後俏臉慘白,往後退了幾步。玄無競看着她:“你這個女人,心是鐵做的嗎?孤到底哪裏比不上你心裏的那個男人?”花葬愛擡眸看了看他:“王哪裏都好,是葬愛福淺,配不上王。”玄無競垂首,似是無力的低聲道:“孤已告知母後,即将納妾。”花葬愛看着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麽,想張口安慰他,卻不知說什麽,也就作罷了。“王納妾後,可以放葬愛出宮嗎?”玄無競盯着花葬愛覺得她怎麽可以這麽的雲淡風輕。不禁心中怒火中:“你以為這皇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花葬愛垂首不語。玄無競又走近她,步步緊逼,一直到她靠着牆壁,無處可逃,兩人鼻息相觸。花葬愛的睫毛抖了抖。玄無競盯着她的眸子,聲音沙啞:“你是真的想離開孤嗎?”花葬愛聽後與他四目相對,點了點頭。玄無競勾起唇角,忽的重重吻了上去。“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将你留在孤的身邊,孤倒要看看,你的心中可以記住那個男人多長時間。”花葬愛用盡全身力氣像将他推開,卻被他重重的摔在床鋪上。玄無競像瘋了一樣的撕扯着她的衣服。“不要。”花葬愛死死的用手護着衣服。她心裏害怕極了,從進到宮裏就一直提心掉膽,她既希望洛伽藍來救她,又祈禱他不要來。要扛起一個山莊比容易,她不希望因為她,而與玄國為敵。可此時她滿腦子全是他,她害怕了。

此時的玄無競完全被酒沖昏了頭腦,眼神迷離了起來。可卻清晰的感覺到身子地上的人瑟瑟發抖。他的心也跟這顫了起來。花葬愛拼命的踢打這玄無競卻于事無補,力量懸殊太大了。難道就這麽放棄麽?她開始痛哭,就在衣服被撕成了碎片,玄無競滾燙的唇親吻上了她的肩胛骨。花葬愛阖上美眸,唇顫了顫:“伽藍。”

就在她放棄了抵抗,心如死灰的時候,感覺玄無競的腦袋埋在了自己的肩膀處。她緩緩地睜開眼,玄無競像是睡着了,她慌忙推開他,卻見到一個身影一手拽下床幔:“快裹上。”“玲珑”花葬愛看清了來人,驚喜出聲。慌忙将床幔裹在身上。“你怎麽來了?”玉玲珑只是神秘一笑,擡首看向懸梁:“快點。”只見一個黑衣男子從房頂一躍而下。花葬愛驚愕的看着這個陌生的男子又看向玉玲珑:“怎麽回事?”“說來話長。”玉玲珑将她推到陌生男子身邊:“你快跟他走,洛兄在宮外等你。”花葬愛聽見洛伽藍的名字,身子顫了下,但又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走,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我”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玉玲珑一記手刀給打暈了“交給你了。”男子點了點頭,抱起花葬愛一躍上梁,遁身遠去。這時從梁上又有一人,腳步輕盈的一躍而下。玉玲珑瞪了他一眼:“你剛才去哪了?”宮青冥微微一笑:“我是君子,非禮勿視。”花葬愛撇撇嘴。宮青冥移步上前仔細端詳了昏迷的玄無競一番,啧啧嘴:“你就不能下手輕點,他好歹也是皇帝啊,再次也是我的表弟啊。”玉玲珑瞥了一眼他:“他要是知道被自己的表哥這樣算計,肯定會誅你九族。”宮青冥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玄無競是被倉皇地宮人吵醒的。前來禀報的侍衛哆哆嗦嗦,嘴都利索了:“王,敏貞殿着火了。”玄無競倏的清醒。環視了四周,怎麽是雲蘭殿,自己昨晚不是在敏珍殿嗎?他的耳邊突然響起花葬愛低低的哭泣,糟了。他連鞋子都沒顧的穿,跑到敏珍殿時,火勢太猛了。侍衛婢女們都匆忙的救火。玄無競的腦袋嗡的一聲,炸了,他急忙往裏沖,卻被侍衛攔住:“王,不行,火勢太猛了。”“花葬愛呢,花葬愛人呢?”他慌張的尋找,卻不見蹤影。“快,趕緊救火,要不孤讓你們都陪葬。”玄無競呆呆的看着婢女侍衛們将一盆又一盆的水潑向兇猛的火,他突然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腦袋裏只有昨晚自己強迫花葬愛的情景,她的哭聲,她的淚,她的瑟瑟發抖。他的唇動了動:‘是因為孤嗎?所以你選擇這條路。’夜晚,玄無競無力的斜倚在龍椅上,他看着一個身影從門外緩緩而來。他淡淡了笑了笑:‘你怎麽來了。’陶夭夭扯了扯嘴角。玄無競眸光投向殿外的黑夜,聲音飄渺:“孤真是個懦夫啊。連那屍體都不敢看,聽說燒的都不像樣子了,真是可惜啊,她生前是那麽的美。”“王。”陶夭夭低低的喊了聲玄無競。可玄無競像沒聽見一樣,繼續自顧自的說着:“孤不該逼她的,應該知道她心裏裝了別人就再也裝不下別人。孤不該趁着酒勁強迫她。聽侍衛禀告她哭着将孤推出了敏珍殿,然後就再也沒出來。”陶夭夭垂眸,走上了玉階。玄無競看着她,擠出了一個虛弱的笑。伸手抱住的陶夭夭的腰,将臉埋在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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