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赴約
宮青冥伸手就将玉玲珑攬入懷中,玉玲珑覺得不适,想推開他。只見宮青冥将頭埋入她的脖頸處,低聲道:“別動,我就抱一會。”玉玲珑本想推開他的雙手,慢慢放了下來。她聽見自己的胸腔中發出“嘭,嘭。”的聲音來,震耳欲聾。
“宮青冥。”“嗯?”玉玲珑忍住怒氣:“你到底還要抱多久?”宮青冥淺淺一笑,放開玉玲珑:“好了。”玉玲珑伸手将他推的離自己更遠,說道:“我該走了。”宮青冥笑道:“回西麒?。”玉玲珑沒有看他,只是眸光落在桌子上,淡淡的點了下頭。宮青冥揚唇一笑:“我讓文白送你。”“不用。”玉玲珑說完看着宮青冥道:“你也要走了吧?”宮青冥輕輕點了下頭,轉身出去了。玉玲珑坐在桌前,看着銅鏡中的自己,伸手撫上額飾,嘆了口氣。
玉玲珑來到東漓的莊門,早有人在哪等候,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小心翼翼的湊上前來問道:“請問是從西麒來的客人麽?”玉玲珑輕輕颔首,那人便說;“小人奉莊主之命,已在此恭候多時。”玉玲珑蹙眉,看來這司徒孔熾是料定自己回來。那人微微一笑道:“請随我來。”玉玲珑随了那人,進了莊門,穿過了幾條廊橋,來到一個周圍全是圍繞着梅林的屋閣。那人上前想屋前兩個婢女吩咐了幾句,便道:“莊主吩咐您現在這屋閣裏休息,小人酉時帶您過去。”玉玲珑颔首道了謝後,推門進入了屋閣。青玉案上還放着吐着熏香的金蟾。床幔是傾斜而下的紫色紗帳,上面繡有紅梅點點。玉玲珑走近一看,床上擺放着一件粉色廣袖流蘇百褶裙。她微微蹙眉,轉身問兩位婢女:“這是何意思?”婢女作揖答道:“剛剛管家吩咐,讓我們幫公子,不,幫姑娘,換好裝,梳好發髻。”婢女心中也奇怪,面前明明是個身着黑色廣袖錦袍的翩翩公子啊。怎麽讓穿女人的衣服,看來這是個姑娘假扮的男子。
玉玲珑心中不爽,但又不好發作,只得轉身道:“那就快點開始吧。”玉玲珑随着管家又穿過幾座廊橋,繞到了一座假山,又看見了一個梅林。如今正值深冬,梅花開的正盛。香氣四溢,沁人心脾。紅梅似血,白梅似雪,交相輝映,煞是好看。而且從梅林中傳來陣陣琴聲,時而大氣磅礴,有氣吞山河之勢。時而低沉婉轉,哀怨如絲如縷,不絕于耳。管家忽然停了下來,指了下一條鋪滿鵝卵石的羊腸小道。這條小道蜿蜒曲折,從梅林穿過。“小人只能送姑娘到這了,您沿着這條路一直走,看見一個亭子,就到了。”玉玲珑淺笑颔首。便走了進去。
玉玲珑像是走進了梅海,她細細端詳,發現這梅林中竟有好多白鶴栖息其中。突然想起司徒孔熾系發的錦緞上繡的也是紅梅白鶴。這人難道是要效仿古人也梅妻鶴子麽?她又複行數十步,便遠遠的看見了一個尖頂四角亭,而且琴聲也越來越清晰。玉玲珑又走了一段路,一個亭子映入眼簾。司徒孔熾屈膝而坐,一襲毫無裝飾的廣袖白衣,随意穿着,連玉帶都沒有束。黑發随意傾瀉于身後,發尾只系着一個繡有紅梅白鶴的錦緞。他似乎是在認真的彈着,挑,撥,弄,撚。亭中的地面上有許多梅花花瓣,許是亭外的梅花被風吹落了進來。一曲罷,司徒孔熾覆手去琴弦之上,擡眸看向亭外站立的玉玲珑。她一襲粉衣廣袖流蘇百褶裙,襯得膚白勝雪,雙頰微粉。眉細長入鬓,眉間的芙蓉朱砂殷紅似雪,顯得整張臉越發妖嬈。她的眸子亮如星辰,熠熠生輝。粉鼻微翹,唇飽滿晶瑩似花瓣。司徒孔熾有一瞬覺得是這梅花成精了。
他站起身來,踩着花瓣,來到玉玲珑面前,揚唇一笑:“這樣穿才對嘛。戴什麽人皮面具。”玉玲珑抿唇道:“擾了司徒莊主的雅興了?”司徒孔熾,挑了一下長眉,傾聲上前,鼻尖聳動了一下。玉玲珑驚了一下,趕忙後退一步,蹙眉。司徒孔熾見狀,笑道:“好香啊,比這梅花都好聞。”玉玲珑冷着臉:“無恥。”司徒孔熾聽到,咧唇一笑,露出皓齒:“看見了嗎?我牙齒很多。”玉玲珑揚手想打他,卻被緊緊握住手腕。她便又踢出腳。兩人一來二去,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司徒孔熾眼裏閃出一絲笑意:‘玉莊主一來就對孔熾動粗,要記得可是個女子啊。’玉玲珑雙眸微眯,又一腳踹了出去。司徒孔熾趕忙躲閃:“你這女人,真是大意不得。”玉玲珑一撇嘴,說道:“少廢話,宮青冥到底用什麽和你換的血引子?”司徒孔熾眼裏閃過狡黠,嘿嘿一笑:“你想知道啊,打贏我再說。”玉玲珑一聽,唇抿的更緊了,以拳變爪,便像他的脖子抓去。司徒孔熾見狀,眸子微阖,唇角輕揚,反手就像玉玲珑的手腕握去。玉玲珑見狀,眸子中閃過一絲得意。用另一只手向他的長發抓去。司徒孔熾見狀,趕緊使出輕功,退後幾步:“你是個女人,怎麽抓男人的頭發。”玉玲珑只是輕笑不說話,又主動攻擊了過去。
一天下來。兩人還是平手,不分勝負。玉玲珑氣極的回到屋閣,看來這司徒孔熾是故意不告訴自己。想想便覺得氣憤,她推開門,去了附近了梅園透氣。見這競相綻放的梅花,不自覺的想起了,南陵的芙蓉海。玉玲珑的唇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木芙蓉,真虧他想的出來。這時梅林中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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