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司徒翰
玉玲珑嘴上笑道:‘司徒少莊主乃人中龍鳳,玲珑可不敢高攀。’心中卻道這老的怎麽和小的一樣不正經。司徒孔熾一笑:‘玉兒,是心有所屬。’說着夾了一塊菜放入司徒翰碗中。一個玉兒叫的玉玲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戲弄他。司徒翰饒有興趣地看着玉玲珑:‘玲珑丫頭心中之人是誰啊?有我家這小子好麽?’玉玲珑忿忿的瞥了一眼吃的津津有味地司徒孔熾,接着笑對司徒翰道:‘玲珑身負重任,怎可兒女情長。哪像少莊主這般風流不羁。’司徒翰聞言一怔,然後大笑道:‘熾兒,聽見了嗎?玲珑丫頭嫌你整天沾花惹草,才看不上你。’玉玲珑聽到頭都大了,這都哪跟哪啊。自己根本就沒這個意思。玉玲珑終于知道,有其子必有其父啊。這說胡話的本事是家傳的。
司徒翰看了看玉玲珑又看了看司徒孔熾嘆道:‘這麽一看,果真是老了。當初我們四個,洛老大病死了,宮老二在三王之亂中戰死沙場,現在只剩我和你爹了。這玄國,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玉玲珑淺笑道:‘司徒老莊主過獎了,我們不過是繼承父業,守着山莊罷了。哪能和您幾個當年所向披靡的勇者相比。’司徒翰笑道:‘真想見見宮老二和洛老大家的小子。可是又得遵守着玄國禁令啊。’玉玲珑笑而不語。司徒孔熾挑眉:‘今日我們這頓飯,不也是破了禁令?’司徒翰聞言一愣,而後一笑:‘這可是意外啊。’玉玲珑淺笑颔首。
飯後,玉玲珑拜過司徒翰便跟着管家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屋閣。子時,東漓山莊內,一個黑影飛快的掠過。趁巡夜的衛兵不注意,踩過庭廊,屋檐,穿過梅林。直往後山去了。深冬,這山上的樹林都變得光禿禿的。山頂還有未融化的冰雪。月光傾灑在冰雪上,泛着白光。隐約看見那人眉間的芙蓉朱砂。黑影在山頂駐足,似是眺望俯瞰東漓。良久,抿了抿唇,身形頓了頓,就下山去了。
黑影穿過梅林,從窗戶進入屋閣。屋內漆黑一片,那人和衣就躺在床上。這東漓屋閣樓宇,層巒疊嶂。一眼看不到邊。煉制血蠱的藥室到底會在什麽地方?
翌日,婢女來敲房門,幫玉玲珑梳洗一番,管家就帶着她去了蒹葭亭。玉玲珑還以為是湖心亭,沒想到原是剛來時司徒孔熾彈琴的那個亭子。明明就被梅林包圍,叫什麽蒹葭亭?管家還是像之前那樣,将她帶入口處,就退下了。玉玲珑走進後看見司徒孔熾又在彈琴,不過今日倒換了他平日的裝束,今天穿了一件淡綠廣袖袍。更顯得容顏妖嬈。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女人氣。真應該讓花葬愛也來瞧瞧。問問她有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
司徒孔熾擡眸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旁邊的玉石長凳,示意她坐下。玉玲珑看着司徒孔熾彈琴的模樣,想起當年在臨仙山上,第一次見宮青冥吹笛的時候。
司徒孔熾一曲罷,見玉玲珑盯着自己,揚唇笑道:‘怎麽?被本莊主的絕代風姿迷住了?’玉玲珑真想翻個白眼,為什麽自己身邊這麽多自戀狂。玉玲珑抿唇道:‘你不做個水仙都可惜了。’司徒孔熾呵呵一笑:‘還說對本莊主沒意思,你是芙蓉,讓我做水仙,是為了給你作伴啊。’玉玲珑挑眉:‘你還真想多了。’司徒孔熾笑道:‘如果傾慕本莊主就早說,說不定我一憐香惜玉,就破了禁令,娶了你。’玉玲珑扯着唇角,冷聲道:‘那還真是多謝司徒莊主擡愛了。’司徒孔熾颔首:‘好說好說。’玉玲珑白了他一眼,站起身來:‘你今日叫我來,所謂何事?’司徒孔熾唇角輕勾,揚手撥弦:‘交換玉玺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玉玲珑挑着長眉道:‘我可以幫你拿到北蕪玉玺,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司徒孔熾紅唇輕揚:‘說。’玉玲珑抿唇;‘你得再給我一瓶血引子。’司徒孔熾雙手覆于琴弦之上,眸子微阖:‘好。不過我也有個要求,在你成親那日之前,必須拿到北蕪玉玺。’玉玲珑眸子瞳孔緊縮,但唇角輕揚道:‘好。’玉玲珑出了東漓山莊時,早已換好了男裝。見門口處停了一輛馬車,不過駕車之人,可不像普通的馬夫。他身材高大,坐于車上,簡直堵住了整個車艙口。五官雖端正,可卻有一道猙獰的疤痕。他見了玉玲珑立馬從車上跳下,東漓山莊門口的侍衛,只覺地面都震動了一下。玉玲珑見他來了,面色緩和了一些,道:‘去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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