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罪之不惑

“是,我是認真的。”

這世間,無論戲裏戲外,一場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要用多少認真來換啊!說的生生世世,不及朝朝暮暮;求的共看煙火,何如共飲茗茶。然而這也是一種罪,你的認真是你要贖的罪,而那個人的認真,則是你要受的孽……

他似乎是笑了,長長的睫毛如鳳尾蝶般閃爍在他臉上,依舊垂下眼簾似是端詳茶杯,然而香爐裏紫煙扶搖而上,兩人之間似乎隔了一個仙境,隐隐約約,隐隐約約……沉默的訴說,是咫尺天涯還是天涯咫尺?

“芷棠,三年了,你說,漫長麽?”

漫長麽?是因為等待,才漫長;因為渴望,才短暫吧……

“呵,漫長與否對我不重要,我想知道的,困惑的都已了然,餘下的,認真過便是了。你看——”

瑟瑟的石榴紅的裙在一片素白中甚是惹眼,這般明豔,院中的紅梅都素了三分。她手裏提着一籃子菜,果然,我家瑟瑟本就靈秀出塵,提個菜都那麽好看!

“棠哥哥,我可問了小福子,他說貓生病了——你不是說給貓澆一桶冰水它抓老鼠就會很厲害嗎?!怎麽也會生病啊?”

扶玉擡頭瞄了我一眼,像是在鄙視:你就教壞小姑娘吧……

我沉默,貓一精神可不就抓老鼠厲害麽,估計是物極必反有副作用……

瑟瑟笑着進屋,向我這邊看來,愣了一下:小姑娘估計真困惑呢——忘了說了,瑟瑟有點兒面盲,長相一般的人沒有三四天她是記不住的。

“他、他是——”

扶玉笑着看她,我笑着看扶玉——小東西還指望瑟瑟三年後能認出你?

“他是誰啊?”脆生生的疑問,果然……

扶玉的笑就凝固在臉上了,估計是被瑟瑟的魄力折服了吧……

“棠哥哥,我聽說扶玉哥哥來了,似乎是升職了呢,他回來看我們麽?”

Advertisement

瑟瑟,真是難為你記他三年了……

“哈哈,傻瑟兒,你過來好好看看他。還有你,別笑了,真難看,怪不得她沒認出來……”

瑟瑟走近來,看起來有些尴尬。面對一個認識你而你不記得的人,如果不是失憶,大多數人都會尴尬吧。

“……”

瑟瑟看了一眼——讓一個小姑娘盯着一個男人看,大多數人也都會尴尬,我的傻瑟瑟,恰好就是這大多數人裏的,唉……

“瑟瑟,你認不出我?”扶玉應該也是一樣尴尬,這貨臉皮厚,一般人看不出來。

“……棠哥哥——”小姑娘要崩潰了,看來沒認出來啊。唉,要不要帶瑟瑟去看醫生啊……

“呵,瑟兒認不出來麽?!他是扶玉哥哥啊!你當初還說他很好看,怎麽認不出來了呢?”

“……他他他,他是扶玉?!”

看來震驚不小啊,她一般很少直呼其名的。“扶玉哥哥比西街殺豬的都兇,怎麽會笑得這麽溫和,啊,是詭異!”

我瞄了扶玉一眼:難道你欺負過她?扶玉一個委屈的眼神飄過來我就沉默了:這麽幹淨的眸子怎麽像是很兇的人的呢?怎麽可以這麽好看……

扶玉幽幽地看了瑟瑟一眼,瑟瑟立刻改口說:“啊我的意思是,扶玉哥哥你長的更好看了,比殺豬的都溫柔——啊不。”

瑟瑟,別再糾結殺豬的了,扶玉的臉色黑成什麽樣了啊……

“你沒殺豬的溫柔!啊說反了,總之,總之……”瑟瑟語結了。也是,跟一個清新俊逸的軍官說殺豬的,呵呵……

“瑟瑟,吃糕點。”我拿糕點塞住了她的嘴,再說下去扶玉該犯殺戒了。

笑鬧過後氣氛又陷入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麽啊。瑟瑟開口了,然而她一開口我就想撞牆,她說的是: “扶玉哥哥,當初你為什麽要無緣無故的走啊?”

“……當時上級叫的緊,不得不走……”

“不是吧。你能陪棠哥哥兩天,就沒有跟他告別的時間麽?”

瑟瑟,我的好瑟瑟,當初教你讀書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機靈啊?

你以為扶玉會語塞?天真!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這厮沒什麽好答複,我搖頭啊搖頭……

“瑟兒你喝點心,來,吃點水!”我順勢拉過瑟瑟給她塞進了一塊糕點一杯酒就這麽灌進了嘴裏……瑟瑟,別管棠哥哥狠心,大人的事小孩子要少打聽!

“……其實是因為,我以為我的心上人,他喜歡上了別人……”

“……”這是我。

“……”這是瑟瑟。瑟瑟是因為說不出話才這樣的。她硬是咽了一口:“所拟、你購泥赤之亞跑呃?”

扶玉表示聽不懂,我只得替她說道:“所以,你就一氣之下跑了?”

扶玉眼神忽然幽怨跟窦娥有一拼,他用袖子裝模作樣地拂了一下眼睛:“愛之深,情之切。多情總被無情惱,夕陽無限好!”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似乎向我挑釁般笑了笑,忽大聲道:“啊,我的心上人啊!你可願意低頭看看我的愛,我的一生一世的愛!”

這句話內力太大擾亂了磁場使得我手裏的鐵制刀具異極相吸改變了原本的重力和支持力進入另一種運動狀态,這種運動狀态奇跡般地使我低頭看去,不是某人一生一世的愛,是我的手破了……

瑟瑟很陶醉地說道:“有點像郭沫若呢……”這句話使我頗為欣慰:瑟瑟總算是知道幾個現代詩人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