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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快。他再修養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去醫院做複健了,可是現在他還并恢複的不是很好卻還是要走。
他不是覺得自己走路比輪椅快,而是不想再在輪椅上,走到客廳正好碰到正回來的陌青顧遲莙,她們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來,看到牧昊天走着過來,陌青眉梢一挑,雙眸間劃過一絲欣賞。
她挑眉,笑容風華絕代,身上的紅裙随着風飄動着,只聽她說道,“我剛剛在回來的時候,看到陸子衿正在天臺上,你要找她嗎?”
牧昊天的臉色愈發陰沉,忽然一陣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去天臺上幹什麽?別說是去吹風的。
他沒有回應她們,只身走去電梯,速度不快卻是他最快的速度,他的額頭上一滴滴汗珠滑落,疼痛的感覺愈發強烈,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
也許是每一個做複健的人都會感受到的,可是他們有節制而牧昊天并沒有。來到天臺,是別墅的最高處,不是很高,因為別墅也才四層樓,視野開闊。
他走出電梯,一眼便看到正呆坐在一邊的陸子衿,她身上穿着剛換上的白襯衫,一頭已經幹的長發随着風飄動着。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看着下面的風景。
牧昊天走過去,心裏波濤洶湧,想要小心翼翼的把她握在手中她的背影蕭條的令他心疼。靠近陸子衿,她似乎是感受到背後有人,轉頭回去看他。
她沒有戴面具,唇間蒼白如紙,見到是牧昊天,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臉上的疤痕扭曲的可怕,她沒有任何的掩飾面色恐怖扭曲又詭異。
她站起來,側過身,臉上表情疑惑,聲音沙啞的問道,“怎麽了?”
牧昊天臉色蒼白,唇部微微顫動,“你沒事就好。”
陸子衿挑眉,面露嘲諷,“你是怕我跳下去死了?”她再次咧嘴,露出詭異的笑容,看向牧昊天令他的整顆心髒都緊縮着。
牧昊天抿唇,正聲道,“是,我是怕你想不開,怕你離開,我想你留下來……”他的聲音欲言又止,屬于他性感的聲線,陸子衿雙眸流露出諷刺的光芒抿着唇不說話。
她轉過身,不想再去看牧昊天,他這算什麽呢,自己留下來又算是什麽呢。她沒有忘記自己的母親如何慘死,她沒有忘記自己在母親墳前說的一字一句,她更沒有忘記堕胎後錐心的疼痛。
她想狠心告訴他,她們是不可能的,她現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要看他痛苦。忽然被他從背後抱住,他的身體強大的如同一堵牆,身體四周似乎有一團暖暖的風,他的雙臂圍着自己的腰肢,溫暖至極。
“子衿……”他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間,濕濕熱熱的,渾身被他的氣息籠罩,她的身體僵硬,似乎四肢都不是自己能夠使喚的了。身後的男子溫柔的似乎能将自己融化,不知為何自己竟是熱淚盈眶想要哭泣。
“留下來,嫁給我。”他的聲音沙啞,帶着一絲性感,那一團團将她包圍的暖氣,瞬間将周圍的溫度升高。陸子衿的心猛然跳動,眼淚劃過臉頰,他的擁抱真溫暖。
咬着下唇,讓那一絲疼痛令自己清醒,語氣冰冷似冰聲音輕微顫抖着,“牧昊天你現在假惺惺的說要娶我?四年前的事你忘記了嗎?……我們在一起只會互相折磨,現在我好不容易想要放下了,你卻還是想要糾纏不清。”
她的身體猛然的顫抖,深呼吸幾下,似乎是哭訴着,“你能不能就放過我……我不報仇了……我承認我下不了手了,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在煎熬……我好恨這樣的你更恨這樣的自己。”
牧昊天抱緊她,感受到懷中的人正在顫抖,“相信我……”他低下頭靠在她的肩頭,對着她的脖子吐氣,“我會給你一個解釋,我已經差不多查清楚當年的事了,再給我一個月我把所有的一切告訴你。”
陸子衿一愣,牧昊天強勢的把她的身體轉過來,直視着陸子衿,四目相對,陸子衿頭微微擡起,仰着頭看着牧昊天。
他就是這樣被仰視的人,該被人仰視的。前段時間坐着輪椅憋屈他了,她忽然這樣想到,此刻才想起牧昊天竟然是走着過來的。
看到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和輕微顫動的右腿,竟會這般心疼。“你娶我究竟是為了什麽呢?”她的嘴角咧起,一只手伸過去抓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上,“你看到了嗎,感受到了嗎。”
牧昊天有些粗糙的手掌撫摸着她的臉頰,臉上的疤痕縱橫交錯,如同蜿蜒的山脈爬在臉上,摸上去一條有一條的突兀。他小心翼翼生怕她有絲毫不适,忽然俯下頭,吻在她的傷疤上。
那一抹濕潤,陸子衿愣在原處,眼前牧昊天的臉那麽到,自己的視線裏只有他,心跳跳動的迅速,仿佛快要停止呼吸。牧昊天何曾這麽溫柔過,他從來都是那麽霸道的占有一切。
他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一切的動作仿佛是慢鏡頭那般緩慢而輕柔。風拂過臉頰,她抿唇擡起頭,發現了他較四年前吧不同的一抹滄桑。
“因為我愛你啊,陸子衿你還不明白嗎?除了這一點,我牧昊天又怎麽會娶一個不愛的女人為妻,即使你恨我即使你厭惡我,一切一切終抵不過一個愛字。
我不曾說過愛,那是因為我不敢篤定,而現在我敢篤定的說我愛你。你摸摸我的心,陸子衿,它為你痛苦為你哭泣,四年前它幾乎快碎了,你回來後我才重新将它修補。”
他第一次說情話,第一次說愛她,也是第一次将所有的心事表明,不是事先想好的,而是在怕她離開自己之時這些話就在自己的腦海深處。
他多想告訴她,別走,別放開自己的手。牧昊天也并不是那麽強大的。
陸子衿愣在原地,心如刀絞,為何命運這般捉弄。她相信牧昊天說的,她信了,真的。她了解牧昊天,更是知道他不曾談論言愛,他的一切都是用行動表明。
她苦笑着搖頭,“我們都傻……都傻……”說着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般繞過牧昊天,離開。
牧昊天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側過身看着她,認真的看着陸子衿聲音中似乎帶着祈求,“你想走就先放開我的手。”
陸子衿低頭,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抿唇,牧昊天你又是何苦呢。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将他的手移開,心如刀絞一般,側過頭不再看他。
牧昊天愣在原地,搖頭苦笑,讓你放開我的手你便放開了,究竟是你太聽話還是我太不重要。手心的餘熱被風吹涼,站在遠處久久沒有動彈。
回到房間後陸子衿一直呆坐在床邊,有些心緒不寧,她在反複推量着他的話,似乎是聽出了些什麽。
牧昊天站在天臺站了許久,風吹的身體有些冰涼,這才移動有些僵硬的身體下樓。他已經打算好,即日起就去醫院做複健,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
蕭璟帆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已經是傍晚,季畫已經接季白放學,季白聽說陸子衿在家心情很好,如今他已經是個八歲的小少年。
他本早該去特工島訓練的,可是顧慮到季畫的情況延後,他每日不是去上學而是打着上學的幌子到jk在s市的基地接受訓練。如今個子已經很高,長相帥氣在哪裏都很受歡迎。
只見他身着一身小西服,活脫脫的一個小紳士,臉上帶着優雅的笑容像極了蕭璟帆,兩人一大一小站着和諧至極。
晚飯時間,陸子衿本不想出房間,卻聽說季白在。她的眉梢一挑,想起那個英俊的小男孩,不禁嘴角勾起。
走出房間,又開始猶豫,他是否會嫌棄自己,動作有些緩慢,只見一個格子高高消瘦的小男孩走過來,臉上帶着笑容似乎能夠溫暖人心。
五官精致白皙又小巧的臉,令陸子衿整顆心髒都被融化,她伸出手撫摸着他的小臉,那個去了天堂的孩子,是否也會像這眼前的天使這般可愛。
季白很乖,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動不動,臉上帶着優雅的笑容。忽然說道,“姐姐,好久不見啊,你怎麽哭了?”還略帶稚嫩的童音,像是一個木樁撞擊着一口大鐘,餘音缭繞,她笑起來抱住季白。
“姐姐是高興,小白已經那麽高了。真好……真好……”她的語氣盡是滄桑,聲音顫抖帶着腔音。
他稍微擡起頭,此時的他的高度已經在陸子衿的胸前,才八歲便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想必以後也不會矮的。陸子衿并不高只有一米六五,她的身材勻稱嬌小而穿上高跟更顯大氣,和季白站在一起如同一對親姐弟,那麽親切。
九十一章:一點也不傷心只是有些難過
季白如今已經改名,姓蕭名季白,他對于什麽姓氏無所謂,只要媽咪開心,一家人都在一起他覺得這比什麽都重要。
季白拉着陸子衿到餐桌用餐,蕭璟帆在家時臉上的冰冷全無,以前是面無表情,現在似乎帶着淺淺的微笑。他們一家人齊坐在餐桌旁,陌青硬是要插入到季白那邊把蕭璟帆擠出去,雙手玩弄着季白那精致的臉蛋。
陌青像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大笑着,“小季白哇你的臉還是那麽白嫩,小心到時候到特工島上你璟楓叔叔折磨你啊!”她笑的如同一朵嬌豔的玫瑰,瞬間盛開美麗無雙。
他挑眉淡淡的道,“是你想折磨我吧。”他一副任君采集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小受的模樣顧遲莙心想,撅着嘴,她也想要揉揉他的小臉蛋。
心裏如同貓撓着一般,癢癢的,雙眸瞪的老大。
牧昊天也一臉沉默的從客房裏走出來,來到餐桌前一言不發,坐在陸子衿的邊上,像是有人欠了他幾千萬。當衆人正準備用餐,忽然門被打開一個青年走進來。
他身上似乎帶着光芒,俊美無雙,嘴角嗤着笑,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精致的五官,俊美的讓人難以移開目光,一身妖孽的氣質。
“你們不等哥哥我就吃飯,是在是令我太傷心了。”他濃密的眉毛揚起,長而卷翹的睫毛下隐藏着一雙極為妖稚的雙眸。朝着衆人走來,風華絕代,陌青撇撇嘴,心裏暗暗罵了一聲,花蝴蝶。
顧遲莙咧嘴一笑,看見是自家哥哥來了笑的像是一朵花,站起來朝着顧遲尉招手道,“哥哥來這裏!”
顧遲尉挑眉,看到牧昊天雙眸掠過一絲精芒,輕笑着繞過他來到顧遲莙身邊,一手按住她的腦袋坐下。顧遲莙被他按住腦袋,呆萌的坐下,一臉憤憤的表情撅着嘴瞪着顧遲尉。
“哥你幹什麽啊!”她抱怨道,顧遲尉挑眉,“這兩天又和青青出去搞破壞了,忘了你哥我了嗎?”他說着還瞪了陌青一眼,陌青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我怎麽是去搞破壞,你那個美人督察太較真,怨我嗎?”
顧遲尉瞪她一眼,不和她計較,正所謂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餓死了一天光泡妞了。現在才趕回來,艾米那妞雖然不是東方妞卻同樣保守,也許是家庭原因,他這成天的容易嗎他。
正好吃飯,擡頭看看在座衆人,自來熟的妖孽一笑,當他的眸光掠過陸子衿的時候,眼底掠過一絲驚異,臉上沒有半分表示。
忽然問道,“小月月呢,她不在?”蕭璟帆接話道,“前年去加州訓練了,你不知道?”陌青忽然奸笑幾聲,“他怎麽會知道,這兩年光忙着泡妞旅游了,要不是楓哥哥在特工島還管一些事情,楚瑞攔下了大部分的工作,你有這麽自在?”
顧遲尉哼了一聲,抿唇道,“我也是管點事的嘛,你們兩個怎麽不說自己,我至少還跑跑國際,我都憔悴了。別羨慕哥,哥只是帶薪休假,楓哥哥這麽狡詐的人肯定會讓我還回來的。”
陌青翻白眼,遲尉哥哥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牧昊天和陸子衿本着什麽話都不插嘴的本分,默契的低頭用餐,晚餐同樣豐盛。陸子衿雖然不說話卻享受着他們之間和諧的氛圍,似乎從未那麽熱鬧過。
晚上牧昊天和陸子衿正坐在後花園吹風,牧昊天忽然提了一句,“子衿我明天去做複健。”
陸子衿擡頭,看向牧昊天,月光輕灑在他英俊的臉上,五官精致,帶着一種別樣的魅力。“嗯,我明天陪你去。”
牧昊天挑眉,有些驚訝,卻見陸子衿勾起唇淡淡道,“之前說過要照顧你的。”
牧昊天撇嘴,小聲道,“你照顧的真好啊。”
陸子衿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望着天空淡淡道,“你說要給我一個解釋,我等着。”
牧昊天側過頭,陸子衿的側臉很美,沒有那些猙獰的疤痕,月光下朦朦胧胧的。他輕聲道,“會的。”他的聲音帶着肯定,給她一種安全感。
花園裏充滿着花香,黑夜籠蓋下格外的神秘,入夜有些清涼,彌漫着一抹暧昧。
第二日,一早牧昊天便和陸子衿一起到醫院去拍片,因為是牧昊傑所介紹,不用排隊。
拍片結果良好,恢複的不錯,大約再過一兩周便能好,期間要多走動做複健。牧昊天離開醫院後便直接和陸子衿回自己家,他失蹤多日米露有些着急,因為牧昊天電話不接也找不到人。
當收到牧昊天的簡訊時她才放心下來,匆匆趕來牧昊天的別墅,看到陸子衿的臉愣在遠處不知該說些什麽。張着嘴,陸子衿也已經習慣了別人驚訝的目光,挑眉道,“他在裏面。”
米露才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了,連忙道歉,然後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趕去書房。蕭璟帆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衫,坐在書桌前,他一手抵着頭支撐着腦袋,看着筆記本。
見米露來了,也沒動靜。米露恭敬的鞠躬,雙眸偷偷地瞟着牧昊天,道,“總裁,您讓我找的資料已經發您的郵箱了,還有我們的人聽說,陸氏前任董事去世了。”
牧昊天皺眉,沉聲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在昨日,是陸朝平的護理工傳出來的消息。還有就是後天便是陸氏一案開庭之日了,從上一次開庭後陸氏的股價一直在下跌,我們也收購了不少,其餘的似乎都在陸小姐手上。”
牧昊天點點頭,然後繼續看電腦中的資料,忽然說道,“通過陸子若的那條線去調查四年前的那件事,當年陸子若有插手,不止是武強一人。”
米露點頭,然後說道,“那我先走了。”她鞠躬,然後走出門,側着頭最後看了牧昊天一眼,無奈嘆氣掩蓋住眼底的悲傷。
牧昊天辦完事後走出書房,陸子衿正盛着飯,牧昊天正在想自己糾結該怎樣告訴陸子衿她父親的事情,雙眸掠過一絲精芒,自己何時變得猶猶豫豫起來,反正她遲早是該知道的。
他頓了許久,空氣中仿佛彌漫着一種緊張的氣息,他張張嘴,許久才出聲說道,“子衿,剛剛米露告訴我,陸朝平昨日去世了。”
應聲的是一只碗摔碎在地,砰!陸子衿感覺身體僵硬,身體似乎不聽使喚了。
腦海裏一片空白,只覺得鼻尖酸酸的,使勁咬着唇,抑制哭泣。這便是她聽到陸朝平去世時的唯一反應,四年前得知母親去世又是怎樣的悲傷,她已經模糊。
她知道,即使是再怎樣恨着陸朝平,他都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兩個月前,見到他那副模樣便知曉,他是不會長久了,可是依舊心頭酸疼。
這種感覺真是好難受,她難受的想哭。
忽然被攬入一個強大的臂膀,溫暖至極,溫柔的令她想要永遠陷入。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模糊中帶着一絲孩子氣,只聽她說道,“我一點都不傷心……真的……我只是有點難過。”
聽着她矛盾的話語,牧昊天無奈的撫着她的發絲,說道,“明天陪你去看看他好嗎。”
陸子衿抿着唇,從他懷中退後一步,雙眼有些紅,看着牧昊天不說話。只見他挑眉,精致的五官上暈染了一層溫柔,陸子衿覺得心跳加速,什麽時候牧昊天竟也會變得這麽溫柔了。
難得乖巧的點點頭,好一會才恢複了過來,臉頰處染上了一層緋紅色,看着牧昊天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低着頭拿來掃把将地上的碎碗掃走,很快開飯了。桌上依舊是兩三個菜,不豐盛,青菜蘿蔔,牧昊天撇嘴,早知就一直賴在蕭璟帆家不走了。
無奈的扒着米飯,感覺甚是委屈。
“請求加菜!”
“請求無效。”
“為什麽?”
“我這個免費保姆沒有領到工資很不開心。”
……
晚上陸子衿接到傑森的電話,她勾唇問道,“你找我有事?”
只聽傑森沉默半刻道,“後天要再次開庭了。”
陸子衿挑眉,現在已經不是很在意這件事了,陸子若的下落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牧昊天一定不會放過她。
“我知道了……嗯還有事嗎?”陸子衿的聲音平淡不帶一絲表情。
“你不怪我嗎?我……”他的中文說的比羅文好,聽起來竟有一種傷感的味道。
陸子衿輕笑,“我為什麽要怪你,你不過是聽艾德裏的命令罷了。我倒是希望你聽他的話,別想羅文那樣。”
陸子衿提到羅文,心裏疙瘩一下,傑森楞了一會,道,“謝謝你……對不起。”
說完挂了電話,陸子衿看着手機,抿唇,低聲說道,“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別像羅文那樣讓我愧疚,再感到自己是個沒用的人。”自嘲一笑,不連累別人一切都靠自己,這便是她之後的目标了。
希望你們都好好地,什麽都不用憂愁,一生忙碌充實而幸福,也不必為了一個不相幹的自己而去冒險,因為不值得。
九十二章:這是在心疼我?
空閑多日,感覺生命被虛度,她再不工作都覺得對不起自己。撫上臉頰,這疤痕已經淡了些許,應該是牧昊傑給自己的藥膏的作用,不過兩日便見效。
也許是該聽話把疤痕去掉,畢竟臉是自己的,誰愛惜?洗完澡後擦好藥膏,打開電腦看最近的新聞。
她感覺自己都與世隔絕了,打開網頁,一條條信息。有幾條都是陸氏股份連續下跌瀕臨破産的消息,看着陸氏的股份。
陸子衿已經沒有半分感覺,雖然這是她的東西她卻要通過這種方法奪回來,卻沒有半分的喜悅可言。
打開郵箱,有兩條訊息,都是艾米給自己傳來的。她現在竟然已經在s市了?陸子衿挑眉,顯然是她知道了牧昊天的事情來問自己的消息。
她回複一句平安,便關閉郵箱,開始計算陸氏拍賣用最少的價格拍賣,一直到半夜才感到疲憊睡下。
計算得到的結果有些令她意外,陸氏是個大公司,不動産有三億,而其雖然內部虧空卻還保值四億,拍賣的價至少是六億起步,十億是最少估值。
陸子衿原以為陸氏最多只值五億,比較被陸子若虧空,可是畢竟這陸氏以前是姜氏,底子厚且人脈廣,精細計算過後還是有要十億。
她無奈的趴到床上,自己本已經是個小富婆了結果這樣下去自己手頭只剩五億,而得到的只是陸氏一個虧空的總公司,必須彌補那巨大的漏洞。
她的眼珠子轉溜,錢啊錢啊……似乎除了在國外幾年她愁過錢,其他時候還真沒愁過錢。在床上翻滾,想着如何致富,而能夠一夜暴富的方法似乎就在眼前。
噘嘴想起牧昊天,這貨富可敵國,好糾結啊!!
牧昊天勾着唇坐在辦公椅上,一手端着咖啡,看着眼前的數據。漆黑的雙眸中滿是笑意,看來自己有機會了。
慵懶的靠在皮椅上,手指規律的在桌上敲動,電腦屏幕上則是陸氏的數據。已經這幾年陸子衿在全世界範圍內的一切活動信息。
早就叫米露去查了,到現在才把所有的資料查出來,這辦事效率已經極高了,比較是在國外。
他一條條的浏覽,她基本上四年都待在柏林,而且不斷的轉換醫院。病歷資料寫的是大面積植皮手術,手術竟然動了二十多次。
牧昊天皺緊眉頭,動了二十多次的手術豈不是要一直都在醫院待着,重複就是手術愈合再繼續手術。
這幾年她究竟是怎麽過來的,他猶記得她剛回國時自己與她宴會相遇是她的豔麗,一件紅色裸背長裙,白皙的肌膚,嬌豔的姿态。
一瞬間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他的。那麽耀眼的出現,妖稚的笑容。曾經忍受過怎樣的痛苦,本該無憂無慮的女孩,卻遭受了這般折磨。
她在柏林被保護的很好,每在一家醫院一兩個月就會轉移,基本上沒有她的照片,以及那些為她動過手術的醫生都閉口不提此時,是知道此事嚴重。
艾德裏在s市已經消失了蹤影,就像陌青之前說的,他像一條泥鳅,溜的很,想要捉住他真是有點困難,沒有一點消息說他是否還在s市。
牧昊天對他還是頗為頭疼的,畢竟人家在歐洲的勢力比自己大,掌握了極大的軍事力量,自己不可抵抗,這點他承認,他雖然黑白通吃,卻還是只把領域設在亞洲地區。
還得再設計一場戲請他入甕了。他做了那麽多事他不可能不算的,即使當年是他救了陸子衿。可惜他的野心太大,若是留着必定會想方設法致自己于死地。
留着這麽個敵人還真是令他頭疼,牧昊天伸展伸展筋骨,這兩日走路雖然腿骨還在隐隐作痛卻比之前好多了。至少不用做輪椅了,就是動作緩慢些,再過一個星期一定能恢複了。
夜色靜谧,月光朦胧,後花園裏還是一片枯敗的場景,那一片枯枝敗葉,在漆黑的夜空下顯得陰森可怕。他眉梢微皺,只身走出別墅後門。
外面的天氣有些陰涼,風吹過那樹葉發出簇簇的聲音,牧昊天來到那片已經枯敗的花園。花園的面積有些大,一個圓盤形,都事密密叢叢的枯枝敗葉,在一片角落處還有個古典的西式涼亭。
而另一面則是一片泳池,清澈的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在黑夜之中顯得神秘,他猶記得那時候陸子衿剛入住他家的時候。她便是站在那泳池邊上,看着自己游泳,紅着臉向自己索吻。
他不嗤笑了一聲,那時候的她單純的像一只貓,什麽都不會,還是一直撓人的小野貓。那時候她的一颦一笑,如同栀子花開帶着幽香,而現在卻如同這月光,愈來愈冷清。
他事業成功,家庭圓滿,整個人生似乎都圓滿了,卻在愛情這方面輸的一塌糊塗。
第二日陸子衿剛起床,正迷迷糊糊的拉開窗簾,陽光洋洋灑灑的照射進入房間,在有些微涼的秋天感覺暖洋洋的。下周便要入冬了,她得去買些入冬的衣服,正想着此時忽然看到花園裏一個黑色的人影。
陸子衿被吓了一跳,那不是後花園的地方嗎,怎麽會有人?看不清人影,在郁郁蔥蔥的叢林裏,簇簇的聲音響動。
不會是有賊吧?!還是強盜?!
陸子衿只覺得毛骨悚然,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快速拉上窗簾然後換好衣服,洗漱都沒洗漱,就跑了出去。
客廳裏空無一人,而後門卻是打開着。陸子衿的心猛然一跳,牧昊天呢?
一時間有些慌張起來,來到他的房間,房間內空無一人,床單整齊,她的心跳忽然停止了一下,只覺得天地一切都靜止了,他現在行動不方便,如果真的有什麽強盜,那他肯定對付不了呀。
他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咬着唇,走出他的房間,似乎又聽到從後花園傳來簇簇的聲音。一手摸到一個擀面杖,雙手握着咽了咽口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出後門。
她小心的邁着步伐,靠近那後花園。确實有個黑色的身影,她雙手拿着擀面杖,閉上眼就狠狠地朝着那邊砸了過去。
只覺得擀面杖似乎被擋住,聽到一聲笑聲,她認命似的睜開眼睛,卻看到牧昊天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一手抓着那擀面杖,挑眉饒有興致的看着陸子衿。陸子衿一頭松散的長發披肩有些淩亂,一身簡單寬松的長裙,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剛剛他只覺得後面有人,一道風朝着脖頸處襲來,他伸手就抓住了那個襲擊他的擀面杖。
回頭一看,陸子衿縮着脖子,緊閉着雙眼,雙手緊握着那個襲擊他的擀面杖,那搞怪的模樣讓他心裏癢癢的。
似乎被她的動作逗樂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子衿睜開眼睛發現是牧昊天,當下松了一口氣,又看到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雙眼瞪的滾圓,氣不打一處來。
“你躲在這裏吓人幹什麽?!”聲音跋扈嚣張,帶着一種驕縱的氣勢,像一個無理的大小姐。
牧昊天露出玩味的笑容,聲音帶着挑逗與戲谑,“我在這裏種花你突然出現還拿着武器打我,現在說我吓人,怪我咯?”
他輕松狀的聳聳肩,反問的語氣令陸子衿一下子臉頰唰紅了,眺望四周,這附近的枯枝已經被處理,內圈的一片已經種上了紅玫瑰。
比之前那一片蕭索的場景不知道好了多少,雖然還沒有打理完畢,這一片足以知道牧昊天花了多少力氣在其中。
陸子衿細心的發現,牧昊天的手上,密密麻麻細小的劃痕,手臂上也有幾處劃痕,都是新傷。想必是被那些枯枝劃傷的,陸子衿嘆了口氣,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眉頭一擰,說道,“你沒事做這個幹什麽,也可以找別人做啊,手都成這個樣子了……”
牧昊天咧嘴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齒,“你這是在心疼我?”他是因為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所以才會被這些花刺和枯枝劃傷。
一大早便叫米露給自己帶了大把的玫瑰,以及各種花種。米露一開始想要留下來幫牧昊天,卻被他拒絕了,他想親手做這件事。
弄了兩個小時,才做了這些,從來都是萬能的牧昊天也覺得有些頭大了。陸子衿翻了個白眼,拿起之前那個擀面杖,就揮舞着要砸過去。
牧昊天也不再挑逗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成品,伸懶腰數熟絡筋骨。陸子衿聽到他骨頭咯咯作響的聲音,感覺觸目驚心,他有些呲牙咧嘴的表情。才想起他的腿還沒有完全恢複,剛才又一直蹲着弄這些花草。
不禁搖搖頭,牧昊天是蠢嗎?“你看你弄的這麽難看。”她撇撇嘴嫌棄道,“還是交給我吧。”
牧昊天聳肩,他覺得不錯啊,“不是挺好的,本少爺花了兩個小時呢。”似乎是在邀功,咧嘴朝着陸子衿傻笑。
陸子衿打量着那一圈被他密密麻麻種上去的玫瑰,在有些濕冷的空氣中芳香開放,綠葉承托着它們,美麗高貴,可是卻還是欠缺着什麽。
九十三章:玫瑰刺多容易紮手
陸子衿指着那一圈被他密密麻麻種上去的玫瑰問道,“你這是想幹什麽?這樣一圈然後一直往外種嗎?到時候望過來全是玫瑰有什麽好看的?我真懷疑你的審美有問題。”
牧昊天翻了個白眼,漫不經心,像極了一個不聽話的學生。陸子衿一棍子就打在他的肩上,力道不大動作幅度卻很大,看起來很用力似的。
只見他鬼哭狼嚎一聲,委屈的問陸子衿,如同一個被欺辱的小媳婦,違和感滿滿的嚎叫道,“你打我做什麽?”
陸子衿冷哼一聲,很豪氣的指着那團被他糟蹋的花草道,“你這是質疑本設計師的話?”
牧昊天聽話的搖頭,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該反駁的,雖然他确實覺得自己做的不錯,委屈的看着陸子衿就是不說話。
“本小姐說你沒有藝術細胞你還別怨我我說的是實話,把這個花園交給我打理,三天之內讓它完全變一個樣子。”
她挑眉說道,牧昊天卻忽然說道,“可是這是我想打理給你看的,現在活卻被你搶走了,那我幹什麽?”
陸子衿楞了一會,眼神缥缈,掃過他的滿是傷痕的雙手,和下面泥土被翻起,一片有些不整齊的玫瑰花。
他卻是很努力了,他說這是為自己打理的,她忽然勾唇一笑,淡淡道,“那你來幫我好了。”
牧昊天似乎覺得可行,點點頭,“我幫你,這玫瑰刺多,容易紮手。”說的話傻傻的,卻讓人感動。
他笑的如同一個陽光的大男孩,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像是在他的臉上鋪上了一層金色的榮光,美輪美奂白皙的皮膚彎彎的雙眼,像是發着光。
陸子衿露出一抹笑意,往別墅裏走去。去洗漱了一下便開始做飯,現在她和牧昊天生活的如同夫妻一般,明明他的腿已經差不多好了卻已經習慣了這種一早起來為他做飯的行為,而牧昊天也已經習慣一早醒來就有飯香盤繞鼻尖。
陸子衿做的早餐很清淡,清粥小菜,口味清淡卻很獨特。牧昊天每次能喝兩三碗,然後誇贊陸子衿賢惠,陸子衿也從來不給他一個好臉色,兩人默契的每天重複着同一樣事。
直到接近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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