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 生病很甜
可我萬萬沒想到,早起是早起,但絕不是為了出海。天已經蒙蒙亮,泛藍的天空亮着點點稀疏的繁星,我的腹部突然開始一陣一陣的絞痛。我輾轉反複,慢慢的,腹部越來越痛得厲害,雙手按着肚子已經不起什麽作用。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君終于聽到聲響,迷乎地拉開窗簾,“天已亮了,趕緊起床。”
我終于忍不住疼痛,爬起來奔向洗手間幹嘔,卻什麽也要嘔不出來。
“你怎麽了,晶晶?是不是吃海鮮吃壞了肚子?”趙君終于發現我不對勁。
“不知道啊……”我疼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忍着痛刷完牙洗完臉,爬上床閉着眼又躺了一會兒,終于平複下來。不一會兒,小白和佳遙過來敲門,催促着下樓吃早餐。
到了樓下餐廳,聞着食物的味道,我突然又是一陣反胃,跑進洗手間幹嘔。等回到桌前,腹部的疼痛已經讓我無法承受,不由地哼出了聲,額頭開始不停地冒冷汗。
小白和佳遙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擔心地問:“呀,晶晶,你怎麽回事?”
“你這個樣子待會怎麽出海?”
“我可能……沒辦法出海了。”我的腹部越來越疼,徹底沒了力氣,趴在桌子上像個死豬一樣無法動彈。
魏雪冷哼一聲:“不是暈船就是肚子疼,可真是嬌弱。”
我已經沒有力氣和魏雪争辯,于是對小白說:“你們……
去吧,我自己休息就好……”
小白說:“你看你這疼的,衣服全都汗濕了。我們陪你去醫院。”
方便面走了過來,用手探了探我的額頭,我立即伸手毫不客氣的打掉了他的手。腹部絞痛着,可也沒讓我忘了他昨晚當着徐婧婧的面怎麽讓我難看的。他強行又将手放在我額頭上,我想趕走那只讨厭的手,但是疼痛讓我的手只能顧着自己了。
方便面說:“我陪你去醫院。小白和佳遙你們去玩吧。”
我連忙說:“不用你陪我。你們都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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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強?”方便面厲聲道。
高湛突然道:“家偉,你跟大家一起去吧,我陪她去醫院。”
熊帥也跑過來湊熱鬧,說:“你們去玩,我來陪她去醫院。”
魏雪冷哼一聲:“哈!大家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就她事多,不能吃海鮮就別吃呗,弄得現在大家都不要玩了,都去陪她看病好了。”
方便面突然沉下臉,擰着眉心,沖着魏雪吼道:“你能不能閉嘴?!一路上就你不停地搞事,還愛說三道四,也不知道哪來那麽多廢話。我陪她去醫院,是我的事。要去玩你就去玩,沒有人攔着你。”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住了。大夥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嚴辭厲聲的方便面,印象裏他永遠都是那個最和顏悅色的人。
魏雪像是被吓着了,結巴着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你還記得你昨晚喝得爛醉如泥,是誰把你扛回來的嗎?你吐得人家滿身,不省人事,你都還記得嗎?”方便面很不客氣地說。
“我、我、我不知道……”她着急地看着各位。
大家用眼神告訴她,昨晚那個活雷鋒是我——許晶晶。
“是許……晶晶?”魏雪難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腹部疼的滿頭大汗,哪還有心思搭理她,恨不得眼前的人全部都消失。
魏雪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小白也冷哼一聲:“即然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記不起來就乖乖閉嘴。”
魏雪刷的一下眼淚飙了出來。
此時此刻,我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人越多,吵得我越痛。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趕緊走吧。”我有氣無力地說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準備上樓躺一會兒。
方便面伸手扶住我,我下意識地甩開他的手,但是腹痛難忍,讓我整個人向下墜去,高湛急時托住了我的身體。兩個人一人拉着我的胳膊,開始相互較勁。
我終于崩潰地用勁我最後的力氣,喊道:“你們兩夠啦!”
這時,徐婧婧站了出來,一臉平靜地道:“司機在外面已經等了我們很長時間了,不管怎麽樣這麽多人的費用都已經付過了,如果大家都不去的話,費用也都不會退回來。我建議留一個人下來照顧許晶晶,其他還是該玩的都好好的去玩吧。
要出海的跟我走,不出海的留下照顧許晶晶吧。”
我難受地看着徐婧婧,我應該感謝她此時此刻站出來說句實在話,可她直直盯着我的視線帶着些許怨恨令我發寒發顫。雖然她在極力地克制自己,但是依然能感受她的不爽,只不過她不像魏雪那樣直腸性子直接表露出來。
眼下的局面,所有人都僵在這不動。如果我不做出選擇,這次來玩的意義就不存在,我不能因為我自己一個人,弄得所有人都玩不好。
我伸手拉住方便面的胳膊,咬着牙道:“你陪我去醫院吧。其他人都趕緊出海捕魚吧。”
高湛的神情明顯帶了失落,道:“身上錢夠麽?”
方便面回道:“錢有的。”
“到了醫院給我們報個消息。”高湛拍了拍我的肩頭,轉身出了門。
徐婧婧看了一眼方便面,帶着一絲不甘離開。
大夥兒和我一一告別,終于都坐車離開了,整個大堂也清靜下來。我咬着牙,連忙沖進了洗手間一洩千裏。這才站起來,又開始趴在水池幹嘔,總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可是就是什麽也吐不出來。
方便面站在洗手間外,說:“去醫院吧。”
我點着頭,如此迫切地想要去醫院。然而剛點完頭,我又沖進洗手間內,反反複複好幾次,走路都開始打着飄兒,身體仿佛已經不屬于我,我已經得道升天了。
方便向客棧老板問明了醫院地點,又找了一輛車,将我塞
進了車內。
車子一颠簸,我又難受得想要吐,頭也開始暈暈沉沉。
他将我攬在身前,忽地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說:“好像發燒了……你忍着一點,很快就到了。”
我昏沉的點了點頭。
等到了醫院,我像頭死豬一樣靠在坐椅上,冰涼的坐椅成了我降溫的好東西,我将臉頰貼在椅背上,感受那一絲冰涼透過皮膚傳遞開來,即使只有一小塊的面積。
小鎮醫院并不大,偌大的大廳裏擠滿了人,很多像我這樣的游客。方便面擠在人群裏排隊挂號。不知過了多久,他往我的嘴巴裏塞了一個溫度計,過了一會兒取出,喃喃地說:“38度8……”
38度8的高溫讓我以為我的體溫能煎雞蛋了。
說完他又消失了,等再回來,他将一個軟軟粘粘的東西貼在我的額頭上,清涼的觸感從額頭上擴散開來,讓我一下子舒服了好些。後來我才知道,那玩藝就是經常看到生病的小朋友額頭上貼的東西,叫物理降溫貼。不得不說,這玩藝在發燒的時候真是個好東西。
他輕輕地搖醒我,“到我們了。”
我微微睜開迷蒙雙眼,視線一晃,身體騰空了,方便面削瘦的下颌近在眼前。他将我抱了起來。換做平時,我一定還會扭捏着掙紮,然而此時此刻我混沌的腦子裏只剩下抱就抱吧,抱着很舒服……
好容易見着了醫生,一番詢問,例如拉幾次吐幾次,我迷茫地
看着醫生,有氣無力地道:“好像拉了三次……記不清了……”我趴在醫生的面前連伸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拉了四次,吐了三次。體溫是38度8。”他比混沌的我要清楚。
很快化驗結果出來了,急性胃腸炎。吃海鮮又吃冰飲的下場!嘴巴過足了瘾,身體卻遭了罪。
方便面找了一輛輪椅将我推去了輸液室,這是我活了快十八年,人生第一次坐輪椅,感覺妙不可言。他就像是機器貓一樣神通廣大,又給我找了張病床,将病怏怏已經無法站立的我抱上了病床。
小護士替我紮好了針,冰涼的液體順着針管流進我手背的靜脈血管裏,流向我的全身,讓我滾湯的身體終于感受到絲絲清涼。折騰了許久,我終于可以安穩的沉沉睡過去。
我不知睡了多久,這一覺睡的極沉極舒服,直到耳邊清晰地聽到方便面叫喚護士換水的聲音。我緩緩睜開雙眼,方便面正好坐下來,溫熱的手掌很自然的握住了我插着針管冰涼的手,冰涼胳膊上也蓋着被子,正因為被他這樣握着,才會暖暖的,并不覺得冷。
我動了下,他察覺到。
“醒了?”他立即伸出手在我的臉頰上探了探,很快舒了口氣,“應該燒退了。感覺怎麽樣?肚子還疼了麽?”
我搖了搖頭,燒退了,不那麽熱得難受,四肢也不再酸疼,腹部也終于不再絞痛,別提有多舒服,只是有點冷,許
是冰涼的液體在全身各處血管裏游走的原因。這液體的量有些大,都沖上了我的鼻子,鼻子莫名酸澀,又沖上了我的雙眼,眼睛裏開始有了點點濕意。
從小到大,我生病的時候,在身旁照顧我的人都是爸媽,現在竟然是方便面……回想着他從我在客棧上吐下洩到醫院後的悉心照顧,我竟然有些想哭。
我原諒你了,方便面!
我擡起手臂蓋住了眼睛,意圖将溢出的淚花抹去,不想還是被他發現了。
“你怎麽了?還疼嗎?”
“沒有。我想喝水……”
他立即從一旁拿出一個嶄新的水杯,道:“溫的,可以直接喝。”
我慢慢坐起身,接過這個嶄新的水杯,抱着将水一飲而盡。
他不停地在一旁唸叨:“慢一點。”
我将空杯子交給他,然後很尴尬的一笑,道:“我想上廁所……”
“我扶你過去。”他立即起身,一只手剛剛碰到我的胳膊,意圖架起我整個人,但是不小心被我自己壓着的針管拉扯了一下,令我倒抽了一口氣,索性他将我整個人抱了起來。
我的耳根一下子滾燙起來,我确定,我這絕對不是在發燒。
我小聲地說:“我能走的。”
“這樣比較快,怕你像早晨一樣來不及。拿好輸液瓶,別掉下來。”他很平靜地說着早上的實情。
我最疼痛拉得最慘烈的時候,內褲廢了兩條……真是不願相信也不願再提起今天這個惡夢般的早晨。
他
抱着我,直到女洗手間的門前才将我放下,道:“你一個人可以嗎?”他這一句問話仿佛只要有一點不可以的跡象,他就要跟着一起進女洗手間似的。
我燙着耳朵根說:“我可以。”
我好容易蹲下,又是一洩千裏。醫生說了,即使挂完了水也不一定就能立即止洩,可能得要到明天。許是我蹲的時間有點長,便聽到他在外面喊道:“晶晶,你沒事吧?”
“沒事。”人生難以想象,我會隔着洗手間的門和他這樣對話。
我一手拿着吊瓶,一手費力地提着褲子,好容易終于出了洗手間門。
他看着我,視線又忍不住瞄向我的短褲,關心地問:“還好麽?”
我有點惱地道:“往哪看呢?變态了不?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視麽?”
他接過吊瓶,笑着說:“能罵人,看來是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我笑了起來,說:“謝謝你。”
“你跟我還說什麽謝謝?”他也笑了笑。
“對不起。”
“……”
“害你沒法一起去海釣……”
“說什麽傻話呢?又沒是沒去過。”
“他們玩得怎麽樣?”
“玩得很開心。收獲不小,熊帥釣的最多,據說今天的中飯和晚飯都可以解決了。”
一聽到他們玩得很開心,我終于安心地舒了一口氣:“唉,還好有你,不然害的大家都沒法盡興了。謝謝你。”
“下面要再循環說對不起麽?”
“哈?”經歷了一上午的折磨,像條死狗一
樣的我終于能肆意的開心笑了。
下一秒他又給了我一個重擊,“明天還要來挂水。”
“……”
“我可以繼續陪你來。”他笑着揉了揉我亂成雞窩的頭發。
“等一下,我的手有點疼。”
方便面拉着我的手擡起一看,不知何時我的手背已經又青又腫。估計是我方才上洗手間将針頭拉歪了,難怪這最後一瓶水吊得時間那麽長。
他連忙緊張地叫喚了起來,“護士!護士!這邊!”
小護士笑眯眯地走過來,很快又給我重新紮了針,叮囑我再上洗手間要萬分小心。
最後一瓶輸液終于挂完了,等我們離開醫院,已經是下午一點。方便面将我塞進出租車後座,自己跟着坐了上來,忽地,他又伸手将我攬了過去。我下意識地擋了一下。
他見我的反應,嘆了口氣,說:“靠着我這樣你能舒服些。”
我猶疑了片刻,他直接将我的腦袋扣在了他的肩上。如他所說,舒服。
我閉着眼睛,咬着唇,靜靜地依着他的肩頭。
前方的司機忽然操着一口東北口音說:“你小女朋友吃壞肚子進醫院的吧?”
“我不是他小女朋友。我跟他只是同學。”我立即辯解。
司機大哥笑了,“同學?嘿嘿嘿,看你們年紀就不大。上大學了麽?”
我沒吭聲。方便面也沒有說話。
司機大哥一個人兀自說着話:“每天來我們這裏旅游吃壞肚子進醫院的人賊多,接下來幾天沒法再吃
什麽海鮮了,只能喝點白粥,老難受的。”
司機大哥你這是在人刀口上撒鹽呢。
一回到客棧,方便面便讓客棧的老板娘給我燒一鍋清粥。上樓梯的時候,他突然蹲下身道:“上來。”
“幹嘛?”我不解。
“我背你。”
“你背我幹嘛?”
“背你上樓啊。”
“我自己能上。”
“拉那麽多次你腿不軟麽?”
“……不軟。”我擡腳上了幾層臺階,結果兩條腿不停地在打着晃。軟也要說不軟!
“快點上來。”他一眼就看破了。
“我真的沒事。”
“那我抱你?”
“……”
“我知道了,你想我抱你。行吧。我抱你。” 他笑了起來,說着作勢就要抱我。
我勒個去!誰想要抱了?!
“背背背!”一天之內我已經被他公主抱好幾次了,那時意識不清醒的狀态也就算了,現在意識清醒到數一億羊都不會錯亂,怎麽可能還要公主抱。怕了他了!
他半蹲着身子,我趴了上去,身體一騰空,他背起我。一時間不能适應,我吓得連忙雙手緊抱住他的脖子。他又低低地笑了,笑聲的震動透過他的後背一直傳遞到我的心口處,整個心房都在撲通撲通的激烈跳動着。
“你要是累了,可以放下我。我可以摸着攔杆爬上去。”我聽着他的喘息聲,有些不好意思。
“就你這輕的跟小雞仔似的,再爬一層就到了。”他頓了頓,将我往上托了托。
一股子像是灌了蜜糖
一樣甜絲絲的味道在我的心間擴散開來。我咬着嘴唇,将臉貼在他的發間,感受着那一份溫暖。可是還沒享受幾秒,我的腹部突然一陣急流,一個不雅的聲音傳來,剎那間整個空氣都仿佛靜止了。
“你忍着!”他先出了聲。
我咬着牙急道:“快!快!快!”
他加快了步伐,三步并成兩步沖上了四樓,将我放下。我急忙刷卡奔向房間的洗手間。隔着兩道門,我都能聽見他在門外笑得很肆意很大聲。
我坐在馬桶上,一會兒捏緊了拳頭,一會兒捂着額頭。今天是我人生中大寫加粗的黑暗日子。
未久,老板娘将清粥端了上來,萬分同情我,“來海邊玩,就怕吃壞肚子。看着海鮮沒法吃,想想就遭罪!”
嗚嗚嗚,老板娘求你別再戳刀了。
老板娘離開之後,我便道:“看病的錢我回去還你。手機壞了,身上現金不夠,沒法還你錢了。”
“沒幾個錢。”方便面在我的對面坐下,盛起一碗粥,挖了一勺不停地吹着熱氣。
“那可不行。我不能白白占你這個便宜。”
“我看你們女生整天為點錢算來算去,累不累?”
“這叫親兄弟明算賬,你懂不懂?不管,回去還你。”
“先欠吧。等我缺錢的時候,你再還我。”
“你有個提款機老媽,等你缺錢,我要等到什麽時候?”
“啊——張嘴!”他突然将吹冷的稀粥放在我的嘴邊,成功堵住了我的話。
我原以為他是給自己吃的,沒想着要喂我。我害臊地道:“我腿是有點軟,但是我手又沒殘。”
“沒殘麽?不是腫得跟豬蹄一樣麽?”他視線瞟向我被紮腫的右手。
“我還有左手!”我嘴角抽搐,伸出同樣有淤青的左手,“能好好說話麽?就你這說話的藝術水準,怎麽會有那麽多女生喜歡你?”
“沒辦法,誰叫我人長得帥呢?”他聳了聳肩,甩了甩他那頭恣意放飛的方便面式卷發。
“惡!不行,我要吐了。”
“忍着忍着。”他連忙放下碗勺,緊張地站起身将我抱了起來。
“你幹嘛呢?”我一臉懵逼,他将已經抱着我走到了衛生間門口。
“你不是說你要吐麽?”
這家夥是公主抱抱上瘾了麽?上廁所爬樓也就算了,這吐也直接給我抱上了……
我無力地翻了個白眼,道:“我說我要吐,是因為你自戀的讓我要吐了好麽?”
“哈!哈!哈!”他尴尬而詭異地笑了起來。
突然,這時房門被從外推了開來,趙君、小白和佳遙三人一臉驚愕地盯着我們兩。我和方便面都愣住了,和她六目相對。
“哦賣糕的!”
“什麽情況?”
“看來我們不該急着回來的。”
三個人叫完将門又給帶上了。
門外又響起熊帥嚷嚷的聲音:“哎?你們把門關上幹嘛?我家荔枝晶怎麽樣了?哎!晶晶!”
“快放我下來!”我掙紮着。
方便面連忙小心翼翼地把放我
下來,重新打開了門。我趕緊坐回凳子前,吃起了稀飯。
一行人相繼走進來慰問我關愛我。熊帥拎着兩個桶進來,向我展示了他們一上午的戰利品,其中有很多是我認不識的海魚,好多蝦和貝類,還有一條超大的八爪魚。
“你今天沒能去海釣,太可惜了!怎麽樣?是不是看着就眼饞?”熊帥得瑟地我很想踹他一腳。
大鵬接着又說:“晚上我們打算一半燒烤一半清蒸。”
“嗤!”我恨恨地挖了一勺白稀粥放進嘴裏。我心念念三日海島游變成了醫院游,望着各種誘人的美味海鮮卻沾都別想沾一下,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要令人難以忍受。
“瞧你這吃白粥吃的,我老心疼了。”熊帥操着一口東北口音在那不知死活地說着。
“你今天是不是想狗帶?”我沖着他舉起了勺子。
小白和佳遙将他和大鵬轟了出去。
我看到魏雪從後面探了一個頭,有些尴尬地沖我笑了笑,“你沒事就好。”說完一溜煙地跑走了。
高湛遠遠地站着,雙手抱着臂,從頭至尾不說話。徐婧婧一臉平靜地立在他的身旁,臉上看不出神情。
我咽下稀粥,道:“我沒事,你們辛苦了一個上午,太陽又這麽毒辣,都趕緊回房洗洗好好休息一下吧。”
高湛想說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你好好休息吧。”他淺淺地笑了笑,神情放松地走出了房間。
我沖着方便面斜
睨了下眼,說:“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點了點頭,離開前不忘叮囑:“記得把粥全喝完。”
徐婧婧跟着他一塊兒出去了。
佳遙一見全是自己人就開始放肆了,“哎喲喂!記得把粥全喝完!霸道總裁有木有?”
我喝着粥懶得理她。
小白也調侃我說:“看來師傅沒白留下,你這病也沒白生啊。師傅都把你公主抱上了?啧啧啧!你們這是要登火箭啦。”
趙君圍着我繞了一圈,說:“我就覺得你跟康家偉有點什麽,起初聽到謠言的時候,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啊!”
我喝完最後一口粥,道:“我這還煮的呢!別聽她們兩瞎胡說,滿腦子裏盡是龌龊的東西。人污看什麽都污!人家康家偉是出于人道主義幫忙,要不是他,我現在估計就是一條死狗,別提什麽喝粥。”
“算了,咱也不戳破你那點小揪揪了。咱就等着師傅被妖精拐走,你跟在後面幹瞪眼,啪啪啪打臉咯。回去洗洗睡吧!”小白和佳遙兩個人手攜着手,放肆地大笑着離開我的房間。
趙君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可千萬別被她們兩帶壞了。”我擦了擦嘴,叮囑完趙君,爬上床休養生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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