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趙念舟覺得李晉成的喜好就像二八月的雲,二八月看巧雲,變幻無測,只有想不到沒有看不到。他回來這麽多天,也沒怎麽召喚她,吳秘書說李總現在比以前平易近人了,可能家裏出了點事,就明白做人要積善積德了,趙念舟卻想,怎麽就平易近人了?她怎麽覺得離自己是越來越遠了。
陳斌自那天又約過她兩次,趙念舟一律找借口拒絕了,陳斌似乎不太在意,只問她是不是隔兩天來一次,不然怎麽一個勁兒不舒服,趙念舟被調侃,面紅耳赤。
兩個人還僵持着,李晉成從外面回來,看見陳斌喜笑顏開的盯着趙念舟,怎麽看都覺礙眼。
李晉成說:“趙秘書,你沒事做嗎?”
趙念舟趕忙坐回去,翻出來文件打字。他看了看陳斌,又說:“進來吧。”趙念舟投入工作,時間過的也快,到了後半晌,李晉成說要去下面工廠,讓她準備準備。
趙念舟有些意外,還以為以後也就當個高級打字員,她思索一番,忍不住說:“李總回來了?”
李晉成笑:“你不知道?”
趙念舟盯着他不說話。李晉成沒再多說,轉身回了辦公室。
她又有些心不在焉,這幾天都是這樣,說不出什麽滋味。不大會兒孫并州拿着份文件來找她,說數據不太對要查原文件,趙念舟找出來核對,才發現小數點打錯了位,也就往前錯了一位,要不是孫并州對數字敏感,公司這一下子就損失一百萬。
她臉色慘白,心裏後怕不已,孫并州倒是沒太驚慌,吩咐她:“一會兒把文件扔進碎紙機,再重新修改電子文件,打印出來交給我,下次仔細點,可不是小事…王秘書呢,怎麽你一個人辦,他呢,他負責核查,這事他有直接責任。”
“周副經理叫走了。”
孫并州明白過來,低頭說:“幸好經我的手,有驚無險,趙秘書,我聽說了一件事,李總太太明天要到公司任職,剛才路過人事部聽別人說了一句,消息還沒落實,周副經理是李總的大舅子你清楚吧?以後在公司遇到姓周的都躲遠點。”
趙念舟心裏咯噔一下,腦子有些轉不開彎,只覺得太多情緒堵在心裏發洩不得…李晉成的老婆要來公司上班,意味着往後同在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擡頭見,她其實一直好奇李晉成家裏那位,可一直也都沒興趣見一見。
下午她跟着李晉成去二廠做報告總結,掐頭去尾來聽,醉翁之意還是放到安全環保。李晉成說一般事故都是廠子裏的老人疏忽造成,新人很少犯錯,所以每年都要提幾遍,省的老技術員自以為了不得漸漸不放在心裏。
副廠長在外面訂了酒桌擺宴,說什麽也要李晉成去,趙念舟心想,他肯定也知道,總得給底下的人面子,留些拍馬屁的時間。李晉成不僅留了還一直笑吟吟的很受用。
從二廠回來已經是十一點多,李晉成喝了不少酒,眼裏滿帶着醉意,司機要送他先回家他卻執意說女士優先。趙念舟也沒客氣,客氣了也還是如此,司機畢竟是他的人,聽他的。
車廂裏很靜寂,除了趙念舟意料之外的電話,陳斌說:“還沒回來?半夜了,不然我去接你?”
趙念舟不想多事,把手機音量調低才放下心,照舊是拒絕:“別麻煩了,這就到家了。”
“那就好,看樣坐的李總的車,李總還不讓你說話了,怎麽感覺說話偷偷摸摸。”
趙念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音量提高幾度:“怕影響別人,你不睡啊,這麽晚。”
“等你啊。”
“你胡說什麽…”
李晉成眉頭一皺,忍不住掀開眼皮子瞧她。
陳斌低低地笑:“其實我是想找李總,他的電話打不通,事情不太急,李總醉的厲害實在不方便明天說也行,也就是東津大的三批經費有些小問題。”
趙念舟沒多想,想起那次汪行雲說李晉成在東津大投資了三次經費,就指着它呢,要是談崩了忙活一年都要打水漂,陳斌說小問題,趙念舟卻不敢怠慢,趕緊把電話給了李晉成。
聽不清那邊說什麽,李晉成有些不高興,半晌才說:“…你動作挺快的,我幫你照顧什麽,自己來…別,你什麽不敢…她說的?放屁,我說你放屁。”
李晉成說完把電話給她,她親耳聽李晉成罵人,有些不太适應,又見他撐着腦袋盯着自己,更覺出不對勁,可是猜不出哪裏不對,讓她如坐針氈。
李晉成笑說:“趙秘書,你臉上寫了兩個字,心虛,你心虛什麽?”
趙念舟臉一熱,說:“李總怎麽…我沒心虛,您這是什麽意思?”
李晉成收了笑,低聲說:“陳斌打電話找你,你遞給我做什麽。”
“他說有要緊事,東津…”
“看樣他是當公司拉皮條了?”
趙念舟趕緊說:“陳經理說東津大研究經費有點小問題,你的電話打不通讓我把電話給你。我覺得事情緊急,就趕緊給你了,難道陳經理不是說這事?”
李晉成點了點頭:“說了,我指的別的。”
趙念舟心裏一緊,心想他既然知道了,還是自己招了的好,一咬牙趕緊對他坦白:“孫經理都說了?都是我工作失誤,差點對公司造成損失,幸好孫經理發現不對勁。”
李晉成眉頭皺了皺,笑問:“怎麽回事?”
趙念舟疑慮,見他一副不知情的模樣轉口又說:“孫經理讓我打印文件送會議室,我少送了一份…”
李晉成不太感興趣,沒有追究着問下去,車子這會兒停到趙念舟小區樓下,她推門下來,李晉成也跟着下來,低聲說:“陳經理喜歡耍聰明,在工作上很機靈應變能力也不差,這點我很喜歡,可要真是在生活中卻不太好,也不是誰都能降的住的。”
趙念舟這才明白過味來,盯着看了半天,多嘴問了句:“那你覺得你呢?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李晉成笑了笑,“我當然比他好。”
“你是向我推銷自己嗎?”
“起碼不是傳銷,這個你不用顧忌。”
趙念舟抿嘴笑起來,心情舒暢很多,李晉成又說:“我要是你就離他遠點。”
“我更應該離你遠點,”趙念舟突然覺得這話不好,吐露太多,趕緊笑着又補了句:“李總看人太刁鑽了,我覺得無處遁形啊,不過您是老板,衣食父母,趕我走我也不走。”
兩人又說了幾句才各自打道回府。李晉成一路上已經醒利索,回到家時身上還存了些酒味煙味。他在樓下洗了澡才上去,周芸坐在卧室沙發上打電話,只聽到她耐心不足,讓那邊不要再打電話騷擾,不知道最近她電話怎麽這麽多,那邊不知說了些什麽,她應付着又說了兩句,看見李晉成進來,趕緊站起來去了陽臺,有意避讓。
李晉成往她那邊看了看,無意知道她想瞞什麽,本來每個人都有點小秘密,他就算想知道也有自己的法子。
周芸很快從外面進來,撿起沙發上的睡袍養身上裹,解釋說:“人身保險公司的,現在賣保險的人怎麽這麽執着,不接就一個勁兒地打,還是拉黑名單了省心。”
李晉成挑了挑眉毛,打量她幾眼,反而對她有些疑心,他拿起床頭的雜志,翻開兩頁,臉上不動聲色。
周芸放下手裏去浴室洗漱,他沉默片刻,翻身下床,看她還在裏面要忙活一陣,便拿起她的手機翻看,有一個沒存的號碼,近些天前後打了好幾個電話,說賣保險的也有可能,他點開記錄又看,開始通話也就是幾分鐘,這兩次漸漸多起來,超過半個小時,李晉成忍不住想,這賣保險的還真是又兩下子,她這麽煩還能聊這麽久?不一般啊…
李晉成放下手機躺回床上,周芸也從浴室出來,李晉成笑說:“什麽保險?哪個公司?投保多少?不如買了吧,也省的一直打電話。”
周芸愣了愣,系上睡袍說:“沒興趣。”
李晉成玩笑道:“你聽沒聽過一個故事,一個男的看上個姑娘,可是沒勇氣表白,便一直給姑娘寫信,寫了一段日子終于鼓起勇氣要表白才發現姑娘愛上郵遞員了…”
周芸守着鏡子擦護手霜,聽到這裏忍不住說:“無聊。”
“還真有些無聊,不過挺有意思。可惜這個寫信的小夥子太窩囊廢。”
周芸忍不住說:“你今天話真多,是不是喝多了都這樣?性格反常,只是這次還有些不一樣,沒有耍脾氣。”
李晉成說:“有嗎?大概是今天心情好。”
“見誰了心情好?”
李晉成想了想,“有個賣保險的陪你聊天解悶還不用花錢,我自然心情好…你說,你怎麽都能扯到我不想聽的問題上,咱們就說到這吧,你總要誣賴我。”
周芸動作一滞,白着臉摸出手機,背過身把通話記錄删掉,才關燈躺下。李晉成笑問:“剛才幹嘛呢?緊張成這樣。”
周芸說:“沒什麽啊。”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