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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淚光。
一瞬間打動了葉子青的心,嘆了口氣,寵愛無奈的摸了摸闫翎一頭靓麗的火紅色卷發。
“翎兒,你太善良了。”
冷冽斜眼看見闫翎眼中的淚光,突然轉臉,饒有興趣的盯着車內的小蘿莉。這個小女孩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闫翎這樣維護她?還讓她叫她姐姐并且當成親姐姐?
闫翎卻扭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冷冽,很有禮貌的問道;“冷冽大哥,你不會介意吧?”
冷冽嘴角勾起淡淡的諷刺弧度。“我只是搭個順風車而已。”說完,轉身回到了貨車的副駕駛座上,閉眼打盹。
葉子青最看不慣冷冽一路上嚣張的态度,不悅的眼神從冷冽的身上收回。有些不滿闫翎做什麽事,都喜歡問過冷冽的意見。
低頭卻看見闫翎一臉受傷的樣子,不由苦悶的嘆了口氣,反而安慰道;“以後別搭理他,問我就好。”
闫翎并沒有答應,耳邊卻突然傳來痛苦的低吟聲。轉身看見一臉痛苦的小蘿莉抱着腦袋,不由的着急問道;“小妹妹,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小蘿莉擡眼看了闫翎一眼,忽然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祁姌自己都沒有想到,她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卻引起了小蘿莉的共鳴,讓她也痛的暈了過去,而她自己的靈魂,卻好像突然變得很輕很輕,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她出事的那一天。
一身校服裙的祁姌站在大學校園門口,看見一身真絲長裙的表姐闫翎姍姍來遲。
“表姐,這麽急打電話給我什麽事啊?看你一臉春風滿面的,難道你們班的校草已經被你追到手了?”
祁姌跟闫翎在同一所大學讀書,不過選擇的是不同的系。闫翎選擇的是表演系,而祁姌卻選擇了美術系。
表演系的學生非富則貴,長相非凡,有着偉大的夢想。想着有朝一日成為大明星,顏值自然不能差,就算整容,也得有很好的底子在才行。
闫翎跟祁姌雖然是表姐妹,但是一個長相高貴冷豔,一個長相甜美。而偏偏長相甜美的祁姌,因為家庭原因,成天總是板着一張臉,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冷冰冰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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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長相甜美的小臉霎時變成了冷漠,不讨人喜歡,沒有男生緣,連女生緣也沒有。但是唯獨面對表姐闫翎的時候,才會偶爾露出話唠,一臉甜美可人的模樣。
作為某財團的千金小姐,一向高傲的闫翎,也只有看見祁姌的時候,才會變得一些好說話。
“別提那個花心男人,他被設計系的班花勾走了。我下手遲了。”
“哦,那你打電話給我····?”
想起正事,闫翎一臉的欣喜跟興奮,揚了揚手中精美封面的小說。
“接着。”丢進了祁姌的懷中。
祁姌疑惑的接過書翻了兩眼,發現作者赫然是闫翎平時寫網絡小說用的筆名,一下子明白她高興的原因了。
擡頭驚喜的看着闫翎祝賀道;“啊,表姐!原來你寫的小說出版了啊!那你可要請我吃飯,好好的慶祝一下!”
為何穿越2
感謝大叔的馬甲《100》神說我是光《30》的打賞。
闫翎畫的精致的眉毛一挑道;“這還用說?不然我打電話叫你出來幹嘛?”
祁姌高興的看了一下四周,表情回複一貫的冷漠,疑惑的道;“表姐,你不叫家裏司機送我們去?”闫翎這個大小姐平時可是連一步路都不肯走的。
闫翎否決的搖搖頭。“不要,今天不想叫司機,只有你跟我不好嗎?”
祁姌自然趕緊點頭答應。
闫翎高興的拉着祁姌,很快打的去了最繁華的市中心。下了車,闫翎提議吃晚飯還早,就在附近先逛逛,祁姌同意。
可是逛來逛去,闫翎沒有像以前那樣,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一大堆,反而只買了兩件東西,一款男士的國際品牌的腕表,好幾十萬。一款女士用的,價值幾千塊的小錢包,卻當場送給了祁姌。
祁姌以為闫翎選的手表是送給姨丈的,只是覺得款式好像年輕了一些,但也沒有多問。
買完東西,闫翎直接帶着祁姌去吃飯,哪知道卻碰到同校的大學生在同一家大酒店慶祝生日。
闫翎卻把手表送給了生日的主人---之前她們談論被設計系的班花勾走的帥氣男生。
祁姌這才知道,闫翎無緣無故送她錢包的用意。
大酒店吃完飯,闫翎又硬拉着祁姌跟那些同校的大學生去了酒吧,一直鬧騰到超過晚上十二點鐘才各自散去回家。
闫翎站在酒吧門口,準備叫車回家,卻看見祁姌一聲不吭的走遠了,趕緊追了過去。
“祁姌,表妹,你在生氣對嗎?別不理我,我只是太喜歡他了。可是他生日又沒有邀請我,所以我才··我才··,你別生我氣好不好嘛!”
祁姌轉身盯着闫翎。“我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麽,沒看見他剛才跟所有的女同學都很暧昧嗎?”
闫翎突然态度強硬的冷冷道;“那又怎麽樣?論家世相貌,整個學校裏只有他配得上我。”
祁姌愣住了,感情不是真愛,是沖着金光閃閃的外在去的,那她還說什麽?
闫翎伸手拉住了祁姌。“好了,好了,我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帥哥,你就不能配合配合我嗎?整場冷着一張臉,讓我多尴尬啊!再說,我不是送你錢包給你道歉了嗎?都這麽晚了,別跟我吵架了,我們趕緊回家吧。”祁姌現在除了住校,偶爾也會寄住在闫翎的家裏。
祁姌有些生氣,很想把左手袋子中裝的小說跟錢包一塊扔了。可是擡起頭見到攔車沒有攔到的闫翎,心裏終究有些割舍不下,只得走向闫翎,建議道;“這裏沒車了,要不我們往前走走,碰碰運氣。”
闫翎惱怒的跺了跺腳,只得同意。兩人走了一段路,卻發現可能太晚了,白天路兩邊停滿的出租車,現在要麽沒車,要麽空無一人沒有司機。
“要不我們走回去吧?”祁姌建議道。
“走回去?”闫翎看了看腳底下踩着的七厘米的高跟鞋,堅決的搖了搖頭。“我才不走!這要是走回去,天都亮了!我腳還要不要了!我打電話叫司機來接我們。”
祁姌張了張嘴,本想反對,畢竟這裏離闫翎他們家也不算很遠,大概走個二十多分鐘就能到。可是看看四周除了路燈連個鬼影都沒有,還是決定支持闫翎的決定。
闫翎卻氣呼呼的挂了電話。“該死的司機!不過才12點多鐘,居然關機了!明天我就叫我爸炒了他!拿錢不幹活!”
兩人只得走回去,可走了沒多久,遠處突然行駛過來一輛出租車。闫翎興奮的趕緊招手,車一停下,卻發現裏邊除了司機,還有兩個男的。
闫翎趾高氣昂的從随身的鱷魚小皮包裏拿出錢包,抽了四、五張毛老頭扔在了那兩個男人的身上。“我要坐這車,你們-----下車!”
對方收了錢,卻并沒有乖乖的下車。闫翎氣的只能妥協,拽着祁姌上了車。
其結果是---她們被車帶到了偏僻的郊外,搶完錢財,還要劫色。祁姌跟闫翎雖然差不多大,也都是在校大學生,可是闫翎卻穿着成熟,打扮妩媚,還畫着精致的妝容。本來長相就不差,加上精心裝扮過的後果,自然是炫彩奪目。
而祁姌雖然長相甜美,可畢竟沒有化妝,加上一身普通的校服,加上黑夜,更加覺得普通至極。
于是三個男人的眼光全部瞄準了闫翎,争吵不休,誰先第一個上她。
闫翎跟祁姌縮在車子後邊,兩人都吓的慘白了臉。越是上流社會的某些貴家女,反而越加的在乎貞操,因為要留着以後能勾搭上更上層的貴公子。
任誰有錢有勢,也不可能願意去娶一個別人用過的破鞋,所以別看闫翎很花草,男朋友談了好幾個,實際上還是處女一枚。
祁姌還算理智,見他們在車邊上争論不休,就偷偷的建議闫翎開車逃跑,可笑的是;她們兩個都不會開車。
眼見着三個男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闫翎沉不住氣了。她決不能**,更何況還有可能被輪。突然看着坐在自己右邊的祁姌,低聲只說了一句;‘對不起’,一掌把她推向,打開車門就想把她們拖下車的男人。
自己打開車門,連高跟鞋也不穿,鱷魚皮包也不要了,拼命的往亮處狂奔求救。
其他兩個男子條件反射一般的趕緊追了過去。
見到祁姌突然撲了過來,男子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想要反擊,舉起了右手拿來一直威脅她們的水果刀。結果一刀命中要害,鮮血滴滴答答的,滴落在草地上的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靜的詭異。
祁姌擡頭的時候,眼中除了震驚的痛苦神色,還倒映着兇手男子慌張不可置信的傻模樣。
兇手男自己也沒想到,只是單純的想要吓唬一下,對方卻自己撞上了他的刀口。一下子成了殺人犯,兇手男也很年輕,自然也吓懵了!
分道揚镳1
祁姌很想轉過頭看一眼,推她一把的闫翎。可惜老天沒有給她時間,直接砸在誤殺她的男子身上,氣絕身亡。
左手始終捏着的手袋也跟着摔出了車子,裏面的東西掉落在她的身旁,鮮血染紅了表姐闫翎送給她的錢包跟精美封面的小說。
“啊·········!”闫翎,闫翎!你好狠啊!好狠啊!祁姌氣喘籲籲的在被困的黑暗中忽然睜開了眼睛,恢複了所有的記憶。
從小到大,她的父母因為離異,只給她物質生活,沒有給過她半分愛,在她的心目中,表姐就是唯一,可這個唯一···卻親手要了她的命!
越野車內,開車的是大熊,副駕駛座上不在是雲煙,而是冷冽,後車位上躺着的是昏迷過去的小蘿莉,頭卻枕在闫翎的大腿上。
大熊開着車,不時的從倒車鏡上看見,闫翎照顧即使昏迷過去,卻依然不老實的小蘿莉,不由的心生感動。
“闫翎,你不會真把她當妹妹了吧?”
闫翎溫柔的用紙巾擦掉滿頭冒着虛汗的小蘿莉,柔聲道;“不知道為什麽,第一眼看見這個小女孩,我就感覺異常的親切。”
大熊卻非常老實不贊同的提醒道;“闫翎,我聽說你以前是獨生女,想要一個妹妹我理解,不過····。”眼神冷漠的瞥了一下昏迷中的小蘿莉。“你最好觀察她的一下人品在做決定,不要好心成了被蛇咬的農夫。”
闫翎朝着大熊感激的笑了笑。“我會的。”
大熊不再吭聲勸什麽了。末日人心難測,防患于未然,大熊的想法代表了所有人的心聲。
冷冽卻坐在副駕駛座上,偶爾才從倒後車鏡上,觀察後邊的闫翎跟小蘿莉,眼神晦澀難明。
而此時的傍晚,幾輛車停在了萬明溪死去的車子附近。一身黑衣黑褲的池葑率先從車子上走了下來,胸前依然挂着太陽眼鏡跟一支金筆,左耳垂上的鑽石耳釘依然耀眼生輝。
緊接着車上一下子下來四、五個男女,其中就有一臉硬氣的龍井畑。
小腹上露出蠍子紋身的薛菱,還有同樣持槍卻從不說話的阮茗妤。
池葑一臉沉默的盯着,死在廢棄的駕駛車內,變成喪屍的萬明溪的屍體,轉身跟着痕跡,踏着喪屍藏獒的屍體,進入了之前小蘿莉待過的三層小洋樓。
龍井畑跟薛菱見狀,趕忙跟了過去。
默不作聲讓人都以為是啞巴的阮茗妤也跟在了身後。
車內剩下的人已經全部下車,不用任何人吩咐,很熟練的走向附近其他的房子,到處搜索物資。
原地只剩下四個女孩,紫紅色卷發,長着可愛的蘋果臉的葉曦跟她的同學璐璐,以及別墅中幸存下來的淩靜跟嫣然。
現在她們四個人中,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一把刀,不同的是,淩靜跟嫣然手中的長刀已經鏽跡斑斑,刀身有的地方還豁了兩道口子,明顯是殺過很多喪屍造成的。
而葉曦跟璐璐手中的長刀卻幾乎跟新的一般。之前的電棍早因為電能消耗光,沒有繼續充電而報廢扔掉了。
這段時間,隊伍中有很多人先後獲得了異能,而這四個女孩卻依然還是普通人。
葉曦滿臉癡迷的望着,池葑跟菱姐他們消失在前方的房子中,這才收回眼光,卻發現旁邊的嫣然,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嘴臉,不由的走過去,明目張膽的警告道;“嫣然,大哥是我的,你最好別打他的主意。”
嫣然卻朝着葉曦諷刺的魅惑一笑,手握長刀,拿刀尖對準了大放厥詞的葉曦。
葉曦雖然害怕,卻故作鎮定的大怒道;“你想幹嘛?少拿刀吓唬我,你有我也有!”說着也不甘示弱的拿着手中的長刀,對準了對面的嫣然。
璐璐跟淩靜走了過來。不同的是,璐璐自然站在同學葉曦的身旁,而淩靜自然支持同病相憐,有幾分熟悉的嫣然。
其他的人見到這邊的架勢,習以為常的只當沒看見。
嫣然卻故意把對準葉曦的刀尖晃了晃,冷笑的反問道;“你拿刀敢殺人嗎?哼!至今你可是連一只喪屍都沒殺過。你這樣沒用的女人,憑什麽惦記大哥?”
葉曦被一語說中,不由氣憤的漲紅了蘋果臉。她是大學生,自然比不過已經混跡于社會,遭受過各種迫害的嫣然更加的世故。卻依然不服氣,作死的諷刺道;“我呸!我是沒殺過喪屍,可是不代表我以後不會!而你一個被輪過的連破鞋都不如,給大哥提鞋都不配!”
嫣然被葉曦一語戳中了要害,一時氣憤的控制不住,就想拿刀劈向葉曦。
“你們幹什麽!”平頂頭,一臉陰狠之相的中年男人突然走了過來,不屑的眼神掃向嫣然跟葉曦之間,吓的兩人趕緊慌張的各自拉着自己的朋友,走開了。
嫣然拉着淩靜走到一個房子的拐角處,這才松了一口氣,放開了淩靜的手。
淩靜盯着嫣然驚慌失措的雙眼,突然問道;“你幹嘛這麽怕麻晟?”
嫣然左右張望了一眼,發現附近沒人靠近,這才一把拉過淩靜,低聲的耳語道;“看在你一直站在我這一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前天晚上我引誘了他們當中的其中一個男人,才知道他們這夥人包括大哥,全部都是死刑犯。他們手裏的槍全部是從警局裏搶來的。”
“什麽?”淩靜瞪着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嫣然。“那你還···。”還想勾搭大哥?不怕死啊!
嫣然卻神情輕松的不當回事。“這麽緊張幹嗎?現在可是末日,殺人又不犯法。死刑犯又怎麽樣?他們各個手中都有槍,而且特別是大哥的伸手,深不可測。這麽厲害的人物,以後跟了他,末世還用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嗎?”
淩靜思考了幾秒,覺得嫣然說的不無道理。擡頭還是有點疑惑的問道;“那你為何單獨那麽怕麻晟?”
好像提起麻晟這個人,嫣然就會害怕的身體止不住的哆嗦。咬住嘴唇,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他····他就是一個變态。”
分道揚镳2
感謝寂寞的孤獨l的打賞。
望着嫣然害怕的慘白臉色,淩靜似乎一下子茅塞頓開,突然猜測道;難道之前嫣然口中所說的引誘其中一個男人就是麻晟?
懷疑的眼神掃過嫣然裸露在外,胳膊上以及頸部的淤青跟掐痕,很顯然,嫣然引誘了一個惡鬼,發生關系的時候,被變态的虐待了。
炎炎夏熱,嫣然卻打了個冷顫,回過神來,居然好心的提醒道;“以後你可千萬不要跟他單獨相處,他除了手中有槍,似乎還覺醒了一種詭異的異能,沒有人知道。還有···他最近盯上了葉曦,嘿嘿嘿···,你只當···。”
淩靜嘴邊泛起詭異的笑容,點了點頭。葉曦罵嫣然是被男人輪過,連破鞋都不如,等同也罵了她。平時看她眼神中的嫌惡不比嫣然少,這樣的女人就該吃一次虧,也讓她知道什麽是痛!
另外一邊的角落裏,璐璐看着葉曦,言語之中有着不可忽視的指責。
“葉曦,你瘋了?當衆辱罵嫣然,說那麽難聽的話?”
“我說話怎麽難聽了?我只是陳訴事實而已。你幫她說話?璐璐,你到底是誰的朋友!”
璐璐盯着歇斯底裏,一點也不可愛柔美的葉曦,突然走開了。她已經提醒過葉曦多次,甚至因為她的原因,多次跟嫣然還有淩靜站在對立面上,早已經還清了之前的恩情。
是個人都看出,嫣然跟淩靜遭受了重大挫折,心性已經變的非常可怕。這樣的瘋女子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她們敢殺喪屍,而自己跟葉曦就不敢這一點就能看出區別。
葉曦自己沒本事,靠張臉就想到處惹是生非,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璐璐!你會後悔的,後悔的!你不稀罕跟我做朋友,我還不稀罕你呢!”葉曦站在原地,朝着璐璐逐漸消失的背影,不甘示弱的叫嚣着。
池葑站在院子的梅花樹下,只是略微掃了一眼院子,發現這裏曾今發生過激烈的打鬥痕跡,到處都是。眼神略帶精光的掃過,院內的死屍以及一堆肉泥之後,才敢肯定,其中并沒有小蘿莉的存在。只是堵在院門口,很顯然級別不低的喪屍藏獒的屍體,引起了他的憂慮。
這時,搜索完畢的龍井畑、薛菱還有阮茗妤從大門裏走了出來。
薛菱首先向池葑搖搖頭報告道;“其中一個房間裏除了一具完整的喪屍屍體之外,沒有發現其他人。不過----小阮倒是發現了幾件衣服。”斷肢殘臂的自然不能算。
薛菱說完,眼神看向阮茗妤。
阮茗妤直接丢出幾件小蘿莉曾經穿過,卻被小喪屍撕成一條條的破爛衣服,丢在了池葑面前的地面上。
龍井畑只是看了一眼,忽然眉心凝重的望着沉默不語的池葑,說了句擔心的實話。
“看衣服的受損程度,似乎是被喪屍抓破的。你要找的小女孩很可能被喪屍抓傷了,有可能····”已經變成喪屍其中的一員了。
池葑眼神凝重的看了破碎的衣服幾眼,忽然冷聲命令道;“今晚就在此地休息。”說完,越過龍井畑的身旁,從薛菱跟阮茗妤中間穿插而過,直接進入了她們身後的大廳,緊接着傳來蹬蹬蹬的上樓聲音。
龍井畑什麽話也沒說,也跟着進入了客廳。選擇了曾今死去的安娜跟許楠的房間,關上了房門,就沒再出來。
薛菱有些擔心的緊跟着池葑的腳步,上了樓。
空留下阮茗妤一個人站在院子裏,走到破碎的衣服跟前,蹲下身子,緊緊的盯着衣服,喃喃自語道;“明明時間已經提前了,為何還是慢了一步?”
明明有了她暗示性的正确引導,明明已經早來此地一天,為何還是讓闫翎快她一步把小蘿莉救走了?她不甘心,不甘心!闫翎,你等着,你給我等着!
麻晟帶着其他的人,陸陸續續的進入了院子,卻只看見阮茗妤一個人站在院子裏。不由的瞥了一眼二樓的位置,賠笑的問道;“大哥跟菱姐呢?”
阮茗妤擡起頭,冰冷的掃了麻晟一眼,手指了一下對面的樓上,然後丢下一句話,自己也走進了進去。“大哥說今晚休息,明天上路。”
麻晟盯着阮茗妤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瞬間轉化為陰險的猙獰。
圍在他旁邊跟他要好的幾個男人湊了過來。“麻哥,怎麽着?你又看上了這娘們?”
“麻哥,這女人可不像外頭的那個騷貨嫣然那麽好啃,她可是女子牢房唯一逃出來的兇狠角色。”
“就是啊!而且平時連個屁都不放,我一直還以為是個啞貨呢!這種兇狠的貨色弄到床上····,嘿嘿嘿···麻老大小心你命根子不保哦····嘿嘿嘿嘿····。”
麻晟至始至終臉上只是挂着陰險狡猾的微笑,什麽也沒說,靜靜的聽着,圍在他身邊的這些牢友調侃不斷。
薛菱上了樓,推開某個房間的門,看見池葑孤寂的站在窗口望着灰暗的天邊。
薛菱走到他的身邊,靜靜的站了幾分鐘,忽然道;“義父昨晚上聯系了我,讓你我盡快趕過去。”
薛菱從左耳裏掏出一直被短發遮蓋住的耳塞,這就是她跟義父一直聯系用的特殊儀器。因為長時間沒有充電,已經報廢了。順手捏碎,扔在了床底下。
池葑淡淡的側臉掃了薛菱一眼,再次轉過頭去,依然面無表情的望着天邊。
薛菱有些急了。“池葑,你應該知道義父的手段,我們明天必須趕去西北邊的基地。”
“她是我妹妹。”池葑沉默了很久,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什麽?你妹妹?”薛菱一向冷靜,不免有些吃驚的盯着,池葑俊美無濤的側臉。沉默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一切。
“原來你也有把柄在義父的手上,呵呵。”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同病相憐的理解跟諷刺。“可是她現在下落不明,如果在耽誤時間····。”
收留他們的義父,手段極其的殘忍。當年從世界各地一共收留了一百多個有各種潛質的孤兒,最後卻只活下來五個人。其中除了她跟池葑,還剩下兩男一女時刻跟在義父的身邊,執行各種任務。
池葑側身,面無表情的望着薛菱。“我必須找到她。”他之所以這麽些年為義父賣命,甚至雙手沾滿血腥,被龍井畑這個國際刑警抓住,判處死刑關在死牢裏,只為了保住傻妹妹的一條小命而已。此時放棄,不等于以前所受的苦跟犧牲全部白費了。
池葑耀眼的星目,望着薛菱沉靜的臉上閃過猶豫跟掙紮,忽然道;“如今已是末日,時局已亂,我不會在替仇人賣命,你····自己回去吧。”
當年收留培養的一百多個有各種潛質的孩子,怎麽可能各個都是孤兒?像他的父母就是因為人為的車禍,被義父手下的人從車禍的現場帶走。
直至五年之後,他成為剩下五人中最強的一個。義父怕他以後不好控制,這才千方百計的找到了,流浪成乞丐的小蘿莉,帶回了別墅。
實際上就是為了拿唯一親人的性命威脅他,讓他任勞任怨像死狗一樣的賣命而已。
薛菱聞言,緊張的一下子抓住了池葑的胳膊。“你不能背叛義父。”接收到池葑冰冷無情的殺人眼神,薛菱只得傷心淡然的松開,解釋道;“我不是向着他,你也知道,我的親弟弟也在義父的手中。我····我是怕義父知道你不回去,會派另外三個人來幹掉你。
雖然你一直是我們五個人當中最強的一個,可是以一敵三,呵呵···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你找到了你的妹妹,以義父的手段,恐怕連她也會生不如死。池葑,這條路行不通。”
池葑沉默寡言了很久,沒在說話,顯然在權衡利弊。
池葑一臉思考的模樣,讓薛菱懸着的心略微放松下來,她相信池葑為了重視的妹妹,絕不會選擇這時候背叛義父。如同自取滅亡的方式,不是他們這種每天只為拼命活着的人會去做的傻事。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薛菱看了池葑一眼,這才走過去打開房門,門外站着的是阮茗妤。
“菱姐,我找大哥有事。”阮茗妤恭敬的看着薛菱,說出自己來的意圖。眼神轉向站在窗戶邊上的池葑,靜等他的指示。
薛菱回頭看了池葑一眼,見他沒有異樣,這才向着阮茗妤點了一下頭。見她進入以後,這才扭頭對着池葑道;“我先出去。”
薛菱踏出房門,順手帶上了門。
阮茗妤卻只是站在原地,距離池葑很遠的距離,道出自己來此的目的。“我感覺這兩日麻晟有點不對勁,希望大哥這兩日休息的時候注意一下。”
一直臉朝窗外的池葑這才轉過身來,淡漠卻夾雜着淩厲的殺氣直逼阮茗妤而去。
阮茗妤倔強的與之對視,平靜略帶委屈的問道;“大哥不信?·········那只當我胡說瞎想罷了。”
分道揚镳3
池葑難得一見的皺了皺眉,再次轉過身面朝窗外。
阮茗妤就像傻子一樣站在原地,不敢動也不敢走。良久,耳邊才飄來池葑冰冷的一句話;“出去!”
阮茗妤如釋重負的趕緊轉身拉開房門,咚咚咚的下了樓。走到一半,正好與已經準備好晚飯,拿着兩桶方便面,正往樓上走的薛菱擦身而過。
薛菱直接進入房間,把方便面放在了房間沙發前的茶幾上,自己拿起自己的那一份吃了起來。
池葑從窗戶邊上走了過來,剛坐下沙發,薛菱又像變戲法似的,從空間裏拿出火腿腸、鹵蛋之類的,放在了屬于池葑那桶方便面的旁邊。
池葑慢條斯理的吃完東西,看着薛菱把吃完的廢棄包裝袋,全部塞進旁邊的垃圾桶裏,正準備拿下去,突然開口道;“今晚會有動靜。”
薛菱站在茶幾旁邊,收拾垃圾的動作一滞。擡頭眼光灼灼的盯着面無異常的池葑幾秒,忽然問道;“是麻晟?”
池葑沒有說話,默認了。
薛菱手裏拎着垃圾站直身體,轉身走了兩步之後,忽然停下來回頭瞅着池葑輕笑出聲。
“是阮茗妤提醒你的?呵呵,池葑,就算你整天冷着一張臉,這世界上不怕死的小女孩也還是有一大把的啊!”
薛菱心中諷刺的下樓丢垃圾。他們這樣的人跟任何人對視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真實想法,有沒有異心,不然怎麽可能從一百個人脫穎而出活下來?
阮茗妤的提醒純粹多此一舉。不過····,他們看出來麻晟有異心很正常,可一個才坐了不到半個月牢房的阮茗妤是怎麽看出來的?
要知道麻晟可是待在陰暗的牢房裏快十年了,陰險的各種情緒收斂自如。怎麽可能會在阮茗妤一個小女孩的面前露陷?
薛菱第一次開始懷疑阮茗妤的真實身份。
深夜裏,有時一片死寂,有時偶爾遠處傳來喪屍的幾聲嘶吼聲。闫翎他們的車隊正好開到郊外,在一處野外停了下來,車子首尾相接,呈現包抄的局勢,車頂上還有人站着巡視。
明明是炎熱的夏天,白天高達40幾度,一到晚上,卻下降了十幾度,溫差實在太厲害,所以哪怕火光會引來喪屍,不想生病的這群人不得不架起了兩座火堆保暖。
其中一個火堆圍坐着普通人,除了坐在火堆前取暖,各自正在默默的吃着自己的晚飯。一小塊面包或者一塊餅幹啥的。
負責發食物的是雲煙。車頂上站着巡視的就是大熊。
另外一堆火,圍坐的自然是像闫翎這樣有着領導地位的人,還有像冷冽這樣有本事的異能者,當中除了兩個特殊的普通人,一男一女。
女的在煮泡飯,也就是一大鍋稀飯裏加上各種調味料,以及切成丁狀的小肉塊。
男的也沒閑着,正跟在葉子青還有冷冽,在周圍設置簡單的幾個陷阱。
越野車後座位上,闫翎居然還在照顧昏迷的小蘿莉,引來不同人的側目。
雲煙發完普通人的食物跟水,走到大貨車車頂的大熊身邊。手敲了玻璃窗兩下,引來大熊的矚目。掃了一眼車內的闫翎,颔了颔首,疑惑的問道;“你覺不覺得闫翎好像對那個小丫頭過度關心了?”
大熊俯視雲煙調侃的神情,看向闫翎所在的車內,只能看見玻璃窗卻看不見裏面的人。這才回頭看向雲煙解釋道;“闫翎太善良了。”
善良?“呵!”雲煙不敢茍同的冷笑一聲,走開了。
大熊盯着走向火堆的雲煙,張了張嘴,最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為以前很多次,只要他幫闫翎說話,雲煙就是這幅态度,令他難堪。
他跟雲煙在末日前是同事,整棟大樓幾百個員工,最後只有他跟雲煙九死一生的逃了出來。那幾天過得日子,如今大熊閉起眼睛,都會害怕的不敢想起。
最初并不是所有的同事變成了喪屍,還是有一小半的人幸存了下來。可是一開始人們卻只知道躲藏,抱着希望會有政府部門來救人。直至活下來的人們因為彈盡糧絕,開始互相折磨,互相暗殺,撕開了人性最醜陋的一面。
設置完陷阱,普通男最先回到火堆前,盯着一大鍋的冒着熱氣的泡飯直流口水。
正在不斷用鍋鏟攪動怕燒糊的安在熙,擡眼見到坐在旁邊何昉一臉餓死鬼的饞樣,不由的拿鍋鏟打了他一下,嘲諷道;“你看看你的樣子,跟那些人的表情一模一樣。”
何昉擡起頭看向,安在熙眼神掃過對面火堆的那些普通人,各個眼冒綠光,不停吞咽口水的望着這邊的大鍋飯。可惜也只是看看。卻無人敢過來争搶。
如今末日快兩個月了,基本的存活規則,很多幸存下來的人早已經懂得。那就是強者有飯吃,普通人甚至是不敢殺喪屍的懦弱者,只能祈求好心的強者給一口殘羹冷炙。
何昉習以為常的看着他們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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