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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露的婚禮是在酒店舉辦的,臨近中午,唐琳才出發去酒店。
新郎新娘以及雙方父母都在門口站着迎賓,寒冬臘月的,陳露穿着單薄的禮服,就算肚子上貼了好幾個暖寶寶,下面穿了秋褲,手上戴着和禮服配套的手套,肩上圍着坎肩,她還是凍得哆哆嗦嗦的。可今天是她大婚,她也不能哭着說不幹了,就算凍得快受不住了還得笑臉迎人。
唐琳和她握手時都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想不容她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季節結婚,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新郎看着三十出頭,身姿挺拔,容貌雖然一般,但勝在精神,滿臉笑容,和陳露倒也般配。這是唐琳頭一次見到新郎以及雙方父母,因此只打了個招呼,和陳露寒暄兩句就進去了。
裏頭暖氣開得足,大廳裏倒還暖和,相比起來,新郎新娘實在是太辛苦了。一感受到這樣溫暖的氣息,唐琳只覺全身的毛孔都要舒展開來,在心裏暗暗發誓,絕對不在冬天和夏天結婚,太遭罪了。
人來的差不多,婚禮拉開序幕,經過宣誓後,新人交換戒指,而後親吻對方,之後就是宴席。
這頓飯吃得有點長,作為辦公室裏唯一的單身人士,唐琳被灌了好幾杯酒,又被灌輸了一大堆與婚姻有關的道理,唐琳實在扛不住,中間尿遁了。
因為化了妝,唐琳沒敢洗臉,而是匆匆洗了個手就出去了,站在洗手間門口,她猶豫着自己到底是直接走還是進去打個招呼再走呢?
正猶豫着,略有些陌生的聲音響起:“唐小姐?”
唐琳本沒有将這個稱呼和自己聯系在一起,可對方有連着問了兩次,唐琳擡頭看去,略帶驚訝地問:“是你?”
對方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姿挺拔五官英俊,身着一套剪裁得體的灰色西裝,唇角帶着一抹淺笑:“我差點以為認錯了。”
“你好,”唐琳點點頭,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才合适。
“參加婚宴?”袁博淺笑着問。
“你怎麽知道?”唐琳驚訝。
“酒店大堂有寫,很容易猜,”袁博輕描淡寫地說,“結束了嗎?要不我送你回去?”
“額,婚宴還沒有結束,”唐琳猶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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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袁博皺眉,片刻後又笑着說,“我就在玫瑰包間,待會兒婚宴結束了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正好待會兒我也要去我哥那兒,你有我的電話號碼嗎?”
唐琳搖頭,袁博給她報了電話號碼,讓她記着。
“……”看着袁博離去,唐琳郁悶不已,你怎麽知道我待會兒去你哥那兒?好吧你的猜測對了!
唐琳又回婚宴上待了二十多分鐘,有人陸陸續續告辭她才和同事一起出來,結果剛走進大堂就看到坐在門口椅子上的人。
看到唐琳,袁博走過來,停在唐琳面前問:“結束了?”
“這位是?”王老師問。
“他叫袁博,一個朋友,王姐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唐琳說完拉着袁博就走了,還特意繞道停車場,看着王老師一行人離去才松了口氣。
“怎麽了?”
“沒,沒什麽,”唐琳迅速搖頭。
袁博走到一輛車旁,打開車門看向還站在原地的唐琳,問:“不走嗎?”
唐琳老老實實上車,坐在後座。
車子駛出停車場,袁博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唐琳,問:“你很緊張?我很可怕嗎?”
“沒,”唐琳違心地說,雖然三次見面袁博看起來都挺和氣,但唐琳直覺這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狼而非溫柔的羊。
“你這樣反射性否認還真是……”袁博輕笑出聲,不過下一秒,他就将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神情添了幾分嚴肅,“聽我哥說,他明天跟你一起回去?”
“對,”唐琳點頭。
在拉薩時老太太打電話過來,她已經答應将袁征帶回去和老太太見面,袁征有時間,決定和她一起回去。唐琳一想起明天回家可能面臨的情況就忍不住心驚膽戰,還沒開始,氣勢就弱了。
“也好,”袁征神情依舊淡淡的,“你和父母提過我哥的情況嗎?”
“我父親已經離世了,我母親,”唐琳聲音低了下來,“說得不是很清楚。”
“抱歉,”袁博幹脆道歉,倒是讓唐琳愣住了,驚訝地看着他,“我沒想到,令尊……”
“沒事,”唐琳笑着搖頭,最初的傷痛過去了,她已經能夠平靜說起這件事。
“我哥,我們家裏都很擔心他,”袁博說,“他最開始搬出去時,我母親本想請保姆全天守着,卻被我哥拒絕了,因此最初那幾年,我基本上住在他那裏,後來我工作忙了,去得也漸漸少了。”
“你們兄弟感情很好,”唐琳由衷地說。
“他很照顧我,”袁博笑着說,“我小時候個子小,容易被欺負,他總會替我出頭,不管打不打得過,不管對方多少人,因此他身上總有很多傷。”說到這裏,袁博突然将車停在路邊,掏出煙,扭頭看了唐琳一眼,笑着問:“介意我抽根煙嗎?”
唐琳搖頭,盡管她并不喜歡煙味。
袁博點燃煙,抽了兩口,繼續說:“小時候我們家家境不好,父母也忙,顧不上我們,雖然他只大我一歲,但可以說,我是他帶大的,說來慚愧,那時候,我不太懂事,院子裏的朋友會嘲笑我,說‘袁博你哥哥是啞巴’,那時候我也會怨他,對他發脾氣,但他對我一直很好,這輩子,我欠他的,我爸媽也欠他的。”
他的情緒似乎不太好,唐琳有些害怕:“你,怎麽?”
“吓到你了?”他突然笑了,可臉上的笑容又很快淡了下來,他三兩口抽完煙,将煙掐滅,低着頭,聲音低沉,“知道你們在一起時,我很慶幸,這幾年……他能找到心意相通的人,我總為他開心,唐小姐,他值得你對他好。”
這番話說得唐琳莫名其妙,最初唐琳還以為是他家裏不同意,可聽着又覺得似乎不是這麽回事兒,到最後才明白,呆愣着點頭。
袁博發動轎車,之後一路無話,直到到了袁征家。
停車後,袁博說:“上去吧。”
“你不上去嗎?”唐琳疑惑地問。
“不打擾你們了,”袁博又笑了。
“……”唐琳無語,看他似乎真的不打算上去,沒有再說什麽。
袁征大概看到了,門已經打開,他圍着圍裙在廚房做點心,唐琳過去摟住他的腰,臉貼着他的背。
過了幾分鐘,袁征輕輕拍了拍唐琳的手,唐琳退後半步,靠在門口看着他将餅幹放進烤箱,而後轉身,靜靜地看着她。對視近一分鐘,唐琳落敗,走過去仰頭,親了親他的唇角,問:可以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嗎?
袁博說得并不清楚,唐琳明顯的感覺到他省略了很多內容。
袁征的身體一僵,眼神晦暗不明,皺緊了眉頭,唐琳又吻了吻他的唇,說:我想知道。
【先吃餅幹】
唐琳點頭,回到客廳,躺在沙發上看着袁征,思考着袁博沒有說的那些話會是什麽?
袁征泡了一杯牛奶給唐琳,又給自己沖了杯咖啡,端着點心坐在唐琳身邊,喂了她一塊。唐琳吃後點頭,豎起大拇指稱贊他,袁征只是淺笑這轉頭,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用手機打字:我小時候生過一場病,病好後,我就聽不見了,不過當時我的父母并不清楚,當他們回過神來發現時,我已經五歲。
他的臉色很差,身體緊緊地繃着,輕微地顫抖着。唐琳跪在沙發上,輕輕地擁抱住他,低聲說:“對不起。”
【他們本打算送我去幼兒園,因為這件事,被耽擱下來,那時候,家裏窮,醫學技術也不夠發達,治不了。在那之後,他們依舊忙碌,事業越做越大,家裏的房子也越換越大,後來,在我十六歲那年,我父母離婚了,我跟了母親,阿博跟了父親,離婚後,我父親迅速再婚,而我母親開始自己打拼】
到了這裏,袁征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眼神幽深,唐琳摸出手機正準備說什麽,袁征已經清空之前的內容,繼續說:我二十歲那年搬出家裏,那時候阿博和父親關系很僵,又擔心我,就住了進來,前兩年,那套房子拆遷,我才搬到這裏。
【我的生活其實很無趣,沒什麽好說的。】
最後,袁征這樣總結。
唐琳緊緊地抱住他,埋首在他胸口哭了起來,他手足無措,抹掉她臉上的淚水,親吻她,無聲說:“傻瓜。”
【不許罵我!】唐琳哭着提醒他。
袁征笑着點頭。
唐琳繼續哭:我是心疼你。
【我也曾怨憤過,但現在的我覺得很幸運,如果沒有那些事,也許我永遠不會遇到你,又或者我遇到你是在錯誤的時間。】——袁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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