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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采簌飛奔出了觀雪居,踩在雪滿山的雪地裏,不知道走了多遠,來到了什麽地方,她一腳踩在松軟的雪地裏,失去重心之後,整個人埋在雪裏。
啊啊啊!她有罪!她對不起男主!對不起女主!
她怎麽能奪走男主的初吻!男主的初吻是屬于女主的啊!
岳采簌不停地忏悔着。忏悔完,她腦海中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想到了男主近在咫尺的顏值沖擊。
男主看起來清冷高傲,唇,還挺軟的嘛!
啊啊啊!
岳采簌猛地捧起冰雪撒到自己臉上,試圖以此冰凍自己對男主的臆想。
“采簌同學,你要清醒一點!難道你最後真的要死在男主的劍下嗎?”
不停地說服着自己不要被男主的顏值影響,岳采簌終于慢慢地回歸了自然。
她從地上爬起來,抖掉身上的白雪,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這是哪裏?她好像沒有來過?
岳采簌往前走了兩步,腳又陷在了雪地了,她這才發現,這裏的積雪比觀雪居、香雪林都要厚很多,難不成,是雪滿山深處?
岳采簌頓時停住了腳步。
青冥長天和雪滿山關系不好,她不敢深入,怕引起兩派争端。她掏出乾坤袋裏的傳送符,正要開始傳送,突然一朵冰花飛來,将她手中的傳送符打落。
岳采簌俯身去搶,沒搶到,她有些生氣,直起身子,卻沒有看到任何人,“什麽人在裝神弄鬼?平白無故的,幹嘛動我的傳送符?”
“青冥長天的人,來我雪滿山做甚?”
悠悠女聲入耳。
岳采簌循聲望去,只看到一顆腦袋從遠處飛來,緩緩懸在她不遠處的地方,她吓得往後一栽,倒進了雪裏,“什麽鬼!”
“回答我的問題。”那顆腦袋開口之後,朝着她的方向飄來。
行動間,風吹起腦袋下的白色布料,露出裙間三三兩兩的紅梅。
岳采簌這才注意到,那不是一顆腦袋,而是一個穿着白衣的白發女子,行動間,裙上的紅梅繡花若隐若現。
看清了對方,她大松一口氣,擡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真的是吓到她了!
雪滿山的校服,雖是紅梅白雪,但是紅梅只是點綴,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如果是白發,穿着雪滿山的校服還有恐怖片的效果。
岳采簌擡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理智上線。
小說裏,雪滿山的白發女子只有一位,就是男主媽媽,花想容。在小說裏,她受了情傷獨自創立了雪滿山門派,每一次出場,都是阻止男主和女主在一起。
岳采簌沒想到這麽快就會見到她,她有些好奇地打量她的臉,能生出男主那樣的絕世容顏,花想容一定也是個大美女吧?
果然如她所料,花想容的相貌和男主有三分像,最完美的就是她的眼睛和嘴唇,男主完美地繼承了她基因的有點,并且還發揚光大了,好看!
哎呀,這個小說世界真是顏值世界!
她喜歡!
看在男主媽媽這麽高顏值的份上,她就不計較她剛才吓自己的事情了。
岳采簌對于好看的人,總是脾氣很好:“前輩,我只是誤入此處,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我剛剛用傳送符就是想要離開的。”
“呵,當我雪滿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男主媽媽說着,突然五指張開,從她掌心升騰出一股寒氣,快速凝聚成小小的冰箭朝她襲來。
岳采簌還完全沒複習好原主的防禦法術,下意識擡手擋住。
那些冰箭刺破她的袖子,卻沒有刺破她的手臂,像撞到什麽堅硬的東西一樣,紛紛掉在她的腳下。
“無堅不摧?你會這個法術,那就是故人之女了。”
聽到男主媽媽的話,岳采簌才小心翼翼地放下胳膊,低頭就看到了她發來的幾根冰箭,有些疑惑:“無堅不摧?那是什麽?”
“你爹娘沒告訴你?”
岳采簌搖搖頭,說起來,她穿書是不是因為和原主一樣父母緣淺啊。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病逝了,她從小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奶奶去世之後,她就一直一個人生活着。而原主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游歷去了,一直都沒有回來。
“無堅不摧是你娘曾經在秘境裏得到的一種體修功法,修煉此等功法,可以讓身體無堅不摧,同時力大無窮,最大的缺點就是失去痛覺,修習這個功法的人都是傷而不自知,血盡而亡。”
所以這是穿書大神送給她的金手指?超高的防禦技能。
不錯不錯!
不過,還是有些不太對勁,如果原主的身體真的無堅不摧,男主是怎麽一劍殺死她?
“既然是故人之女,就不追究你的過錯了。盡快離開此處吧!”
男主媽媽說着,拂袖揚起一片片雪花,那些雪花紛紛朝岳采簌飛來,岳采簌擡袖遮擋,只覺得耳邊風聲一停,放下胳膊,就看到了青冥長天的山門。
哇塞!這是什麽功法!比傳送符好用欸!
岳采簌對這個修仙世界的功法突然充滿了興趣,還有什麽驚喜是她不知道的呢?!
她提起裙擺,急急跑上山門前的臺階,跑了幾步,突然想起原主高冷師姐的形象,咳了咳,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地放下裙子,放慢腳步和動作,踏上了臺階,在看到幾個守山弟子之後,朝他們微一點頭,才走進了山門。
聽到身後的弟子們小聲議論她,她才反映過來,原主從來都是目不斜視地走進了山門,失策了,一時忘了按記憶行事了。
唉,不能為了扮演原主丢了自己的性格呀,要是一直扮演着其他人,她這個穿書之旅還有什麽意義!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得找個什麽方法讓原主理所應當地性情大變,她才好恢複自己的自由自在生活!
岳采簌用靈力飛回了微瀾居,剛落地,就看到院中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籃子,籃子上裝飾着的白梅花,這個籃子她知道,類似于青冥長天的快遞盒,如果有什麽東西是外面送過來的,就會用這個籃子裝起來。
原主好像沒有什麽交好的朋友,誰會快遞東西給她呀?
岳采簌走近桌子,發現籃子裏面躺着一個荷葉包着的東西。
什麽東西呀?
她掀開一角,一股香味鑽入她的鼻中,是烤雞!
岳采簌迫不及待地扯開了荷葉包裝,果然看到了一只烤得焦香焦香的烤雞,她頓時嘴裏泛起了口水。
不管是誰送來的,就為了這個香味,哪怕是抹了毒她也認了!
岳采簌像幾天沒吃過飯一樣,大力扯下一只雞腿,塞進了嘴裏。
嗚嗚嗚,好好吃!好好吃!這是什麽神仙手藝!怎麽能把烤雞烤得這麽好吃!
反正她穿書了,暫時不是女明星了,身材什麽的也不用在乎,她要吃得盡興吃得開心!
接下來,她完全沉浸在了美食裏,吃得昏天暗地,等她反應過來,桌上只剩下一堆雞骨頭。
吃完了整只雞,岳采簌還有些意猶未盡,恨不得把沾了烤雞味的手指頭也吃下去。
太好吃了,這是誰送的呀?
吃飽了的岳采簌終于有心思探究是誰送的烤雞了,她把籃子認真翻了翻,沒找到什麽特殊的标記,倒是這個包烤雞的荷葉還挺結實的,她剛才那般大力氣都沒有把它扯壞。
岳采簌正打算吃飽來個鹹魚躺,突然聽到了敲門聲,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桌子。
我不能毀了自己的形象!這樣一想,岳采簌無師自通地用雷系法術把桌上的垃圾都劈成了灰燼。
真環保!
岳采簌感慨完,才繼續扮演高冷模樣,用靈力打開了關閉的房門。
門外站着一個提着白梅籃子的男子,長身玉立,顏值不一般。
岳采簌看了看他,這樣的顏值在原小說裏一定是有姓名的!
她仔細看了看他頭上的花月簪,又看了看他穿的校服,沒有找到什麽特殊的地方,只能等他開口,再确定他的身份了。
“師姐,聽長安居的人說,你的花月簪丢了,怕你餓了,我特意給你帶了幾瓶花露。”
叫她師姐,而不是大師姐……哦!她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是喜歡女主的男配之一端木維,雲姍師叔的義子,也是她的二師弟,為人仗義,就是性子有點好勝。在小說裏,為了救女主死在了一個秘境裏。
想到他每天都要被青冥長天的弟子們要稱一句二師兄,她就沒法不同情他,可憐孩子哦,怎麽攤上了這麽個序號,你造不造,二師兄是八戒的意思呀,就是三師兄都比二師兄好啊。
“師姐,你怎麽這麽看我?我臉上有什麽嗎?”
岳采簌轉過視線,不能崩人設,她面無表情,“沒什麽。”
端木維放下花露,遞給她一個藍色的珠子,“對了師姐,這是我專門為你研制了追蹤花月簪的法陣,你可以用它找回自己的花月簪。”
可以找回她的校園卡!真是多謝了,大兄弟!
岳采簌開心得很,但是不能失了高冷範,只能嘴上清冷地說兩個字,“多謝。”
端木維見慣了她這樣的性子,很快離開了微瀾居。
岳采簌在他走後,激動地拿起了藍色的珠子,注入靈力感受花月簪的位置。
奇怪?昨天花月簪還顯示在雪滿山的觀雪居,怎麽現在顯示在青冥長天境內?而且,好像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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