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醒來

第66章 醒來

西吉入水之後，除了剛開始的不适，很快就找到了節奏，使自己浮在了水面上。幸運的是，他還找到了一塊浮木，靠着那浮木有規律的游動起來，最後強撐着一口氣，找到了快要溺水的夜王。

在找到夜王的第一時間，西吉松了一口氣，看着還有些意識的人，示意他不要亂動。夜王在剛開始被人抓住的時間還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以為是那些糾纏不休的士兵，直到發現來人是西吉，才放松了自己的身體。

西吉見夜王認出了他，連忙讓他和自己一起抱住了那浮木，自己伺機而動，尋找機會靠岸。在西吉不知道飄了多久之後，才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在岸邊擱淺了。

一到岸邊，兩人相互攙扶着爬到岸上，似乎是覺得安全了，西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等到西吉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明晃晃的太陽給弄醒的。他在地上癱軟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現在身在何處，想到和自己一起靠岸的夜王，強撐着難受的身子，艱難的爬起來。

看着倒在自己不遠處，此時還閉着眼睛的夜王，西吉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夜王的身體素質肯定比他好上不止一倍，然而現在他醒了，夜王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一定是受了什麽重傷。

西吉這樣想着，踉踉跄跄的來到了夜王的身邊，跪在他的身邊，看着他蒼白的臉，以及失去了血色的唇瓣，手有些發抖的探向了他的鼻子。

直到試探到那有些微弱，卻還存在的呼吸時，西吉才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若是夜王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能做些什麽了。

西吉渾身發軟的坐了一會兒，才緩過了勁來，擡頭看着天上的太陽，摸了摸身上還濕着的衣服，再看看躺在那裏人事不知的夜王，慢慢地爬了起來。

他們不能繼續留在這裏，夜王傷得很重，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把衣服弄幹，再看看夜王是那裏出了問題。

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即使是身上還有些發虛，西吉也咬着牙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夜王，慢慢地朝着樹林裏走了去。

在西吉擺弄夜王的時候，他便有了一點意識，此時察覺到西吉離開，勉強睜開眼睛，側頭看着西吉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夜王的手勉強的動了動，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西吉手上沒有任何的工具，在找到了合适的庇護所之後，又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些合适的藤條，還有兩根枯木，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拖車。

他興致勃勃的拖着那東西回到了夜王的身邊，先檢查了一下他周圍，沒有發現任何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後将人放到了那拖車之上。

西吉艱難的拉着那拖車，心裏忍不住的嘀咕，夜王幹什麽要長那麽大的個子，要是他長得嬌小一點，也不會重的拖不動了。

等西吉走走停停，終于趕在那不結實的拖車報廢之前，将夜王弄到他找到他的地方時，西吉早就累的氣喘籲籲，渾身是汗了。

西吉坐在地上直喘着粗氣，看着躺在地上人高馬大的夜王，腦袋一陣的發蒙。

他這樣休息了一會兒，想到自己接下來的任務，也沒有繼續休息下去，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堆的柴火回來。在發現自己随身攜帶的火折子居然還能用之後，西吉差點感動得哭出來。

他點燃了火堆，将夜王移到一個既能好好地烤火，也不會被火燙到的地方，将他的衣服剝了下來，放在火上烤着，順便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

發現那些都只是一些淺顯的傷，不至于致命之後，西吉才松了一口氣。用自己烤幹的裏衣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接着光溜溜的坐在火堆旁邊，等着其他衣服烤幹。

這荒郊野外只有他們兩人，而且夜王還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态，西吉也就不存在什麽羞恥不羞恥的問題。坐在夜王身邊，看看他的情況，時不時的添點柴火。

眼看天就要黑了，夜王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慶幸的是他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發熱的跡象。西吉想到某種可能，心裏便是一緊。這個時代的醫術并不發達，若是夜王因為掉進水裏引發了腦出血，他該怎麽辦？

他前世可沒少聽自己的那個老師叨叨這些事情，還得意洋洋的告訴自己，他還因為這個，專門研究了一下，怎麽才能把從高處入水對人體的傷害降到最低。

西吉當時還覺得自己的這位老師實在是很無聊，直到今天他用那老師教授的方式跳下來的時候，他才知道其中的大用處。只是他保護好了自己，卻沒有辦法保護夜王。

看着躺在那裏昏迷不醒的夜王，西吉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周圍找找看，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吃的東西。在離開之前，為了防止發生意外，西吉将火堆又燒旺了一些，然後将那些人給的那兩個破布包打開，将裏面的枯枝倒了出來，均勻的撒在了夜王周圍。

做完了這些，出了一身汗的西吉，最後看了一眼夜王，走進了周圍的樹林裏。

時間緊迫，西吉也不敢走多遠，他原本以為不會有多少收獲，誰知道他在這裏發現了一大片野生的蒲公英。更幸運的是，在那水流之下的水潭裏，找到了不少魚。

興許是因為這裏根本沒有人來，那些魚也沒有多少天敵，沒有任何的危機意識，所以西吉捕魚的時候也沒有費多大的功夫。處理魚的時候，他卻有些犯愁，最後，他将目光對準了夜王身上藏着的一把匕首。

西吉拿起那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匕首，再看看自己手裏的魚，嘀咕道：“反正就是一把匕首，沒關系的。比起這種死物，還是吃飯比較重要。”

懷着莫名的負罪感，西吉擰起處理好的魚，以及幾大片沒有毒的葉子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西吉還期待着自己能見到醒過來的夜王，可是等他走近了才發現，夜王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裏，半點沒有要醒來的意思。西吉有些失望，但是看着天色，也不做多想。

勤勤懇懇的又搬了一些柴火回來，再搭好了兩個簡單的小土竈，用葉子接了水，小心的控制着火候，一邊煮魚，一邊煮蒲公英。

在天色黑盡的時候，西吉才終于煮好了那兩樣東西。将蒲公英湯放在一邊，捧着那魚湯感動的喝了起來。

西吉覺得，要是現在的他回去參加什麽野外生存挑戰，沒準也能活個幾天。只是現在，他還有難關要度過。

西吉默默的嘆了口氣，抱着自己吃飽了之後也算是有些暖了的胃，端起盛放蒲公英湯的葉子喝了幾口。接着用一個更小的葉子盛了一點出來，來到夜王的旁邊，艱難的給他喂了下去。

看着閉着眼睛的夜王，西吉絮絮叨叨的念着，“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醒，平日裏像個超人一樣，這會兒居然變成了這樣。你這落差，我有些接受不了啊。”

西吉獨自絮叨了一會兒，看着沒有任何醒來跡象，顯得很是脆弱的夜王，西吉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嘟囔道：“你還是快點醒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西吉的這番舉動，弄得夜王有些不舒服了，只見他雙眼緊閉，眉頭卻微微的皺了起來。西吉看着有趣，又戳了戳，可是從始至終夜王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西吉玩了一會兒，看着始終閉着眼睛，沒有醒來痕跡的夜王，嘆了口氣，抱着自己的膝蓋，眼睛直直的盯着夜王，臉上也帶上了些許愁苦之色，低聲說道：“你可要快點醒來啊。”

眼見天色已經全黑了，西吉慢慢地挪到了夜王的身邊，将那枯草圍了他們一圈，抱着膝蓋，眼睛睜大，努力保持着警惕。這些草藥雖然可以防備那些蛇蟲，但是也不知道防不防那些野獸？

雖然今天出去的時候沒有碰到什麽難纏的東西，可是西吉依舊不敢掉以輕心，萬一真出現個什麽事，他和夜王都得交代在這裏。

西吉這一晚上始終是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直到天光大亮，他都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強撐着起來，第一時間就去檢查了周圍，在發現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來過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們在這裏的第一晚上，就算是順利度過了。西吉很是慶幸，随後想到了還在昏迷的夜王，查看了一番他的情況，發現有些不妙。

不知道是因為昨日落了水，還是因為他身上的傷，亦或是因為他受了內傷，導致現在的夜王開始發熱起來。西吉試探了好幾次，在明顯的對比過後，西吉才終于承認了，夜王這是發燒了。

了解了情況，西吉變得十分的慌張，他們現在也不知道是在那裏，周圍也沒有人家戶。缺衣少食還沒有藥的，想到前世報道的那些發燒到最後變嚴重的人的下場，西吉的心裏就一陣的發寒。

不行，他不能讓夜王變成那樣子！他也不能慌，西吉勉強鎮定了一下心神，随後看向夜王，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沒關系的，現在還不是最壞的時候。

西吉冷靜了下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昨天找到的那些野生蒲公英，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那些蒲公英有一大片，自己可以弄回來給夜王治療。

西吉估算了一下從他這裏到那的距離，覺得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起身将自己的兩邊袖口都撕扯了下來，弄成兩塊簡陋的帕子，随後将他們都打濕了，覆蓋在夜王的頭上。

做完這一切，西吉又馬不停蹄的去到那種滿了蒲公英的地方，看着眼前這些蒲公英，用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将他們摘下來，弄了差不多的量，回到了夜王的身邊。

先是看了一眼臉上還泛紅的夜王，看了一下他的狀況，在确定他沒有變的更嚴重之後，給他換上了一塊新的濕巾，接着生火将那些蒲公英給處理了。

現在是在野外，西吉也不認識太多的野生草藥，蒲公英是他所知道的唯一一種消炎藥。不管怎麽樣，西吉都決定給夜王試一試。

打定了主意，西吉将一部分的蒲公英弄成了湯，待會兒給夜王服用。其餘的都搗碎，弄成糊糊狀給夜王外敷。

西吉邊弄還邊慶幸，幸好他們這周圍有水源，也不存在什麽大型猛獸，不然他自己活不活得下來都是一個問題，更不要說幫夜王了。

等西吉弄完那些東西，整個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卻也顧不上那麽多。再給夜王換了不知道第幾遍的濕巾之後，西吉終于給夜王的傷口全部都放上了那蒲公英的糊糊。

看着一身慘綠色的夜王，西吉抹了抹臉上的汗，接着小心翼翼的将那煮好的蒲公英湯盛了出來，一點點的喂給了夜王。

西吉将夜王放在自己胳膊裏，看着他無意識的開始吞咽，心裏稍微有了點底，夜王這樣，一定很快就能醒過來。

在給夜王喂了四五道水之後，西吉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的燒退了一點，臉上一直緊繃的深情也好了些。

直到放松下來，西吉才感覺到了滿身的疲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似乎是因為精神放松了，西吉一直以來都沒有體會到的饑餓感也随之而來，肚子‘咕~~’的叫了起來。

西吉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楞了一下，随後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發現那聲音是從自己的肚子裏傳出來的時候，更加的難以置信了。

眨巴了一下眼睛，最後還是認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邊往昨天捕魚的地方走去，邊安慰自己說道：“沒關系，我還能吃魚，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老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西吉昨天捕到了魚，今天自然也不例外，甚至因為有了昨天的經驗，以至于今天捕魚的速度越發的快了。

西吉看着捉到的大魚，一路上心情都很愉悅，路上還頗有閑心的哼起了小調。

等他回到夜王躺着的地方時，立即就是一驚，接着丢下了手裏的魚，快速的跑了過去。

夜王醒了！

西吉激動的跑向夜王，臉上的神情十分的緊張，生怕是自己眼花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西吉的動靜，夜王轉過頭來看向他，在看到西吉此時那張醜陋的的臉，因為沾了泥土而變得越發的不堪之後，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西吉來到了夜王的近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在發現他的燒已經完全退了之後，更是欣喜異常，看着夜王頗為緊張的問道：“你怎麽樣？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

夜王看着西吉髒髒的小臉，以及渾身上下的破衣服，像是想到了什麽，先是搖了搖頭，随後看着他，聲音沙啞的說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不是讓你跟着那些人一起走嗎？”

興許是因為發過燒的緣故，夜王的聲音有些嘶啞，可是完全不妨礙其中的質問語氣。

西吉剛才還在高興夜王那麽早就醒了，在他的預想中，夜王這次起碼也要三五天才好的了。可是夜王不僅提前醒了，此時還在質問自己為什麽不聽他的話，跟着那些人走。

西吉聽到這話的一瞬間便愣住了，擡眼看着臉色蒼白，神情嚴肅，卻依舊威嚴的夜王，咬了咬唇，将那時候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所以，你就跟着我跳了下來？”夜王臉色蒼白的看着西吉，那張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西吉不知道他為什麽怎麽問，卻依舊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夜王看着眼前這個一身污垢的小哥兒，見他一臉委屈巴巴，像是沒有得到表揚的小狗一般盯着自己，便忍不住有些心癢。擡手想要摸摸他的頭，可是在剛要舉起的瞬間，手臂便發出了一陣尖銳的疼痛，向來不怕痛的夜王生生因為這痛苦而皺起了眉頭。

夜王多試了兩下，發現依舊沒有辦法擡起來，不動聲色的看着西吉，冷淡的問道：“若是你跳下來，死了怎麽辦？”

西吉看着半天沒有反應的夜王，還以為他有那裏不舒服，剛想詢問，結果就聽到了夜王的問話。

西吉聽到他這樣問，糾結了幾秒，随後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将自己當時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當時沒有想那麽多，就是覺得要是能活，那就一起活。要是死了，也能一起有個伴。”

聽到他的話，夜王的心便是一震，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裏都十分嬌弱的小哥兒，居然會有那麽剛烈的一面，也沒有想到他會想着陪自己一起去死。他知道這個小哥兒素來是怕他的，他也知道這小哥兒之所以會留在自己身邊，也是因為不敢離開。

西吉的話給了他很大的觸動，一瞬間讓他想起了自己中途醒過來時，見到西吉離開的背影的絕望，他當時想什麽來着？哦，對了，他想，若是自己能動，就算是死，也要帶着這人一起走。

西吉不知道夜王的心思，在這短短的幾瞬之間變得那麽的千回百轉，見他問完這段話之後就不再說話，還有些不明所以。

夜王想完了那些事，轉過頭來看向西吉，像是再次确認什麽一般，低聲問道：“你願意陪我去死？”

西吉聽到他這樣說，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更讓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夜王問話的語氣。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是的。”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是願意和夜王死在一起的。

夜王聽到了西吉的回答，像是得償所願的孩子，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猛地轉過頭來，看着西吉，惡狠狠地說道：“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就算記不住也沒有關系，他若是那天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一定會把西吉給帶上的。

西吉看着夜王臉上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正發着呆，回過神來就聽到了夜王的這番話，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自己聽完了他的這些話後，渾身都有些涼飕飕的。

西吉沒有給自己回應，夜王也不計較，畢竟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了。

西吉眼看着夜王身邊詭異的氣息消散了一點，悄悄地松了一口氣，接着便想到了自己抓回來的魚，看着夜王高興的說道：“剛好你也醒過來了，我去把抓到的魚弄弄，我們待會兒就吃這個。你多吃點，身上的傷也好的快一點。”

夜王點了點頭，目送着西吉興高采烈的離開，才又看向了自己的手，嘗試着握了握，除了指尖動彈了兩下之外，其他地方沒有絲毫的反應。

夜王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再看看那邊勤勤懇懇烤魚的西吉，眼睛裏一片陰霾。他這是殘廢了？想到自己後半生都有可能這樣過，夜王的心裏便湧起了一股無名的憤怒，憑什麽？他不會認輸的，即使是面對這樣莫名其妙的事。

那邊的夜王還在和自己做鬥争，這邊的西吉已經開始美滋滋的烤魚了。他這次運氣好，居然在挖蒲公英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姜。想到昨天吃的那些腥味濃重的魚，西吉的胃裏就是一陣惡心。有了姜就不一樣了，可以去去魚裏面的的腥味。

那些姜不多，西吉先是将它們都剁成了糊糊狀，再小心翼翼的抹到了魚上，特別是給夜王的那幾條多抹了一些。他知道夜王不喜歡這魚的腥味，現在他變成了病號了，西吉認為自己應該多讓讓他。

等西吉拿着烤好的魚回到夜王身邊的時候，夜王的手還是不聽使喚。看着像是殘廢了的手，夜王的眼神陰霾，周身的氣息壓抑。

西吉快要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本能的察覺到了夜王渾身的低氣壓，下意識的放慢腳步，慢慢地走了過去，到了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魚已經烤好了，你先吃點墊墊肚子吧。

夜王看了他一眼，再看看他手上拿着的東西，沒有吭聲。

西吉以為他身上還是不舒服，所以才沒有食欲，于是小聲的哄勸道：“這些魚，我都處理了一遍，腥味不重，大人你可以試試看的。”

夜王還是沒有說話，臉上卻有了一些反應，看着西吉的眼神有些糾結，半晌才看着西吉說道：“你喂我。”

西吉聽到他這樣說，渾身一震，以為他又想玩什麽新花樣，看着他平靜的臉，點頭答應了。

反正他平日裏也沒少伺候這位大人，現在不就是喂幾條魚嘛，簡直不要太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