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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溪直接無視古若宗的存在,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秦澤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你真的不好奇他是不是你親爹?”
顧長溪十分不屑的眯起眼:“他不配。”
這話順着風飄進了古若宗的耳朵裏,他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顧長溪的背影,繼而苦笑一聲。
他早該知道,顧長溪這麽強悍的人肯定不屑于有他這樣的父親。至于他們……古若宗腦海裏閃過顧寡婦年青的面龐和顧申年幼時的模樣,心裏暗自嘆了口氣。
他們如果知道自己還在世,或許也會覺得他不配為人父為人夫吧。
剛走出藝德軒秦澤立馬皺起了眉頭,看着前方那個靠在軍用越野車抽煙的年青男人。
他怎麽來了?
那男人顯然也看見了他們,直接丢下手裏的煙頭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他身材高大,穿着合體的野外作戰服,渾身充滿了陽剛之氣:“解決了?”話雖然是對着秦澤問的,一雙淩厲的星目卻落在顧長溪身上。
顧長溪挑起眼角和他對視,他渾身一震,清楚的感受到了自顧長溪身上散發的涼意。他擡起頭戲谑地笑道:“啧,秦澤,你這個小朋友身上的殺氣不一般吶。”
顧長溪眉毛微挑,秦澤摸着光滑的下巴幹笑,何止是不錯,簡直殺出宇宙的暴力值有木有?
那年青的軍guan忽然一腳踢出,顧長溪腳尖一點,輕輕一躍直接立在他的腳背上。他星眸一閃,身體微側,右拳孟然揮出,淩厲的拳風直襲顧長溪面門的瞬間,顧長溪向後仰腰淩空翻了個跟頭,右腿驟然踢向他的下巴。他伸手去擋,卻在一瞬間收縮瞳孔,太快了,顧長溪的動作快的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踢飛在地。一陣涼風吹過,顧長溪猱身而上一臉無所謂地踩在他的臉上。
“…………”
顧長溪居高臨下的睨着被自己踩在地上的年青jun官,眯起眼開口:“半個小時之前你就在這裏,從大廳到這裏的距離不過百米,那麽,那麽你裝出這懵懂的樣子給誰看?”說完,又是一腳踩了過去。
這一腳卻被那年青的軍guan用手抓住,他眸中露出欣賞的表情:“不錯,洞察力敏銳,适合當兵。”
顧長溪擡起眼,啪叽一聲,直接連手帶腳一起踩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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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澤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邁步走到兩人跟前,笑嘻嘻地蹲在那年青jun官的面前:“大哥,看熱鬧是要遭現世報的。”
秦逸:“…………”
他從地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臉上的鞋印子,漂亮深沉的黑色眸子定定地看了顧長溪一眼才開口說:“這次玩大發了,她已經被上面的人注意了。”
顧長溪依舊是面無表情,秦澤卻面色一變,兩條好看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被上面的人注意可不是什麽好兆頭,看他家老大就知道了,年紀輕輕就被關在junying裏過上了苦行僧的苦逼日子。
秦逸見顧長溪氣定神閑的樣子,吹了聲口哨,瞧那樣子還挺興致高昂的:“這下有福了,多了這麽個人形兵器。”
盡管在這方便秦澤和秦逸兩兄弟心有靈犀一點通,但秦澤一點兒也不高興:“早知道她有這殺傷力我怎麽也不會把她帶出來的。”
秦澤哈哈笑了幾聲,就這麽盤腿坐在地上居然也帶着一股桀骜不羁的氣勢:“看你這嫌棄的樣子,junying怎麽了?大好男兒就該在junying裏面歷練歷練才有男子氣概。”他伸手一指顧長溪,咧嘴笑:“你看着小女娃渾身上下哪裏像個女娃,這天生就是jun人!”
“一群糙漢子!”顧長溪低沉不屑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秦逸挑眉,神色不悅地盯着她。顧長溪眯起眼睛,表情嚴肅認真的樣子好像秦逸再有什麽動作,她就直接把他踩到坑裏去。
秦逸清咳一聲,薅了把自己的短發,從地上一躍而起:“這回我出面是有正經事找你們。”
秦澤正了臉色,從秦逸的話中他聽出了一絲嚴肅之意。
秦逸拍拍秦澤的肩膀,嗓音爽朗:“走,有什麽事情回去再說。”剛說完這話,直接轉頭看着顧長溪:“小丫頭也別走,這事兒你也有份。”
顧長溪腳步一頓,秦逸又說:“你難道不想知道那些日本人為什麽調查你嗎?”
顧長溪瞳孔一豎,渾身散發着一股殺氣。
秦逸嘴角輕輕往上翹,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對顧長溪說:“來吧,上車。”
顧長溪坐上了車,一言不發地盯着開車的秦逸。
殊不知秦逸也在後車鏡中打量着顧長溪,他滿意點頭,這姑娘雖然歲數小,唯我獨尊了些,但眉眼間那股堅韌不拔的味道簡直像極了沙漠中孤獨生長的小白羊,別提有多贊。
感受到車廂裏面暗流湧動的氣氛,秦澤嘆了口氣,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盒精致小巧的桃酥遞給顧長溪:“給,餓了吧。”
顧長溪望着他手裏的桃酥沒動,秦澤眨眨眼,又從褲袋裏翻出一袋國外生産的濕紙巾撕開遞給顧長溪:“擦擦手。”
顧長溪這才接過他手裏的濕紙巾慢條斯理的把手擦了一遍又一便,直到整雙手都幹淨的潔白如玉的時候才輕輕拈起一塊桃酥放進嘴裏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秦澤眉飛色舞:“怎麽樣?好吃吧?這可是特意放了腌漬櫻花在裏頭做成的餡。”
顧長溪點頭,味道确實不錯。
秦澤又送了一塊在她面前:“喜歡就多吃點。”
看着秦澤滿心歡喜的伺候顧長溪吃東西,秦逸微微詫異,要知道秦澤在秦家那可是小公舉般的存在,哪裏會照顧人啊?
看來這個叫顧長溪的小姑娘天生就是來克秦澤的!
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車子停在一棟環境優美的小洋房面前。這是秦家兩兄弟的臨時住處,平時只有一個保潔阿姨在這裏打掃衛生。車剛停下,門立馬被人從裏面的打開,秦逸将車開進了車庫。而秦澤則帶着顧長溪進了客廳,沒過一會兒秦逸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三人坐在沙發上,秦澤一邊給顧長溪剝夏威夷果一邊開口問:“有什麽資料,趕緊拿出來。”
秦逸嗤笑一聲,敲着二郎腿,從褲兜裏面摸出一個皺巴巴的紙團子扔在茶幾上:“自己看。”
秦澤把手上的夏威夷果剝完才拿起紙團子展開看了一眼,立馬反問道:“這樣說,這件事你們不适合插手?”
秦逸點頭:“所以上面決定把這件事交給你們。”
秦澤沉吟一會兒又開口問道:“這個和顧長溪有什麽關系?”
哎喲喂,這兄弟還沒嫁出去,胳膊肘已經開始往外拐的,果然都說男生外向麽。
秦逸彈了彈手指:“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消息,那些日本人似乎在暗地裏查顧長溪的事情。”說道這裏他加重了語氣:“是兩個顧長溪一起查!”他頗為玩味兒地笑:“難道你們就不好奇他們要查兩個相隔了幾百年的人嗎?”
顧長溪臉色陰沉沉地能滴出水來,秦澤死死攪着眉頭。看着兩人糾結的樣子,秦逸打了個響指,哈哈一笑:“事情越來越好玩了對不對?”
細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紙張,顧長溪眯起眼睛仔細看了一遍,好半響才擡起頭來目光危險地盯着秦逸。秦逸連忙舉起手來,解釋道:“我們這邊雖然也在查了你的背景,但什麽也查出來。真的,我發誓……”
顧長溪平靜道:“我不信。”
秦逸聳了聳肩:“好吧,科學家們做了個大膽的推測,他們推測你是穿越而來的。”“你知道穿越是什麽意思吧?就是從古代人咻地一下跑到現代和未來了,或者是現代跑到古代也可以……”本來秦逸還想科普下什麽叫做魂穿和身穿,可看顧長溪随時都可能殺人的樣子,他趕緊打住一本正經的安撫道:“你放心,身為軍人我絕對不相信這麽操蛋的事情,那都是科學家吃飽了撐着沒事瞎猜測。”
顧長溪靜靜地看着他,看的秦逸都維持不了臉上的正義。他嘆了口氣,老實交代:“好吧,其實國家一直有個隐秘的阻止叫做破解組織,他們有事沒事兒就鬧各種狂想曲,當然有時候也不得不相信科學之外的一些神鬼之事,畢竟科學是建立在封建迷信基礎之上。”
顧長溪繼續靜靜地看着他,秦逸切了一聲:“好吧,我承認他們想研究你。”
這話一出,秦澤立馬撲了過去要揍他。
前面就說了秦澤在家裏是小公舉般的存在,秦逸肯定舍不得還手,所以利落的滾到一邊舉手投降:“放心,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秦澤剛順了口氣,顧長溪卻淡淡開口:“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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