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公孫瓒頭鐵不信邪,直到被鵝戳成傻逼(一更)

十萬大白鵝空軍投抛下來的“冰雹”砸死砸傷了不少兵卒, 公孫瓒怒不可遏, 急切吼叫道:“盾兵起盾,其餘步兵回駐營帳!”

鵝屎不過一坨大小, 落下來的冰疙瘩砸在營帳上,有些營帳被砸出了幾個窟窿,而有些營帳則完好無損,公孫瓒又下令道:“取木板來, 置于營帳頂,全軍撤退!不要白白站在外頭被砸。”

“其餘弓箭兵待命,置檐下射箭!”

被空軍的突襲一瞬間搞得人仰馬翻,而公孫瓒不愧為一軍主将,其軍事眼略與才能非尋常武将所能比拟,他不過是慌亂了一瞬間, 便迅速想起對策,應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噼裏啪啦的屎蛋蛋還在繼續,不僅砸翻了公孫瓒的兵卒, 還砸傷了他的白馬義從,好端端的白馬被砸傷,原先的精銳部隊被砸個頭破血流,公孫瓒只覺得一口悶氣賭在胸口,氣到喉間一片腥。

就在他下令指揮的檔口, 天空中瞄準了主将的大白鵝氣運丹田, 自小菊花處又擠壓出一團熱乎乎的軟便, 高空氣溫酷寒, 戰鬥鵝耐寒性高,本身便是個小火爐,而軟便脫離了它的小菊花後失去了熱源,迅速結冰,在下墜的慣性之中形成了類似于冰錐的形狀。

那冰錐內裏成灰褐色,外頭擰捏了一層透明的水汽,可見這是一只貪嘴,誤食了不幹淨之土而有些拉肚子的鵝。

突如其來的暗器襲向公孫瓒頭頂,公孫瓒的長使關靖距離他最近,待看到天空那一抹不詳的閃光掠過,關靖驚恐叫道:“将軍小心!——”

他的身體比他的意識反應更快,已然沖向了公孫瓒,若讓那冰錐刺入公孫瓒的頭頂,他可就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公孫瓒的從弟公孫範的反應比他更快,他急撲向公孫瓒,将他撲倒在地,而那冰錐則直直刺入了公孫範的小腿,一瞬間皮開肉綻,只聽公孫範痛呼一聲,倒地不起。

公孫瓒驚呼其名,忙将從弟抱起,轉頭見自己騎的馬已經倒地身亡,不由大駭。

“速回營帳避冰,去換神醫來!”

一片混亂之中,藏身于公孫瓒軍中的密探鬼鬼祟祟潛逃而去,一路往袁紹所在逃去,待其日夜兼程趕到袁紹營帳,密探興奮地告訴袁紹道:“幽州牧貂蟬與公孫瓒打起來了!她不僅帶了大軍來攻,還擁有驅使飛鳥助陣的力量,公孫瓒損失慘重,差點就要死在飛鳥之手了。”

袁紹聞言大喜:“此話當真?若真如此,可真是天要助我滅公孫啊!”

于是下令整頓軍隊,立刻就想東攻幽州。

袁紹的軍師沮授勸道:“密探得來的消息并不可靠,冬日苦寒而兵卒戰鬥受限,主公現在出兵實則風險巨大,萬一失敗将會兵敗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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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聽罷,命下屬部将顏良帶隊前去打探消息是否屬實。

卻說公孫瓒被突襲個人仰馬翻,弓箭兵領隊頭頂木盆,哭喪着臉來報:“将軍,那些白鳥飛得太高,弓箭根本射不到那麽遠,若往頭頂射恐怕待弓箭墜落還會傷着自己人。”

噼裏啪啦的冰坨砸在弓箭兵将帥頭頂的木盆上,發出沉悶上聲響,不知不覺,他竟已經接住了不少冰坨。

公孫瓒驚怒不定,而天空中的屎蛋蛋仍源源不斷在墜落,他提高了聲音嘶吼道:“全軍撤回營帳——”

雄赳赳氣昂昂地出去,灰溜溜撤回營帳,公孫瓒出師未捷,士氣低落。

待他們撤回不久,天上的大白鵝們這才釋放完了屎意,拍拍翅膀飛回了貂蟬大軍的身邊。

公孫瓒回到營帳,憂心從弟安危,又聽部下來報損失,只覺得眼前一黑。

“将軍!那些冰砸破砸傷不少兵卒,有近百人不慎被砸中腦袋死亡,”對比他手中的軍隊總量,百人不算什麽,部将悲痛欲絕:“可我們的戰馬損傷了近半,大量馬匹都喪失了戰鬥能力,只能作肉馬處置了啊!”

公孫瓒的戰馬可都是他的寶貝,現在損耗那麽大如何不令他心痛如絞、難以呼吸,他擺擺手,命部将們将這批肉馬給處置了。

為了補充新的馬,他不得不耗費更多的錢財去向馬商采購。

袁紹派遣來打探消息的部将聰明得很,自不可能大咧咧潛入幽州境內,他幾方打聽,又問及軍師逢紀的意見,從戰馬的損耗與補充得出結論,回去找袁紹複命道:“主公,公孫瓒損失戰馬近萬,兵卒們每天以馬肉為食,可見其騎兵損失慘重,現在北面的馬商們供應不及,紛紛擡高了馬的價格。”

袁紹聽懂其言下之意,當即下令:“全軍拔營,趁公孫瓒與貂蟬交戰,速攻其後背。”

幽州漁陽,正逢大雪風飛,寒風凜冽,屯兵處一片蕭條混亂。

“這些冰究竟是什麽鬼東西!”

嚴綱恨恨地一拳砸在桌上,只覺得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将軍,軍中已經傳言貂蟬是上天派來的使者,不可與之為敵,如此下來,我方士氣将大受折損啊!”

弓箭兵将領将自己那盆新鮮的冰坨遞上來,朗聲說道:“将軍,我接住了一些冰,部将們有人認出了這是什麽,都說這是鳥屎!”

主帥帳內聚集的所有部将們全都臉色很奇妙,公孫瓒臉色更是鐵青。

他最引以為傲的騎兵,最帥氣拉風的白馬義從,那些花費心思與重金,從馬商手中買下的白馬良駒,竟都折損在了鳥屎之下,這怎麽不令公孫瓒痛心疾首,怎麽不讓他憤恨以對!

“貂蟬!——那瘋娘們,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公孫瓒咬牙切齒,又聽公孫範痛苦悶哼,忙拽住大夫叫道:“下手輕一些,你不是號稱神醫,連治個外傷都不會?”

那大夫留着美須,發際線有些高,頭頂禿禿的,卻也難掩他是個中年美大叔的容貌,他有一雙充滿了智慧的眼睛,與他對視的時候,會讓人感受到寧靜與平和。

只可惜,表面寧靜全然是假象,這位大夫嘴毒的很,聽聞公孫瓒之言,毫不客氣說道:“既然不信任我,找你自己的軍醫來治。”

公孫瓒當然是信任他醫術的,忙悻悻地閉上了嘴巴,焦急道:“我當然是信任你的,你下手輕一些啊,我弟都叫那麽難受了。”

“想要除去病根,總得忍耐一下刮骨的痛苦,”那大夫淡淡地說道:“況且這冰逐漸融化,其中灰褐色的東西是什麽暫且不知,萬一是毒物呢?我倒想問問将軍得罪了什麽人,竟還有這樣的手段來讓你吃大虧。”

公孫瓒臉色幾經變幻,他無奈說道:“這些都是鳥屎。”

大夫驚訝地說道:“這麽多的鳥屎,那該是有多少只鳥啊!”

公孫瓒心中也是不安,他沉聲道:“足以籠罩我軍營地的數量,怕是遠超萬數。”

那大夫擺擺手:“那你們沒勝算了,陸地上的人怎麽打天空的鳥?”

大夫說話直爽,也是料準了公孫瓒給他顏面,不會拿他怎麽辦。

他低頭繼續去給公孫範處理傷口,而主帥營帳中則鴉雀無聲。

公孫瓒的低氣壓影響到了其他人,部将們不敢發聲,于是營帳內只剩下了公孫範因疼痛而加重的呼吸聲。

也虧得他能忍,至今未曾叫喊出聲來。

過了片刻,公孫瓒道:“元化走訪各地,可有見過能聽人指揮的神鳥?”

那大夫頭也不擡地答道:“沒有,即便是傳聞中修神道之術的烏角道人,也只是養了兩只仙鶴,裝一裝仙風道骨罷了。”

“烏角先生又是何人?”

“我路過廬江時遇上的一位方士,會些道術戲法,這些玄乎的東西不提也罷,不過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罷了,”大夫随口提了一嘴便不說了,公孫瓒也沒再問。

要說公孫瓒與這位大夫相識的原因卻有些難以啓齒,因常年與袁紹征戰而坐于馬背,舟車勞頓,公孫瓒患上了尋常男子都有的**小毛病,那些難以啓齒的毛病,他總不能對自家夫人說,而軍醫善于治療外傷,顯然不會治男人的小問題。

若公孫瓒問起軍醫這方面的問題,以公孫姓軍醫的性子而言,他極有可能會回答公孫瓒:“為了避免戰鬥時候小毛病拖累,還是割掉一勞永逸比較好。”

公孫瓒無奈之下命人到處去找附近有名的大夫,恰巧遇上這位神醫因得罪袁紹而逃命至此,于是将他請來給他治小毛病。

男人都懂的小秘密掌握在神醫手裏,神醫還以針灸将他的小毛病給治愈了,公孫瓒大喜過望,直言願意庇護神醫離開此地。

公孫瓒與神醫商談過後,将他請入軍中做為軍醫,又一路帶他回漁陽,這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上了。

有治療好隐疾的恩情擺在那兒,公孫瓒待神醫更為親近,有什麽疑難雜症就找他,漸漸地對他那手妙手回春的醫術也更加推崇備至了。

不久,大夫收手,公孫範大汗淋漓,終于是結束了酷刑。

“按照我寫下的藥方子,外敷內服,修養兩個月就能下地了,切莫劇烈活動,以免日後變成跛子。”大夫告誡完又讓人将冰凍的疙瘩拿來,放入熱水中融化檢查。

戰鬥鵝的屎飽含營養,像化肥一樣難聞,待冰塊漸漸融化,一股子難言的屎臭味萦繞在整個營帳中,公孫瓒臉色變了又變,實在忍不住這臭味,捂住了自己口鼻。

部将們一個個臉色憋得通紅,而外頭的斥候又一次急匆匆來報:“将軍,有青字帥旗率大軍靠近!”

公孫瓒暗恨道:“整軍。”

“不行啊将軍,一旦整頓軍隊,我們又會被鳥屎砸的!”嚴綱焦急道。

“讓步兵們帶上盔甲,給馬匹套上防具,若沒有現成的,則以鍋盆代替,”公孫瓒又道:“召集南北營地,将所有兵卒聚集于此。”

貂蟬的大軍停留在距離公孫瓒并不遠的地方,她招來一只鵝,将自己寫的勸降信給它:“去将這信丢到公孫瓒的主帥營帳,主帥營帳就是最大的那個,裏面的人最多。其餘鵝潛伏待命,記得保護好子龍哥哥。”

大白鵝領命而去,飛往主帥上空,突然之間俯沖而下,以鵝嘴頂穿了主帥的屋頂,大咧咧揮舞着翅膀,停留在公孫瓒的面前。

“有刺客——”

衆人紛紛抓起武器,待灰塵散去,卻見一只大白鵝停留在其中,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它輕蔑地望了一圈衆人,将貂蟬的傳信推出去。

公孫瓒反應迅速,厲聲喝道:“快抓住它!”

大白鵝展翅高飛,以嘴挑飛近在咫尺的兵器,在其餘人一擁而上前順着主帥帳頂的窟窿騰飛溜走了。

大白鵝:裝完逼就溜,刺激!

“将軍,這信,”嚴綱将信呈上去,大氣都不敢出。

公孫瓒展信觀看,其上以娟秀字體寫着:“一別經月,汝膽大健忘,想來皮癢難耐,想念我之手藝了,今以十萬鵝軍警告,若仍不開城迎我歸去,将以叛将論處,後果自負。”

字體末尾署名,幽州牧貂蟬,其上蓋着州牧印章,紅豔豔的煞是刺目。

公孫瓒氣得将書信給撕碎成了兩半,不久,程緒趕到,随他一同來的還有一位熟人,正是此前辭別了公孫瓒回鄉而去的趙雲。

程緒原本是劉虞的從事,為人正直而嚴肅,比起齊周等劉虞心腹而言,因性格上的嚴肅刻板而不受劉虞所喜。

于程緒而言,無論是公孫瓒還是劉虞都是虛的,他真正在乎的是幽州的利益。

公孫瓒與劉虞早先的争權奪利影響了整個幽州局面,他時常處于下風,而程緒平衡其中,雖是為了幽州,卻也幫助公孫瓒不少,導致他被劉虞所猜忌。

因此,當公孫瓒收攏劉虞舊部以後,将程緒這文官提拔為了掌管幽州的治中,代行的是州牧的職責。

程緒眼看賈诩與劉虞忠将們都跑了,認定幽州終入公孫瓒之手,于是也不曾推脫。

趙雲想要找到程緒很簡單,只需要進入城中,以他對漁陽的輕車熟路找到衙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一塊州牧印節,一紙朝廷任書足以證明貂蟬的名正言順,又有大軍即将開戰的緊迫,程緒急切萬分。

趙雲說動程緒的理由很簡單:“從事乃幽州舊臣,今幽州牧并非公孫将軍而其逾越代庖,行叛逆之事。幽州牧手中有十萬兵卒将攻回而來,更有劉虞舊部不滿于公孫,必将掀杆而起響應州牧。”

“幽州內亂在即,損害的是自己的兵将與軍用,害的是幽州的百姓。兵起蕭牆,非國之利,外患未滅,反而先內損自己人,這是要自取滅亡了。我思慮再三,現在能夠勸說公孫将軍的唯有程從事了。”

程緒急得團團轉,公孫瓒窮兵黩武并非一時,他早些年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征兆,與劉虞相比,并不能算是程緒心中的明主,念及幽州百姓何辜,程緒拖着一把老骨頭騎上了馬,往城外駐軍而去。

程緒勸說公孫瓒的理由與趙雲相似,公孫瓒仍然不甘心,他的語氣有些沖人,責備趙雲道:“我曾經待你真誠,你卻以家中有事務為由辭別,現在才過去多久,你卻站在敵人的位置來與我說話了。”

趙雲答道:“若我是公孫将軍的敵人,是不會多與你廢話的,只會以槍尖對着你的心口,為公孫将軍效命時,我随你出生入死從未膽怯過。現在我雖然離開,出現在這裏也只是想要勸将軍莫入歧途,迷途知返罷了,還是說将軍當真打算在這個時機與幽州牧開戰嗎?”

程緒勸說道:“将軍,幽州牧手中有州牧印節啊!她才是名正言順的人,現在天下雖然紛争疊起,朝廷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觑的,倘若能歸附朝廷,于将軍仕途也有好處。”

公孫瓒是不可能有那麽魄力去稱帝的,他能做一方諸侯,卻做不了開國皇帝。

作為一個馬背上成長起來的将軍,從亂軍之中發家的公孫瓒最大的缺陷便是缺少文人團體的支持。

曹操有荀彧這位王佐之才為他推舉賢才,自身也多願意啓用寒門,任人唯才是舉。

而公孫瓒出身大族,背靠大族,卻也受限于大族。看看他身邊的官僚體系,除了自己提拔上來的軍中親信和家族同姓,其餘都是靠劉虞舊部在撐。本質上崇武的公孫瓒并未得到幽州士林的承認。

文官勸人起來善引經據典,武官則只用拳頭。

程緒不想公孫瓒和貂蟬打起來,公孫瓒理智上也明白,這時候若打,迎接他的只會是兵敗的下場。

不是敗給貂蟬,就是敗給趁虛而入的袁紹。

而比起被袁紹所殺,與貂蟬合作顯然是個不錯的主意,也是不得不做的選擇。

有了程緒開先河,劉虞留下的其他文人們也紛紛勸谏公孫瓒。

他們只是文官,只能屈服于公孫瓒的武力之下而不能反抗,手裏做着治理幽州的事情,心裏一個個都盼望着和平與安寧。

沒有人希望幽州真正打起來,除了以公孫瓒為中心的武将利益集團,以及企圖稱霸一方的公孫家族。

公孫瓒進退兩難,被逼迫至此顯然沒有什麽好臉色,他怒視趙雲,以憤恨的心情發洩着自己不滿:“你孤身一人至此,是料準了我不會殺你嗎?我只需要一聲令下,就能讓你身首異處。”

趙雲搖頭:“公孫将軍屬下兵将之中鮮少能有與我一戰之力的,除非您親自出手,或許還能與我打上幾十回合。”

“子龍,你托大了,我若下令必要你性命,便是拼上數百人,也一樣能将你困殺于此。”公孫瓒冷冷道。

趙雲肯定道:“将軍并不想殺我,便是你想要殺我,您看看天上的情況就不會殺我了。”

天上的情況?

公孫瓒疑惑擡頭,只見天空時而有白鳥掠過,整個漁陽,無論是城中、營地中、高樹之上,密密麻麻有無數白鳥等候其中。

公孫瓒臉色慘白:“貂蟬從哪兒找來那麽多神鳥聽命于她?!”

趙雲詫異解釋道:“那不是鳥,是鵝。”

他正說着,卻聽公孫瓒急喝一聲:“拿下他!——”

手底下兵将們愣神一秒,忙一擁而上。

趙雲全然不懼,鐵血銀槍難得沒有傷人性命,他輕嘆道:“将軍何必試探我?”

公孫瓒是趙雲曾經的舊主,他最是清楚公孫瓒的缺點,他本質上驕矜,睚眦必報,最難過的是他的頭鐵,不撞南牆不回頭。

若要說他小心眼,卻也不然,雖有小惡,作為雄主庇護一方時他心懷正義,抵禦異族,俠氣幹雲。

趙雲不想公孫瓒死太慘,于是親自跑了這一趟,為的就是免他再受貂蟬一頓摩擦。

不然到時候左面女朋友,右面舊主,他擠在中間,趙雲到底是勸貂蟬下手輕點,還是不勸讓她下手再狠一點?

到底是他曾經敬重的人,趙雲想給公孫瓒留一些體面。

這樣蟬蟬也不會揍人洗衣服洗到手酸了,微笑。

公孫瓒不過剛發出命令,屁股就被人給拱了一下。

嘩啦啦——撲棱棱——

附近的大白鵝一擁而上,鵝毛亂飛,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啊,将軍——”

“嘶,這鵝怎麽專叮人屁股,疼啊!”

“它把我兵器拱掉了,哎別拱了,哎喲我腰。”

“将軍啊,我們到底打不打啊?老嚴你說呢?”

“打個屁啊!将軍沒下令。”

“管那麽多做什麽,抓它們翅膀!”

“不好了,将軍被鵝踹昏過去了!”

幾十只大鵝一擁而上,飛起利爪又是揣屁股又是扇腦門,公孫瓒還沒發令就被打懵了,整個就像是一場鬧劇。

趙雲收回銀槍,拉了程緒與衆位文臣一把,對面露駭然之色的文臣們溫和說道:“小家夥們下手不知輕重,吓着幾位了,衆位放心,沒有命令,它們是不會傷人性命的,至多不過是鬧着玩罷了。”

程緒目瞪口呆:“鬧......鬧着玩?”

這叫鬧着玩?!

趙雲有禮又誠懇地說道:“它們得令要保護我,因為公孫将軍以武器對着我,這才被它們針對了。”

他忙又喊了一聲,這群鵝不甘不願地從公孫瓒身上擠下來,又呼啦啦飛走了。

如此,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游擊隊,來無影而去無蹤。

趙雲這一手震撼了所有人,他表面穩重,心裏尴尬症都要犯了,尤其是程緒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麽神仙人物,令他頗不自在。

程緒感慨道:“看來,幽州牧得天庇護的傳言是真的。”

趙雲尴尬而不失禮貌地點頭,卻不知他越是表現得有禮而穩重,衆人越發覺得他高深莫測!

剛走不久的神醫又被喚了回來,他給公孫瓒一把脈,又掐他人中,他果真睜開眼,頂着滿頭包醒了。

鼻青臉腫的公孫瓒神色複雜難辨,就在剛才,他做了個噩夢,若非神醫将他給掐醒,公孫瓒或許會深陷噩夢的痛苦而難以自拔。

夢裏,他的臉在搓衣板上洗來洗去,頭頂不斷有嬌俏的女聲問他:“服不服?服不服?”

公孫瓒驚魂未定醒來,那一瞬間籠罩在心頭的是被貂蟬支配的恐懼,他一點都不想回憶那時反抗不能、求救不能的窒息體驗。

他的精神受到了極大創傷,險些哭出來。

“将軍,你還好嗎?”嚴綱與關靖小心翼翼湊過來問道,而整個營地的主帳都已經被鵝給掀翻了,一片狼籍也就算了,周圍還圍着目瞪口呆的兵卒,他們手拿兵器顫顫巍巍,絲毫不敢靠近主帳。

頭頂雪花飄落,公孫瓒悲憤而含糊地說道:“放貂蟬進城,媽的,老子不打了!”

遂自暴自棄地坐在地上,任由神醫給他包腦袋。

神醫邊包腦袋邊嘲笑他:“早就可以老實一些了,做什麽非得硬着頭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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