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劇烈運動導致被角從他身上滑落,直到後腰下隆起的弧度,大片風光一覽無餘,我的視線方寸大亂,不受控制地在咫尺之距的健碩上來回游-走梭巡,話說,昨晚整個過程裏的多半時間我都是緊閉着眼,還沒清楚見過他的真身。
胸口的汗珠滴在不安分眨着的眼皮上,我敲敲他的背,按捺漫身電流般竄起來的舒酥,佯裝不耐煩催促:“什麽時候能結束……快點啊。”
“要不……我們換個姿勢?”柏邵心掀開眼簾,裏面有絲笑意沉醉,臉頰紅撲撲,很是可愛,我想用手摸摸,又提醒自己不要因為他說的那句“他和邵言不一樣,他不是玩的”而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不要。”繼續唱反調,不自覺扭擺腰腹,那被子更往下去。
柏邵心不滿地一哼,抓住我的腿打個結似的盤在腰間,然後托着我向他該死的地方狠狠按。
“啊——”我放聲叫,急促的吸氣吐息,“我說了……不要,你怎麽……回事?”
“你想要……你口是心非,剛才還不是要我快嗎。”柏邵心突然又變得野蠻無度,我的世界無可救藥地瘋狂顫抖,細碎的金色光點恍惚在眼中縫隙裏跳躍不止。
柏邵心你個奸詐小人!虧我當初把他當成救我的潇灑騎士來着,原來是個藏着壞心眼的黑騎士。
絢爛迷暈過後,他抱着我不肯撒手,我累的虛脫,說不出半個字,如若一只溫順的貓伏在他懷裏。
是手機鈴聲打破了彼此間難得的寧靜,柏邵心保持着剛才的姿勢下巴墊在我頭頂,置若罔聞。
“你手機響了。”
“噓——別管。”
“唔……萬一是醫院裏的事呢。”
大事不妙,我還在優哉游哉地提醒他,我的工作怎麽辦?昨天沒和馮經理打聲招呼就溜走,如果再因為今天遲到,向上參我一本,那一個多月以來豈不白忙活了。
我邊吵嚷着推他,邊向外拱出去。“幾點了,我還要上班!”
巋然不動,手臂依舊裹緊。“今天是周末,還上班?是不是太敬業了?給關家賣命不用這麽着急。”
我松口氣,軟塌塌窩回柏邵心的胸前。多混亂的一夜啊,我都忘記今天已到周末,怪不得馮經理放心找那麽多售樓小姐陪大款吃吃喝喝。
*****
柏邵心嘴裏發出悶哼,好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我安置進浴缸,我靠着邊沿,無端湧出一股惱火,溫熱的水面恰好沁過胸口,我點名道姓質問:“柏邵心,我有那麽重嗎?”
柏邵心邊踏進來一條腿,邊笑靥盛放:“呵,重倒是不重,不過……從昨晚到剛才一直都是我出力最多,累點也是正常現象,你不會這麽不體諒我吧。”
心裏明淨他在欺負我第一次什麽都不懂開我玩笑,但是我的注意力全部被他小腿至膝蓋上覆蓋的一段猙獰的傷疤吸引過去。
等我咬着唇空指他停留過的地方訝異地張嘴時,那片恐怖的凸凹不平已淹進浴缸之中。
他張開五指包裹住我擡起的手,一路推開指縫,十指緊緊交纏,另只手臂圈住我的背,水波動蕩,和着頭頂的白熾燈起伏搖曳,柏邵心身子湊過來,極為暧昧地在我耳邊輕聲呢喃:“怕了嗎?”
“嗯,有點兒。”大手壓我的腦殼擱在堅實有力的肩膀,我服帖地靠着,心裏卻是百感交集,背後有流水沖過,溫暖暖的,将看見那傷疤後慌亂不适的感覺舒緩了一些,“那是怎麽弄的?”
柏邵心轉移話題。“瞳瞳,原諒我了嗎?”
我搖頭蹭蹭,心裏委屈。“沒有。你從不考慮我的感受……”
“對不起。”
“不接受。除非你給我個解釋。”
柏邵心,只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願意相信,隐約有些擔心,就算再有理有據的解釋到最後會養成你總丢下我的借口。
他吮一下我的肩頭,微微刺痛。“……你過生日的那天……其實我的會還沒有開完,我是為了你抽空回來的。”
“沒了?”我從他身上撐開些距離,疑惑地擡頭,“就這些?那後來為什麽都不給我打電話?”開會這個借口過分牽強了些,更何況醫學研讨會不至于是完全封閉式的會議吧。
“你不是也沒給我打?”柏邵心蠻不講理,又用這招反問我。
想到那晚自己意猶未盡主動獻吻,雙頰熾熱起來,頭埋回去,小聲辯駁:“你不能總讓我主動吧。我是女方,需要矜持……要保留底線,懂不懂啊。”
頸間的熱氣帶來一陣笑聲,他的胸腔震動得厲害,我不解恨地拍過去,被他抓住。“所以,你看,這次全程都換我主動,你只要乖乖接受就好。瞳瞳,別生氣了,原諒我。”
我借題發揮:“和我說說那傷疤的來歷,嗯,我就考慮原諒你,要不然我就死咬着這茬不放。”
柏邵心不悅地皺眉,捧起我的臉細細看:“小狗嗎?死咬着不放?”
故意呲牙咧嘴,張牙舞爪地拍打水面,柏邵心閉眼提眉,抿直唇線死撐着,被崩的滿臉水花也不出一聲,我嘎嘎地笑,擡手欲輕輕試去那排睫毛上的晶瑩,豈知我剛碰了一下,他就噼裏啪啦地狂甩頭,水滴彈進眼睛裏,趁我慌亂掙紮之際,柔軟卻氣勢兇猛的雙-唇肆虐過來。
一番拼搏厮殺,毫無疑問,我搖旗慘敗,除了攀着他的脖子,乞求他給我更多的空氣,我無計可施。
“就這點本事?嗯?”柏邵心含着我的唇,口齒不清晰,額頭“咚”頂一下。
我裝出幾分懼怕斜睨着,突然合齒咬下去,他嘶地吸氣,放開唇舌。
“我是不是很會咬啊?柏先生。”我揚起下颌,得意洋洋,下一秒便後悔了,柏邵心擺弄我就像玩兒娃娃似的輕松,撐起我的腿根,腰下挺入,我全身的力氣一瞬間被抽空,麽的,這招對付女人為何這麽管用啊為何?
“瞳瞳,瞳瞳……下次想安安穩穩地洗完澡……就別在這時候說這種話……記住沒?男人都好色,誰也受不了。”
我朦朦胧胧地聽着,連個抱怨的字符都吐不出,心裏怨氣騰升,我剛才說什麽了啊?!憑什麽他又不理我的意願随便發-情?
(續更)
我撅嘴裹着浴巾看柏邵心慢條斯理地剪掉新買來內-衣褲的商标,從身體到心裏非常不爽。
被榨過第三次,柏邵心把快死掉的我弄到床-上,我才知道,這裏原來這裏是某人的家,既然有房子幹嘛還作勢到越城買?
我怄氣地問了出來,柏邵心從紙袋裏又拿出一套休閑打底衫和裙子,無視我的提問。
“我不太會買衣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先換上試試。”
我不領情。“哎,為什麽你總不回答我呢?”
柏邵心似非常無奈地嘆口氣,過來握我的手。“這麽明顯的追求都看不出來嗎,你在房展會上假裝不認識我,我如果再善罷甘休豈不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不禁腹诽。“你是想借買房子的事追求我?”
柏邵心聳聳肩,雙眼綻光看着我:“不知道這個方法還能不能繼續用?”
“可是你有房子了呀,還買?”
“這間不是我的。”他不知從哪裏拿來的小風筒過來幫我吹頭發。
“我不信,你是陸軍總院的醫生!麻醉科榜上有名的醫生!”風筒的噪音讓我提高聲調。上次柏邵心帶我走出迷宮一樣的醫院,我在麻醉科走廊牆壁上見過他的照片,別人的一寸相片像遺照,躲之不及,他的正相反,帥得簡直想讓人撲上去熱吻。
柏邵心的手不老實,本來攤開我的頭發認真吹着,這會兒,撫摸我的脖子向下,我呲牙一偏頭,差點咬到他的大拇指,詞嚴厲色:“色狼,還要幹嘛?”
“啧,我就是看看你這裏為什麽變紅了,冤枉死。”
“都怪你!”不管是想起熱吻這茬,還是被他騷擾的,總之都怪他。
“醫生也不一定會有自己的房子不是麽?”
“唔。你怎麽讓人相信不起來呢,柏邵心,你可是……”想脫口說出他是高幹子弟的事實,這樣他就沒法狡辯了。不過想想,還是得留張底牌,不能讓他知道我曾經側面從柯藝那裏打探過他的底細,“總之,你不可能一套房子都沒有,就說現在這間吧,不是你的是誰的?”
柏邵心關了風筒,語氣弱下來,用手指代替木梳替我梳頭。“是我爸媽的。”
“啊?!你,你父母的,那,那,那他們一會兒會不會回來啊?!看見我們這樣……”心口砰砰直跳,把身邊他剛買的衣服都攏過來,雖說新衣服最好下水之後再穿,但現在情況緊急,也管不了那麽多,感覺到身邊虎視眈眈的目光,我詛咒,“不準看,否則長針眼!”
“不用慌,他們不會回來的。”
“這麽肯定?萬一撞見,多難看。”我穿完裏面的,拎起裙子套的時候發現柏邵心竟然買大了一號,怎麽鼓搗,都卡不到跨上,一直向下滑,“你家有針線什麽的嗎。”
柏邵心搖頭。“沒有。”
也是,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用到針線?
“這怎麽辦啊。”
“我說了,別慌,我媽媽走了快十年,怎麽可能突然回來?”柏邵心又看了看那裙子,轉身便要離開,“你等一會兒,我再去買一條。”
“邵心。”急忙叫住他,原來他媽媽已經去世了,是我太不識相,還碎嘴說這些,“對不起。”
柏邵心回頭望了我片刻,笑意淡然:“沒關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氣氛冷滞尴尬下來。
“這個裙子,改改就好了,不用重新買的。”既然知道這是他父母的家,我慎重地指了指客廳,“我可以去客廳麽。”
“我去給你拿。”
我訝異地瞧他一眼。
柏邵心對我不安的樣子似乎很享受。“不是要拿牛仔褲嗎,其實你的褲子沒怎麽被我弄壞,就是,我覺得你穿裙子更好看,可惜買錯了尺碼。”
這話聽起來很受用,之前的怨氣消了些許。
我腼腆低頭嘟囔。“不要緊的。收一下腰應該可以穿。”
他去找褲子的時候,我提着裙腰在卧室裏轉了轉,看大小不像主卧,裝修保守簡潔卻不失高質品味,四周布滿冷冷的灰色調,可床頭櫃上的燈罩和頂燈選擇的都是溫馨舒适的橘黃色。
看得出來,他并不是完全線條冷硬的軍人,畢竟軍醫是文職,适時百煉鋼變成繞指柔是應當的,再走幾步,腰腿-間襲來一股酸痛,想到柏邵心的殘暴行徑,這厮柔情個頭啊!
柏邵心準備帶我去餐廳吃飯,說已訂好座位,我并不是賴在他家裏不走,只是渾身無力,那裏不适可能讓我的表情有些難看,柏邵心揚言親自下廚。
偶像劇裏的完美男主角不太适合他做,因為啊,這飯菜水準爛的可以。
“很難吃?”柏邵心揪着眉頭,像古代小媳婦見公婆似的滿臉忐忑。
“啧,不太好吃。”我實話實說,“番茄炒蛋哪有放大蒜的?還有這個……你倒了多少醬油?!醬油是調味的,不是主菜啊,喏,這個香菇都沒熟透,異味太大,之前一定沒用水焯過,倒是夠新鮮的。”
柏邵心顯然被我諷刺批鬥得吃不下去,端着飯碗可憐巴巴看着我。
好吧,看樣子此人無疑是那種總在醫院食堂或者餐廳裏度日的主兒,忽然有點心疼。
“很久沒吃過家常菜了吧。”
眼前這位果真來精神了,連連搗蒜點頭。
“雖然我做的不如高級餐廳,但應該比你這些可以下咽。”我掃一遍餐桌上的東西,搶過他手裏可以嘣掉牙的硬飯,恨聲丢下句,“浪費食物真可恥。”
柏邵心埋頭撫額,不發一言。我當下有種站在山巅揮舞勝利旗幟的爽快,這家夥一定被我羞辱的擡不起頭做人了。
不久後,我終于知道,犧牲這一頓飯的食材就把我的同情心賺了個大滿貫,柏邵心,你應該叫柏黑心!!
作者有話要說:對手指。。床單終于滾得差不多了。。。改了下章節名字。。話說。我真是取名無能啊。。摔摔摔
目前郎心處于嚴重卡文中。。。妹紙給作者點鼓勵好不好捏。。。
哥哥你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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