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AU·隔壁那個TA(6)
【泷修一:夏月,平安夜家裏有宴會,你也一起來吧。】
【夏月:好的,哥哥。需要穿什麽禮服,和服還是洋裝?】
【泷修一:都可以。不過我建議夏月穿洋裝,和服都是媽媽他們的選擇[吐舌]】
【夏月:哈哈哈哈好的哥哥。對了,爸爸也說會參加今年的平安夜晚宴。】
【泷修一:那真是謝天謝地,不然今年爺爺又要唠叨半天了。】
【泷修一:禮服需要家裏準備嗎?】
【夏月:我問一下媽媽吧。禮服是她的拿手設計,要是穿了別人的設計款,她會氣得吃不下飯……】
【泷修一:OK】
“夏月同學……你在畫衣服嗎?很漂亮啊。”
夏月放下繪畫板,對來人一笑,“謝謝誇獎,紅老師。”
夕日紅是語言學校的老師,是一位紅色長卷發的風情美人。她是京都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據說是為了未婚夫而來到東京的。
“不,真的很有靈氣,我有一個朋友是時尚雜志的編輯,所以我也多少了解一些。”紅有些驚嘆,“我還以為,夏月同學是東大的學生這件事已經夠了不起了。”
“哪裏。我的母親是服裝設計師,最近我在為她的工作室畫一些稿子,如果能夠被采用,我就能多拿一點零花錢。”夏月笑着說,“之前過生日的時候,有人送了我昂貴的項鏈,所以我想在聖誕的時候送他好一點的禮物。”
紅的神情變得暧昧起來,“哦呀,是男朋友嗎?”
“啊……”
“懂了,還沒有正式挑明。”紅眨眨眼,笑着說,“年輕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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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老師也很年輕啊。”
“和你們比起來,感覺自己已經老了呢。”
玩笑過後,紅和她說了一些上次作業存在的問題,這天的課程就正式結束了。夏月收好東西,把畫稿拍照掃描發給夏初晴的工作室,稍微耽誤了一些時間。走出教室時,已經沒幾個人了。
剛轉過走廊拐角,夏月就碰見了一個告白現場。
“天天,我……我喜歡你!可以和我交往嗎?”
一個少年拿着一小束玫瑰,紅着臉遞給面前的少女。那女孩子梳着兩個包包頭,身穿改良的日常漢服。是夏月的同班同學,也是中國的留學生,全名叫洛霜天,大家都叫她天天。
“抱歉,我沒辦法答應這個請求。”天天長相很可愛,性格卻相當幹脆,毫不拖泥帶水,“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少年告白失敗,卻也并沒有很意外的樣子,只是沮喪地說:“果然……是之前見過的那個男生嗎?”
“是的,他叫日向寧次。我們感情很好。”
“那至少,玫瑰請……”
“我男朋友不會希望我接受呢。”天天四下一看,将夏月看個正着,“啊,不如這樣,夏月同學,你願意幫我們一個忙,接收這束玫瑰嗎?”
“啊?”
“這樣一來,我不用為難,他也不用尴尬。”天天說,“請拿回去裝飾房間吧,拜托了,夏月同學。”
夏月懷裏就莫名多了一束玫瑰,上面還綴了一張告白卡片,寫的是“我喜歡你”。
哎,真是多情自古空餘恨,讓她白拿了一束花。也算意外之喜?畢竟是很好的心意呢。
11月末,白晝顯見地短了很多,日頭還沒完全落下,月亮就已經升了起來,差一點就是滿月,懸在高樓大廈的間隙裏,好像一盞清澈的水晶燈。
東京的溫差比夏月家鄉大一些,傍晚已經很冷。她走出大樓,被風吹得縮縮脖子,有些後悔沒帶圍巾。
“夏月。”
一根薄圍巾從天而降,被紮紮實實纏在了她空蕩蕩的脖子上。随後一杯熱牛奶被塞進她手裏,好像一個小火爐,立即傳來騰騰熱意。
“怕冷就該多穿一點。”
鼬摸了摸她的頭。近來他好像愛上了這個動作。
風在高樓間穿梭,他卻只在襯衣外披了一件墨藍色的長風衣,黑色的長發和風衣衣擺一同在風裏起伏,俊美灑脫,卻也顯得很單薄。
“鼬,你不冷嗎?”夏月有些擔心,騰出一只手去牽他,試圖将剛才熱牛奶帶來的熱意傳遞給他。但他手掌溫暖,反過來抓住她的手,連她冰涼的手背一起握在掌心。
“不冷,不必擔心我。”
鼬的目光落在那一束紅玫瑰上,最後定定看着那張淡金色的告白卡片。然後,他輕輕眯了一下眼睛。
“有人送夏月玫瑰了嗎?”他語調尋常,并無不同。
夏月正低頭喝牛奶,也沒注意他的神情,聽他問,就随口解釋了一番來由。
“夏月很體貼。”鼬誇贊一句,伸手拿過那束紅玫瑰,很是自然地說,“我來拿就好。”
夏月沒在意,就讓他拿了。
從語言學校到公寓,是JR換地鐵最方便。正是下班高峰期,身着職業套裝的人群來來往往,将偌大的站臺擠得滿滿當當。夏月被他牽着,歪頭注意看人們的神态和衣着,小聲跟鼬嘀咕:“鼬,你說,我以後如果在東京上班,可不可以不穿高跟鞋啊?”
“不想穿就不穿。”
“咦?”
“夏月?”
“沒什麽,就是有點吃驚。我和堂兄也說過這話,他就說我不合群。”
“是否合群并不重要。”鼬毫不在意,“只要清楚自己想要怎樣的生活,然後實踐它就可以。”
夏月就看着他笑,把他笑得很疑惑。
“夏月?”鼬不解,“我說什麽了嗎?”
“沒有。”夏月笑眯眯地說,“就是覺得……我真的好喜歡鼬啊。”
猝不及防。
鼬呆了好一會兒,直到列車來了,他牽着心上人上了車,他都沒能回過神。車門關上了夜色,映出車廂裏的情景,他才看見自己微微睜大的眼睛,有些呆,還有點傻。
“夏月……”
她含笑看他。
“……不,沒什麽。”
車廂裏很暖和,她的手也暖起來了。但他還是緊緊握住,不想放開。
“夏月,聖誕的時候你有空嗎?”
“啊,目前來看,平安夜那天沒空,其他時候都可以。”
“平安夜?”
“嗯?想約那一天嗎?”
“不,只是剛好,平安夜那天我家裏需要去參加一個晚宴。”
“原來如此。平安夜的聚會确實很多呢。”夏月說。
直到他們都回到家裏,夏月才想起來,那束玫瑰忘了拿。
【皮卡丘不冬眠:鼬,我的玫瑰還在你那裏。不然留在你家好啦,應該能開好幾天。】
【Itachi:好。】
【皮卡丘不冬眠:記得換水哦。】
【Itachi:好。】
2301裏,正比劃劍道姿勢的佐助,眼睜睜地看着他哥哥面無表情地把玫瑰拆開,花束塞進一個垃圾桶,卡片和包裝紙塞到另一個垃圾桶。動作十分幹脆、簡單、粗暴、利落。
佐助有點迷茫。哥哥一直很受歡迎,但他記得哥哥不會對追求者的禮物如此粗暴啊?
“哥哥,你幹嘛把玫瑰扔了?”佐助莫名其妙,好心提醒,“媽媽不是說過,如果收到花的話,就放在花瓶裏嗎?”
他哥哥盯住他,漆黑的眼睛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宛如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
“佐助,你作業寫完了嗎?”
佐助第一反應是心虛,第二反應是挺起胸膛,驕傲地回答:“寫完了!”
“那我再出一套。”
佐助:???
平安夜是每年裏最麻煩的一天,總是需要和很多人應酬、周旋。宇智波家裏提前一個月就準備好了正裝禮服,都是西式洋裝,特意定制的無logo服飾。
富岳非常重視今年的平安夜,因為邀請他們的是泷家。泷家是百年名門,實業起家,名下産業主要分布在不動産、重工業、金融領域,對奢侈品和互聯網也有所涉獵,且與政壇聯系緊密。
鼬準備妥當,和父親一同等在門口,看着母親為弟弟整理領結。
“鳴人說今晚他們也在。”佐助說,“好像寧次也會去。”
“波風家是互聯網新貴,日向家是花道世家,受邀也不奇怪。”富岳說,“聽說今年的晚宴上,那個泷平司也會出現,所以泷家還邀請了很多名流藝術家。”
“欸,泷平司啊,那不是……”
“沒錯,是我們隔壁的真正主人。”富岳看向長子,“鼬,泷平司和夏月是什麽關系,你問出來了嗎?”
鼬皺了皺眉。
“沒有,父親。”
“但是,今天夏月也說要參加晚宴,對吧?”
“……”
“所以,應該有所猜測吧?泷平司的過往雖然被泷家有意壓下,但并非什麽秘密。”
鼬不說話,用沉默來對抗父親的打探。
富岳笑了一聲,搖頭說:“真是小孩子!”
但也不再糾纏。
泷家包了名下一家酒店,來作晚宴場地。豪車往來,燈火輝煌,男男女女都含着笑,或相互吹捧,或暗中譏諷,但總歸是言笑晏晏,一派紙醉金迷的浮誇。
宇智波兄弟望着這片華麗世界,齊齊嘆了口氣。
“哥哥,好無聊。”佐助小聲說。
“忍耐一下吧,佐助。”
“我希望出雲家的阿姨不要再捏我臉。”
佐助小聲發牢騷,但在父母看來時立即換成一個乖巧又标準的笑容。
這座酒店原本就是舊時代的公館改造而成,歷經百年時光沖刷,仍然能從四處雕飾裏窺見當年極盡的奢華。室內噴泉環繞着精美的人物雕塑,酒店的服務員化身舊日的仆從,引導賓客進入大廳。
流程式的寒暄過後,就可以進入社交環節。有野心的年輕人挑着最熱鬧的地方去了,那是泷家長房長孫泷修一所在之處,也是全場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之一。長輩的圈子當然以泷家長房夫婦為主,另一個有諸多名流的聚集地,應該是圍着泷平司交談。
佐助四處張望,很快發現有人對他招手。那是個藍眼睛的混血兒,對他笑得燦爛。鼬也認識那孩子,是叫波風鳴人。他的不遠處有一個怯怯的小姑娘,手抓着自家哥哥的衣擺,眼神卻一直黏在鳴人身上。那也是認識的人,叫日向雛田,她哥哥是日向寧次,和鼬同歲。
鼬對寧次點點頭,對方也遙遙回應。日向的兄妹倆都穿着和服,氣質沉靜,如果不是日向本家遠在京都,鼬倒是比較樂意和寧次往來。
“哥哥,我去找鳴人了。”
佐助說走就走,一溜煙跑了,留下他孤獨的哥哥,獨自思索着給弟弟的試卷是否需要再翻一倍。
“那個……好久不見,鼬君。”
一道纖細溫柔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擁有這樣嗓音的少女,也同樣纖秀柔美。她穿着黑白的連衣紗裙,纖細的手指緊緊捏住手包,眼裏滿是仰慕。
川本泉,鼬的初中同學,也是川本制造的大小姐。
鼬并不讨厭她,但想起之前出雲天馬說的那些話……他就決定跟這位過去的同學保持距離。
“好久不見,川本同學。”
也許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冷淡,泉的眼神黯淡下去。但她還是堅持站在鼬的面前,問:“鼬君,在東京大學過得還好嗎?”
“還好。”鼬用餘光四處巡視,考慮用誰當借口脫身比較好。
泉的神情更加黯然。
“鼬君……”她有些突兀地問,“請問,鼬君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沒想到她這麽直接,鼬愣了愣,然後很幹脆地點頭,坦然說:“是的,我有喜歡的人了。”
“是嗎……也是,鼬君這麽優秀的人,到了優秀的地方,也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吧。”泉勉強一笑,神情卻像要哭了,“那一定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很好嗎……
鼬的神情柔和不少,說:“是,我喜歡的人非常好。所以,抱歉,川本同學。”
雖然印象裏自己和川本同學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聯系,但既然對方流露出了真切的悲傷,鼬覺得還是道一聲歉比較好。
“這是怎麽了?泉,發生什麽了?”
一個嬌蠻的聲音突兀切入,緊接着,一道火紅的身影出現在泉的身旁。出雲雪乃瞪着鼬,亮晶晶的耳環與脖頸上華麗的珠寶交相輝映,也讓她神情裏的蠻橫更加明顯。
直覺要糟,鼬不想和兩個女孩子糾纏,立即後退一步,“我還有事,暫且失陪……”
“站住,不準走!”
出雲雪乃的脾氣上來,才不管什麽場合。她擡起手,氣勢洶洶地指着鼬,不依不饒說:“鼬,我叫哥哥轉告過你了,要是你辜負泉,我就叫你好看!”
鼬有些頭疼。出雲雪乃一鬧,四周的目光已經暗暗聚集在他們身上,可以想見會多出多少不必要的麻煩。
“出雲小姐喝多了。”他略略提高聲音,斷然說,同時拿眼神暗示會場的服務人員。為了防止發生意外、确保宴會順利進行,這種晚宴的會場人員都受過訓練,知道如何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上流聚會,慣例是面子第一,無論心裏多憤怒,面上都要擠出個笑。可出雲雪乃是個例外。她看會場的侍者笑容滿面地攔住自己,而鼬眼看要走,立即高聲怒斥:“宇智波鼬,你站住!我不準你欺負泉!”
泉都要哭了,一直小聲叫“雪乃”,試圖阻止她。
更多目光聚焦過來。侍者的笑容也有點僵硬,惱火這位小姐給自己添了麻煩,回頭自己一定會被訓斥。
鼬不得不停下來,冷冷地看着那位大小姐。雪乃也看着他,眼睛出奇的亮。她口口聲聲為了泉,可并未見她多麽在乎朋友的意願。
鼬看見出雲天馬站在人群外,端着一杯香槟,一臉譏笑。現在還幸災樂禍,真是蠢貨。過了今晚,想必出雲家會被不少人加進往來的黑名單裏。
“這是怎麽了?”
又一個年輕的女聲,音色明澈如琴音,語速慢悠悠的,如夜晚月色緩緩撒開。
侍者如蒙大赦,立即轉身微微鞠了一躬,恭敬道:“夏月小姐。”
新的視野焦點翩然到來。這無疑是一個很美的少女。她輕盈纖細,容貌殊麗卻清冷,偏偏還穿了月白斜肩的長裙,裙擺上繡着淡色花枝,只綴了幾點薄薄的紅色作花蕊,令她看上去彷如自冰天雪地裏走來,又像清寒的山頂開了一朵帶露的白薔薇;通體晶瑩,清冷無塵。
但是,當她微微一笑,居然又似有暖風撲面,帶來春回大地之感。
“出雲小姐,川本小姐,初次見面,我是夏月,泷平司是我的父親。”她含着春天般愉快的微笑,不緊不慢地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作為今晚的主人,我們很樂意提供一切幫助。”
雪乃和泉都在發呆。聽她意有所指地強調了“一切幫助”後,出雲雪乃總算也露出不安的神情,顯然總算回憶起了泷家的影響力,還有父母的囑托。
“我……”她不情不願地退讓一步,硬邦邦地說,“沒什麽,多謝夏月小姐費心。”
她心裏暗想:夏月?這個名字怎麽有些耳熟?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如果有任何需要,都請不吝告知我們的侍者。”主家的小姐仍舊用她不疾不徐的語速說完這句客套話,方才含笑看一眼另一方當事人。他始終沉默,靜靜地注視着事态發展,目光也專注地落在她身上。
“鼬君。”
“夏月小姐。”
“父親想見見鼬君,走嗎?”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雪乃瞪圓了眼睛,看那位以往未曾聽聞的美麗小姐挽上鼬的臂彎,兩人施施然往泷平司的方向走去。這下子,她終于想起來“夏月”這個名字代表的含義了。
“啊!你就是那個東大的留學生!”她氣急敗壞,“你跟宇智波鼬是一夥的,你們……”
泷家的酒店經理站出來,擋在雪乃面前,彬彬有禮、面帶笑意,眼神卻很冷。他微微躬身,說:“出雲小姐,請慎言。”
無論夏月和本家關系遠近,今晚她作為家族成員出席,那麽就和泷家的聲譽是一體的。
“你……!我可是出雲家的大小姐!”
經理在心中鄙夷地一撇嘴,暗想:什麽暴發戶,這麽不懂事,估計上流社會裏很快就沒有這個姓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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