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怕了?
白曉終于有雙休日了,盡管周一要跟紀南謹去李家溝出差,卻也比跟着孫立原沒日沒夜地連軸轉來得強。算算時間,劇組那邊應該快要殺青了,孫立原欠她的八萬尾款應該快到了。
十萬到手,這些年砸在孫立原身上的錢連本帶利回來了。既然賬算清了,那麽他們以後還是好兄弟,他跟白富美的戀情她舉雙手雙腳支持,就等着喝喜酒。
起床,熱了杯牛奶當早餐,心裏盤算着出差要帶什麽。山區蚊蟲比較多,驅蚊水一定要帶。不知道住宿條件怎麽樣,很好估計指望不上,唉,小紀也不說清楚,連出差幾天都沒說。
說起來白母真是偏心紀南謹,一聽說她現在給紀南謹當助理,馬上就無原則無底線地誇,好像她即将登上人生巅峰。就連聽說她要去山溝溝出差都誇出一朵花來,去山區好啊,多好的親近大自然的機會,還讓她記得帶農家土豬肉回來。
啧,她就不擔心她如花似玉的女兒被人賣去山溝溝回不來?
白曉看了一圈,老媽不在家,應該出去買菜了。喝了牛奶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聽見門口有動靜,白母不知道跟誰有說有笑地回來了。
“媽。”白曉叫着迎出去,竟見紀南謹提着菜籃子跟白母一道回來。
她無語了,看看他,再看看白母,這是什麽情況?
白母笑道:“我出去時遇到了小紀,小紀非要陪我去買菜不可。”說着從紀南謹手裏接過菜籃,“你們聊,我去洗菜。”
她又不瞎,小紀肯定是對白曉有意思,要不能巴巴地跑她跟前刷好感?她這點眼色還是有的,提了籃子躲進廚房。
紀南謹确實是來未來丈母娘跟前刷好感的,他相信自己不說白曉也懂,白母也懂。
“出差的東西收拾好了嗎?”
白曉轉身往房間去,“還沒,我們去幾天?”
“三四天吧,看情況。”
紀南謹跟着她進了房間,看着她找出行李箱開始往裏面裝衣服,出聲提醒,“盡量帶長褲,山裏蚊蟲多。”
白曉想了想覺得也是,再怎麽噴驅蚊水都不如穿長袖長褲。不過現在大夏天,叫她裹得嚴實也不大可能,就帶長褲吧。一邊收拾一邊問:“那邊住宿條件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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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家。”
白曉偏頭看向倚靠在門框上的紀南謹,住他家?這話聽着怎麽這麽暧昧?好在他老家也沒人,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
紀南謹又道:“一起去的還有幾個項目負責人。”
白曉翻了個白眼,他故意的吧?有話不一次性說完!
“怎麽?失望?”
“你可真會自作多情!”
他笑了笑,“什麽時候跟阿姨坦白我們的關系?”
她沖抽屜裏拿了幾片面膜塞進行李箱,一邊道:“呵,想上位可沒那麽容易。”
紀南謹也不跟她争辯,他讓着她,白母可比她好說話多了。
***
白曉享受了一把坐直升機出差的待遇,幾個項目組的負責人都坐汽車呢。
直升機降落在紀家院子,當然,紀家現在的房子是推倒重建的。占地面積不算大,畢竟紀家人丁單薄又不在老家住,只是蓋了三層小樓。倒是院子修的很大,山裏土地不值錢,也沒人說什麽。
紀大伯衣錦還鄉之後給村裏修了路捐了路燈,繳了十年的電費,是村民眼裏的大善人。跟善舉比起來,院子修大一點算什麽?
除了紀大伯的捐贈,紀南謹也收購了村裏的西瓜,對村民來說是實實在在地好處。現在又要回來開發家鄉,帶着村民共同發財,沒有人不誇他的。
白曉還記得紀南謹對白富美說紀家祖上是書香門第,為了避禍才逃進山裏。可現在看紀家的三層小樓完全看不出底蘊,小樓也不是典型的農村結構,跟普通的公寓房結構沒兩樣。
紀南謹的房間在三樓,她被安排在他隔壁。條件不錯,還有空調。不過房間裏只有床鋪書桌和衣櫃,還算整潔,不過沒有床上用品。
紀南謹指指自己的房間,“先在我的房間休息,晚上他們會帶必需品過來。”
坐車進來的除了幾個項目經理還有兩個幫傭,這麽多人這幾天在這裏要吃飯,不能他親自下廚吧?這裏平時沒人住,也不會有被褥備用,進來前他都吩咐人備好帶來。只是他們開車進來沒這麽快。
白曉不累,放下行李就要出去逛逛,她還是第一來山區,感覺挺新鮮的。
紀南謹帶她出了門,一邊走一邊介紹村子的情況。這個是一個被群山環繞的小村落,看慣了城市的高樓,來了這種地方看哪都覺得風景如畫。在這修一個避暑度假山莊不錯,他們确實也打算把這裏開發成旅游景區。
不過交通是個大問題,聽柱子說進來的全是盤山公路,光是路上就要花費好幾個小時。度假山莊那麽多,這裏實在有點遠了。
紀南謹卻覺得這是個賣點,他不打算修建普通的度假山莊,而是打算做成探險隊的補給站。山裏的傳說很多,總會吸引好奇心旺盛的驢友來探險。座位補給站,越是保持村子的原始風貌越是有神秘感。
窮鄉僻壤流傳着傳說,村子質樸,村民神神叨叨,容易讓人入戲。
白曉屬于文職工作,策劃方面有幾個項目經理,她聽聽就好。實際上她都不知道自己來幹嘛。似乎沒她什麽事。
走着走着,突然有個東西砸在後頸,吓得她尖叫着蹦起來,結果那東西從領口滑到後背。說不清的觸感叫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拼命扯着T恤下擺要把東西抖下去。
“小紀!快幫我看看!”
紀南謹被她吓一跳,也顧不得不方便,拉着他的衣領往裏面看,一團黑色的東西粘在她的衣服上。
“別動,我把它弄下來。”
說着卷起衣擺,手指一彈,一只毛毛蟲被彈飛。
白曉的臉都白了,聲音打顫,“什麽東西?”
“毛毛蟲。”
毛毛蟲!
沒有幾個女人不怕蟲子,白曉頓時渾身都癢起來,眼淚都出來了,“我要回去洗澡!”
不是錯覺,被毛毛蟲碰觸過的地方已經紅了起來。紀南謹擡頭看看頭頂的樹枝,她運氣真不行,他在村裏生活那麽久都沒遇到過蟲子掉身上,她一來就中獎。
見她是真的難受,趕緊帶着她折回去。
回到住處,白曉衣服都顧不上拿,直接沖進浴室洗澡。一想到跟毛毛蟲親密接觸過她身上的雞皮疙一陣一陣地起來,惡心死了!
洗澡似乎沒什麽效果,後背還是起了一大片紅疹子,又癢又疼。
紀南謹在外面敲門,“怎麽樣?我這裏有藥,抹一點就沒事了。”
聽到有藥,她松了一口氣。這時才發現一回來就沖進來洗澡,衣服都沒拿,她窘了。叫小紀給她開行李箱找衣服也不方便,還好架子上有一條浴巾,先裹着吧。
浴室門開了一點,她探出頭,有些窘,“你……先出去,我換一下衣服。”
紀南謹猜到是怎麽回事,“先抹藥,抹了再穿。”
疹子在後背,她穿了衣服還不是要脫?
白曉遲疑了一下,他說得也有道理。緊緊抓着浴巾出了浴室。雖說浴巾裹在身上跟裹胸裙沒什麽差別,不過總覺得有些暧昧。
紀南謹的注意力在她肩頸處的疹子上,皺着眉道:“趴着,我給你抹藥。”
白曉更不自在了,她可什麽都沒穿,還要趴床上?太暧昧了!可是坐着好像更容易走光,自己抹又抹不到。
磨磨蹭蹭地趴到床上,吸着涼氣道:“好癢,又癢又疼!你怎麽不提醒我有蟲子?”
“我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紀南謹說着坐到床沿,伸手把她的浴巾扯到腰際。她大概比較敏感,後背紅了一大片。村裏的孩子整天在樹林裏鑽,也有毛毛蟲掉身上的事發生,不過誰也不像她這麽嚴重。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這才出去走一圈就中獎了,她都不敢出門了。“有沒有傘?再出門我一定要打傘!”
“我去借一把。”他說着挖了一大坨藥膏抹在她背上。
白曉頓時感到一陣清涼,痛癢消了不少,扭頭看他,“這是什麽?涼涼的。”
“清涼綠藥膏。”可以理解成萬金油,說明書上寫着清熱解毒,有薄荷的成分,多少能緩解不适。毛毛蟲引起的紅疹就算不管他過幾個小時也會消下去,抹一點包治百病的綠藥膏準沒錯。
抹完最後一處,他的注意力終于轉移了。眼前的人不着寸縷趴着,曲線起伏着,他的手再往下一點就是……
“白曉……”他忍不住俯低身體落吻在她另一邊光滑的肩頭,手滑到腰際摩挲着,由上至下,感受着曲線。
白曉一顫,身體繃緊沒有回應他叫喚,也沒有拒絕,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細密的吻從肩頭延伸到耳際,他呵着熱氣,笑問:“怕了?”
白曉經不起激,有些倔地扭頭,臉頰緋紅嘴上不不服,“別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上位!”
紀南謹挑眉,“我說的是毛毛蟲,你說的是什麽?”
他是故意的!
白曉瞪他一眼,耳朵都紅了,“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嗯,我去借傘。”說着擱在她腰間的手往下滑了滑,不輕不重地扭捏了一把,這才得逞地笑了一聲出了房間。
白曉的臉騰得紅透,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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