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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裏說出來,又是另一個意思,他冷冷的對露莎說,“這裏實在是不歡迎你,喬小姐,請你馬上離開,阿行不想見你,也沒有任何人想見你。”
露莎今天帶女歌手錄音,忙了整整一天,剛剛從錄音棚趕過來,她知道阿行出意外她有一大半的責任,所以她想了解他現在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她很願意在這個期間來照顧他。
“對不起,我知道現在說再多道歉的話都沒用,但是擺脫,就讓我看看他,至少也讓我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露莎話還沒說完,榮澤雙手做了個打住的姿勢,“這不需要,也沒必要,阿行有他的家人在就行了,請你馬上離開這裏。”
“榮澤……”
“喬露莎你還要我說什麽?”
榮澤咬緊牙關,他極力壓抑着們在胸口那股子怒意,指着她的臉道,“阿行他好好一個人,他健健康康,他很陽光,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都愛他,關心他——他從小到大嬌生慣養沒有受過誰的氣,不過就是喜歡了你,你要是看他不順眼大可以離他遠一點,你有什麽資格說那些話?
他一事無成?他沒了程家他就一無所有?真是好笑,你永遠不會知道阿行是多努力的一個人,不過也是,你知道也沒用,因為你再沒機會接近他,滾。”
榮澤罵完正要轉身回病房,不經意的,視線對上了露莎身後不遠處剛從電梯出來那個人的眼睛,心裏一咯噔,“大、大姐……”
露莎愣了愣,回頭,于是她看見程嘉言鐵青着一張臉走過來。
噢,這就是琳琅口中,程嘉善的大姐了。
露莎一瞬不瞬的的瞅着她,心說還真漂亮,程家一家人的基因都很好,全家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拿不出手的。
“剛才你說什麽?”程嘉言淡淡的問榮澤。
榮澤其實并不想讓大姐知道阿行是因為在露莎那裏受了氣才會跑進深山去出的事,可沒想到,在他罵露莎的時候,被大姐撞了個正着。
“大姐,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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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都是我造成的。”
露莎也沒想逃避,程嘉言是阿行的大姐,她有權知道這些,至于她知道之後會有什麽後果,露莎暫時沒有想那麽多。
當時在雪地裏,程嘉行在她面前繞來繞去,嬉皮笑臉說些肉麻話,露莎受不了他,就罵了他幾句,沒想到罵得重了,他一氣之下竟然會……
☆、114 不要再議論這件事,說多影響我們夫妻感情
“程小姐,我願意負所有責任。”露莎說。
程嘉言聽完冷冷一笑,面對着她,露出她趾高氣昂的意面,面不改色道,“你什麽玩意?阿行追你?你看不上他?呵呵,還真別拿自己太當回事,我阿行一輩子不缺女人,就你這樣兒的,他也就是玩玩兒。
剛才榮澤也說了,這裏不需要你,我想阿行也不願意再見你,所以,”
程嘉言擡手指着電梯方向,“請吧,希望我不會再在這裏看見你。”
露莎看着她,好幾次欲言又止,程嘉言指着電梯門那只手一直沒有垂下來,她态度堅決,是絕對不會讓露莎見阿行了。
露莎自責,愧疚,她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可是這一次,她意識到自己強硬的态度是真的傷了人戛。
她轉身離開,眼睛瞬間就紅了,她在心裏對阿行說了一句,對不起。
琳琅和程嘉善在醫院停車場停好了車,手牽手的在等電梯。
兩人正說着話,電梯門開了,一見露莎,琳琅一怔。
“露莎?”
琳琅看她垂頭喪氣,情緒不是很好,便問她,“你怎麽了?怎麽會在醫院?”
露莎看了看程嘉善,然後低下眼簾,“我想來看程嘉行,可是榮澤和你們大姐不準。”
說完她又看了看程嘉善,道,“我只是想看看他,是我害他這樣的,我……”
“下次吧。”
程嘉善在一旁平靜的開口,他眼中情緒不冷不熱,琳琅看着他,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和榮澤、大姐一樣,在心裏惱恨露莎。
“阿行已無大礙,只不過是,以後都無法再走路。做了一次臉部整形手術,他現在暫時不方便見外人,你理解一下。”
程嘉善語氣很淡,說完就拉起琳琅進了電梯。
琳琅看見露莎站在門口一直沒有走,她應該是哭了,她太過自責,內心充滿了虧欠,尤其是,她聽說阿行不能再走路,而且,還要做整形手術……
“露莎不是故意的。”電梯裏,琳琅對程嘉善說。
程嘉善聽着,也沒開口,站得筆挺的在她側面,置若罔聞。
琳琅知道,程嘉善就算是沒有遷怒道露莎身上,但是他對露莎已無好感,畢竟現在躺在醫院那個人是他的親弟弟。
“你也看見了,露莎也很自責,其實……”
“好了。”
程嘉善打斷了琳琅,琳琅見他微微蹙起眉,已無耐心再聽她說下去,樓層到達之前,程嘉善就對她說了一句話,“不要再提這件事情,只會讓我生厭。”
“阿善,露莎她……”
“阿行好好的一個人,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偏偏在你朋友眼中他一文不值,他有這麽差勁?”
程嘉善搖了搖頭,“行了,我們不要再議論這件事,說多影響我們夫妻感情。”
……
……
琳琅和程嘉善還沒到之前,大姐在給阿行喂水。
阿行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他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在大姐面前嘆氣,哎哎道,“程嘉言同志,平時你看我不爽,現在我這樣了,您是不是也就開心了?嗯?”
大姐笑,“是啊,我開心,我真的不能再開心。”
又喂他喝了一勺溫水,大姐眼中泛着霧氣,但她不能在阿行面前有消極情緒,那樣,也會影響阿行的心情。
他們每個人都在控制自己,沒有讓自己表現得很難過,其實阿行知道,現如今他所表現出來的無所事事,就是為了讓家裏人安心。
“其實不怪喬露莎。”阿行突然說。
大姐拿勺子那只手一頓,片刻後,淡淡的說,“就不要再說她了,就當沒認識過這樣的人。”
阿行看着大姐,過了好一陣,他點點頭,“好。”
有人敲門,跟着,門被推開了,程嘉善和琳琅從外面進來。
“阿行。”
琳琅每隔一天就來看一次阿行,有時候是上午沒課的時候,有時候,就是晚上和程嘉善一起來。
因為愛程嘉善,琳琅也愛他的家人,對待阿行和嘉好,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弟弟妹妹。
“今天怎麽樣了?”
琳琅走過去彎腰看阿行,沖着他笑一笑。
阿行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還不都是一個樣啊,吃喝拉撒睡。”
琳琅笑,替他拉了拉被子,“慢慢來,凡事都有個過程。”
等到琳琅直起腰轉身去看程嘉言,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大姐,就迎上她半點不帶溫度的目光。
“大姐。”琳琅笑着,恭敬的叫了她一聲。
程嘉言站在原地冷不丁的瞧着琳琅,半晌才開腔,“我說琳琅,你都認識些什麽朋友!”
“……”
琳
琅就知道大姐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一定會這樣,好在有了心理準備,也不至于不知所措。
程嘉善把琳琅拉到身後,皺眉對他大姐說,“态度好點兒,又不關琳琅的事。”
大姐不耐煩的,“你給我讓開!”
程嘉善嘆氣,無奈道,“有什麽事回去再說,這兒是醫院,鬧起來影響不好。”
這時候阿行在床上發出啞啞的聲音,他叫了一聲大姐,“不關琳琅的事啊,回去別沖琳琅發火。”
大姐聽完掃了琳琅一眼,心裏憋着火,沒再吭聲。
……
……
晚上離開醫院,琳琅和程嘉善坐一個車,大姐則自己開車。
兩個車子一前一後駛出醫院,一前一後的到了家,等琳琅和程嘉善一起進屋的時候,大姐就在客廳等他們了。
“琳琅你過來。”
琳琅還在玄關換鞋,大姐已經在叫她的名字了。
琳琅走到大姐面前,大姐讓她坐,她便在大姐旁邊坐下了。
程嘉善也沒上樓,徑自一個人去廚房倒水喝,順便等琳琅。
大晚上的,誰都累了,他不喜歡大姐老在琳琅面前磨叽,他煩這個。
“剛在醫院,礙于阿行在,我沒仔細問阿澤,現在你來跟我說一下,你那個朋友和阿行究竟是怎麽回事?”
大姐問,琳琅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她,“之前我和露莎在酒吧喝酒,正好阿行和阿澤也在那個酒吧,這樣,阿行就認識露莎了。”
琳琅停了停,大姐示意她繼續說,她又道,“阿行喜歡露莎,但他那種方式估計露莎接受不了,露莎這個人很正派……”
“噢你的意思是我們阿行不正派?”
大姐有點炸毛了,聲音也尖了好幾個聲調,程嘉善在背後差點沒笑出來。
琳琅趕緊解釋,“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大姐。阿行他在國外長大,他的作風都很西化,但露莎比較保守,可能在某些言語上,或是行為上,露莎就接受不了……
那天他們去雪山遇到了,阿行就是纏着……我的意思是,阿行就想好好兒和露莎相處,但是露莎顧着帶小孩,就沒有時間理會他,可能就說了幾句重話……”
琳琅把該說的都說完了,末了,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大姐,你不會不讓我交這個朋友了吧?”
大姐擰緊了眉心瞪着她,“要我真的不讓呢?”
琳琅臉上表情僵住了,過了好久才說,“怎麽可能呢,露莎是我從小到大認識了一二十年的朋友……”
“那醫院裏躺着那個可是你男人的弟弟!”
“大姐您不能這麽看問題……”
“行了,有完沒完!”
程嘉善走到她們身後,咳了兩聲,然後朝樓上偏了下頭,示意琳琅,“上樓睡覺。”
琳琅朝他走過來,拉着他的手,對大姐說,“那大姐,我就回房去了。”
大姐惱火的閉着眼,“走走走,全都走,看着心煩。”
……
夫妻二人回到卧室,程嘉善若無其事的準備洗漱休息了,琳琅一直跟着他到浴室,拉住他衣服的下擺。
他回過頭來瞧着她笑,“琳琅,有話直說無妨。”
琳琅松開了手,換雙手摟着他挺拔細窄的腰身,仰着頭對他說,“露莎實際上沒錯。”
程嘉善拉開她的手,點點頭道,“你說得對。”
他對着鏡子,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看琳琅還不走,他說,“你打算看我洗,還是和我一起洗?”
琳琅看着鏡子裏明顯不高興又不願說出來的男人,良久,她嘆氣道,“你也在怪露莎,我知道了,但你又不能像大姐那樣,明着不想讓我和她來往了,是不是?”
程嘉善将脫下來的衣服扔進裝髒衣服的籃子裏,裏面就只剩下白色貼身背心了,他轉過身來,“你想太多了,那種娘們兒的行為怎麽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只不過,說不怪她,是不可能的。”
他雙手按着琳琅的肩,嘆氣又說,“我什麽都不怕,就怕阿行自暴自棄,你知道一個人如果沒有健全的四肢……”
說到這裏,他松開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搖搖頭,“算了,什麽都別再說了,洗洗睡。”
第二天早上,琳琅回學校上課,當她到了教研室門口,才發現,露莎早就在這裏等着她了。
露莎是音樂學院那邊的,她專程到經濟學院這頭來找琳琅,琳琅知道,多半都是為了阿行。
“我就是想看看他,人是因為我才傷成這樣,我不見他我不踏實。”
露莎拉着琳琅,滿臉焦慮,看她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琳琅就知道她昨晚一定是沒有睡好,而且,估計是哭了很久的。
早上教研室門口人來人往的,不方
便,琳琅拉着她到了安全通道外面的樓梯間。
“露莎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了?”琳琅問。
“……,不知道。”
露莎抓了抓一頭蓬松柔軟的卷發,她舔了舔唇,然後對琳琅說,“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你得想辦法讓我見程嘉行!”
“大姐和阿澤都不會讓你見他的,你讓我怎麽辦?”
琳琅望着天空呼了口氣,頓了頓,她告訴露莎,“阿行的臉可能已經無法再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就算整形技術再好,多多少少也會留下痕跡。而且,醫生說他的腿除了截肢用假肢,估計是不能再行走了。”
琳琅說完看向露莎,“如果阿行真的一輩子都站不起來,如果你已經喜歡他了,你會放棄他嗎?”
……
……
融創高層例會。
程嘉善輕疊起雙腿,手裏一支鋼筆在指尖轉了一個圈,又一個圈,他面色平靜的聽着各位高管的工作彙報,左側就是董事長的位置,坐着他大姐程嘉言。
他身後坐着姚秘書,他的兩個手機,暫時都放在姚秘書那裏。
此時其中一個手機在震動,姚秘書拿起來一看,便皺了眉。
來電顯示閃爍着兩個大字:馮婧。
姚秘書去外面接了電話,對馮婧說,“馮小姐,程總在開高層例會,暫時不方便。”
馮婧在那頭頓了一下,然後說,“是司徒小姐要他聽電話。”---題外話---今天暫時先更這麽多,晚上有時間的話再更。春節期間,盡量不斷更,就醬紫,麽麽噠各位~
☆、115 阿善,你現在一定很害怕,是不是?
姚秘書在程嘉善耳邊低語,程嘉善單手托腮皺着眉聽着,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在瞧着他和他的秘書。
程嘉言在一旁小聲清了下嗓子,以示提醒,哪知道程嘉善就這麽站起來,說了失陪,把接下來他要彙報的工作內容交給了姚助理。
他這個舉動明顯引起程嘉言不滿,但是敢怒不敢言,因為以程嘉善的脾氣,他要是不想開會,就是十.萬.大.軍都沒法把他拉來。
程嘉善拿了自己的手機出去,一走到外面就打給了司徒姍,要是今天馮婧沒有對姚秘書說那句“司徒小姐有驚喜給他”,他也不會回這通電話。
程嘉善太了解司徒姍這個人,就算她不至于能一手遮天,但在暗處算計他,算計他身邊的人,她有的是本事窒。
這個時候程嘉善已經察覺,阿行出事,極有可能就是她一手設計。
“有事說事,我不想聽廢話。戛”
電話一接通,程嘉善張口就說了這話,司徒姍在那頭嬌小,她嘴裏親熱的叫着阿善,她說,“瞧你,還是這個爛脾氣,看來你太太還是沒有把你調教好。”
程嘉善冷冷一笑,手裏的打火機叮的一聲,點燃了煙,“她會不會調教我,這跟你沒關系,我只想聽你一句實話,阿行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哎呦阿善,你怎麽能這麽想我……”
她哈哈的笑,笑得那樣得意,她在電話那端清咳兩聲,末了對程嘉善說,“還記得十一年前吶,那個時候你來求我,求我想辦法打聽你妹妹的下落,啧啧,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差人找到她,當時那個情況……哎不是我想提,也不是我故意要說這些事讓你心裏不痛快,但是阿善你知道,要是某一天雜志圖文并茂報道某富家千金在香港被古惑仔那個什麽……嗯,銷量一定很好,一定,一定……”
“司徒!”
程嘉善慌了,重重的叫她,近乎咬牙啓齒,點燃的煙因為憤怒早已掐斷在掌心,他感覺不到疼,他腮邊露出了青筋,他對她說,“倘若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不介意和你同歸于盡。”
“同歸于盡?跟我麽?”
司徒冷笑,啧啧嘴嘆氣,“阿善,你舍得嗎,你舍得你老婆嗎?再說我很想問問你,你拿什麽來跟我同歸于盡?你說十幾年前你不在我的掌控中,但是現在你在,并且以後也在,因為我手裏攥着你妹妹被施虐整個過程的錄像和照片——阿善,我說過我要你們程家每一個人都不得善終,我說到做到!”
“為什麽,這麽恨我?”
“不,不。”
司徒姍又笑起來,語氣暧昧的說道,“我愛你都來不及了,怎會恨你?我只是,恨她……”
“司徒!”
“十七年前,郭燕聲負了我,他說他愛上了別人,那個別人不是誰,是我最信任的朋友程嘉言,他在婚禮現場丢下我,他讓我在整個家族擡不起頭來,我要讓他們痛苦——我想了千百種報複的方式,再沒有一種比得上讓程嘉言生不如死能讓我痛快的了,我別無他法,我只能,一個一個,毀掉她在乎的人。”
司徒姍說完深深的呼了口氣,在程嘉善一言不發的時候,她說,“我在等,我在等程嘉言知道是她害了你們家所有人時候的表情,我想,到時候她那張臉一定非常精彩。”
司徒姍挂了電話,程嘉善手裏還握着手機,耳朵裏只剩下嘟嘟聲,他有如一尊化石站在那裏,面無任何表情,他往身後退了兩步,退到了廊柱上。
他像是聽了天方夜譚,他直到現在才知道,郭燕聲和司徒姍有過婚約,并且是因為他的背叛,才導致司徒姍遷怒到程家……?程嘉善好半晌才緩過神,司徒姍的話悠然還在耳邊,他想起她說的“你們家所有人”,他想起琳琅,他心裏開始發慌。
手好像在抖,他撥通了琳琅的電話,等待接通的過程,再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煎熬。
直到琳琅接起電話,在那頭低聲開口,“阿善,我在上課啊。”
“在上課?”
程嘉善傻傻的笑起來,末了,心頭大石墜地,“好,好,上課好。”
挂電話之前,琳琅在那頭抱怨了一句,“莫名其妙。”
他收起手機剛要離開,手機又在褲袋裏開始震動。
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那個香港地區的號碼,在他視線中變得如此猙獰,他一接起來就開始低聲呵斥,“司徒我再說一遍,不要再……”
“阿善,你現在一定很害怕,是不是?”
司徒姍這語氣,讓程嘉善能容易就聯想到她神态自若在辦公室轉椅裏坐着給他打折通電話的表情,放佛拿捏着他的命門一般自信,她說,“剛剛一定給你老婆打電話了?想知道她是不是安然無恙,想知道她會不會像你你們家那對雙胞胎一樣,突然就失蹤了,突然就人間蒸發了,再回到你面前就已經……”
“司徒,你要做什麽事你沖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程嘉善已經徹底崩潰,在和司徒說話的時候,他眼紅的四處看,內心有一種莫名恐懼,覺得在他的周遭各處,司徒姍都派人按了監控,在監視他。
“沖你來?呵呵,阿善,你完全不給我機會接近你,你讓我如何沖你來呀?”
司徒笑得非常開心,嬌媚的笑聲,令他作嘔,她對程嘉善提要求,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她說,“上次我要的那件事,你給我一次,我高興了,所有的所有,一筆勾銷。”
“你妄想。”
“那我們就……周一見。”
她不再給程嘉善考慮的機會,她果斷的挂了電話。
她所謂的“周一見”,程嘉善太了解了,這在整個娛樂圈還是上流社會,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
每周一的娛樂特刊和財經周刊,都有大衆最熱衷的八.卦和新聞,司徒姍這是在給他最後通牒,她就是要程嘉善淪落為低賤的男人,就如她養的那些男.寵。
司徒姍在這種時候提出要求,若是程嘉善答應了,他向她低頭了,那麽她就徹底贏了;如果程嘉善不答應,那麽程嘉好的那些照片流出來,到時候程家一樣的雞飛狗跳。
她這一招真狠,程嘉善知道她善于攻心計,卻不知道她已經心思缜密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在這團沼澤裏,似乎已經前後無退路。
……
……
琳琅覺得今天程嘉善很怪,從他早上打那一通電話開始,直到現在,他來學校接她回去的路上。
以前他有什麽心事都藏得很深,喜怒不形于色,除了偶爾故意的喜怒無常之外,他心裏想什麽琳琅都猜不到,可是今天,他整個人一看就有些精神恍惚,琳琅叫他好幾聲都沒聽到。
“阿善……我叫你第四次了。”
琳琅終于伸手扯他袖子,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我聽到了。”
“那你怎麽不答應我?”
“在想什麽事?”
他沉默了一會兒,搖頭,“沒事。”
兩人回到家裏,榮總管和嘉好在廚房裏準備晚餐,一會兒嘉好要去醫院給阿行送飯,就不能和他們一起吃了。
嘉好叫住程嘉善,“二哥,今晚你和琳琅要去醫院看阿行嗎?”
琳琅正要回答“要”,程嘉善在她前面先回答了嘉好,“不去。”
琳琅看着他,他已經轉身上樓了。
嘉好瞧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末了對琳琅說,“他很忙吧,沒空就改天去。”
琳琅無奈笑了一下,也上樓了。
……
……
程嘉善在陽臺上站着,他一只手放在西褲口袋裏,背對着屋裏,一個人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琳琅在屋裏隔着落地窗玻璃看他,看他抽煙抽得那麽急,她想,他心裏一定很煩,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困擾了他。
他不開心,琳琅自然也容易被他影響,他們是最親密的兩個人,她樂意為他分擔,他卻不一定允許。
琳琅想,她和程嘉善之間,缺的最多的,還是相互信任。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慢慢的走過去,走到他身後。
“阿善,你今天很反常。”
琳琅開口,雙手輕輕的,挽住他的胳膊。
程嘉善蹙眉看着遠處,許久才低下頭來,他目光專注的注視着琳琅,問她,“假如我變得低賤,你還會不會,喜歡我?”
☆、116 程嘉善從他們身邊經過,輕飄飄說了句,“一群狗。”
姚秘書站在車子外面等程嘉善,在她低頭看了第三次的時間之後,程嘉善從大廈裏面出來了。
今天是周日,按理說,他應該是在家裏陪琳琅,但現在他辦完了事情之後要外出,他帶着自己的港澳通行證和護照,他要去香港。
姚秘書不知道那天程嘉善和司徒姍或者是馮婧在電話裏都說了些什麽,會導致在那之後他整個人變得極易暴躁,這在以往,就算有過也不至于這樣嚴重。
對于程嘉善和司徒姍之間的事情,姚秘書是一知半解,她所能了解到的就是司徒想做程嘉善的女人,而程嘉善對她毫無興趣,如此而已。
臨近中午的航班,姚秘書送他去機場窒。
一路上程嘉善都在閉目養神,他像是很疲倦,他有黑眼圈,這幾天都有,姚秘書看得出他是睡眠不好導致。
中途他手機響過兩次,可他看了來電顯示之後,一次都沒有接,姚秘書想,可能是琳琅打來的戛。
很快到了機場,程嘉善全身上下就只有自己的證件,他打算就這樣去香港,連行李都沒有,可能很快就會回來。
姚秘書看着他安檢,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老板心事重重的樣子讓她很擔心。
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琳琅打來的,她找不到程嘉善,自然就打姚秘書的手機了。
“太太。”姚秘書禮貌的稱呼她。
琳琅有些着急,她在那端問,“阿善人呢,我找了他一個上午,他都不接我的電話。”
“老板他,出差了。”
“出差?”
琳琅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末了,她對姚助理說,“好,我知道了。”
……
……
此時此刻,琳琅就在家裏,她像上次程嘉善找不到她的時候那樣,翻了他的抽屜。
她找遍了整個屋子,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找不到他的證件。
琳琅坐在貴妃榻上,她開始回憶這幾天程嘉善的一言一行。
她想起那天他突然問她,“假如我變得低賤,你還會不會,喜歡我?”
腦子裏竄過好多不好的念頭,想到最不願面對的那一個,琳琅一下站起來。
她再一次打給程嘉善,他已經關機了。
她別無他法,開始往包裏塞自己的證件,一邊往外走,一邊打給姚秘書,“姚秘書你跟我說實話,程嘉善他是不是去了香港?”
“太太……”
“是,或者不是?”
“太太,程先生跟我打過招呼……”
“我明白了。”
琳琅挂了電話,步履匆忙的下樓,她得立刻去機場。
在樓下碰到嘉好,嘉好問她怎麽這麽急,她沒顧得上和她說話,用跑的,去拿自己的車。
……
……
下午兩點三十,程嘉善下了飛機。
他在機場喝了一杯拿鐵,吃了半份牛排,然後離開機場。
他孑然一身到來,只為了如那個女人的願,見她。
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到了司徒公司的對面,程嘉善看着大街上車水馬龍,他在這一刻,邁不開腳步了。
他倚靠在路邊的樹樁上,像個失業青年一樣,漫無目的的抽着煙,目視前方,沒有焦點。
而到現在為止,他從機場出來,已經快兩個小時了,他知道司徒在等她,她時時刻刻的,都在等他。
司徒侮辱他,把他當成自己的私有寵物,沒有把他當成堂堂正正的男人,她手裏拿着令他恐懼的把柄——他從不敢想象嘉好被再一次傷害之後會怎樣,他不想冒這個險,如果他自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就注定了孤寡終老,那他絕無怨言。
只是,他舍不得琳琅。
程嘉善在很年輕的時候他不知道怎樣的行為才是喜歡一個人,他沒來得及去愛上誰,他已經失去了愛的能力。
琳琅猶如墜入他心上的精靈,她的出現治愈了他,讓他徹底的明白,他還可以愛人,他并不是愛無能。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事實證明,他并不如紀希幸運,就算得到了琳琅,也不會善始善終。
他撚滅了煙頭,他拿出手機。
當一個人什麽都不在乎之後,他的感情降到冰點,他的視線是冷漠的,連帶着語氣,也不帶半點溫度。
“說個地方,咱倆約吧。”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司徒姍在那頭滿意的笑聲,她對他說,“阿善,等你這句話,我實在是等得太久了。”
程嘉善聞言勾唇一笑,“我是不是還得跟你說句抱歉?”
他低頭将自己袖子上的煙灰彈去,末了問她,“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我啊,我在老地方等你。阿善,我們不見不散。”
“不散不散,
不散。”
程嘉善挂了電話,冷冷的笑着,呼了口氣,這才走到街邊去攔車。
同一時間,琳琅已經搭最快一班的飛機到了香港,此時,飛機正在準備降落。
……
……
豪華別墅內,司徒姍在浴缸裏泡花瓣浴。
她滿身都是泡沫,手裏捧起花瓣,對着掌心吹了口氣,花瓣散在了水裏。
浴缸邊上的肌肉男在幫她洗澡,給她搓背,她叫他,“甜心,一會兒我的小心肝兒就來了,你呀,你就暫時先離開,讓我和小心肝兒兩個人獨處,知道嗎?”
她的男.寵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乖乖的回答,“放心吧,親愛的你讓我往東,我什麽時候往西過?”
司徒姍一臉嬌笑,擡手捏了捏他的胸肌,笑道,“真乖。”
此時樓下。
程嘉善站在大門外,他指尖又點燃了一根煙,他眯着眼看向天空。
今天香港天氣極好,清朗,偶爾有風,算得上很好的天氣了。
他低頭慢悠悠的抽完了手裏那根煙,将煙頭扔進了花臺的泥土裏,轉身,推門進去。
在他進門的時候,裏面有幾個彪形大漢一起出來,恭恭敬敬的齊齊向他鞠躬,異口同聲叫他,“程先生好。”
程嘉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麽就笑了,呵呵呵的笑出來,笑得那些男人頭皮發麻,末了,程嘉善從他們身邊經過,輕飄飄說了句,“一群狗。”
司徒姍在樓上看着花園裏的情景,她的男寵知道她更寵這個,所以程嘉善出言不遜,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由着他。
司徒姍身上穿着浴袍,松散的大卷發披在肩上,她那塗着深紅色指甲油的手上夾着煙,她抽了一口,笑着走到了房門口。
門開着,她聽到了程嘉善的腳步聲。
當程嘉善出現在她面前,她就像是犯了毒瘾的人見了海洛因一樣,湊近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模樣貪戀的說,“我得阿善,好香。”
程嘉善唇角帶着笑,卻伸手,輕輕的拉開了她的手。
她揚着眉看他,笑着看他,撅了嘴,像個懷~春少女,“怎麽了,碰你一下不高興了?”
“沒。”他說。
他走進了屋,雙手插在褲兜裏,閑閑的,走在了她的前面。
依舊是那間屋子。
那間,令他每次想起總會作嘔的屋子,現如今十一年過去了,依舊還是當初的模樣,yin靡,腐朽,堕.落……充斥在整個空間。
他在那張床前停下腳步,頓了頓,他轉身看着司徒姍。
女人走到他面前了,單手環腰,一只手拿着煙,遞到嘴邊抽了一口,然後笑着,全都吐到了程嘉善的臉上。
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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