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筝一曲為誰起
德國。The wind light cloud light樂團新人公開介紹會。
大屏幕上循環播放着一襲綠衣的古典美人湖畔撫琴的MV,觀衆一邊欣賞一邊低聲交流、品評。歐美國家民風開放,本來大家對于這名中途加入的中國成員沒有什麽異議,而且端未的氣質形象與專業水平都是上得了臺面的。公司此次特意為她召開了介紹會,只不過第一次出席公共場合就“耍大牌”,眼下的情況真是前所未有。
岳純臉色發黑的坐在後臺一言不發。好說歹說才勸得端未回來參加活動,這名重要的場合她怎麽還遲到?上面一直在催人,岳純一律笑臉相迎,還好事先準備了一支MV,但是畢竟拖不了太久,賓客若是沒有意見才怪。
電話總打不通,岳純只好信息催促,直接給端未分析了最壞的打算——端未,我再說最後一次,這次介紹會你如果不來就沒有以後可言了。
端未眼睜睜地看着白啓身形一閃就躍入空中去搶相機,而他的腳下是一片虛無,此時,空曠的山谷失去了它應有的美感,帶給人的唯有深重的恐懼。
“小白!!!”端未心慌意亂的撲上前想把人拉回來,地心引力使得她與急速下落的表弟失之交臂。
電光火石之間,離白啓較近的宋無風一個側翻在懸崖邊堪堪落地,他探出一只手扒住山崖間突出的岩石,另一只手迅疾抓住白啓握着相機的那只手的手腕,成功制止了不斷下墜的身體。
“把這個拿回去!”白啓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是為了相機。宋無風用一只手支撐兩個人的重量已經太過勉強,更遑論接過相機,他咬着牙昂頭吼道:“常允!”
待在一旁的攝影師應了一聲,立馬在崖邊的斜坡上下行兩步,長臂一伸攥緊了宋無風的手腕,兩人咬緊牙關一番費力,憑着肩膀的力道硬生生地将白啓拉了起來。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躺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就連後怕的力氣都暫時性的失去了。端未立刻蹲下去,上上下下的檢查着白啓:“小白怎麽樣,剛才撞到哪裏了?有沒有傷到?”
白啓艱難的擺擺手,把相機推到端未懷裏。
“你這個傻瓜,這些東西大不了重拍,它們是死的,而你是活生生的,你怎麽不為自己着想!”
“姐,別擔心,我沒事。”白啓喘口氣道。
端未沒有膽子再往下看,她心有餘悸的扶着白啓坐到靠裏一點的位置,然後返回去去接宋無風,一切等把人都轉移到安全地帶再說。
沒人留意到崖邊的石子經過剛才的又踩又撞早已變得松散不堪。
端未扶着手被山岩割得血肉模糊的宋無風走在前面,随後常允也起身跟上。還沒走出幾步,常允腳下一不小心踩了空,呼救聲還沒來得及出口整個人就仰面直直地向後栽去。
“啊——”
“常允!”宋無風本就側着身子在走,聽見夾雜着半聲驚叫的呼嘯山風猛然襲來,下意識的反手一挽就扯在了常允腰間的皮帶上。
由于慣性太大,兩人一同向着深不可測的谷底墜了下去。
放手?宋無風的腦中飛速閃過一個念頭,下一刻立即否定。當初工作室才搬到新的環境,正是用錢之際,要不是常允忍着勞累同時擔任他的私人助理和攝影師一職,他宋無風後面的路不知要坎坷多少倍。從思考到做出行動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宋無風做出了一個力挽狂瀾的動作。
他拼盡全身的氣力将常允掄到他的上方然後往陸地上盡力一推,自己卻被反作用力狠狠地甩入深谷......
在半空中急速下落的時候,耳膜被灌進來的風聲刺得生疼,他隐約聽見一道撕心裂肺的的聲音劃破虛空到達耳邊,可惜墜落的速度太快,他已經沒有時間再聽清楚。
宋無風被送到醫院時全身血色漫布,臉上身上到處都是撕裂的傷口,整個人被觸目驚心的深紅包裹着,如果不仔細去看,目睹的人幾乎都會以為面前的人僅僅是一個具有生命氣息的血團而已。
一幹人等守在手術室外十幾個小時,白天化做了黑夜,手術室外的那盞紅燈才靜靜地熄滅了。先前工作的疲累加上後來驚險的事故還有長達十幾個小時的提心吊膽,每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竭。主刀醫生的一句“幸好患者沒有傷及人體重要器官,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可以轉入病房進行觀察。”令衆人久久高懸着的心髒如石墜地......
端未從病床上掙紮的坐起身子,依稀記得自己打算跳下去找無風,可是被白啓攔住了,再然後......再然後她見到了無風獲救後渾身浴血的場景,就暈了過去......端未暗罵自己不争氣。也不知道無風現在怎麽樣了?他生死未蔔,自己卻安好的躺在這裏!
拔掉手背上的針管,跌跌撞撞的在大廳問道手術室記錄,在護士的帶領下找到了宋無風的那間手術室,端未随手扯起離自己最近的常允,顫巍巍的聲音沖出喉間:“他怎麽樣了?!”
常允的嘴巴無力的開合,語氣中的希冀不知說給誰聽:“別擔心,會沒事的,老板不會有事的。”
端未明白現在不能哭鬧。她咬得嘴唇都流血了,口中嘗到鹹澀的血水,眉毛都不曾皺上一皺,對于此刻的她來說,心裏的苦楚遠遠蓋過身體的微小創傷。
直到宋無風被活着推出了手術室,又推進了加護病房觀察,端未這才從僵硬的站姿中得以解脫。沒有給她适應的時間,岳純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催着她,就像黑白無常在索命一樣緊迫。
最後端未是真的惱了,直接将手機關了機。
她知道阿純是為了她好,但是也不必對其他人如此冷血吧,何況關乎到無風的性命。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宋無風和她端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他這次出事追根究底也是為了幫她,現在讓她為了一己之私丢下無風不管,她做不到。
端未守在加護病房外的玻璃窗前,任誰的勸也聽不進。最後常允實在沒辦法了,硬拖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了醫院外的長廊上。
“你做什麽?”端未掙紮着要回去。
常允狠狠地掐住端未的肩膀,逼着她和自己對視:“端小姐,我有些話得告訴你,是關于老板的。”
端未一聽到與他有關,剎那間就失去了掙紮的力氣。
“端小姐,你知道嗎?”常允頓了一下,緊接着道,“雖然老板鮮少提及自己的私事,但我看得出來他一直以來如此努力,都是為了某一個人。只是,我從未見過有女孩子圍繞在他身邊,所以一直都不确定。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來他心裏深藏着的那塊寶玉就是你。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如果你不去完成你該做的事,那就是辜負了老板的一片真心。”
“......”端未被常允的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良久,她含着淚霧接住了常允遞上前的機票。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