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此山是我開
“曹兄,打擾你已有些時日,我們就此別過。江若是江湖有緣,此生自能相見。”我深深地作了一揖。
曹操正在案邊審批公文,聞言一愣,他的表情分明以為我在開玩笑,道:“你小子這又是唱的哪出?”
“我打算去闖蕩江湖。”我不茍言笑。
“哈哈,哪裏是江湖?”曹操可能萬萬沒料不到我竟有此幼稚的夢想,笑的前俯後仰。
我扭頭便走。
“你該不會真要走吧?”
“貧道去意已決。”
曹操這才發現我是真的要走,站起來扶着我的肩膀問道:“這世道并不太平,你要去往何處?”
“我不知道,走到哪裏就是哪裏吧。”
“我馬上要去京城,這不一直是你的夢想嗎,要不同去?”
我搖搖頭,道:“總有一天我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
我倆人均沉默下來。我喃喃道:“那……我就走了。”
曹操道:“慢着。”
他拿了包裹,往裏面裝了些黃白之物,又拿了一個玉佩給我,這才說道:“我也沒什麽東西好給你,這玉佩是我最喜愛的物事,一并送給你。他日江湖再見,也好作個信物。”
我心中酸楚,道:“多謝!”
便拿了行李,牽了我那劣馬,向着煙雨中走去。曹操送我十裏,我便騎上馬,揮一揮衣袖,向着前方而去了。
于是,我又成了單身一人。
※※※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我一路行北,突然有大山攔路。山是如此巍峨,山前山後仿佛被從中割斷一般,雲霞明滅一昏一暗,形成截然不同的景象。我順着青石板鋪就的山道登山,只見東臨煙波浩淼的大海,西靠源遠流長的黃河,原來竟是泰山到了。
“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這是唐朝詩聖杜甫的名句,我自是背熟了的。詩情畫意的酸楚文章我是做不來的,卻只見天地浩浩湯湯,确有一覽天地山河的淩然豪氣,登時讓我心中一寬。
反正也無處可去,我便找了一處還算幹燥的山洞,打算在此住些時日。好在山中野味甚多,倒也不愁會餓着肚子。這些日子來,反正閑來無事,閑時我也翻閱幾頁那《太平要術》,只見上面大抵以奉天法道、順應陰陽五行為宗旨,廣述治世之道,倫理之則,以及長壽成仙、治病養生、通神占驗之術。主張順天地之法,治政修身,達于天下太平為主旨。
上面記述的駁雜,好在似乎是一本道教的經書,用語多為道教經書所常用,看起來倒也不算乏味。後章記載了一些法術,我卻無甚興趣,我的刀都還沒練好,練那些虛有其表的法術卻是幹什麽。
雖然山中不知日月,但我卻記得這樣過了十五個日出日落,我賞夠了美景,卻又想下山去了。
闖蕩江湖,原本就是上山下山而已啊。
這一日我正走到半山,卻遙遙望見一幫江湖人士,大約有二十餘人,一個個袒胸露乳,長得煞是兇惡。我趕忙伏到路邊草叢中,以避免節外生枝。
這時,只聽得一個領頭的大漢罵道:“娘裏個腿的,這山路好長!你們确實看到那個小娘們上到泰山上來了?”
“不會錯的大哥,我為了跟蹤她,差點沒累死我的鳥。”一個長的很像山賊的家夥說道。
“一個娘們把你吓成那個熊樣,你長着鳥有個屌用?”
“大哥你有所不知啊,那娘們厲害着呢,一劍下去一陣涼風,小弟想不吓尿都不行啊……”
“沒用的東西!看我們上去把那個娘們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衆大漢齊聲大笑,轉過山腳去了。我心下躊躇,這幫人一看就非善類,而上山去竟然是要對付一個姑娘的,一個姑娘家,又如何是一幫惡徒的對手?
師傅常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俠義之本,看來今天這事我是管定了。打定主意,我便蹑手蹑腳跟在了大漢們的後面。走不多時,便上了山頂,我在此住了多日,也并未見過什麽姑娘。衆人尋找不見,那領頭的大漢便焦躁起來,大罵道:“哪來的小娘們,快出來伺候你大爺們了!”
那聲浪遠遠傳播開去,竟似多人齊聲高喊一樣。衆人一聽沒人回話,也都齊聲高罵起來,全是淫言浪語,罵的好不難聽。
“從哪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只聽得一女子朗聲叱喝道。懸崖邊,一個白衣女子忽然從崖底竄了上來,吓了衆人一跳。只見她身段修長,一襲白袍,黛眉如畫,丹鳳眼桃花眸,狹長而妩媚,膚白如玉,标準的美人瓜子臉,俊美非凡,不似人間俗物。可她劍眉星目,挽着發髻,手持寶劍,英氣逼人,神色間倨傲清高,我一時只見竟難辨雌雄。
“大……大……大哥,就是這個娘們!”那山賊模樣的漢子躲在了頭領背後,偷偷指着面前的女子。
“是你打了我兄弟?”那首領上下打量着女子,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
“是又怎樣?”那白衣女子冷冷答道。
“哼哼!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條今日就殺了你,扔在山中喂狼;另一條,就是回去我斧頭幫,給我當壓寨夫人。”
衆人起哄大笑起來。
“好呀!”也不見那女子如何動彈,悠忽就到了首領身邊,一柄未出鞘的長劍抖出了幾朵劍花,打在了那頭領的左右肩和胸膛上。
“哎呦!”那頭領猝不及防,一招之間就被打倒在地。衆賊人趕忙扶起頭領,這頭領挽起袖子,大罵道:“小娘皮給你臉不要臉,今兒大爺非得把你扒光!”
“先奸後殺!”山賊逮着個空,又偷偷說道。
“你……你們今天誰也別想下山!”那女子更不答話,拔出長劍扔掉劍鞘,一時間劍氣如虹,朝着一幫山賊殺去。我只見一道白光在人群中穿梭,夾雜着“我的媽呀”的慘叫聲。
“風緊扯呼!”帶頭首領剛被一劍刺中了手腕,丢掉了大刀,大喊道。
“賊子哪裏走!”白衣女子清嘯一聲,提劍追來。
我分明看到斧頭幫帶頭的首領使一個眼色,正暗叫不好,就看到一把白色粉末灑向了白衣女子,那女子猝不及防,趕忙拿手遮住口鼻,可哪裏還來得及?
她閉上眼睛,以劍撐地,也不知道受傷輕重。
“哈哈,哈哈!”那首領這才回過頭來,率領衆山賊将白衣女子圍住,一陣淫笑。
那女子心下恚怒,提一口真氣,憑着聲音向那頭領刺去。頭領一驚,但欺女子目不能視物,往旁一躲就躲開了。女子前後左右各刺了幾劍,但畢竟不知賊人在何處,竟是一個人都傷不到。
“上啊!”卻是那早前女山賊看着女子已經無力争鬥,又偷偷出來喊話。
“啊!”卻是那女子一聞人聲,便疾刺而去,一劍刺入了那山賊的胸腹。
衆山賊大驚,想不到她竟如此彪悍。但也知她只能依靠聽覺判定方位,便拿出刀劍斧頭之類敲打起來,一時之間四面八方都是聲音,中間夾雜着山賊們的淫笑聲,女子聆聽了一會,體力漸漸不支。
山賊們看到白衣女子已經支撐不住,呼喊一聲“并肩子上啊”,幾下就将那女子打倒在地。那女子卻并不驚懼,神色仍然清冷。
“呔!大膽賊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女子!”我終于找着了機會,揮舞着大刀搶了出來。
那山賊頭領見我出來,先是一愣,後又問道:“你幹嘛的?”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我大聲答道:“攔路搶劫的!”
山賊們面面相觑,接着大笑起來,直到笑的有氣無力。我心下不解:我樣貌兇惡,又手持兇器,攔在路中,哪裏看都是山賊的模樣,卻不知道他們又在笑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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