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真假詛咒

簡溫手心裏全是冷汗,腦子飛速轉動想着該如何度過這一難關。

他手裏有刀, 霍晟手裏有槍, 能迅速解決管家,可是遠處還有一群年輕力壯的男傭, 管家如果求救男傭很快就能趕來營救,他們雙拳難敵四手,逃走都困難。

簡溫和霍晟對視一眼, 霍晟微微點頭, 如非必要, 暫時不要動手。

簡溫幹笑:“那個, 我們就是想找找這裏有沒有江小姐失蹤的線索。”

對這個借口, 管家根本不相信, 冷冷道:“主人的家族是被詛咒的家族, 家族的女人都會被詛咒。”

同樣,對“詛咒”的說法, 簡溫和霍晟也并不完全相信, 如果真是被詛咒,那位失蹤的千金又是怎麽回事?

剩下的一點點相信,是因為在這游戲裏,詛咒這種神秘學理論是完全可以存在的,所以兩人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并沒有直接否認。

管家看兩位跟蹤自己的客人眼神冷的可以掉冰渣子:“天黑了, 外面不安全, 請兩位貴客回房。”

簡溫還想掙紮一下, 試探管家的态度:“這個,外面月色正好,我們想約會散步一下。”

“主人的墓地只有家族內部人士才能入內。”管家冷漠的如同機器人,一板一眼重複,“請兩位客人回房。”

“啊我也走累了,親愛的我們回去吧。”

管家如影随形地跟在二人身後,似乎是要親自盯着二人回房間。

霍晟卻沖簡溫使了個眼色,朝一旁的樹林飛快地看了一眼,簡溫眼神往右邊一瞥,看到一道黑影從樹林後飛快地閃過。

管家正好站在右手邊,背對着樹林,對這一幕完全沒發現。

兩人沒有提醒管家,如果有其他玩家能找到線索,他們找機會交換線索也有益于早日通關。

管家親自把兩人送回房間,看着他們進房,還叫來兩個男傭在門口守着,完全不給他們偷偷跑出來的機會。

簡溫和霍晟索性放心睡覺,等着明天跟其他玩家交換線索。

大半夜的時候,簡溫再次醒了。

熟悉的開門聲,讓本就睡眠不深的簡溫立刻驚醒,簡溫被驚醒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動動胳膊腿,還好,今天沒有鬼壓床。

然後,簡溫就聽到浴室傳來了女人的慘叫,猶豫着要不要去看看。

他看看自己手腕,今天完全不敢把手放在被子外了,藏在被子裏撫摸自己手腕上的青紫,依然痛的不敢觸碰,今天這女鬼的叫聲似乎也是生孩子?

難道是昨日的場景重演?

但是很快,浴室傳來嬰兒的啼哭,打破了簡溫的猜想。

今天的孕婦女鬼已經在浴室裏生産了,那嬰兒初生的啼哭無比響亮,伴随着嬰兒的啼哭的,還有母親的哭泣?

簡溫到底是沒按捺住好奇心,但是也不想貿然找死,特意去推醒霍晟。

然而剛剛碰到霍晟,簡溫就被霍晟冰冷的體溫凍得縮回手,他看到霍晟的臉色慘白,額頭上直冒冷汗,緊閉着眼睛眼珠快速地轉動。

是在做噩夢?

簡溫不敢貿然叫醒霍晟,收回手,只能自己一個人去冒險。

簡溫輕手輕腳走到浴室門口,看到浴室的門沒有關好,露出一條門縫,裏面沒有開燈。

簡溫有些猶豫要不要進門,女鬼在浴室生孩子定然是沒穿衣服,他進去會不會被女鬼憤怒地幹掉?

他猶豫的時間并不長,短短的幾秒鐘,浴室的門自己悄無聲息地敞開了。

浴缸那裏挂着的門簾是拉好的,簡溫只能透過浴室窗外的月光和路燈的燈光,看到門簾裏面女人的剪影,她坐在浴缸裏,抱着自己的膝蓋,捂着臉小聲地哭泣着。

浴室內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的沖鼻子,簡溫的視線往左右挪移,這才發現雪白的牆壁上滿是血手印。

血手印,還有血的腳印,小小的,四肢着地的模樣。

那麽小的尺寸,簡溫不難猜出是誰的手印和腳印。

簡溫吞了吞口水,感覺後背發涼,陡然一轉身,後背空空蕩蕩,并沒有人影。

再一扭頭看時,牆壁上的血手印和血腳印更多了,就仿佛有個小孩在牆壁上如履平地的爬來爬去。

簡溫握緊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擡頭往天花板上看。

又是一片的血手印血腳印,然而并沒有人。

簡溫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有些奇怪,剛出生的小嬰兒去哪裏去了?

浴盆裏的女鬼停止了哭泣,扭過頭看着門口,隔着一道門簾,簡溫感受到了女鬼的視線,腳下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走進浴室時,經過洗手臺時,簡溫不由自主地扭頭朝鏡子看了一眼,這一眼吓得他差點尿褲子。

他背後趴着的是什麽玩意!

難怪他感覺自己背後發涼,那冷冰冰的小嬰兒正趴在他的背後,兩只血淋淋的小手揪着他的衣服,他竟然一點負重的感覺都沒有。

小嬰兒也看向鏡子,兩人的視線在鏡中相遇,簡溫感覺自己雙腿被凍僵,半天都沒法挪出一步。

小嬰兒扭頭,視線從鏡中挪到簡溫的臉上,看着簡溫嘻嘻笑了。

簡溫再次握緊袖中的匕首,只等小嬰兒敢動口咬人就直接辣手摧小鬼。

小嬰兒光着身體,身上粉嘟嘟的還有血跡,更剛出生的普通嬰兒沒什麽區別。簡溫大着膽子看了一下,從發量認出跟昨晚的小嬰兒不是同一個。

昨晚隔着被子從他身上爬過的小嬰兒,他打開被子只迅速看了一眼,沒看清楚五官,只記得那個嬰兒胎發濃密的讓他這個掉發一族有些嫉妒,今晚的這個嬰兒胎發又黃又稀,讓他心生憐意。

——長 大後估計又是個離不開生發劑的。

小嬰兒全然不知簡溫對他莫名的同情,嘻嘻笑的很無害,揪着簡溫的頭發,就要往簡溫的腦袋上爬,簡溫僵硬的忍受着,看着小鬼還是正常的嬰兒,實在下不了手。

就在這時,小嬰兒突然一個重心不穩,從他身上摔了下來!

簡溫從鏡子裏看到這一幕,傻眼了!

你剛出生就能爬牆爬天花板,把牛頓的棺材板壓得嚴嚴實實,現在怎麽爬個人就摔地上了?

更可怕的是,小鬼一摔到地上,竟然立刻沒了呼吸,沒穿衣服的肉嘟嘟的小身體立刻從粉紅色變成了青紫,肉眼可見的變成了屍體,再也沒了動靜。

簡溫吓傻了,這真不是他幹的!

最可怕的是,女鬼就在浴缸那邊看着,小嬰兒從他背上掉下來摔死,會不會以為是他做的?

簡溫忐忑不安地看向女鬼,果然,簾子後女鬼目睹了整個過程,突然嚎啕大哭,鬼氣森森的讓簡溫只想奪門而逃。

他一步步倒退,不敢把後背露給女鬼,剛倒退後到門口,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

簡溫猛地受驚,手裏拿着刀反手一刺,被對方狠狠架住,然後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耳邊,低聲道:“噓,是我。”

簡溫沒有放松,扭頭看了确認是霍晟才松手。

“你醒了?”

“嗯,做了個噩夢。”霍晟沒有多說,低聲解釋一句,就被浴室的突發狀況打斷了。

浴室內的女鬼突然發出絕望的一聲慘叫,然後是熟悉的利刃入體的聲音。

簡溫扭頭看去,看到簾子上倒映出女鬼手裏拿着一把刀捅入自己的身體,簾子上濺了一片血跡,狹小的浴室血腥味更濃了。

女鬼慘叫聲更大,一邊慘叫一邊還在一抽一抽的哭泣,猛地拔出刀,再次捅了自己一刀。

孩子死了,自己就剖腹自殺,這是什麽情況?

簡溫視線轉移到地上,尋找着死去的嬰兒,卻發現嬰兒已經完全不見了。

簡溫轉過身讓霍晟看自己背後,沒有。再去看霍晟的背後,依然沒有。

“去看看。她快不行了。”霍晟舉着槍,走在前方進了浴室,把簡溫掩護在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浴室,小心翼翼靠近簾子,猛地掀開簾子,正好看到女鬼手裏拿着一把沾滿血液的水果刀,狠狠地切入腹中。

就在拉開簾子的一剎那,血液濺了霍晟滿身滿臉,簡溫被霍晟擋在身後,反而比較安全。

女鬼仿佛沒看到二人,冷淡地把不長的水果刀往身體裏捅,直到她失血過多,再也無力拔刀自殘,終于虛弱的倒下,蒼白的身體在浴缸裏無力地往下滑落,血液在雪白的浴缸裏拖出長長的一條血痕。

純白的浴缸,蒼白的屍體,猩紅的血液,烏黑的頭發,還有一把冰冷的水果刀。

驚悚的一幕交織出一幅有着詭異美感的畫面,看的簡溫觸目驚心。

兩人站在浴缸邊,齊齊沉默了。

昨晚是他人行兇,有三個兇手,還可以理解,今晚的自殺是為什麽?

簡溫想不明白,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

“為什麽?”

簡溫低聲自語,浴缸上的水龍頭突然自動打開,冰冷的水流出浴缸,血液在水中劃開,成了一缸的血水,把屍體浸泡在水中。

女鬼泡在血水中,長□□浮起來,緊閉着雙眼,像傳說中死後怨氣叢生等着找替死鬼的水鬼。

“後退!”霍晟突然又胳膊攔住簡溫,警惕地一起後退。

簡溫順着霍晟的視線,緊緊地盯着女鬼的屍體。他發現,随着水流的沖刷,女鬼的屍體竟然被沖着沖散了。

剛才剖腹自殺還是完整的人形,一轉眼再看時,浴缸裏已經看不到一個完整的人形了。

四肢,軀幹,頭部,變成了一塊塊。

滿盆的血水,飄散着支零破碎的人體,還有內髒。

突然浴缸的塞子被誰拔掉,水流嘩啦啦的往下吸,破碎的人體軀幹就從那個狹小的浴缸出水口随着水流一起往下流走。

就在頭部被吸到出水口的時候,女鬼緊閉的眼睛陡然睜開,直勾勾看着簡溫

簡溫:為什麽又看我?霍晟那家夥明明在我前!

水流迅速沖刷,女鬼的頭部也被從出水口吸走,所有的血水流盡後,整個浴缸再次恢複成潔白的模樣。

簡溫眼神複雜地看着浴缸:“幸好我沒用過。”

只要一回憶起這如此慘烈的自殺分屍畫面,他就覺得整個浴缸都是血腥味的。

霍晟緩緩松了一口氣:“走吧,先出去。”

走出浴室後,霍晟立刻把浴室的門反手關上,今晚他們誰都不敢進來了。

“今晚應該安全了。”霍晟以老玩家的經驗說道,“這一幕應該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件,現在在我們面前重演畫面,當時的案發地應該就是這裏。”

“昨晚是床上,今晚是浴缸,你還記得女人的臉嗎?是不是同一個人?”

簡溫想了想,昨晚一睜眼女鬼就躺在身邊,刺激的只記得女鬼冷漠麻木的毫無活力的眼睛,還真沒敢仔細看臉。

今天那女鬼腦袋被吸入入水口時突然睜開眼看他,眼睛形狀不同,但是眼神是同樣的麻木,就仿佛被生活摧殘的毫無對生命的渴望。

眼睛?

“不是同一個女人。昨晚的是圓眼睛雙眼皮,今晚這個眼角下垂,眼角有顆淚痣。”簡溫肯定地說道。

霍晟看着房門:“明天我們去查查,以 前這個房間住的是什麽人。前幾任夫人的房間到底在哪。”

簡溫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

“現在,睡覺。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找線索。”

霍晟沒有繼續分析,他看看窗外的天色,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已經淩晨了。

兩人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這一次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時沒多久就聽到門口男傭的敲門聲。

“兩位貴客,主人請二位下樓用餐。”

簡溫刷着牙,嘴裏滿口泡沫地去開門:“等一會。”

男傭看着他這副模樣,不但沒覺得失禮,還松了一口氣。

人在就好。

“不用着急。我們在門口等二位。”

簡溫聳聳肩關上房門,他就知道,男傭敲門實際上是查房。

霍晟拿出從江暖房間找出的相冊,還有簡溫雁過拔毛帶回來的照片牆上的照片,挨個對比尋找線索。

他剛把相冊翻到後面,突然驚訝地喊簡溫:“快過來看。”

簡溫迅速漱漱口放下牙刷口杯,過去看相冊。

霍晟翻到的是相冊的最後幾頁,雲暖和疑似江正寅的六任妻子的黑白合影照片。

昨天看時,只有五張合影被打了紅色的x,今天再看時,唯一一張沒有打叉的黑白合影照也被打了一個紅色的x。

霍晟道:“現在可以确定,這就是江正寅的第六任妻子。”

簡溫看着合影照,實在難以把畫面上青春美貌的少女跟昨天看到難産而死的女主人聯系道一起。

合影照上的少女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模樣,圓臉蛋圓眼睛,身材圓潤發育的微微豐滿,看起來就像一顆飽滿甜美的水蜜桃。

而昨天見到的女主人,肚子大到恐怖,四肢卻是幹瘦的,眼眶深陷,即使是死去也是眉頭緊鎖,瞪大眼睛帶着驚恐和不安,看起來像是烈日下暴曬掉所有水分的吊死幹。

這位新任夫人嫁入江家也就一年左右的時間,按常理來說正是甜蜜時期,怎麽會如此憔悴不安?

簡溫在思索詭異的受害人,霍晟卻在思考詭異的證物合影照。

相冊他是放在自己的空間痣裏,除了自己誰也無法拿到,不是別人打叉,那麽是相冊本身有問題?

還是說,只有這些黑白合影照有問題?

又或者,是江暖已經變成鬼了,這是她的鬼魂在冥冥之中作怪?

兩人交流一番信息,門外的男傭又開始敲門催促。

這次兩人沒有拖拉,重新放好相冊和照片,就出門準備下樓用餐。

誰知剛走出門,就聽到有玩家的尖叫:“啊!死人了!”

簡溫和霍晟默契地立刻轉變方向,沖着發出尖叫的房間沖了過去,男傭想阻攔直接被二人繞開,只好在後面跟了上去。

兩人抵達目的地時,死去玩家的房間裏已經站了不少人。

簡溫特意觀察一番先到的玩家,這間房他記得,是小祝和小譚的房間,這二人似乎在生活中就認識,一直是一起行動,也是昨天早餐桌上唯二吃了紅雞蛋的人。

先來的玩家裏有魯大牛,小崔和卷卷,笛雅,小愛。

笛雅和小愛來他們不奇怪,他們的房間緊挨着小祝小譚的房間,獨自居住的卷卷也是,只有魯大牛,他的房間比簡溫他們二人的房間還遠,怎麽會比他們還快的抵達這裏?

魯大牛此時滿臉擔憂地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小譚死了!小譚死了!”小祝滿臉驚慌站在門口不敢進房間,把其他玩家也堵在了門口,似乎受驚過度抱着頭慌亂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簡溫心裏一沉,又死了一個玩家。

繼門口死去的小胖,這是死去的第二個玩家。

卷卷想進去查看死狀,被小祝堵在門口擋的不耐煩了:“哪輪游戲不死幾個玩家?這不是很正常嗎?你讓開,讓我們進去看看。”

“不是的,你不知道。”小祝還很驚惶,被卷卷一推,讓開門後依然不敢進入室內,他弱弱地躲在門口,“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卷卷急躁的走在最前面,笛雅和簡溫二人視線一碰即閃,低調的夾在人群中間。

簡溫本來要上前,被魯大牛突然一撞,給撞到最後面。

魯大牛憨厚的撓撓後腦勺:“大兄弟不好意思哈,我這人就是粗手粗腳的,你這細皮嫩肉沒被我撞壞吧?”

簡溫假笑:“呵呵,沒有,不過親親眼神似乎不太好,建議你看一下眼科醫生呢。”

魯大牛:……

沒有被損到,倒是被這語氣惡心了一把。

霍晟無聲地站在簡溫的身邊,冷冷地看着魯大牛,魯大牛被霍晟的氣勢壓迫的有點氣弱:“我去看看小譚,呵呵。”

魯大牛迅速閃開,擠到了最前面。

簡溫懶得跟這種兩面派的小人計較,兩人也進去室內。

剛看到小譚的屍體時,簡溫還以為看錯了,晚上的孕婦又來了。

原因無他,小譚的屍體肚子高高鼓起,乍一看還以為是孕婦。

小譚穿的本是休閑的t恤,睡覺時也是短袖,此時肚子被撐得高高鼓起,t恤被撐得卷到上面,慘白的肚皮露在外面,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青紫色的手印。

小譚的身下是染紅了床單的血液,臉上表情驚恐,瞪大雙眼,仿佛是看到什麽恐怖的畫面被活活吓死。

這一幕畫面,跟女主人死亡時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

簡溫忍不住視線下移,看了看小譚的 褲子,又視線上移看了看小譚的喉結。

沒錯,是男人。

所以,這個鼓起的肚子鼓的是哪個器官呢?

他差點以為小譚是女扮男裝了。

顯然,跟他有同樣想法的不止他一個。

簡溫眼角餘光一掃,就看到霍晟視線挪移的位置跟他不謀而合。

簡溫:嗯,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呸,不做一夥搭檔。不過兩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不進一家門也說得過去,就是哪裏怪怪的

玩家們熟練地戴起手套,開始檢查小譚的屍體。

還有精明的玩家直接找上小祝,問他們是不是觸碰了什麽禁忌。

開始小祝還猶猶豫豫,後來被輪番圍攻逼急了,還低聲說道:“昨晚我們偷聽到管家要把女主人下葬,覺得不太對勁,就跟蹤管家,一直跟到後院。他們的墓地就在後門那邊。”

簡溫和霍晟眼神輕輕一碰,默契地颔首,原來昨晚從樹林邊一閃即逝的人影是這二人。

“然後呢?”魯大牛急切地問道。

小祝緊張地搖搖頭:“那後門有鎖,小譚進去裏面,我在門口守門,我什麽都沒看到。他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當時回來還正常,今天我醒來就發現他死了!”

“他沒告訴你裏面有什麽?”卷卷語氣懷疑。

“就是墓地,他說了有很多墓地,但是有男傭在,他沒法靠近。本來想去挖墳還帶了盜墓工具,結果沒用上”小祝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挖墳工具都暴露了。

衆人意味深長看了小祝一眼,看的他頭皮發麻,縮着肩膀什麽也不肯說了。

這麽熟練的帶盜墓工具,還一人行動一人防風,不知道生活中的職業是不是與這個相關。

簡溫卻是靈光一閃,有了新的想法。

進入墓地的小譚死了,小祝現在成了嘴硬的鴨子,什麽都不肯說,衆人也只能散去,自己研究。

簡溫看到卷卷熟練地戴了白色的口罩做屍檢,手段熟練,表情冷靜,還取出一套專業的工具,裏面是各種鉗子刀子。

“不是他殺,不是自殺,身上沒有創傷,也沒有中毒,死的很詭異。”卷卷檢查一番傷口後,皺着眉頭取下口罩說道。

“他是中了詛咒。”管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看到室內玩家的屍體冷漠道,“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就會被詛咒咒死。”

管家說這話時,看着簡溫和霍晟,話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簡溫燦爛的沖管家咧嘴一笑:“喲,大叔,你今天更帥了喲~”

管家:=_=

面對着這沒臉沒皮的家夥,警告完全無用,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

“詛咒會傳染,把他埋了。”

管家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幫手,都是身強力壯的男傭,擡着一具黑漆漆的棺材。

小祝想阻止,可一聽說詛咒會傳染,到底還是什麽話都沒說,任由男傭們把小譚的屍體擡入棺材封好。

管家帶着人離開時,小祝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們會把他埋在哪裏?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不行。”管家的回答跟昨晚對簡溫他們說的話一模一樣,“家族墓地不允許外人入內。”

這個說法讓簡溫暗地裏撇撇嘴,既然不允許外人入內,為什麽要把小譚這一個明顯的外人埋葬在那裏?

家族墓地明明是只埋葬本家族的人,但是允許外人祭奠的。

不過這裏是江家,管家是地頭蛇,說不允許,也就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去了。

管家離開後,玩家們也各自散開。

簡溫二人當先離開,下樓時霍晟低聲道:“不是詛咒。男傭擡屍體時直接觸碰的,如果是會傳染的詛咒,他們不敢碰。”

對于俞家村的詛咒,只要想想那時村民的态度,再對比一下現在男傭們的态度,很容易看出其中的疑點。

不是詛咒,那男主人的嫌疑就更大了。

“你說,這麽直接下葬的肯定不是火葬吧?”簡溫嘿嘿壞笑,沖霍晟擠眉弄眼,“要不要晚上來找刺激?”

霍晟微微一笑:“你好騷啊~”

簡溫:“我們被管家抓到一次了,晚上僞裝一下。”簡溫用手肘頂了頂霍晟,擠眉弄眼,“女扮男裝沒有,男扮女裝要不嘗試一下?”

霍晟挑眉:“你來?”

簡溫:“不,你來,魁梧大漢女裝才叫反差萌。”

霍晟呵呵:“不,那叫變态。”

看着兩個大男人在一旁竊竊私語,從後面追上來的笛雅好奇道:“你們在聊什麽?”

“撩漢。”小愛跟在笛雅身邊,不方便直接說,簡溫幹脆把騷氣發揮到底,“晚上去野戰,要一起來不?”

小愛驚恐地連連搖頭,笛雅無語地看着二人:“不了,你們自己玩吧。”

小愛緊緊拉着笛雅的胳膊,兩人迅速超過簡溫二人走遠,簡溫聽到笛雅一副過來人的姿勢道:“現在的男人啊,一旦騷起來,就沒女人什麽事了。”

簡溫“她說誰騷?”

霍晟微笑着看着他:“你說呢?”

簡溫:“你,肯定是你,我是正經人。”

霍晟保持着迷之微笑,優哉游哉走了。

簡溫:你笑的那麽詭異,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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