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HP祖時代(完)
任何事情在最初的時候總是很棒的。
就算有種種不完美的地方,種種因為金錢和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導致了最初的設想與實際上的發展相差甚遠,可是在剛剛聯手建立起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四位年輕的教授眼中,這個開頭已經足夠好了。
就算是挑剔的薩拉查,亦或者是痛恨缺陷的羅伊納,都能抱着一種寬容的态度來對待這最初剛剛起步時所發生的不完美。
羅伊納的想法更是多了一份詩意。
“這世上可沒有盡善盡美之事,我們能做的,只是盡力讓任何事情向着盡善盡美靠攏。”
可惜她的言論,她的三位友人裏,沒有一位是認真聽的。
或者說,最起碼斯萊特林是懶得去聽貴為一國公主的羅伊納的任何無用的言論,而赫奇帕奇與格蘭芬多就更簡單的多。
他們兩人永遠都是“有聽沒懂”這一條戰線的。
這讓拉文克勞的院長感到了羞惱,羞惱過後是失望。
每到這時,被踢出來拯救這位公主殿下心情的人,就永遠都是赫爾加。
只是在偶爾的某個晚上,赫爾加帶着向家養小精靈們要來的藍莓小蛋糕,和羅伊納一起呆在天文塔樓上最高的那個房間,一邊咬着小蛋糕,一邊向着“罪魁禍首”抱怨。
“我總覺得薩拉查和戈德裏克太過分了。”
羅伊納只是冷豔高貴的看着赫爾加非常平民化的吃着那個藍莓蛋糕,憤憤的一扭頭。
“哼,這群不懂詩歌美好的蠢貨。”
詩人又掙不到大錢,最多是去騙騙無知的小姑娘,或者是成為有錢的貴族夫人的情人。
誰見到過他們能從情人轉正了的?
若是薩拉查,一定會用最刻薄的語言講述上面的那段話,而赫爾加則歪着頭,将自己左手上端着的點心盤遞到了羅伊納的面前。
“要吃嗎?”
羅伊納看着那些可愛又誘人的藍莓蛋糕,每一個小蛋糕上都散發着一股使人怦然心動的甜美香氣。
這就像是赫爾加指尖揮之不去的甜食香氣一樣。
“要!”
完全放棄了自己減肥大計的羅伊納果決的答複了赫爾加的提議後,拿起一個藍莓蛋糕,一口咬在上面,然後用忿怒地力量來驅使自己将這增加體重的罪惡源頭消滅在胃裏。
在霍格沃茨的名氣終于在英國打響了後,有不少被家族丢出來試試水的貴族家的小少年們,紛紛質疑起赫奇帕奇學院的院長的實力。
面對自己學院的小孩子們尋求**的渴求表情,羅伊納用一貫的冷豔高貴的神情,外加不屑的語氣回答了自己學院渴求真理的學生們。
“一群傻蛋。”
“诶?”
“獾咬人可疼了。”
“哈啊?”
看在友愛同僚的份上,羅伊納可沒有說當年他們四人在山林中跋山涉水的時候,戈德裏克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傻蛋,閑的沒事做去挑釁一只母獾,結果卻被反過來狠狠咬了一大口,又喝了半個月薩拉查出品的超難喝魔藥――的愚蠢經歷。
‘我簡直就是這世界上‘好友應該做到什麽程度’的最佳範本了。’
羅伊納在心中默默給自己的友愛打了個高分,然後将這群快要趕不上下午第一堂課的學生們趕去上課了。
當赫爾加抱着書,提前來到自己拉着三位友人一起建造的暖房時,見到那一院子的滿地狼藉,一邊頭痛的想到,讓羅伊納發現自己精心變化的花盆一大半都成了碎片,一定會怒氣爆發,而若是讓薩拉查知道自己已經預定好了的草藥結果落得連根拔出的下場,斯萊特林的院長可是以“冷酷無情”的做法出了名的。
至于戈德裏克――
一想到戈德裏克得意滿滿的變形術基本沒排上什麽用場,就算是赫爾加也會默默地想給自己的這位友人在胸前劃一個十字架,表達自己的同情心。
左顧右盼一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裏的情況,再加上時間尚早,赫爾加蹲下身,将手貼在了泥土的地面上。
地面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慘兮兮的癱在一旁的藤蔓重新恢複了自己的活力,舒展着身體,像是得到了龐大魔力支持的變形術,活似最忠心耿耿又心靈手巧的女仆,将這地上的碎瓦清掃一空,将這滿地淩亂的植物扶起,重新種植在了地上的泥土裏。
這些植物剛剛接觸到泥土,就像是重新得到了生命一般,舒展開了葉片,伸張出了枝條,在與大地之氣相連的土地上,它們活得比在花盆中的還要更加茁壯健康。
以為沒人見到這一幕的赫爾加也太天真了。
本來以為能欺負這位來自鄉野的普通女巫的貴族家的小少年們,躲在一旁所見的不是教授哭泣的面容,而是幾乎是神跡降臨的展示。
只要有這麽一個天賦,就算不會任何其他的魔法,也能與其他的那三位教授并肩而立了。
而發現了身後動靜的赫爾加,只是向着尴尬的暴露自己躲藏事實的那幾個居然敢欺負到教授頭上來的學生招招手,沖着他們燦爛微笑:“快點進來,馬上要上課了。”
就是這個笑容能讓傲慢又冷酷的斯萊特林放下心防,讓他真心認定這麽一位笨拙的連惡意都不懂得分辨的友人,讓他那顆連父母死在自己面前都不會有絲毫動搖的堅硬心髒裏擁有了比棉花還溫柔的部分,讓他在聽說了花棚被毀的事情之後,冷笑出聲。
“哼。”
因為斯萊特林這聲冷笑之後,整個學校的學生們都陷入到了凄風苦雨之中。
在魔藥課上,這位魔藥學的大師教了所有的學生一劑解毒藥的配方,這藥劑可以解決最起碼百種毒藥而奠定了他“大師”的稱號。
問題是,這個藥方即複雜又耗人心力,最起碼要用一天一夜的時間看守自己的坩埚,才能确保藥劑的制作成功率。
“這個是選修的項目,不必特意做,也不必擔心會算入考試成績裏面。”
很多學生剛剛聽薩拉查`斯萊特林這麽說了後,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可卻又立刻陷入了凄風苦雨當中。
“随身帶好你們做的解毒劑。”這位魔藥課的教授在自己的課上淡定的宣布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兩周之後,我會随機在食物和水裏面下毒,然後看看你們的解毒劑效果怎麽樣。”
――這還不如算成績呢!
――魔藥課不及格會生不如死,但是這次考驗要是沒過關就真的要死了好嗎?
聽到了薩拉查的宣言後,戈德裏克恨不得拔出魔杖去找這位友人決鬥。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薩拉查這麽做,分明就是為了赫爾加報仇呢。
“男人啊,”羅伊納看到戈德裏克拿着魔杖,一臉要去找人鬥毆的表情,就對身旁的赫爾加搖頭嘆息道,“真是萬年如一日的幼稚又可笑。”
赫爾加此時正吃着家養小精靈獻上的烤餅幹,她喝了一口紅茶後,才奇怪的反問道:“羅伊納,這樣子的戈德裏克不是很可愛嗎?”
聽到赫爾加的誇獎,羅伊納先是心中一跳,然後慢慢地讓自己的視線在“不經意”的情況下落到了赫爾加的臉上。
見到自己的友人那一臉坦然的神情,羅伊納忍不住在這自己所營造的尴尬氣氛裏,又一次故作不經意的追問道:“赫爾加覺得戈德裏克很可愛?”
“當然了,戈德裏克老是幹蠢事,但是明明知道他幹的都是蠢事,可偏偏卻很可愛。”
赫爾加像是誇耀自己的草藥室裏培育的某種奇特草藥一樣,誇耀着戈德裏克。
而羅伊納在自己所營造的,只有困擾自己的尴尬氣氛中,慢吞吞的拿起了碟子裏的一塊小餅幹。
這個世界的貴族們推崇的是一日只吃兩頓飯的習慣,而在早飯和晚飯中間那漫長的時間裏,若是感到肚子餓了,他們就依靠各種下午茶的名目給自己加餐進食。
各種撒了蜜糖的甜點配上香氣四溢貴比黃金的茶葉,這下午茶不僅僅是特權,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有錢人才能享用的特權。
這個時代的人們可從來沒想到,到了千年之後,只要是有一份工作的人,那麽就也能在自己的家裏、或者是外面的各種的甜點店裏享受到世界各地的甜品了。
而在這個充斥着各種奇妙魔法的城堡領地上,所有的人都能嘗到家養小精靈獻上的各種美食。
“果然這個城堡自帶的家養小精靈是最好的禮物啊。”
羅伊納想起最初的四人和這個城堡的交易,就忍不住想要贊美自己。
“唔,嗯。”
赫爾加伸出手,将盤子裏最後的一塊小餅幹拿了起來,咔擦咔擦的吃完了。
對于羅伊納的這種一旦安逸下來,就會不斷冒出來各種冷豔高貴做法的人,最好的做法就是別在她面前因為身份差異而感到絲毫的猶豫和躊躇。用平常的态度對待她就好。
畢竟你後天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讓一介平民成為能與一國公主在禮法上成為一樣優秀的人。
薩拉查和戈德裏克都有自己所驕傲的地方,這兩位魔法天才可是根本不覺得自己比羅伊納這位公主殿下差到什麽地方去。而赫爾加……魔法才能幾乎等同于啞炮的赫爾加,卻偏偏擁有着在三人眼中都算是極其可怕又難以置信的天賦,只要有這天賦,她自然能與他們三位平起平坐。
對于格蘭芬多的院長拿着魔杖去找斯萊特林的院長決鬥的結果,沒人知道。
不過對這神秘莫測的結果,衆說紛纭。
可是赫爾加和羅伊納就算不用親眼去看,都知道結果如何。
不過是兩個人又吵了一架後,戈德裏克氣沖沖的跑回來,拔了赫爾加院子裏的草藥,然後自己跑去做解毒劑了。
這是個毫無疑問的悲劇。
戈德裏克在變形術與魔咒上的天賦,就算是羅伊納都要不甘心的認輸,可是在魔藥上的才能――那說多了都是淚。
基本上跟赫爾加的魔藥才能齊平。
可是在薩拉查那雙手抱在胸前,不斷地冷笑聲中,這位院長大人可是為了學生的性命和自己的面子豁出去了。
可他在炸了三個坩埚後,就被薩拉查勒令禁止使用任何一個坩埚,并且禁止“這個愚蠢的格蘭芬多”再碰自己神秘偉大的魔藥領域一下。
就連看都不行。
而在薩拉查一個人窩在地窖裏,享受着熬煮魔藥時的愉悅心情時,跑到他這裏吃夜宵的赫爾加,一邊吃着學校裏的家養小精靈們做的千層塔,一邊贊美着讓自己進屋的房間主人:“因為,薩拉查是個很好的人嘛。”
聽到赫爾加的誇贊,薩拉查差點将手上的藥材加多了。
這種錯誤也只有在赫爾加發出這種“當事人都覺得可笑”的贊美時,才會一不留神的發生。
“雖然嘴又毒,性格又壞,還老是瞧不起別人……”
赫爾加掰着手指,說着薩拉查的壞話,可這不能說是壞話,完全是陳述事實。
薩拉查手上繼續進行着熬煮魔藥的步驟時,也不忘反駁赫爾加的話。
“我一向都是那麽說話,我的性格就是這樣子,我就是瞧不起那些沒腦子的傻蛋,怎麽了?”
赫爾加像是沒有聽見薩拉查的冷嘲熱諷,也不像是任何一個聽到她嘲諷的學生那樣子聽完嘲諷後就淚奔而去,反而無知無覺的繼續說了下去:“……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樣子的薩拉查啊。”
“笨蛋啊你。”
“啊,好久沒聽到薩拉查這麽說我了。”
“你喜歡被人罵啊?”
“不,”赫爾加搖搖頭,她那頭漂亮的白發伴随着自己的舉動散落了一身,“我只是在想,以前剛剛認識薩拉查的時候,你也是這個樣子啊。”
“很遺憾,我一直都是這樣子!”
只要單獨面對赫爾加,薩拉查所講出口的語句當中的刻薄成分,就會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嗯,但是現在的薩拉查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卻讓人覺得伸手去碰也碰不到。但是以前的薩拉查,卻不會這樣子。”
有些時候,斯萊特林真恨為什麽自己這個平日裏遲鈍的簡直讓人發瘋的友人,居然會在這種地方有着如此敏銳的感覺。
“哦。”
“但是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的薩拉查,永遠都是那樣子嘴硬心軟哦。”
赫爾加的眼中,似乎不存在陰暗,也不存在惡劣的人心。
“雖然看上去又冷酷又殘忍,可實際上卻是在別扭的關心別人。”
薩拉查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冷高的哼了一聲。
然後赫爾加像是找到了例證一樣,很高興的說道:“對的對的!就是剛才那樣子!”
“剛才哪樣啊?”
薩拉查将坩埚裏的魔藥倒了出來,裝在了水晶瓶裏面。
然後走過去遞給了赫爾加。
“喝下去。”
赫爾加一臉苦惱的望着薩拉查,可惜在兩秒鐘的對視中,她毫無意外的敗下陣來。
“好,我知道了。”
宛若烈士就義般一仰頭,将這瓶魔藥全部喝了幹淨。
然後薩拉查給她身上甩了一個檢查魔法,确認了她的貧血症狀稍微好了一些後,就讓她下周再來自己這裏喝魔藥。
“G?為什麽啊。”
“因為你這個笨蛋跑到後面的森林裏面,結果被人馬攻擊了!如果不是獨角獸将你帶回來,又讓你喝了它們的血,你早就死掉了!”
“但是我只是手受傷了而已,”赫爾加好頭痛為什麽薩拉查要對半年前的事情念念不忘到這種程度,“而且傷口早就好了。”
“流失的血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補回來的!”
對薩拉查這位男巫而言,赫爾加在最初的四人獻物時,将自己的血獻出去,那滿滿一杯的鮮血讓他看得都覺得可怕。
而血是人體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好不容易将那杯血用魔藥補了回來,偏偏又在半年前受了傷。
薩拉查根本不知道這算是意外,還是故意為之的事情。
如果那個時候,赫爾加沒有被森林裏的獨角獸帶回來,沒有得到這些善良又神秘的生物所贈予的鮮血,她一定會死吧。
赫爾加自己不記得了,可他卻清楚的記得,當時奄奄一息的赫爾加那身黑袍上散發的濃烈的血腥味。
他将責任都推給了人馬,可實際上天才曉得對赫爾加下手的是什麽怪物。
“赫爾加。”
薩拉查撩起了她的一縷頭發,将它們繞到了她的耳後,露出那白得吓人的肌膚。
“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聽見斯萊特林的誓言,赫爾加只是有些害羞的笑了。
那雙紅色的眼睛與可怕的白發白膚,在這笑容的映照之下,也一點都不可怕了。
這個時代,毫無疑問還是教會的時代。
當霍格沃茨名聲鵲起之時,毫無疑問,教會也盯上了這個全是未成年的男巫和女巫們聚集的地方。
被教會盯上了後,戈德裏克的反應很簡單。
“我們先去教廷溜達溜達吧。”
這個提議即瘋狂又可怕,可是利益至上的斯萊特林卻是第一個投了同意票的人。
而看上去根本不想開戰的拉文克勞,卻也随後投了這張贊同票。
只有與世無争的赫奇帕奇,沉默了很久之後,放棄了選擇。
赫爾加不想去看見自己友人失望的目光,所以她低下頭,輕聲道了歉:“很抱歉,我做不到這種事情。”
“沒關系。”
羅伊納轉身抱住了自己那年紀比三人都要小一截的朋友。
她臉上那絢爛奪目的笑容,讓這個只有四人才能出入的議事廳都變得金碧輝煌起來。
“霍格沃茨總要有人留守的。赫爾加,留守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戈德裏克贊同的點點頭。
“是啊,若是我們四個人都出去了,誰來保衛霍格沃茨?那些學生們需要你的照顧。”
在防守上,可以說沒有比赫爾加更合适的人員了。
而薩拉查的安慰簡單明快。
“你要是不在了,我要的那些草藥誰來照顧?我可不放心學校裏的那群沒腦子的蠢貨。”
“那,誰來上課呢?”
赫爾加的疑問也是那麽簡單。
而羅伊納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案。
鷹講出了自己的答案,解答了獾的問題。
“我們學校以前的畢業生。”
“哦。”
赫爾加不知道該怎麽和自己以前的學生做同事。
可她還是給了三位友人一個笑容,讓他們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到學校外面去。
三位院長相偕離去,而整個霍格沃茨只剩下了赫奇帕奇的院長一人。
這位院長比未成年的曼德拉草還要無害,每一個上過她課的學生都非常的擔心這位連半個魔咒都用不了的院長,能不能保護好他們。
可是赫爾加也不知道,自己的三位友人離開學校前,先将一個任務交給了自己的七年級的學生們。
“保護學校的責任,你們也要肩負起來。”
整個學校的學院裏,原本還會因為學院有別而吵吵鬧鬧的學生們,現在根本見不到這種因為學院之争所導致的争鬧,每一個低年級的學生都被高年級生們管束妥當,而高年級生們也自發組織起了一個夜間的巡邏隊,他們自己編撰出口令,然後又每隔一天就換一次口令。
就連赫奇帕奇的學生們,沒過兩天,也被其他三個學院的學生們帶進了這個自發的夜間巡邏隊伍中。
赫爾加當然發現學校裏的奇怪之處,可她不明白的是,自己若是祈禱的話,該為了哪一方祈禱呢?
為了教廷還是為了自己的朋友?
自己的生命是無數教會的信徒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可讓她能夠得到現在生活的,卻是自己的三位友人。
這種悲哀沒人能夠理解。
她本來以為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感情,現在居然還會冒上心頭,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前線的戰報通過夜晚飛行的貓頭鷹,或者是游隼不斷的傳來。
這三位學院的院長們做了諸多讓人不敢相信的豐功偉績,他們将教會的教士們的**告知世間,扇動憤怒的民衆們去搶劫那些富得流油的修道院,讓他們将這些輝煌的修道院全部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
他們甚至跑到了梵蒂岡去,讓一群紅衣主教和聖堂的騎士們圍追堵截。
這些事情簡直比現在流行的各類騎士小說還要精彩的多。
反叛者的英雄。
那麽精彩的戰鬥背後,赫爾加只能見到流血和沖突。
這位耶稣和他的妻子抹大拉的後裔,看着自己的先祖想要說服感化的信徒與異教徒們互相争鬥,自己卻毫無辦法,只能聽着他們的戰報,看不到遠處所發生的流血事件。
如果真有上帝的話,為什麽上帝不來阻止這種事情呢?
為什麽他不幹脆降下神跡,感化這些異教徒們算了呢?
為什麽他不幹脆将自己的死訊通知世間得了?
“神……難道死了嗎?”
赫爾加看着天文塔窗外的星空,那些星星那麽遠,她再怎麽伸出手也夠不着。
可比起遠在不知何處的友人們,最起碼她還能見到這些星星。
赫爾加對友人安危的擔憂終于化為了現實。
當傷痕累累的貓頭鷹帶來最新的情報之後,赫爾加燒了書信,然後對自己的新同事們留下一句“我去關閉學校大門,在我們四人回來前,所有人都不得外出!”的指令後,就奔出了學校的大門。
然後,那柄只有一個裝飾品作用的魔杖,第一次發揮了自己的效用。
一個只有城堡的四位主人才能使用的咒語從赫爾加的口中念出,她念出了那個只有在危急時刻,只有城堡的所有人才能使用的咒語。
她關上了城堡的大門,如同這座城堡的上一位主人那樣,将一切都封存在了時間當中。
在她回來之前,這座城堡将會陷入沉睡和永眠,一直到她的歸來,或者是她的三位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回來為止。
赫爾加做了一件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她跑去了梵蒂岡。
魔法在梵蒂岡受到了極大的**,這一點,戈德裏克灑在梵蒂岡的土地上的鮮血已經證明了一點。
而赫爾加……從來不是個女巫。
她連巫師都算不上。
整個梵蒂岡都對耶稣的後裔打開了大門。
任何的暗門都在她的面前無所遁形。
任何的鎖都會因為她的要求打開。
這片土地以及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為這位後裔敞開了直通教皇卧室的道路。
在教皇卧室的挂畫背後,有一條暗道。
身上裹着白袍的赫爾加走進了這條暗道。
通道內的兩旁牆壁上,每一盞鯨燈都亮了起來。
簡直就像是這條通道也知道耶稣後裔的到來,他們熱切的歡迎着她的到來。
在這期待之中,她來到了這條暗道的最後,那個廣闊的大廳裏,放着無數的聖物。
那些在歷史上留名的聖人的遺物,就被存放在這個大廳內。
這些聖遺物,每一個都具備了能夠讓一切暗黑和不死的生物都消亡的力量。
那是真正的聖人們遺留下來的寶物。
而在這個大廳內,有值得赫爾加真正冒此風險的東西存在。
那傳說中的,放着刻有上帝賜予摩西十誡內容的泥板,以及一切真正在《聖經》中所提到的寶物。
那是耶稣和摩西這兩位神的傳道者所使用的聖物,就算是在任何聖物面前,都具有無可披靡的地位。
而存放這種寶物的地方,就是名為“約櫃”的地方。
那個櫃子,就靜靜地伫立在大廳的一角。
看上去簡直就是個樸實無華的櫃子,櫃子的兩扇門合上,沒有做出上鎖的姿态。
赫爾加向着這個櫃子走去。
如同摩西當年向着上帝降下的十誡泥板,或者是耶稣走向十字架時一樣,走向了這個約櫃。
她的雙手放在櫃子上,什麽奇怪的事情也沒發生。
只是被她打開了這個櫃子而已。
因為發現卧室的暗道被人闖入,而飛奔進暗道最底端大廳的年邁教皇,通過他那雙已經渾濁的雙眼,見到了那位闖入者的相貌。
白發紅顏,“白子”的相貌,毫無疑問,就是那在數十年前誕生于世的耶稣的直系後裔。
“你――”
赫爾加已經取出了約櫃中的兩樣東西。
這兩樣東西,她曾經聽母親提起過。
【“在那約櫃之中,存放着只有你才能使用的東西。”】她取出了那記載着十誡的泥板,還有一頂枯萎的荊棘所編就的冠冕。
她戴上了冠冕,那枯枝落到她的頭上,就恢複了剛剛摘下時的勃勃生機,那昂然的綠意,就連教皇都看得瞠目結舌。
手持泥板的後裔,一字一句的念出了泥板上的十誡。
這是上帝與人類的約定。
這就是上帝不再回應人類祈禱的最終緣故。
若是無法做到這十誡上所要求的內容,神自然不會回應祈禱。
那泥板上的約束力遠遠高于教皇的指令,這與世俗的命令毫無關系,這是上帝最初留在世間與人類的約定。
赫爾加當然不指望這十誡能讓教廷消停多久,她只是以神在這世間的唯一代行者的身份宣布,人類雙方停下戰争,與黑暗世界的生物開戰――将争鬥引向那些非人的生物,總好過讓人類之間繼續争鬥不休,最後卻讓那些非人類的生物們笑到了最後來的要好。
說她是僞善者也好,講她是種族者也罷。
凡是與光明為敵的黑暗生物,定當盡數鏟除。
然後,在教皇眼中,這位後裔宣布了開戰之後,就消失在了這個大廳之中。
而那泥板也回到了約櫃之中,約櫃的門就在教皇的面前合了起來。
教皇清楚的知道,這個櫃子除了耶稣的後裔之外,就算是尊為教皇的他也無法打開。
赫爾加拼了命從梵蒂岡跑出來後,一路向着霍格沃茨所在的地方奔去。
她體內所繼承的血脈,與“移形換影”這個魔咒擁有異曲同工之妙。
耶稣所展現的神跡之一,就是在瞬間出現在相隔數千裏之遙的兩個地方,讓人知道他能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他是神在這世間唯一的代言者。
在跑到霍格沃茨外圍的森林之中時,赫爾加的身體裏再也不剩下半點力氣了。
她躺在泥土當中,也感覺不到土地的回應。
正當她的雙眼合上時,之前救過她的獨角獸又走了過來。
這時她想起來了。
她所遺忘的記憶。
她之前曾經在這片森林中受過重傷,因為她遇見了只聽從教皇命令的黑衣人。
而她将這些人,盡數埋在了這片土裏。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身上的血脈中力量,就被這片土地遺棄了。
那獨角獸走到赫爾加的身邊,伏在她的身旁,那雙美麗的眼睛中蘊含着哀傷。
她想擡起手,拍拍對方,告訴自己沒有事情,只是太累了,要睡一覺而已。
可那獨角獸的眼淚,卻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恢複了一些氣力的她想盡快回到霍格沃茨去。
她封了城堡,可如果自己的三位友人無法回來,那麽她也不去解開咒語的話……就完蛋了。
可有些事情越是害怕發生,就越是會發生。
她跌跌撞撞的走在森林中,原本親和她的大地與樹木,也因為她之前的命令中所帶來的血與死的濃烈氣息而避之不及。
當赫爾加快走到森林的出口時,雙膝一跪,雙手伏在樹幹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當她倒下時候,身體沒有碰到冰冷的土地,而是人類溫暖的身軀。
“赫爾加!”
那聲音遙遠又模糊,可确确實實能讓人聽清說話者是斯萊特林那傲慢又冷酷的院長先生。
可随後,這位驚慌失措的院長,卻只能見到懷中的女子合上了雙眼,陷入了幾近永恒的休眠之中。
好不容易才從教會的抓捕中逃脫歸來的薩拉查,剛剛與兩位友人趕回霍格沃茨,自己眼中所見,不過是自己生平第一個朋友,倒在自己懷裏的樣子而已。
他根本不知道對方為了他們付出了什麽。
憤怒的巫師此刻只想讓教會付出代價。
但是那停戰協議,教會已經與巫師界簽署完成,斯萊特林一人,根本無法做出宣告戰争的舉動。
陷入沉睡,再也無法醒來的赫爾加,被斯萊特林放在了密室當中。
想要複仇又憎惡麻瓜中誕生的那些男巫和女巫的斯萊特林,終于在與格蘭芬多大吵一架之後消失在城堡當中。
歷史仿佛毫無變化,四巨頭一個個離去,最後,時光來到了千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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