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我靠發財了

林杏真心懷疑變态皇上對擁有正常功能的男性普遍懷有敵意,尤其在宮裏當差的,莫非怕跟他後宮的老婆們搞上,給他弄頂綠頭巾戴,要不然,怎麽想出了宮刑這麽損的刑法。

這會兒林杏還真有些可憐馬元之,聽說這位府裏妻妾成群,都是美人兒,這回可好,都涼了,變态不是惦記上馬元之府裏的妻妾了吧,這才把馬元之弄成了太監。

想到此,不禁瞄了皇上一眼,卻正對上變态的目光:“小林子,你那是什麽表情?”

林杏忙道:“沒什麽,這些日子沒回宮,奴才忽然覺得萬歲爺更加英明神武了。”

成貴都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這馬屁拍的,也太直接了點兒吧。

馬元之拖了下去,不知能不能挺過這一關,林杏聽說這宮刑極為殘忍,所以小太監都是從小淨身,大了危險性太高,即便如此,也有不少死在這上頭的,故此,太監進宮之前,父母都要寫具結書,簽字畫押,生死不論。

馬元之那家夥什兒可是使了好幾年,這忽然咔嚓給剪了,林杏覺得,還不如直接砍頭來的痛快呢,可見變态皇上雖面兒上不想跟太後鬧翻,心裏早恨的牙癢癢兒了。

只不過扳倒太後沒什麽大用,把太後娘倆都弄死,才是他的終極目标,要不然,就憑太後這智商早八百年前就玩完了,還能等到現在啊。

不過,太後雖智商着急了點兒,手段卻也不差,就憑蔫不出溜差點兒絕了變态皇上的後,這一點兒上看,老妖婆以前肯定是把宮鬥好手,不然,也不會爬上皇後的位置,進而又當上太後作威作福。

孫濟世跪下磕頭謝恩,林杏見這位沒犯病要辭官才放了心,禦藥房這條財路可是自己好容易才疏通的,萬萬不能斷。

只不過,皇上盯着自己做什麽,林杏忽覺有些毛骨悚然:“萬,萬歲爺,天冷風寒,您快回乾清宮歇着吧,免的傷了龍體,奴才也告退了。”說着弓身往後退。

眼瞅退出門檻,一轉身就能溜了,皇上卻開口了:“朕什麽時候說讓你走了。”

林杏渾身一僵:“那個,萬歲爺,奴才還病着呢,在宮裏不妥,萬一過了病氣,傷害龍體,奴才縱然萬死,九泉之下也不能安生,萬,萬歲爺您,您過來做什麽?奴才還病着呢,奴才這病可厲害,弄不好就能過人……”

見變态越發靠近自己,林杏連連後退,嘴裏都不知說的什麽,退到最後被門檻一絆,仰着就摔了出去。

林杏心說,今兒真是犯太歲不宜出行,不過,要是真摔一下子,能名正言順的回安樂堂,也不錯,想着,索性閉上了眼。

預料中的疼痛沒出現,反倒軟乎乎的舒服,林杏急忙睜開眼,對上皇上有些暗沉的目光:“小林子,朕都不知原來你如此想念朕,既如此,朕瞧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別再安樂堂待着了,回禦前來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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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前?林杏心說真回了禦前,不等于又繞回來了嗎,莫非這變态想通了,決定對自己下手,一想回到禦前時刻都有被爆,菊的危險,林杏頭皮都發麻,最重要,自己可是假太監,達不到變态對床友的要求。

“小林子,看來你是想朕了,這麽半天都舍不得從朕懷裏起來,莫非想朕抱你回乾清宮?”

林杏吓了一跳,抱,抱……變态真要這麽幹,自己還他娘活不活了,忙一挺身從皇上懷裏跳出來,跪在地上:“奴才萬死。”

皇上笑了:“行了,甭萬死了,這詞兒你沒說膩,朕聽着都膩了。”看了他一眼:“怎麽着,還要跟朕擰着,不想回禦前伺候?”

林杏忙道:“回萬歲爺,奴才覺着還是禦藥房更适合奴才,差事也熟了,不如萬歲爺就讓奴才還待在禦藥房吧。”

皇上看了他一會兒:“你這狗奴才心眼子太多,不再朕跟前兒看着,總不踏實,禦藥房的事兒你就先別管了,免得再弄出什麽事兒來,都說你醫術高明,孫濟世都甘拜下風,朕子嗣單薄,到如今年近而立,都未得子繼,既然你醫術高,就幫朕好好調理調理,将來若有皇子出世,朕記你一大功。”

林杏倒放心了,雖說皇上對自己還有些暧昧,這次卻是為了皇嗣,應該不會對自己如何,只是給皇上調理龍體,用得着在禦前當差嗎?

想到此,開口道:“萬歲爺,禦藥房生藥齊全,配藥什麽的更為方便,奴才每日給萬歲爺請脈之後,回來正好配藥,在乾清宮無所事事,奴才的性子,不定要惹出什麽是非呢。”

皇上笑了一聲:“你還知道自己是個惹是生非的,誰說你無所事事了,除了給朕調理身子,朕還有一個差事交給你,讓你管朕的內庫。”

林杏眼睛睜的溜圓兒,內,內褲……下意識往皇上下身瞄了一眼,心說這內褲天天穿在裏頭,用得着自己管嗎,這也太變态了。

皇上:“成貴帶她過去內庫瞧瞧,若她還不樂意,就是不識擡舉,回灑掃處刷馬桶去,一輩子甭想回來。”撂下話邁步走了。

成貴:“小林子你可是造化了,跟咱家走吧。”

林杏只能跟着走,卻忍不住道:“大總管,這禦前不有更衣,充衣嗎,內褲按理說也算萬歲爺的衣裳之類,該歸這些人管才是,硬是把內褲單獨分了出來讓奴才管,沒這必要吧。”

成貴奇怪的看着他:“什麽內褲衣裳的,萬歲爺是讓你管萬歲爺自己的私庫。”

私庫?林杏眼睛一亮,忽覺得的眼前冒出許多大箱子,每個箱子裏的金銀財寶珍珠瑪瑙,都裝的滿滿當當,自己就坐在一堆金山銀山瑪瑙珍珠山裏,傻啦吧唧的樂。

接下來林杏沒話了,臉色有些呆滞,眼睛也有些發直,成貴看了她好幾眼都沒感覺。

進了仁智殿,禦用監下設的外監把總候盛忙迎了出來:“大總管今兒怎麽這麽閑,正巧咱家昨兒得了些好茶,大總管請到屋裏嘗嘗。”

說着目光掃了林杏一眼,瞧着眼生,不知成貴領着這位來做什麽,也不好招呼,而且,這位怎麽瞧着眼睛發直,人發飄,一點兒機靈氣都沒有呢,跟有什麽毛病似的。

正納悶呢,成貴已經開口:“這是林公公,萬歲爺欽點的禦用監掌事總管。”

候盛一驚,禦用監前頭那位掌事前些日子倒黴,大雪天兒非出去看雪景兒,剛出門就摔了一跤,硬是把腰摔折了,加上年歲大,養了好些日子也沒見好,萬歲爺賜了恩典,放出宮養老去了,他們幾個這些日子可是到處掃聽,想知道萬歲爺會把誰指派過來。

這禦用監不同別處,內宮裏所有開銷衣食住行玩樂的東西,都從這兒出去的,過手的金銀珠寶比土坷垃都多,可是宮裏最肥的差事,之前那位,才當了一年掌事太監,就在外頭弄了三處宅子,漂亮丫頭置了十幾個,如今得了恩典,一出去就在安樂窩裏享福了。

所以說,來這兒當差的額都是萬歲爺跟前得意的人,想讓你來這兒發財的,雖說幾人猜着是禦前的人,可怎麽也沒想到是個年紀這麽小的,這也就十二三吧,別說掌事太監,就是禦用監打雜的差事都沒這麽大的,毛還沒長齊全呢,就成大總管了,那他們還混什麽混啊。

更何況,這管財庫需得穩妥,故此,禦用監的太監普遍年紀大,候盛這個外監把總算是運氣好,升的快,今年也小五十了,這位倒不知哪兒來的這麽大造化。

卻不敢怠慢,忙躬身:“候盛見過林公公。”

成貴把人帶到,就算完成任務了,轉身回了乾清宮,臨走前還沒忘叮囑林杏,一會兒回乾清宮 ,雖說禦用監在仁智殿,因林杏還要給萬歲爺調理龍體,還是屬于禦前的人,得住在乾清宮。

候盛在旁邊兒越聽越心驚,合着,這位身上還兼着倆差事,管着禦用監,順便還得當着禦前的差,這得多得萬歲爺的意,才把這麽兩個叫人紅眼的差事派到一個人頭上啊。

只不過,這位怎麽瞧着有點兒木呆呆的,候盛剛一這麽想,立馬就發現,剛還傻不愣登的小太監,忽的兩眼賊亮的看着他:“候公公是吧,你來跟咱家說說,這禦用監到底是管什麽的?都有什麽東西?怎麽個流程?咱家也好先有個譜。”

候盛一愣,心說這位合着什麽都不明白啊:“咱們這禦用監其實就是掌造辦宮裏所用圍屏、床榻諸木器,以及紫檀、象牙、烏木、螺甸等玩器的,再有就是武英殿承旨所寫書籍畫冊,下設銀、皮、瓷、緞、衣、茶六庫,銀庫儲金銀,皮庫儲皮革、昵絨、象牙、犀角等,瓷庫儲瓷器及銅、錫器皿,緞庫儲緞、紗、綢、绫、絹、布等,衣庫儲朝服、便衣及內廷侍衛兵丁的盔甲等,茶庫儲茶葉、人碜、香、紙、顏料、絨線等。六庫之下還設有銀作、銅作、染作、衣作、繡作、花作、皮作、帽房、針線房,分別承做各項物品,咱們這禦用監,說白了,掌管的就是這六庫的出納賬目。”

候盛說到後來,都有些害怕了,這位怎麽眼睛越來越亮,都有些吓人了 。

林杏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你的意思就是說,舉凡宮裏,不管萬歲爺還是娘娘們,宮女,太監,侍衛,所有人使的東西都歸咱們這兒管。”

候盛點點頭:“是,還有每年下頭貢上的東西,番邦進貢的貢品,都要歸到咱們禦用監內庫裏,再候着萬歲爺是賞是賜的。”

林杏猛然站了起來:“那個,候公公,你先帶着我過去庫房瞅瞅再說。”

候盛:“總管想先看哪個庫?”

林杏這才想起來,有六個庫房呢,嘿嘿一笑:“都看看,都看看……”

候盛心說,都看?看得過來嗎,算了,這位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如今是這禦用監的掌事大總管,他就算把仁智殿翻個個兒,只要萬歲爺不說話,誰也管不着。

林杏跟着候盛進了仁智殿側面的庫房,一進去眼睛都差點兒閃花了,滿眼都是金銀,雖跟自己想的金山銀山有一定出入,卻也大相徑庭,一個個通到頂的架子上,整齊的放着金銀元寶,從大到小應有盡有,一眼看不到頭兒。

林杏用了吃奶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沒往架子上伸手,接着又逛了瓷器庫跟放衣料的庫房,林杏就累的走不動了,這他娘好東西太多了,光看着都累得慌,怪不得都想當皇上呢,當了皇上什麽都不用愁了,哪還會像自己心心念念的撈好處找財路,人家往那張龍椅上一坐,就天下盡歸我手了,金銀又算個屁啊,也就她們這樣的小老百姓才會天天為這點兒小錢算計。

林杏是候盛扶着出來的,腿兒走酸了,進了屋往椅子上一坐就不想起來。

候盛暗暗好笑,這位也太沒見過世面了,這才看了幾個庫就這樣了,從小太監手裏接過茶遞了過去:“這茶是去年供上的老君眉,小的前兒新得的,林公公您嘗嘗味兒還成不?”

林杏喝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味兒有些淡比小龍團差些。”

候盛險些沒背過氣去,這不廢話嗎,誰不知福建供上的小龍團金貴啊,那是萬歲爺用的茶,這位口氣倒大,不過,也說明自己眼拙了,這位不是沒見過世面,這位是習慣了,這嘴都能這麽刁,就跟別提旁的了,嘿嘿笑道:“奴才倒是也想嘗嘗小龍團,可這兩年福建連着鬧災,供上的小龍團便成了金貴東西,奴才沒這造化。”

林杏看了他一眼:“什麽造不造化,回頭咱家送你二斤。”

候盛想暈了,眼前直發黑,這位莫不是瘋了,開口就是二斤。

林杏笑道:“不瞞候公公,咱家跟禦茶房的管事太監頗有幾分交情,別的弄不來,要說茶,只咱們宮裏有的,沒有吃不上的。”

候盛眼睛滴溜溜轉,這位還真是手眼通天啊 ,聽話音兒,在乾清宮都平趟,怪不得剛禦前大總管親自帶着過來,還一個勁兒的囑咐,不過,禦用監來了這麽位厲害人物,也不知他們下頭這些人還撈不撈的着好處,自己得試探試探。

想到此,叫小太監捧了賬目過來:“按說,大總管今兒頭一天來,不該拿這些瑣事來煩,卻這事兒有些急。還請大總管勉為其難的先過過目,奴才也好讨個主意。”

說着把賬本子遞了過來:“這是年前番邦貢上的皮毛,還未來得及入庫呢,大總管瞧瞧。”

林杏接過看了看,海獺皮五十張,紫貂皮一百八十五張,海狗皮二百七十五張、水獺皮四百二十張、棕熊皮五百六十二張、雪豹皮六百三十四張、銀狐皮七百一十一張、虎皮、豹皮各一千張,還真是大手筆。

候盛瞄了眼林杏的表情,低聲道:“這些都是有數的。”

林杏目光閃了閃看向他:“什麽叫有數的?”

候盛:“有數的就是番邦呈貢上來的折子上寫的清清楚楚的東西,寫多少入庫多少,将來萬歲爺若是再賞給娘娘或是臣子們,另有詳細的出賬,一筆一筆記得清楚明白,不能有一點兒錯漏。”

林杏挑挑眉:“那沒數的呢?”

候盛:“至于沒數的就是入庫之後的事兒了,皮毛這東西雖金貴,卻也不好保存,蟲蛀鼠咬也是難免,故此,每年都有折損的數目,因此項不可預知,便是沒數的了,這些折損的皮子,丢了可惜,便有讨便宜的,尋了門路來收,雖說做不成大件,做個帽子坎肩,亦或修補了襯在鬥篷裏頭,倒也比外頭賣的強多了,這筆算在折損裏,也會記在賬上,只不過,因折損的皮子不定,賬目也不一樣,去年皮庫裏折損的賬目是一千二百六十五兩。”

林杏心說,這候盛倒是精明,這分明是用話試探自己呢,不說別的,就是一張銀狐皮一千兩銀子也買不來啊,更何況,貢上的都是極品貨,說千金難求也不新鮮,一千二百六十五兩?簡直是笑話。

笑了笑道:“候公公果然能幹,賬目随口說來清楚明白,比咱家強多了,不瞞候公公,咱家這也是給萬歲爺推到了禦用監,不來也得來,咱家也就粗通些藥理,在禦藥房當差,還勉強能支應着,就這兒,先頭跟前還有倆專門管賬打下手的呢,咱家就是個甩手掌櫃的,這禦用監的賬目,咱家是越看越迷糊,還是算了吧,候公公瞧着怎麽着辦妥當,就怎麽辦都還照之前的例,雖說我頂了禦用監大總管的名兒,實在的還得回禦前當差,這禦用監的事往後還得多勞候公公費心了。”

候盛有了底,暗道這位倒聰明,直接當甩手掌櫃的了,若真如此,他們就放心了,卻聽林杏又道:“不過呢,萬歲爺自來提倡節儉,便是乾清宮的用度都是一減再減,省出銀子來赈濟災民,修建堤壩等等,萬歲爺都如此,咱們底下當奴才的更得上心,這六庫的折損一項,需仔細再斟酌斟酌,就拿皮庫的折損來說,外頭都知道大件做不成,改成小件兒的,蟲蛀鼠咬的皮毛不能穿在外頭,還可以襯在裏頭,禦用監所轄針織房又不是擺設,讓他們改着做好,能留的留着,不能留再賣到宮外去,豈不省事,想來成品總比那些皮毛要值錢的多,這一進一出的銀子應該能省下不少,咱們當奴才的幹不成大事兒,在這樣的小事兒替萬歲爺分分憂,也是本分,你說是不是。”

候公公從心裏服了,剛還以為這位木呆呢,簡直是瞎了自己的狗眼,這位要是木呆,天下就沒有精明人了,說起來,自己怎麽就沒想出這個招兒呢,禦用監可不光有好東西,天下的好工匠好繡娘都不缺,這工料都從宮裏出,不費什麽事兒不說,還能賣出好價兒,這價高了,自然銀子就多,銀子多了,落在他們荷包裏的好處自然也多。

這位一個主意,可是指了一條發財的道兒,心裏更明白,既然這位随口就能指出來,必然是個異常明白通透之人,禦用監裏這點兒事兒只怕瞞不過這位的眼,一會兒回去得跟老哥幾個商量商量,這孝敬的大總管的好處,可萬萬不能少了。

再有,也得掃聽掃聽這位到底怎麽個來路,這麽大年紀就能當上掌事太監的,從大齊開國也就眼前這位了。

林杏跟候盛略說了幾句,乾清宮那邊兒的張三就來了,見了林杏忙道:“我的林哥哥,您怎麽還在這兒呢,萬歲爺哪兒都傳膳了,成公公叫我來迎您呢。”

林杏:“傳膳跟我有什麽關系?該找侍膳監啊。”

張三:“自打劉喜兒之後,侍膳監就沒總管了,就兩個侍膳太監伺候着,成大總管的意思,既然一時找不着合适的人,不如就讓林哥哥先代管着,林哥哥通藥理,懂醫術,這藥食同源,這個是侍膳總管正适合。”

林杏翻了個白眼:“照這麽說禦藥房才适合我呢,把我弄禦前來做什麽?”

張三嘿嘿一樂:“這不是萬歲爺看重林哥哥嗎,別人想巴望還巴望不上呢,林哥哥就別耽擱了,侍膳監的人可都在暖閣外跪着呢,林哥哥再不快點兒非凍死不行。”連拉帶拽的拖着林杏走了。

候盛有些傻,這位倒是誰啊?禦用監的大總管兼着禦前給萬歲爺調理龍體,這還得管着侍膳監,禦前大總管成貴都沒這位忙活。

想着,不禁低聲說了一句:“這倒是哪兒鑽出來的一位神道啊。”

後頭的小太監聽了忙道:“也難怪您老不認識她,她極少來咱們仁智殿,不過,在乾清宮可是大大的有名兒,不知您老聽沒聽過,前些日子乾清宮傳出來的那檔子新鮮事兒?”

候盛:“你是說萬歲爺瞧上了個小太監的事兒?”

那小太監點點頭:“那個太監不是別人就是咱們這位林公公,之前是灑掃處刷馬桶的,後來不知怎麽進了浮雲軒,雲貴人壞事兒之後,浮雲軒的奴才都倒了黴,唯有她竟然進了乾清宮,沒兩天兒就成了禦前的侍膳總管,萬歲爺有事兒沒事兒就把她留在暖閣裏頭抄經,就不知道是真抄經還是幹別的了,聽乾清宮的人說,親眼見過萬歲爺跟林公公親嘴,摟摟抱抱的就更不新鮮了,後來不知為什麽失了寵,調去了禦藥房,後又回了灑掃處,前些日子病了,送到了安樂堂去養病,還都說這位的好時候過去了,不想,這一回來就成了咱們禦用監的大總管。”

見候盛愣神,小太監又道:“您別看這位是奴才,聽說醫術通神,鐘粹宮張嬷嬷的蟲疾多少太醫都沒用,她一個方子下去就好了,還有,禦藥房前頭的二總管王直跟太醫院的馮國安,可都是這位扳倒的,不僅如此,這位還跟宮裏多位掌事太監交情莫逆,見了面都是稱兄道弟的,都說這位林公公是笑面虎,別看臉上總是笑眯眯的,誰要得罪了她,不死也得扒層皮。”

小太監一番話說的候盛大冷天兒出了一身汗,何時宮裏出了這麽一位?自己竟不知道,別的人還好說,那王直可是太後娘娘的家奴,在禦藥房作威作福的多少年,曹化都讓他弄死了,末了,竟然給這麽個小子扳倒了,可見這位的手段,自己以後可得小心伺候着,別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尤其好處銀子上吧,只要能把這位哄歡喜了比什麽都強。

林杏這時候顧不上候盛想什麽,淨琢磨變态皇上了,自己在安樂堂待的好好,本以為過些日子變态就把自己忘了,不想,又把自己弄回來了,還直接擱在了禦前,讓自己管理他的私庫,自己愛銀子的事兒,宮裏誰不知道,皇上自然也有耳聞,用這個誘惑自己,太他娘卑鄙了。

而且,為什麽忽然對自己這樣兒,怎麽想怎麽不對勁兒。

張三卻高興了,他可是一心盼着林杏回來,只要這位在乾清宮,就少不了他們的好處,因此,一路都咧着嘴笑,到了乾清宮 ,還拉着林杏,搓了搓手:“好些日子不玩了,回頭兄弟竄個局兒,咱們越性耍他一宿,你說怎麽樣?”

林杏倒是樂了:“只要你們不怕褲子都輸了,咱家奉陪。”

張三忙道:“那我可當林哥哥應了,這就找人去。”一溜煙跑了。

林杏進來就看見暖閣外跪着的太監,成貴正站在廊下往這邊兒望呢,看見林杏,松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萬歲爺如今是個什麽心思,卻知道林興在宮外住了些日子,萬歲爺不僅沒忘了,反而更丢不開手了,尋個機會就把她召了回來。

見林杏來了,跟跪着的太監揮揮手:“林公公都來了,還跪着作什麽,傳膳吧。”這才跟着林杏進去。

一進暖閣,膳食擺好了,皇上就揮揮手:“都下去吧,這裏有小林子伺候就夠了。”

成貴看了林興一眼,領着人出去了。

林杏不着痕跡的往門邊兒退了兩步,琢磨這變态不是想現在就對自己下手吧,飯可還沒吃呢。感覺皇上越來越近,林杏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擡起頭看着朕,你這奴才不一向膽大包天嗎,怎麽連看朕都不敢,莫不是做了什麽錯事,心虛了?”

林杏急忙擡頭:“回萬歲爺,奴才心不虛。”

皇上低笑了一聲:“那就是怕朕對你如何了?”

林杏低下頭:“那個,奴才不敢。”

皇上微微嘆了口氣:“你還有不敢的嗎,朕幾次三番讓你回禦前當差,你只是不應,朕惱羞成怒罰你,最後卻發現,罰的竟是朕自己,小林子你放心吧,朕不會對你如何,朕終究是個正常的男人,敦倫之事還是該陰陽相濟,才能生生不息,朕便再喜歡你,只要你是個太監,朕便不能幸你,只是,放你在朕瞧不見的地方,又格外惦念,因此朕想了一個兩全的主意,幹脆就把你調回禦前來,讓朕時時都能見着,你聰明伶俐,又善醫,也幫着朕調理調理龍體,朕不是老百姓,老百姓尚知無後為大,更何況,朕乃大齊天子,皇嗣乃國之大事,輕忽不得,你幫了朕也等于幫了大齊的江山萬代。”

林杏愣了一會兒,頗為意外,倒沒想到變态還能這麽人性,仔細想想,貌似這個提議不錯,如今自己這個禦用監的掌事總管剛當上,一想到那些即将拿到手軟的銀子,實在舍不得放手,更何況,自己不幹只怕也不行,變态這是抽風,才對自己和顏悅色的耐心解釋,真要是惹怒了他,一擡手,自己腦袋就得搬家。

更何況,這變态雖說時不時的就抽風,對自己也算相當不錯了,剛才這一番話更可稱推心置腹,作為皇上,已是極難得的事兒,換句話說,皇上給自己出的根本就不是一道選擇題,而是他想好了,就替自己做了決定,要不然,也不會直接就擱在禦前來。

鬧騰了這麽好幾個月,還是見好就收吧,短時間內,沒有曝露跟爆,菊的危險,又撈了幾份好處大大的差事,在宮裏待些日子再琢磨跑路的事兒,也可以考慮。

想到此,忙道:“奴才謝萬歲爺恩典。”

皇上拍了拍他的帽子:“行了,別一口一個奴才了,伺候朕用膳。”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的錯覺,林杏頭一次覺得,皇上看自己的目光正了許多,沒有了過去那種色,情的感覺,頗溫和,時不時還會跟自己說兩句笑話,比起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轉變太大,林杏都有點兒不習慣了,撤下晚膳,皇上吃了口茶就讓林杏給他診脈。

林杏按着皇上的脈微微皺了皺眉。

皇上:“如何,可是有什麽不對?”

林杏:“萬歲爺多久沒有招娘娘們侍寝了?”

“怎麽?這跟朕的脈象有什麽幹系不成?”

林杏:“從萬歲爺的脈象來上看,萬歲爺腎火旺不得熄,以致腎陽過亢,損傷龍體,需瀉火平陽為上策。”

皇上看着他:“小林子,朕來問你,你說那個雷公藤可以避子三月,可是真的?”

林杏:“的确如此,因藥價不貴且輕易可得,民間有用此避子方的。”

皇上:“天仙丸朕吃過幾次,對皇嗣可有妨礙?”

林杏:“雷公藤雖有毒,也可入藥,少量攝取無妨,只要停藥三個月,便可恢複正常,對以後的子嗣也無任何妨礙,只不過,奴才給慧妃娘娘雲貴人都曾診過脈,兩位娘娘皆有體寒之症,雖不至絕嗣,卻不易受孕,即便受孕,也有滑胎之險,若想坐胎,需好生溫養些日子才成。”

皇上臉色一沉:“傳瑞充衣。”

不一會兒,瑞充衣走了進來,看見她林杏身子一僵,林杏比她還別扭呢,這瑞兒竟穿着一身太監服飾,乍一看還真跟自己挺像的,一想到皇上晚上摟着這麽個像自己的人,林杏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瞄了皇上一眼,心說,這變态剛才不是糊弄自己呢吧。

瑞兒看見林杏,臉色變了一下,便快速恢複正常,到了跟前行禮:“瑞兒給萬歲爺請安。”

皇上的目光若有若無劃過林杏落在瑞兒身上,同樣的太監服飾,同樣嬌小的身姿,臉龐五官也頗有幾分像,分着瞧的時候,還不覺得,這站在一起卻高下立分,。

小林子比瑞兒的皮膚更為白皙通透些,還有那股子鮮活氣兒,皇上終于知道,瑞兒比小林子差在哪兒了,哪怕她努力學小林子,衣裳動作盡量模仿,可少了這股子鮮活氣兒,就好像人沒了精魄,再像也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皮囊,毫無生趣。

“小林子,你給瑞充衣瞧瞧脈。“

林杏點頭,看向瑞兒。

瑞兒覺得,自己好歹是皇上的女人,這麽讓個太監號脈有失身份,卻想起成貴提醒自己的話,咬着唇伸出腕子。

林杏雖喜歡美人,真沒有吃瑞兒豆腐的打算,因為這丫頭太小了,身材扁平,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兒,虧變态皇上下得去嘴,不過,這脈象?

林杏略沉吟片刻,擡起手,站了起來:“恭喜萬歲爺,賀喜萬歲爺,瑞充衣應是喜脈,雖不足一月,卻仍隐約可見。“皇上愣了愣,看向林杏:“喜脈?果真?”

林杏:“千真萬确。”

後頭的話林杏可沒說,雖是喜脈,這喜脈卻是留不住的,一是因皇上停用避子的雷公藤,不足三月,便有胎只怕也是病胎,加之瑞兒年紀小,雖天葵至,卻仍先天不足,母體先天不足,胎兒怎可能結實的了,漏鬥裝水哪留得住,這個孩子必然保不住。

不過,林杏可不會說後頭的話,皇上年近三十,膝下無子,這忽然有了喜,不管孩子的娘是誰,都是龍種,自然聽不得半點不好,自己這時候說這個孩子保不住,不是找倒黴嗎。

更何況,這個瑞兒上次因為自己,挨了那多下嘴巴,估摸心裏早恨死自己了,好容易熬到母憑子貴,揚眉吐氣,自己卻告訴她胎兒不保,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把滿腔的恨意都算到自己頭上,豈不虧死了。

瑞兒給這個天降之喜震的傻在當場,聽見皇上開口封她為美人,方才清醒過來,忙跪下謝恩。

皇上:“起來吧,從今兒起,就不用來暖閣伺候了,好生養胎。”

瑞兒瞥了林杏一眼,忽想起那天挨的巴掌,得了一個主意:“萬歲爺,奴婢卑賤,能得龍胎已是造化,本不該再有所求,卻腹中龍胎金貴,只怕有失,林公公醫術高明,能不能請林公公為奴婢保胎,以保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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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