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下套

沈喬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倪霈是司機,車子撞到水泥墩的時候車體受到極大破壞,他被氣囊擋了一下,前面倒是沒大礙,後腦勺撞在了椅背上,磕出好大一個包來。

沈喬到的時候他已經接受了治療,頭上綁了厚厚的紗布。

“怎麽回事兒,還流血了?”

“嗯,姐,我疼。”

沈喬一把推開他:“去去去,少給我惡心,醫生說死不了。”

“太殘忍了,難道我受的傷就不作數嗎?姐,你從前對我多好,現在怎麽成這樣了。女大不中留啊。”

沈喬真是拿這個二貨表弟沒辦法。哪怕再恨謝玉仙,一看到倪霈這樣子,她也對他恨不起來。

“什麽情況,你也算是老司機了,上次還跟我吹車技好。今天怎麽露怯了?”

“誰露怯了,都怪那個嚴曉彤,車技那麽次還敢上街。居然給我來個追尾。要不是她撞我,我這車能飛出去嗎?幸好車子好,要不然你這會兒就得在停屍房見我了。”

“呸呸呸。”沈喬擡手打他一下,“別說喪氣話。這個嚴曉彤也是,怎麽成天出事故。”

上回害了徐芸芳和輕輕,這回又是倪霈。要說心裏對她沒意見,沈喬自己也不信。

“就是,自己撞也就算了,還害了我。”

“你們簡總今天在車上嗎?”

“他不在,可是莫董在啊。叫他害得手臂都骨折了。”

莫淮安?沈喬皺皺眉,轉念一想又懶得理會。這是他們一家子的事情,小姨子撞了未來姐夫,莫淮安肯定不會跟她計較。

有嚴曉婷從中調停,這事怕是大事化小了。

沈喬估計得不錯,嚴曉婷确實賠罪來了。不過不是“美人計”。

莫淮安不吃她這一套。上回撞車之後莫淮安好長時間沒見她,就夠叫她心裏忐忑的了。

沒想到安生日子沒過幾天,自己那個寶貝妹妹居然又給惹事了。

這回還直接惹到莫淮安頭上來了。

所以她剛把人從交警隊接回來,就直奔醫院而來。

當着莫淮安的面,她毫不留情地把妹妹罵了一通,直罵得狗血淋頭。

嚴曉彤還年輕,平時任性慣了,今天發現自己闖了大禍也是害怕,就任由姐姐罵,還一個勁兒抹眼淚哭個不停。

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軟。

可惜莫淮安不是普通人。

嚴曉婷一番請罪之後,本以為他會客氣兩句。沒想到他直接揮揮手,示意兩人出去。

“我要休息,你們先回去吧。”

“淮安,你別生曉彤的氣,她是年輕不懂事。”

“二十歲,也該懂點事了。”

語氣不輕不重,卻是透着威嚴。嚴曉彤本來只是演戲,這下子倒是真害怕起來了。

“對不起莫、莫叔叔。”

嚴曉婷瞪他一眼,吓得她立馬改口:“不不,是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跟你姐回去吧。”

嚴曉婷還想再說兩句,莫淮安卻已經閉上了眼睛。

這擺明了是要趕客。她不敢再糾纏,帶着妹妹走出病房。

出了門還是不忘數落她:“這回你自己看着辦,我也救不了你。”

“姐,你別這麽無情。剛剛當着莫淮安的面也就算了,現在人家看不見,你就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一回兩回都是這樣,我是真救不了你了。早知道上回就該堅持讓爸送你出國的。”

“國外也能開車,她這樣的,在國外死得更快。”

嚴氏姐妹一愣,齊齊停下腳步。

倪霈站在不遠處的自動販賣機那裏投幣,不屑的目光在嚴曉彤身上來回掃。

“你看什麽看?”

“看看你的德性呗,害人害己。”

嚴曉彤氣炸了,撸起袖子就要跟倪霈幹仗,被她姐一把拉住。

“這裏是醫院,你給我消停點。”

“姐,你看他那樣子,小人得志。”

“你這是說你自己吧。有點錢就胡作非為,以後不會開車就在家待着,別整天出來害人,還得別人替你擦屁股。”

“姓倪的,你個王八蛋。”

“比你好,害人精。”

走廊裏兩人大聲争吵起來,引得旁邊病房的家屬紛紛探頭側目。

沈喬也聽見了,趕緊出來把弟弟拉回去:“你這傷了腦袋怎麽還這麽中氣十足,少說兩句死不了。”

“姐,我是氣不過,她害了不算還害了莫董。你不生氣嗎?你跟莫董不是好朋友嘛。”

最後一句是倪霈故意說的。

嚴曉婷和莫淮安的事情他略有耳聞,早就看這姐妹兩個不順眼,今天正好報一箭之仇。

要他看莫淮安根本看不上嚴曉婷,還是對自己姐姐更好些。

他只顧逞一時口舌之快,卻不料被人聽進耳朵裏,事情便開始發酵。

嚴曉彤氣得不行,上了車還在糾結這個事兒:“姐,剛剛姓倪那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個女人真跟莫淮安有一腿?”

“什麽一腿不一腿的,女孩子說話不要粗魯。”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端什麽架子。那可是我未來姐夫,你怎麽能任由別的女人騎到你頭上。那女的什麽來頭,一副窮酸樣,憑什麽跟你争。這種狐貍精早收拾早好,以免夜長夢多。到時候你美夢落空,可別怪我沒提醒……”

“行了,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

嚴曉婷一踩油門,車子飛快駛出醫院。

她真覺得窩囊,妹妹說的話是難聽,可句句屬實。莫淮安對個小情人比對她還好,擺明了不給她面子。

今天在病房她那麽低三下氣,人家也不為所動。

沈喬這個女人,讓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她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聽到旁邊副駕駛妹妹在那兒小聲嘀咕:“走着瞧,我非叫她好看不可,狐貍精。”

沈喬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倪霈拉回病房。

“趕緊上床睡覺,我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倪霈裝可憐拉她的衣袖:“姐,你讓我一個人住這兒啊。”

“難不成還想我陪你啊。”

“是啊,你今晚就留下來吧。萬一我有點什麽,你也能幫忙啊。”

“放心,你死不了。有事就摁鈴,會有漂亮的護士姐姐來照顧你的。”

說着沈喬把床鈴往倪霈手裏一塞,毫不留戀地走了。

倪霈一臉沮喪,耷拉着腦袋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沈母一大早起來給倪霈炖了鍋雞湯,裝在保溫瓶裏催着沈喬趕緊送醫院來。

沈喬沒辦法,半推半就過來了。

那時候倪霈剛起床,慢悠悠地洗臉刷牙,裝出一副病人的樣子來。

沈喬看他這樣子就好笑,把從外面買的早餐往小桌上一放,招呼他過來吃。

倪霈小聲抱怨:“姐,你對我能不能溫柔點。你平時對莫董也這麽粗氣粗氣的嗎?”

“別老把我們倆扯一塊,你皮癢啊。”

“心虛什麽,鬼都看得出來你們倆交情不淺。”

“再啰嗦,信不信我叫你現在就變成鬼。”

倪霈趕緊求饒,就着雞湯把沈喬買的早飯全吃了。

剛吃完正準備打個飽嗝,病房門突然開了。

謝玉仙拎了個袋子走進來,顯然是來看兒子。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沈喬看都懶得看她,收拾了保溫瓶就要走。

謝玉仙也是餘怒未消,女兒叫她打破頭,聽醫生的意思還有可能留疤。她心裏可是把沈喬恨出個洞來了。

她徑直走到倪霈身邊,溫言細語關心他:“兒子,你怎麽樣了,讓媽好好瞧瞧。早就讓你搬回家來住了,住在外頭就是不安全。你這孩子脾氣真是倔,怎麽跟你姨父似的。”

不說還好,一說倪霈更尴尬。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喬只當她在放屁,拿了東西沖倪霈一點頭,就開門出去了。

走廊外頭的空氣可比病房裏好多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正準備離開,一扭頭卻看到了沈重業。

對方背對着她正跟人說話。沈喬仔細一看那人,吓得心髒差點停跳。

那不是莫淮安嘛。左手還打着石膏挽着背帶,面色有些陰晴不定。

看得出來,他是被沈重業纏上了脫不了身。

沈喬對自己這個好鑽營的父親簡直無力吐槽。

莫淮安心裏也在冷笑。早知道就不出來溜達了,誰能料到在這裏會被牛皮糖粘上。

面前這男人自稱是黛維娜婚紗集團的老總沈重業,拉着他啰嗦了半天,就為了攀上點關系。

這種人莫淮安見得多了,原本是不想理會的。但這人還說了另一句話,倒叫他有了點興趣。

沈重業舔着着老臉在那裏自我介紹:“我是沈喬的爸爸。莫先生,您認識我女兒吧。”

莫淮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位奇葩。

當年把沈喬逼得向他賣身的男人,原來就長這樣。

果然夠猥瑣夠惡心。

他不屑地笑笑,眼角的餘光掃到沈喬轉身離開的背影。

這兩人居然是父女,說出來都沒人信。一個心氣高自尊心強,在自己手裏一天也沒真正服過軟。

另一個卻是天生的軟骨頭,見着點好處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莫淮安真懶得應付後者,随便應承了兩句便回房去了。

那邊沈喬匆匆下樓準備去搭車,還沒走出醫院就接到莫淮安的電話。

“還在醫院?”

“嗯。”

“上來一趟,來我病房。”

沈喬拿着手機,仿佛看到了對方不懷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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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扭頭又回了住院樓。

正準備推門進莫淮安的病房,不遠處倪霈的病房門一開,沈重業和謝玉仙并肩走出來。

一見這情景,沈重業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謝玉仙拿手肘捅捅他:“幹什麽,沒見過自己女兒啊。”

“我們家小喬真是有出息。”

說着沈重業把那屋住着莫淮安的事兒同謝玉仙說了。

看他那副得意的樣子,謝玉仙氣得牙根都癢,忍不住罵了句:“小騷貨。”

沈喬沒聽見他倆的對話,推門進去。

莫住安沒躺床上,正坐一邊的沙發裏打電話。見沈喬進來他示意她先坐,然後繼續講他的電話。

這通電話講了快半個小時,沈喬等得睡意朦胧,好幾次點着腦袋差點就睡着了。

還是莫淮安伸手敲敲她腦門,才把她給敲清醒。

“莫先生。”

“要不要上床去睡?”

沈喬哪裏聽不出他的諷刺,趕緊搖手:“不用不用,我睡醒了。您找我過來有什麽事兒?”

“我今天碰見你父親了,就是走廊裏,你應該瞧見了吧。”

沈喬默默低頭,不想接這個話題。

“你不說話那我就繼續了。我想他應該是你的親生父親,當年我查過你的背景,是有這麽個人。不過時間久了有點忘了。今天一見之下,倒覺得是個……人才。”

“你真這麽覺得?”

“怎麽,聽起來你對自己的父親評價不高。”

“這是我們家的事兒。莫先生,你到底有什麽事兒?”

“你父親經營婚紗公司,這幾年盈利不錯,也在穩步擴張。看得出來,他想同我合作。”

“你們有什麽可合作的?”

一個賣婚紗一個賣房子,風馬牛不相及。

“不同行業不代表沒有合作的機會。也可能我被撞糊塗了,突然就對婚紗這一行感興趣了。如果出錢投資的話,你父親應該會很高興。他的企業也會更上一層樓。你說好不好?”

沈喬心裏一百個不願意。雖不至于惡毒到希望沈重業破産,但也絕不希望看到他坐大坐強。

“莫先生,你叫我過來,是征求我的意見?”

“嗯,我跟你父親沒什麽私交,看你的面子才想着投資一二,你要是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派人去跟進這件事情。”

“那要是我不同意呢?”

莫淮安斜她一眼:“是嗎?說來聽聽。”

“其中的細節我不方便說。不過如果我說希望你不要與他合作,你會聽我的嗎?”

“這個嘛,有錢不賺不是生意人的本色。你要我放棄也行,得拿出點誠意來。”

“您想要什麽樣的?”

沈喬心裏直打鼓,琢磨着不會又要獻身吧。和莫淮安上床感覺還可以,但既然分了,她就不想再牽扯過深。

莫淮安從沙發裏站起來往浴室走,走到門口招呼沈喬:“進來。”

沈喬猶豫兩下跟了過去,站在門口不肯再進一步。

“您要我做什麽?”

“昨晚手不方便,澡洗得不舒服。這會兒想再洗一個,你幫一下忙。”

“這要怎麽幫?”

“跟從前一樣。沈喬,還不到一年,就把做慣了的事情全給忘了?”

沈喬眼前出現一幅畫面,是從前她幫莫淮安洗澡的情景。

那時候心境不同,寄人籬下他讓幹什麽就幹什麽。通常進浴室都不單單只是洗澡這麽簡單,總要來上一兩回。

莫淮安挺喜歡在狹小的浴房時做那種事情,沈喬試了幾次倒也不排斥。

那似乎比在床上更叫人興奮,也更放得開。

但如今情況不同。

“莫先生,我不能……”

“行,那你走吧。”

沈喬哪裏敢走,她知道只要她一出這個門,莫淮安扭頭就會去找她父親。

“能不能換個事情做。”

“我現在就想洗澡,不想幹別的。”

“可我們都分手了。”

“那又怎麽樣。我讓你幫我洗澡,又不讓你陪我睡覺。”

“就只是洗澡這麽簡單嗎?”

“你還想幹點別的?”莫淮安失笑,“我現在手不方便,恐怕無能為力。你另找高明吧。”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要真想要,等我手好了再說。”

“不用了,您別誤會。”

沈喬趕緊進去,順手把門關上了。進去後又覺得不妥,雖說不是真刀實槍,可畢竟要赤身裸體,看了會長針眼吧。

“那個,能不能只洗上半身?”

“你洗澡只洗一半?”

沈喬被他那眼神一掃,莫名尴尬。

她明明穿着衣服呢。

氣氛有點僵持,莫淮安用僅有的一只手解扣子。

“沈喬,聽說你在一家婚紗店打工。”

“哦,賺點外快。”

“有你的設計嗎?我記得你從前喜歡弄這些。”

“有,做了一些放店裏賣,銷路還可以。”

“小打小鬧不成氣候。有沒有想過把事業做大,有一天超越你的父親,做個女董事什麽的。”

這個夢太大太燦爛,沈喬從來不敢想。她現在只想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

“人要有野心,要不然永遠成不了事兒。”

“我一個小女人,沒想那麽深遠。”

“女人男人都無所謂,有這個心才行。你現在敢順着我的思路往下想嗎?”

沈喬試着想了一下,還是覺得如空中樓閣一般。

但一想到擁有自己的企業,甚至搶占沈重業手裏的市場份額,她又莫名興奮不已。

如果沈重業一文不名,謝玉仙還會不知羞恥地纏着他嗎?

“既然你不喜歡你的父親,就想個辦法對付他。與其每天做無用功恨他,不如打倒他。”

“可我要怎麽做?”

“一步步來,頭一步就是幫我洗個澡。如果你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以後也別想着能成大事。”

莫淮安的話有一種魔力,沈喬明知不妥,可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等對方脫光衣服站在她面前時,她才後悔起來。

怎麽一下子就鑽了他的套了呢。

沈喬別無他法,虧已經吃了,現在走掉就成傻子了。她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往下幹。

莫淮安左手打着石膏不能沾水,沈喬就問護士要了只特殊塑料袋套他手臂上,然後拿發帶一箍,起到防水的作用。

一切準備好後,她打開花灑調節水溫,請莫淮安進浴房。

她站在門口,拿水将他從頭淋到腳。

莫淮安倒也不占她便宜,能自己做的都自己做。像是抹洗發水沐浴露這些,都沒借沈喬的手。只是到最後讓她幫着自己沖洗幹淨。

沈喬初時有點難堪,洗久了也就不覺得了。正當她認真沖的時候,莫淮安自顧自洗起下半身來。

看着他的手在某個部位來回移動,沈喬頭都炸了。

這也太肆無忌憚了。

一個澡洗得她面紅耳赤渾身難受,走出浴室的時候呼吸都有些困難。

不得不承認,莫淮安的身材真是不錯。

莫淮安穿好衣服拿了手機就要出去,沈喬趕緊叫住他:“你要去哪兒?”

“去你們店。”

“幹什麽?”

“實地考查。”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沈喬趕緊跟他出去,兩人打的去婚紗店。

在車上莫淮安問她:“還沒學會開車?”

“想學來着,一直沒時間。我最近太忙了。”

“年後抽時間把牌兒考出來。不會開車在這個城市寸步難行,除非你有錢到雇個司機。”

沈喬當然沒錢,學車的事兒确實得擺到議事日程上來。

但現在她更關心的是,莫淮安去婚紗店做什麽?

徐芸芳那天不在店裏,周末的早上生意不錯,幾個店員忙得團團轉,一見沈喬就跟見了救星似的。

結果莫淮安很不給面子,根本不許她幫忙,只叫她跟在自己後頭,他由把這小店裏裏外外看了個遍,還問了一堆問題。

一通忙活下來,沈喬回答得口幹舌燥。

“有沒有休息室?”

“有間辦公室,你要不要去坐坐?”

沈喬領着他進去,還叫人泡了茶過來。

莫淮安待她關上門,便開門見山:“想靠這麽間店鋪發財,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跟徐姐也在商量,想拿點錢出來整修一番大幹一場。可我們手頭沒有資金。”

“我前兩天又給了你二十萬,先拿那個。”

“那個是給輕輕留着做手術的,生意不好做,萬一賠了豈不耽誤孩子的一生。”

“謹小慎微難成大器。”

“我跟您不同,我從小就沒見過大錢。”

“先不說錢的事兒。”莫淮安打斷她的話頭,“你這裏山寨的東西太多,全是從別人那裏東拼西湊過來的,這樣的店這條街上有上面家,你怎麽脫穎而出。”

“所以我們現在想做原創。把那些仿貨都撤掉,專賣我設計的那些。我們想走精品高端路線,吸引那些更挑剔也更有財力的客戶。”

“新手上路一點名氣也沒有,別人憑什麽光顧你們不去別家。這年頭做原創婚紗的滿大街都是,你們有什麽特別之外?”

沈喬被他問倒了。要說特別還真沒有。她對自己的設計還算滿意,但也不到驚豔的地步。跟沈重業公司裏那一批專業的設計師比起來,她太弱了。

沒錢沒實力,還真是拼不過。

“這樣,我想辦法給你打個活廣告如何?”

沈喬眼前一亮,只覺得莫淮安這餡餅是越扔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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