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陳進說,有些人說沒了就沒了

陳進的兒子在英國飙車出了車禍,好像傷的很嚴重,雖然陳進平時表現的對他兒子一副很漠不關心的樣子,但vk真出了事兒,他比誰都急都擔心。

陳進攜着奚禹一早坐上前往倫敦的飛機,同行的還有陳進的妹妹,陳四小姐陳來。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陳進才得知vk出的車禍,很嚴重,都進了重症監護室。

奚禹想陳進至少要在英國待上一段時間,心裏還有些慶幸,這樣的自己會不會有點惡毒,畢竟他兒子現在還生死未蔔,自己卻只想着可以以擺脫陳進一段時間了。

陳進怎麽可能讓她如願,淩晨三四點鐘就将她喊起來,昨晚本就被他折騰到十二點多才睡下。才睡沒幾個小時,又被他給折騰起來,在好脾氣的人也來了脾氣。

氣頭上說出的話也不過下大腦“你兒子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系。”陳進當時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生的活剝吃掉。

陳進知道她薄情,但不認為她是那種冷漠無情的人,雖然他的兒子跟她沒有什麽血緣關系,但怎麽說也是她的繼子啊,在法律上那也是母子關系。

但想想連自己父母都不在乎的人,又哪裏不冷血呢。

“起來……”陳進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厲聲命令道。

奚禹即使身上沒了被子依然躺在床上不起來。

陳進問道:“你确定不跟我去英國。”

“不去”奚禹想也沒想的就答道。

“奚禹你在說一遍。”陳進冷聲問道。

“不去不去就不去,你就是讓我說十遍,我還是不去,我又不是上帝,去看下你兒子,你兒子就能立馬活蹦亂跳了嗎?”

“奚禹你過分了啊!平時你怎麽跟我驕縱我都忍着你讓着你但這次由不得你去不去。”

兩個人在床上扭打在一塊兒,基本上都是奚禹對他又踢又踹,陳進雖然沒還手,但是嘴巴不幹淨的說了些難聽的話。

奚禹唯一聽清的就是陳進說她就是一件他高價買回來的商品,有什麽資格跟他在這叫嚣,他是她的金主,他讓她幹什麽她就必須要幹什麽,她沒有權利去拒絕去反抗,他們之間談平等尊重簡直就是tmd在放狗屁。

奚禹怒道“陳進你終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口口聲聲說拿我當妻子,不是商品,這下你自己到是親口承認了,沒錯,我就是一件你高價買回來的商品,你的妻子我不配做,也不稀罕做。”

男人怒火攻心時,女人還在你身上撒潑,你能做到不動手打她,只是說了些難聽的話,這對于陳進來說已經是極限了,他不是那種不會動手打女人的男人,當奚禹說你的妻子我不稀罕做時,他當時是真的想伸手活活掐死她得了,免得讓自己因為她心煩。

當看清楚那張小臉時,他又哪裏舍得,他連扯掉她一根頭發絲兒都舍不得。

…………………………

陳進看奚禹蒙着眼罩靠在飛機的座椅上小憩,頭偏到另一個方向,很顯然不想靠近他,想着幾個小時前的那段争吵,他對她說了些難聽的話,他現在心裏也很不好過,只希望她不要記在心裏就好。

他們之間這幾個月粉飾太平的剛過上幾天舒心日子,因為他一句你就是一件我高價買回來的商品,徹底打破了這份他辛辛苦苦維持的平靜。

飛機于倫敦時間的早上六七點鐘到了,倫敦是有名的霧都,每當春秋之交,這裏經常被濃霧所籠罩,像是披上一層神秘的面紗,有時候一連數日的陰霾天看不見太陽,看着只叫人心煩意躁。

到了英國倫敦皇家醫院,病房外站着幾位vk的幾位同學,陳進上前說了幾句感謝之話,之後去找vk的主治醫生了解一下他的具體情況。

陳進用流利的美式英語與醫生交談,醫生說,昨夜已經脫離了危險,今天要沒什麽特殊情況發生,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奚禹明顯感覺到陳進一直緊繃着的身體松了下來。

雖然vk是他十*歲年少無知風流下的産物,但vk身上畢竟還留着他一半的血液,vk的命他比誰都要在乎的多。

陳進站在加護病房外,看着自己兒子包裹的跟個木乃伊似的,眼裏一閃而過的神色頗為難過。

陳來直接趴着玻璃門上坳哭起來,奚禹知道陳來和陳去雖然比vk大個六七歲,但他們三個小時候都是玩在一塊兒的,他們幾個之間的感情很深。

在醫院守了幾個小時,醫生又查看了一番,說各方面恢複的都很好,明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vk這次飙車事故,讓他斷了幾根腹部肋骨,折了條大腿,那張跟他小叔叔一樣妖嬈漂亮的臉蛋也刮花了。

陳進想着也沒什麽生命危險了,醫院他又請了好幾個護工看着,奚禹也沒必要跟着他在醫院守着了,昨天一夜她都沒怎麽睡,白天在飛機上雖然閉着眼但他知道她是不想和自己說話假裝小憩。

時差颠倒的,他們都三十幾個小時沒睡了,陳進讓奚禹和陳來回酒店休息,他在醫院守着vk。

奚禹現在困的眼皮子都硬邦邦的,巴不得快點回酒店休息。

陳進對vk一直都是放養狀态,在美國時就派了個保姆和司機照顧他,跑到倫敦讀大學時,沒有保姆沒有司機,給了他些錢就讓他自己在這獨立生活,這次出事,身邊也沒個人照顧,他心裏對他有些愧疚。

陳進從醫院回到酒店時,奚禹剛睡飽了一覺醒來,與陳來一起吃了點早餐,陳來要去醫院看望vk,問她去不去,她不太想去,與她無關的人,她沒必要去關心,顯的她惺惺作态的太假了。

陳來以為她心裏是介意自己丈夫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是,這樣的事兒擱哪個女人身上,自己丈夫的兒子卻不是自己生的,都覺得膈應。

陳來沒有勉強她,自己獨自乘車離去,陳氏集團在倫敦有辦事處,陳進讓辦事處派了幾輛車過來就專門讓他們在倫敦使用。

陳來走了後,奚禹還是覺得有些乏困,本想在睡個回籠覺,剛躺在床上,陳進回來了。

陳進看在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奚禹,想開口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索性也就不吱聲了,進了裏間的衛生間洗漱。

奚禹感覺到旁邊的位置,塌陷了些,知道是陳進。

“你兒子沒事了吧。”奚禹想了下還是問道,不然這人回頭又覺得她心腸歹毒不關心他兒子。

陳進有些欣喜,他沒想到奚禹會主動開口跟他說話,從後面伸手将她攬入懷裏。

“嗯,沒事了,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這次傷的這麽重,也是給他一個教訓,等他出院後,我就把他接回國修養,都成年了還沒個定性,放養這麽多年,我得把他放在身邊看着了,畢竟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以後這家業還是要交給他的。”

陳進緊了緊懷裏溫軟的身子又道:“我對vk有些虧欠,他出生三個多月了我才敢去看他,一個小小的嬰兒在嬰兒床睜着茫然的大眼睛,我看着才意識到這是我的兒子,你知道嗎?當時我很排斥,我自己也才十*歲的年紀,自己還是個孩子,卻要做另一個孩子的父親,我把他扔給保姆,每年也就看他那麽幾次吧,記得他四歲的時候,我帶着他見我朋友,那時候我太年輕了,玩心重,沒顧上他,等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到處找怎麽也找不到,後來他自己找回來了,他才四歲,我都不知道他怎麽能記住路的,他看着我說,爸爸不要在丢下我了,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是個多麽不合格的父親,年紀輕,不是借口,生下了他就應該對他負責,這次我給他帶回去,放在我身邊悉心栽培。”

陳進是第一次跟奚禹談論起他的兒子,平時他給奚禹的假象是,他跟他兒子的感情并不深,父子倆好幾個月不見一次面也不打一個電話的。

“嗯……”奚禹應着,他怎麽決定那都是他的事兒跟她無關。

“你好好睡一覺吧,這麽長時間沒睡了,我下去走走。”說着就要從他懷裏掙紮起來。

“陪我睡會”陳進又将她拽入懷裏,不準她起來。

“你放心好了,就是我以後真的比你早死,我也會将你的生活安排好,給你足夠的錢讓你衣食無憂的生活着,不過,我就比你大個十幾歲而已,我很有信心能與你一起白頭偕老,我每天都有堅持鍛煉身體。”

“說這些幹什麽,我從來沒想貪圖你什麽錢。”

“我知道,我的老婆可真是一點都不稀罕我這點錢呢,是不老婆。”陳進叫着。

奚禹有些煩躁了,她就希望陳進趕緊睡覺,她最煩別人拿她當抱枕抱着,而陳進每次睡覺都非要抱着她,還對她上下其手的。

“老婆我叫你呢。”陳進不滿她的走神,大掌邪惡的在她的柔軟上捏了一把。

奚禹吃不住痛,呻/吟了一下。

“嗯,你說。”奚禹試圖将陳進擱在她胸口上的手拿開,努力了好半會兒都沒有任何作用,女人永遠都不要試圖和男人拼力氣。

“老婆,我們生個孩子吧,給我生一個與你一樣可愛的小姑娘。”

可愛的小姑娘?從來還沒有人将可愛一詞用在她身上。

“生個男孩子也沒關系,我會把我這些家業一大半都留給他好不好,老婆,我都三十七了,該有個孩子了。”

陳進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那個在病床上躺着的少年是誰的種,還好意思說,都三十七了,該有個孩子了。

奚禹不回答他的話,剛與陳進結婚的前幾個月,過夫妻生活時,他都有自己做安全措施,醫生說她的身體虛弱,還無法孕育一個孩子,自結婚後,陳進每天逼着她喝那些滋補身體的湯湯水水,人有些豐腴了,面色也紅潤了,不像以前那樣蒼白。

陳進看她身體漸漸強壯了些,動了想要孩子的心思,最近一段時間,不肯在做安全措施了,完事了,還不肯出來,還不準她去洗澡。

奚禹不傻,他知道他是想要她懷孕。

從他第一次侵/占她開始,她就一直在服用長期避/孕藥。

“我現在還在上學,還是不要這麽快懷孕的好。”

“你都研二了,等懷上顯懷了,都要研三了,研三不都離校不用上課了嗎,不妨事的。”陳進分析着說道。

“陳進,我覺得現在就要孩子有些不太好。”奚禹委婉的拒絕道。

“怎麽不太好,哪裏不好,還是你不想給我生。”陳進直覺告訴他,奚禹就是不想給他生,所以才拒絕的,說話的語氣難免多分怒意。

奚禹還真是不想給他生孩子,從嫁給他那一刻起,她就沒打算當母親了。

當然她不能這樣說,陳進的手段她是嘗試過的。

“不是不想生,主要是我還沒畢業,就是畢業了,我還想出去工作個兩年,我讀這麽多書總要實現下我的個人價值吧。”

“生孩子跟你實現個人價值有什麽必然聯系嗎,你現在懷孕,正好能趕在你畢業前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絕不阻攔你去工作,再說了,女人讀那麽多書不就是為了嫁個好男人嘛,你已經嫁到了一位很優秀的男士了,還要繼續讀什麽書呢,現在懷孕生子是你的頭等大事,豪門太太沒有什麽事比生孩子重要了,孩子才能綁住老公的心,老婆你說是不是。”奚禹就是不給他生孩子,也能将他的心綁的死死的。

“那是別的女人不是我,我巴不得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了,我也能落個輕松自在。”奚禹沒好氣的回道。

“呵呵……你當然跟那些女人不一樣了,不然我怎麽會這麽喜歡你呢,孩子的事兒,必須要提上議程了,我已經給了你半年的準備時間,不要用年齡小要讀書要工作來搪塞我,你知道,沒有用的。”

生孩子的事兒,就這樣陳進一人拍板定論了,他只是來通知一下她,不是要和她商量的。

陳進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了,随便吃了點東西,就攜着奚禹去了醫院。

陳來一直在vk身邊跟他輕聲的說着話。

“大哥大嫂。”陳來見陳進和奚禹進來,招呼了下。

“爸爸,小媽媽。”vk又活過來了,見着自己的老爹過來看他,嘴咧着想對着老爹笑一下的,但奈何拉扯了臉上的傷口,那笑容比哭的還難看。

陳進白了一眼還在試圖嬉皮笑臉的vk。

“vk,你好些了嗎?”奚禹想做為後媽,是不是應該假惺惺的關心下繼子。

“謝小媽媽關心,嘿嘿,我好多了,這回不用死了。”

奚禹見這孩子都傷成這樣了,還能笑的出來開開玩笑,心态可真夠樂觀的。

陳進離開醫院的時候,vk還在昏睡,他錯過了vk的清醒,到現在他也沒能跟自己的兒子說上一句話。

現在見他恢複的不錯,沒了生命危險,一想着他又偷偷去跟人飙車,差點斷送了性命,氣就不打一塊兒出,他和普天下所有的父親都一樣,對待自己不聽話的孩子永遠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說吧,事故的原因”。陳進看着躺在床上的兒子厲聲道。

“大哥,vk才醒來沒多久,你先讓他好好休息不行嗎,這事兒你等回頭在問不行嗎,又不急于這一時。”

事故的原因,陳進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只是普通的跟朋友玩玩車,不會出這麽大的事故,vk的車技很好,連他都自愧不如。

vk是跟人賭車,玩極限漂移,路段他都知道了,全是急轉彎,速度那麽快,能保下一條命也算是上蒼保佑了。

vk看他老爹那副跟黑白無常似的冷飕飕的俊臉,有些害怕弱弱的說道:“就是跟人玩車不小心翻了車呗然後就倒黴的出了車禍受了些輕傷。”

這話他也好意思說,就受了些輕傷,在加護病房住了幾天,這叫輕傷嗎,是不是現在在殡儀館裏躺着那才叫受了重傷。

“是嗎?……”陳進反問。

奚禹還是第一次看見陳進做個嚴父的樣子。

“嗯……啊……是啊。”vk吞吞吐吐的答道。

“我上次給你的一百萬英鎊你全花完了。”陳進突然問他的財政情況,vk有些懵逼,陳進從來不問他錢的去向,都是定期讓他助理打錢給他。

“沒……沒呢……這麽多錢,我怎麽可能全花完了呢。”vk一撒謊就不敢看他老爹的眼睛,那雙眸太有壓迫感了,他看着就哆嗦着嘴唇,說話都不怎麽利索了。

“既然還有錢,那為什麽還要為了錢去跟人飙車,據我了解,你拿了人家三百萬英鎊,替人家去飙車,在一個全是急轉彎回旋彎的公路,時速超過200公裏,你怎麽不去死呢。”陳進在得知這些時,是真想沖進加護病房掐死他得了。

“爸……爸爸,你都知道了啊。”vk知道瞞不住了,也只能悻悻然的承認,接下來就要等着他老爹的懲罰只不過能不能等他傷好了在懲罰啊。

“你這死孩子,你沒錢了可以問我要啊,你替人飙什麽車啊,真不要命了是不是。”陳來心疼的撫着侄子臉上的傷。

“額……小姑姑,你好像也沒什麽錢吧。”

陳來:“額……我還是有那麽一丢丢的可以勉強施舍你點。”

陳來确實沒啥錢,她花錢也大手大腳,看上什麽只要喜歡那麽一丢丢都會買下來的。

按理來說作為陳家唯一的一個女兒,肯定是被家裏人寵的不得了,但陳家人向來不慣孩子,就是陳四小姐,每個月也只有五萬美金的開銷。

花超了,自己賺錢去,所以陳來除了陳四小姐這個身份,還有一個職業就是鋼琴老師,在她二哥陳易的培訓機構上班,每個月上四節課。有時候一節課都不去上,陳意照常給他開工資,每個月給她五萬美金的薪水,工資是行內的數十倍,陳來這基本上屬于變相問哥哥要錢。

奚禹到是覺得蠻搞笑的,陳進一個身價以千億計算的富豪,他的兒子竟然為了那區區三百萬的英鎊去跟人搏命。

她有所不知的是,陳家歷來都不主張子孫後代生活過于奢侈浮華,每個人都有規定的生活基金數額,當然這不包括陳進陳意陳去這三人,因為現在陳家的財富都聚集在這三人手中。

陳進覺得這事兒傳出去臉上都無光,他的兒子為了那區區三百多萬英鎊,替人拿命去飙車。

陳進還在病房裏訓斥着他兒子,俨然已經忘記了他兒子還屬于大傷未愈的情況下,陳來就在一旁護着短,奚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外人站在那兒挺沒意思的,病房裏悶得很,在得到陳進允許的條件下,陳進叮囑她不要走遠了,就出了病房随便走走。

vk的病房在十一層,她乘電梯想要去醫院下面走走,電梯在七層停靠了下,陸續有人進來出去。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的眼簾一閃而過,張揚,那個只能藏在她心底不敢呼出的人,她對他太熟悉了,哪怕只是一個背影,她也能将他認出。

他,怎麽會出現在倫敦,出現在醫院裏,難道他生病了嗎,她在不斷的猜測,奚禹那一刻覺得自己徹底石化了,等她反應過來時,電梯已經下到三樓了。

她急忙又按上七層的按鈕,電梯沒有上去,因為有人要去負一樓的停車場。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在想些什麽,只知道,她想見到張揚,告訴他,她很想他。

出了電梯,跑向安全通道,一口氣爬了4層的樓梯七層的醫院走廊上,早已經沒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諾大的七層裏了,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找。

這一刻,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那個如撒旦般的男人說過的話,這一刻她只是個想念心上人的可憐女子罷了。

找了許久,都沒再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仿佛剛才都是她的錯覺,是因為她太想他了嗎?所以才會出現幻覺嗎?

她虛脫的抱着臂膀在走廊的盡頭無助的蹲在那兒,眼淚瘋狂且肆意的劃過臉頰,落入脖頸裏,冰涼如斯。

張揚,我好想你,你在哪兒,過來帶我走好嗎?張揚你想我嗎,想我了就過來帶我走好嗎?

張揚……

眼淚似乎也表達不了她的心痛。

奚禹出去了一個多小時也沒回來,陳進給她打電話,打了好幾通都沒人接,陳進有些擔心,就下去找,也沒見着人,奚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別走遠了,找不到路了。

調了醫院的監控看,看見奚禹跟頭小獅子似的,從4樓爬樓梯沖到了7樓。

陳進不明白奚禹好好的為什麽突然上七樓。

這個七樓病房裏住着有她認識的什麽人嗎?

陳進找到七層的時候,奚禹還是維持着那個瘦瘦小小抱成一團的姿勢,那麽可憐,像是懼怕外界會對她有所傷害。

“怎麽來這了。”陳進蹲下,大掌撫着她的發頂。

奚禹還投入在濃烈的悲傷中不自知。

陳進将她的腦袋從她的臂彎裏擡起,眼睛紅的跟個小兔子似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

“哭過了。”這是一個肯定句。

“為什麽”陳進平靜的問道,奚禹不敢看他過平于靜的面容,總覺得這只是暫時的平靜。

奚禹伸出手指擦了幾下眼淚,回到現實,剛才那只是個夢而已,是你太想他了,給自己制造的一個夢境罷了。

“沒什麽,剛剛看了一個逝去的人,覺得生命很假,說沒了就沒了,有些感傷罷了。”奚禹站起來,蹲的太久腳早就麻的沒有任何知覺了,沒站穩整個身子摔倒在陳進的懷裏。

陳進體貼的扶好他,還低下身子用手按着她麻着的雙腿。

“是啊,生命很假,的确是說沒了就沒了,小禹應該也有怕說沒了就沒了的人吧。”陳進說完抿着嘴角對她淡淡的笑了笑。

“陳進……”奚禹瞪大雙眸有些恐懼的看他。

陳進放開奚禹的身子,将她從自己的懷裏拉開,伸手捋了捋她有些淩亂的發絲兒:“小禹,下次在這樣突然的跑掉,讓我找不到你,我會擔心的,不然,你知道的,有些人他沒了就沒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懂得。”

陳進看着奚禹驚恐的面容,稍顯猙獰,兩只大掌上來在她的臉上揉捏了幾下,試圖讓她看着可愛溫軟些。

“乖,下次別這樣了,這次我念你年少無知。原諒你,但是記住,不要試圖懷疑我的話。”

陳進牽着奚禹的手回了vk的病房,他能感受的到,她手心的裏的儒濕,緊張時出的冷汗。

“大嫂你去哪兒了,讓大哥擔心死了。”陳來看着奚禹平安歸來,一直擔着的心才放下來。

“就随便走走,誰知道走遠了就迷了路。”奚禹看着陳進臉不紅氣不喘的扯着謊話。

“你要想逛逛這倫敦城,等vk傷好的差不多了,讓大哥陪着你,大哥對這可熟悉了。”陳來說道。

陳進早些年間在倫敦待了幾年,為陳氏集團開拓西歐的市場。

現在在倫敦南邊還有他當時置辦的一處房産,一個三層式的小別墅,不過現在委托給了中介打理。

“等過幾天我把手頭上的事兒忙的差不多了,我帶你到泰晤士河和塔橋走走。”陳進接着妹妹陳來的話繼續說。

陳進這次來本來只是等vk傷恢複的可以坐飛機了,就帶着vk回去,無心去插手這邊的生意,西歐的生意全都交給了職業ceo去打理,一個大企業的老總,不可能每件事都要自己親自處理,那還不得累死了,真正的有錢人是會合理運用自己手中的財富,會高薪聘請些能力上乘的人為他賣命,賺取更大的財富。

剛才奚禹的那事兒,他想他可能要給自己找點事兒做了,有些人他明明已經足夠寬容大度的放過他了,竟然他不僅不知感恩還不知好歹。

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因為vk車禍的事兒,陳進來了英國快一個星期了都沒有碰奚禹了,這對奚禹來說,也算是莫大的好事了。

眼見着vk的傷恢複的越來越好,陳進也不怎麽去醫院看他兒子了,請了護工保镖在那看着,開始忙工作的事兒,至于忙些什麽,奚禹就不得而知了,只要他沒精力碰她,他天天忙工作忙死才好呢。

這晚,陳進從外面回來,奚禹在總統套房的客廳裏看美劇。

正看得聚精會神時,陳進從後面将她從沙發上抱起,滿身的酒氣撲面而來,奚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捂着鼻子。

陳進将她抱進卧室,就動手扒她的衣服。

奚禹護着自己被他快要扯掉的衣服掙紮道:“你身上臭死了別碰我。”

“我身上臭,你身上香啊,正好咱倆中和一下,是不,老婆。”陳進一嘴的酒氣全往奚禹嘴裏送。

奚禹被他沾染的也是滿嘴的酒氣,推開他的臉:“誰是你老婆,你給我起來,去洗澡。”

“是你,奚禹啊,小奚禹是我陳進的老婆,得給我親,給我上,還要給我生孩子。”陳進嘴裏碎碎着下/流的話語。

關鍵時刻,陳進停下來了,此時的奚禹已經被他折騰的雲裏霧裏,不明白他怎麽就停下來了,睜開迷蒙的眼睛。

“我是誰。”陳進問道。

“陳進啊,怎麽了。”

奚禹還以為這人酒喝多了燒壞了腦子,問這麽白癡的問題。

“陳進是你的誰。”陳進想還好,沒叫錯人,她要敢在他的床上叫錯人,他真的會掐死她。

奚禹不答了,這種問題隔三差五的就要她答一下,真無聊。

陳進在她身上繼續點火,就是不肯給她解火。

奚禹被他撩撥的受不住了,要死要活到是給個痛快話啊,只能咬着唇強忍着這難耐的感覺。

“說啊,陳進是你的誰。”陳進不肯放過她,誓要逼她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奚禹實在受不住了,女人在這方面永遠都是被臣服的那個,柔柔的說道:“陳進,是我老公。”

陳進這才放過她。

從抽屜裏翻出一盒岡本扔到奚禹面前道:“給老公帶上。”

奚禹有些疑惑,前幾天還吵着要孩子的人,這次怎麽又開始做起安全措施來了。

陳進像是知曉她的想法一般:“我今天喝了不少酒,你不能懷孕,雖然我也很不想帶,隔靴撓癢似的難耐極了,但總比讓你吃緊急避/孕藥好啊。”

算他還是個男人,知道吃藥不好,不過她一直都沒斷過這種藥。

“惡心,滾開。”她才不要幫他帶這種東西呢。

她知道陳進既然喝酒了不想她懷上,自然就不會讓她懷上,她不幫他,他自己自然會弄。

“看來,你是很想早點懷上我的孩子,我很欣慰你終于意識到身為一名豪門太太身上所擔的責任了,只是,今天真不行,喝酒了懷的孩子質量不高,我陳進的孩子不需要什麽天資聰穎但也不能呆頭呆腦的跟只大笨鵝似的。”陳進自己撿起被褥上的那盒岡本打開,自己帶上……………………………………。

陳進在自己的老婆身上忙活了很久,直到老婆昏睡去,他才滿足的抱着老婆去衛生間洗了個澡,看着他老婆恬靜的睡顏,心裏溫柔的一塌糊塗。

親了親奚禹的鬓角,給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出了卧室。

電話接起。

張聞有些疲累的聲音傳來:“老板,我都查清楚了,那人跟了白展,現在在給白展做事,白展很器重他,将整個南美的生意都交給他打理。”

“查出他什麽時候來的英國嗎?”陳進在深夜裏的深沉的嗓音經過情/yu的洗禮,顯得更加蠱惑人心。

“半個月以前,但在昨日又離開了倫敦去了威爾士。”張聞答道。

“派人跟着他。”

“好的,老板。”

陳進挂掉電話後,點燃了一根雪茄,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緩緩的抽着,另一只閑下來的手指把玩着zippo火機,藍色的火焰或明或暗,閃着陳進稍顯迷離的雙眸。

在狠狠的吸上一口,将煙霧吐出,回了卧室,看着睡得恬淡的小妻子,無聲的笑了,只是那笑容如鬼魅一般滲透人心。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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