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緣起

旒州城內，全城最大的有名的溫柔鄉、銷金窟，怡紅樓，今晚車馬盈門，像過年一樣，熱鬧非凡，無論有點錢的大爺，還是沒錢的窮鬼，都擠在門口拼命地想往裏瞧，恨自己不是八尺之身。

“艹，今晚人真多，擠都擠不進去，大爺我可是來消費的。”一中年胖子呸了口痰，抱怨道。

“得了吧你，看你這身打扮，也就是有幾個臭錢。”一瘦子抱着手不屑地看着胖子。

“呵，你也不是進不了去嘛？在這臭得瑟什麽？”

“你……算了算了，難得今晚可以見怡紅樓花魁明月真容，大爺我今兒心情好，不與你計較。”

“這麽巧，我也是為了一睹明月美貌慕名而來，聽說明月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生得美若天仙，只不過這明月自持傲氣，只願見她看上眼的客人。”

“切，那又怎樣，無論現在有多冰清玉潔，只有她一天是這的妓，還不是逃不過出來賣的命運，這不，今晚的重頭戲就是明月姑娘的初夜競拍，價高者得。裏面坐的都是有錢有勢的大人物，一般人就只能在外面站着看。”

“唉，可惜了，裏面要是我有這能耐也想嘗一嘗明月姑娘的滋味。”

“我何嘗不想？”

兩個老男人在怨天怨地，頓感惜惜相惜，知己難求，相約另尋酒館飲酒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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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材修長的男子出現，氣質非凡，身穿玄衣，身後背着一黑布包裹的長劍，一手持拂塵，另一手正放在一小羅盤，羅盤上的指針轉了幾下停了下來，方向就恰好指着怡紅樓，男子在怡紅樓門口停下，望向怡紅樓，若有所思。

莫清楓長得唇紅齒白，面若潘安，在門口迎賓的姑娘都看得心花怒放。

“呦，哪裏來的俊俏道長，來不來進來玩玩，小蜜我保證讓您……”

莫清楓冷冷地看了那前來搭讪的姑娘一眼，就這一眼神，就讓小蜜入墜寒潭般冰冷，剩下話都被掐死。

羅盤上的指針又換了個方向，莫清楓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

此時，大廳裏傳來歡呼雀躍的聲音。

高臺上站着一穿薄紗，身材姣好的女子，正是今晚的主角明月，眉黛斂秋波，娉娉袅袅，眉宇盡是憂愁，讓人好不憐惜。

“歡迎各位大人大駕光臨怡紅樓，今夜是我們怡紅樓頭牌明月的初夜競拍，老規矩價高者得，我宣布競拍正式開始，一千兩起。”老鸨上去朗聲道。

“一千五百兩！”

“兩千兩！”

“三千兩！”

“五千兩！”

聽到這個價格，大堂內的人都深吸一口涼氣，都把目光投向那人，原來是高刺史之子高齊旭。

“承讓了。”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高齊旭起身拱手致謝。

明月的初夜價格超出老鸨的預想，嘴都快笑裂了，掐了一下身旁的明月低聲道：“快給老娘笑，否則要你好看。”

明月無奈，深知今夜是逃不過了，勉強提了一下嘴角。

明月這一舉動，引來臺下男人們的驚嘆，安靜的大堂內又開始躁動起來。

“我出五千！”

“五千五百兩！”

高齊旭不甘示弱，高聲叫到：“七千兩！”

大堂內又再次陷入安靜，老鸨笑得像花一樣，道“七千兩一次、七千兩兩次…”

“八千兩！”

突然一聲打斷，衆人一瞧，原來是宋家二少爺宋玉。

“少爺，你花那麽多錢，老爺那不好交代呀！”小豆子一臉苦相拉了拉宋玉的衣袖，低聲道。

“八千五百兩。”

高齊旭一瞧原來是宋二公子，勢在必得道。

“一萬兩。”

宋玉直接喊出有史以來的最高價。

高齊旭呵呵幾聲，不屑道：“宋二公子價可不能亂叫，你可拿得出這麽多的銀兩麽？不怕宋老爺打斷你的腿嗎？”

高齊旭的話引來衆人的認可，宋玉出了名的敗家，吃喝玩樂嫖賭無所不能，宋老爺多次帶人來把宋玉押回去，場面可畏壯觀，但宋玉絲毫不知悔改，這不又溜了出去。

身邊的小豆子拉宋玉的衣袖，低聲勸他，“少爺，一萬兩太多了，老爺會生氣，還有大少爺………”

“我當然拿得出手！”高齊旭的話讓宋玉頓感沒面子，從小豆子手中撤回衣袖，生氣地從懷裏掏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道：“本少爺就是拿得出手，怎樣高齊旭？”

“哼！”高齊旭生氣拂袖轉身離去。

“呵呵，還有人要加價嗎？”這時老鸨出來問道，眼見沒人再起身叫價，宣布道：“恭喜宋二公子贏得明月姑娘的初夜。”

身旁的明月臉紅地低下頭，沒了之前的憂愁，眉花眼笑。宋玉雖是個敗家子，但長相卻與他平日所做所極為不相符，長眉若柳，身如玉樹，眉間天生一點紅，更是顯得俊美絕倫，貌若天仙，曾是多少旒州城女子心儀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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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內，夜深交頸效鴛鴦，錦被翻紅浪。

宋玉起身穿衣服，明月紅着臉服侍宋玉穿衣。

宋玉捧起明月精巧的下颌，親了明月一口，溫柔道：“美人，過幾天再來看你。”

明月着迷地看着宋玉俊美的臉，面紅耳赤地應道。

“少爺少爺！你好了沒？”小豆子在門外拍門頗為着急喊到，頓時把房內暧昧的氣氛打破。

“叫叫叫！把你少爺叫陽痿了怎麽辦？”宋玉打開門沒好氣道。

“不好了少爺，聽說大少爺帶人來怡紅樓啦！”

“什麽？你說大哥回來了？”宋玉頓時驚恐萬狀，揪起小豆子衣領怒道：“你怎麽不早說！”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在大堂時已經提醒少爺你了，只是少爺你沒聽。”

“艹”宋玉生氣一把推開小豆子，“定是高齊旭那小子去我家通風報信，我大哥到哪了？”

小豆子剛想說話，下面大堂此時進來了一大批帶着家夥家仆，為首的正是宋家大少爺宋明，宋玉的大哥，正在問老鸨話。

“糟了，我一下花了這麽多錢，大哥定會打斷我的腿的。”宋玉驚慌失措，揪起小豆子退回明月的房間。

“宋二公子，怎麽了？”明月奇怪道。

“門口出不去了對，我跳窗！”宋玉打開窗戶想要跳下，被明月攔下。

“诶，公子，這是二樓，但這高度，這樣跳下去也是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