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畫作血痕
昭雪一離開察哥的府邸倒也沒膽跑去跟李乾順告狀,開玩笑,先不說皇帝哥哥和察哥兄弟倆關系好,單是皇帝哥哥不茍言笑時眼睛一掃,就夠吓人了!再怎麽說今天确實是自己太過分了,做錯了!可是也不能全怪自己啊,誰讓察哥一雙眼睛就是離不開那個陌生人,自己就是氣不過嘛。
她算什麽嘛,從小到大陪着察哥的人可是我耶,她從哪冒出來的竟然得到察哥全部的關心!好啦,我承認她也不是那麽讨厭,我也不是故意要傷她的……哎喲,一切都要怪察哥那個愣頭青啦!
算了,女子不吃眼前虧,先溜再說!不然,被皇帝哥哥知道了,估計體無完膚了都會,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躲過風頭了再說。
回頭看了一眼,昭雪輕輕嘆息了一聲,上了馬背疾馳而去。
“你怎麽樣?疼不疼?”
察哥湊近安琪,捧着安琪受傷的手臂關問着。
“你說呢?”安琪咬牙切齒的應了句。
這造的是什麽孽遭的哪門子的罪啊?這種鞭打的血痕只在電視上看過,沒想到有天會這麽發生在自己身上。這火辣辣的感覺還真不是蓋的,錐心的痛能撐得了多久?安琪甩甩頭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察哥手一伸,将安琪摟進懷裏,“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柔和得不能再柔和的語氣,像是下了咒般讓安琪動彈不得,只能傻愣愣的任他抱着。等反應過來時又一陣頭暈目眩,連想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意識似乎漸漸模糊起來了
昏迷前撂下句:“你到底要不要先幫我止血啊?我還不想失血過多而亡。”後便人事不知了……
“Angel!Angel!你沒事吧?還OK嗎?”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安勝翼和沙沙兩個人超大size的臉,“喂,你們倆靠得太近了!”
聲音意外的沙啞,安琪不自覺的皺了下秀眉。
“終于醒了!吓死我了!”
不同于沙沙的擔憂,勝翼倒是一如既往的沒好話,“我看天下也就你一個輕輕和牆來個親密接觸,就能昏迷1天1夜,都可以登上頭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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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家夥沒安好心!哪涼快哪待着去,別在這礙眼!”
除了累,安琪倒沒覺得有其他大不适之處。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臂,雖略感麻木疼痛卻沒有任何傷口。果然自己真的一直在夢中。也是,又不是什麽神話故事,怎麽可能撞個牆就穿越了!別說沙沙和勝翼,連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能這麽說話代表你肯定活過來了,不用擔心了!”勝翼倒也不氣不惱,還是一派輕松的模樣。
“學長,你就別說了!她好不容才醒過來!”沙沙正兒八經的制止勝翼的“無理取鬧”後,轉頭看向安琪,“昏迷了那麽久,肚子餓不餓?餓的話說一下,我幫你準備點吃的!”
安琪慢慢的起身,“我不餓,暫時不想吃東西!”
“嗯嗯,醒了就好,我和學長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如果你肚子餓了好準備點吃的!”出門前沙沙一再确認,“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嗯,去吧!”再三确認後,沙沙才拉着勝翼出門采購去。
兩人前腳剛走,安琪徑自陷入沉思。
說是夢卻又那麽真實得可怕,再次無意識的撫着右手臂。下床慢慢踱步到畫作前,安琪驚吓得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原本畫作上本該光滑無瑕疵的手臂竟然出現了一道血痕,顫着手撫上畫作,手指上竟留下溫熱的血跡。一個激靈,安琪跌坐到地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到底哪個是現實哪個是夢境?為什麽會做那樣的夢?為什麽原本該完好的畫作會突然出現傷痕?為什麽傷痕會有這麽可怕的血跡?
現在又是在另一個夢中嗎?誰能來解答這些疑問?
“你撞牆撞傻了嗎?你可別告訴我,睜着眼你也能睡覺!”
不知道發了多長時間的呆,勝翼的調侃才讓安琪回過神來。
“學長!沙沙!”安琪伸出沾了血的手,“這個,是真的血,是吧?”
“你哪裏受傷了?”滿手的血,吓壞了勝翼和沙沙。
安琪伸手指了指畫作,兩人才發現畫作上的異狀。
“學長,這是怎麽回事?你畫上去的?”沙沙納悶的看向正在仔細觀察畫作的勝翼。
“不是,我沒畫!這痕跡也不像是畫上去的,像是真的傷口流血下來的痕跡……”
後面勝翼說了什麽,安琪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夢境裏,自己受傷的場景歷歷在目,可是夢境也就罷了,為什麽這畫作上會突然出現和夢境裏一模一樣的傷痕?更可怕的是現在竟然正在淌血!
安琪不想欺騙自己說沒任何感覺,只是事情的發展着實太過詭異,詭異到自己都覺得那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即便是說出來,恐怕也沒人會相信,估計也只會說自己腦袋被撞壞,胡言亂語了吧?
“你沒事吧?”
終于熱烈讨論良久的兩人發現了兩眼空洞陷入沉思、半晌不說話的安琪。
沒回話,安琪只是搖頭。然後起身到洗手間洗了手,慢慢的走回房間,躺在床上繼續發呆。
“學長啊,Angel真的沒事吧?!”
不僅沙沙就連勝翼也是第一次見到有這樣奇怪的舉止的安琪。
“我想,應該是沒事吧!”
沙沙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雙手一拍,“對了,我是不是需要打電話跟叔叔阿姨說聲比較好?!”
“如果是她,估計不會想讓叔叔阿姨知道。再說,他們兩位對孩子的教育從小都放任自由習慣了,也不會為了這事特地從北半球飛回來了!”
從安琪小學畢業,二老就開始在世界各地旅居,除了金錢上的支援,偶爾通個話,寄張明信片,幾乎不再介入她的生活。而安琪似乎對此也司空見慣了,并未覺得有什麽不妥,反倒覺得這樣更好!用她的話說就是她膩歪了父母天天在面前秀恩愛,不在反而能圖個耳根清靜、眼睛不長針眼。
安琪的5分鐘記憶讓人很是擔心,曾有一度,勝翼很不理解将安琪獨自留下,而去全世界旅居的叔叔阿姨,但是漸漸的,勝翼發現那是因為兩位長輩相信安琪。相信她獨自一人也可以很好的解決所有事情,而她确實也沒做過任何讓人擔心的事。
即使有什麽不愉快、難解的事情,只要她不願意說,自己也斷然不會去做!也許該說是長久以來的習慣。自己能做的也僅僅是在一旁觀望,除此之外似乎再無其他。偶感無奈,但卻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此次看安琪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什麽。但是既然她不想說,追問無益,就算告訴遠在彼岸的叔叔阿姨,也不見得能追問出什麽來!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可是……”
“你知道的!如果她不想說,就算怎麽逼她,她也不會說的!”
雖然勝翼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讓安琪出現那異樣的神情,但是知道依她的個性打算不說的事情絕對不可能透露一絲半點,只能靜待她自己願意開口的時候了!
此刻的沙沙也同勝翼一樣被好奇心折磨得很想立刻追問結果。但是既然連和安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學長都這麽說了,沙沙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本來也是,安琪不想說的事情,即使逼也不會出結果的,是自己太心急了!
就等到她願意說為止,在那之前就當沒發現異狀,就這麽過了吧!也許這也是安琪所希望的。不,也許一會她就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忘記那些不愉快的經歷!兩個人的擔憂是完全沒有必要甚至是多餘的!突然的,竟然有點羨慕安琪那可以自動歸零的5分鐘記憶,雖有諸多不便,但是有時候卻真的比任何所謂的良藥、比不合時宜的勸慰、比那些別人自認為的最佳安慰都更有用。
“嗯,我去整理東西了!”
沙沙不再說什麽,轉身進廚房整理剛剛買回來的東西,獨留勝翼一人在客廳對着牆上那副突然出現血痕的畫作發呆。
這畫作毫無疑問的是出自自己的手,剛看沙沙相機裏的照片也未曾發現這道如此真實又觸目驚心的血痕。從安琪昏迷至今,除自己和沙沙外,并無外人進入到這屋子裏。到底這血痕是怎麽出現的?
還有,這道痕跡完全不像是畫上去的,真的感覺是實體受傷後留下的痕跡!在那一瞬間,勝翼很奇怪的想到了可怕的能詛咒人或害死人的巫蠱之術。
思及此,勝翼笑着搖搖頭,這畫是自己所作,一經完成就親自封好請快遞公司送貨過來了,他人怎麽可能會有機會對畫作施以咒術?如今世界各地雖然遍布許多所謂的靈媒師,所擅長的領域大不相同,即使相信那玄乎事件、神秘人物真實存在,但是安琪素來與人無仇無怨,怎麽可能會遭人詛咒施蠱術?想太多了吧?果然,安琪一出岔子,自己的腦袋也變得不太正常了!這種奇怪的想法竟然也會出現在腦海裏,想想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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