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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清音茶樓的采訪簡直一塌糊塗,雲朵覺得腦子裏都是漿糊,問的牛頭不對馬嘴。
林風給雲朵倒上一杯茶,“你怎麽了,昨天晚上沒睡好?”
雲朵點點頭,她的臉色蒼白,眼圈烏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睡。
“發生什麽事了?”
雲朵搖搖頭,“沒什麽。抱歉,今天的采訪就到這兒吧,我想先回家。”
“好,我們再約時間。”
雲朵拎起包走出茶館,刺眼的陽光讓她覺得有些眩暈。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她覺得面前的路越走越陌生,這裏是哪?恍惚之間她已經走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腿腳發酸,雲朵坐在路邊的石階上,微風輕輕吹起她的長發,身旁粗壯的柳樹在微風中輕輕搖蕩起碧綠的枝條。雲朵閉上眼睛,擡起頭,任憑陽光在臉上鋪灑。
陽光好暖,她貪戀這種溫暖,可是溫暖的陽光卻那麽耀眼,讓人渴望親近卻又而想靠的太近。她伸手在眉宇之間搭出一道陰涼,向遠處望去,街對面一家高檔女裝店外,一個高大的身影摟着一個嬌俏的女人,女人的手臂彎成一抹優雅的弧線,摟住男人強健的腰肢,男人面帶微笑,滿眼寵溺地看着她。
一瞬間,雲朵忘記了怎麽呼吸,那個男人竟然是王健,那個女人是程雨桐。
天地都在旋轉,雲朵覺得呼吸困難,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撐着地面。街對面,那兩個人坐進車中揚長而去,渾然不覺街的另一邊,一顆被冰凍的心已經在堅硬水泥路面上碎成千片、萬片。
包中手機鈴聲響起,雲朵顫抖的手在包裏吃力地摸索着,滑動接聽鍵,手機中傳來林風的聲音,“劉小姐,到家嗎?剛剛看你不太舒服。”
“我……”雲朵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雲朵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插着點滴管子。病房中沒有人,她掙紮着坐了起來。
“你醒了?”房門被推開,林風手中端着一個盤子,上面洗好的蘋果和葡萄沾着晶瑩的水珠。
“你怎麽在這兒,我是怎麽了?”
林風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把水果放在床頭櫃上,嘴角挂着溫暖的笑容,“我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街邊暈倒了。好在當時電話是通着的,有個好心的路人用你的電話告訴我你在什麽地方,我就趕緊趕了過去,把你送到了醫院。”
“謝謝。”
林風搖搖頭,“大夫說你體虛脫水外加中暑,沒什麽大事。”
“嗯。”
“吃個蘋果。”林風晃動着手中的蘋果,一種哄小孩的神态。
雲朵搖搖頭。
“我去叫大夫。”
“能幫我開窗嗎?我想透透氣。”
林風遲疑了一下,打開窗子。一股清涼的空氣湧了進來,雲朵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清涼的感覺順着鼻腔充盈了體內的每一個細胞。
有點謝頂的大夫抱着病例夾朝雲朵漫不經心地看了兩眼,在紙張上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字,心不在焉地說:“小姐,以後可別為了苗條不吃飯,你是沒看見你男朋友抱着你沖進醫院的樣子,要是你再昏倒一次,我怕你男朋友都得被你吓死。”
雲朵疑惑地看着林風。林風咧着嘴傻笑,看到她疑惑的眼神,竟然沒有節操地朝着雲朵挑動了一下自己的眉毛,雲朵覺得臉上瞬間發熱,目光轉向一邊不再看他。
坐在林風的車上,雲朵執意打開車窗,風舞動起雲朵的長發,她的目光游離在斑駁的樹影與樓宇之間。
林風打開音樂,是網絡上一些歡快的調子。
聽了半天,雲朵終于忍不住了,“我說咱能換一個曲風嗎?”
林風頭也不轉地哼了一聲,“你想聽什麽?死去活來的,還是悲痛欲絕的?”
“我覺得鬧騰。”
“這個時候就應該鬧一下,嗨起來!”林風竟然跟着音樂的節拍晃動起來。
“夠了!”雲朵忍無可忍,“謝謝你送我去醫院,可是我現在心情很糟糕,真心跟不上你這種快樂的節奏。讓我在前面下車。”
林風收起笑容,關上音樂,“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可是人真的不能消沉,這種情緒會拖垮你。”
拐過一個路口,路邊成行的梧桐樹早已枝繁葉茂地遮天蔽日了,林風打開天窗,樹影斑駁照在雲朵身上,她覺得心瞬間寧靜了許多。
林風把車停在路邊,雲朵推開車門下了車。
林風飛快地拔下車鑰匙,跟在雲朵的身後,在這林蔭路上悄無聲息地慢慢走着。
一步、兩步、三步……雲朵在心底查着步子,曾經她和王健走在學校的小路上,王健總是器宇軒昂地走在前面,他步子很快,根本不會注意路邊的一切,而雲朵就靜悄悄地跟在身後,查着自己的腳步。
一千零三十二步,雲朵停了下來,這是當年從教學樓到食堂的距離,想到這兒,她的眼眶濕潤了。
身旁的樹蔭裏有一家小巧的咖啡店。
身後傳來林風柔的聲音:“想進去坐坐嗎?”
雲朵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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