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節

人看不透他的內心,看似平易近人,實則難以探究,淡漠得不動聲色。

“那個…”。我斟酌着措詞“關于你父親…”。

“………”。

“我不是有心提及的,希望你別介意才好”。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咬咬牙把許寧寧說的一股腦說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等着他的反應;醫書上說缺少家庭尤其是直系親屬關愛的孩子自尊心極強,最聽不得別人揭他斷,心理學上說這類人最容易有心病,久而久之就成了嚴重的心理疾病,嚴重些的當別人提及他不堪過去的時候甚至會狂性大發或者暴力行為…

“哦”?虞仲之盯着我看了一會,然後繼續低頭吃東西。

我不敢置信:“就‘哦’一聲完了”?

“……”。

我不死心繼續問:“就沒有一些愛恨情仇的劇情,比如你是如何恨你父親;你們之間有着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隔閡,因為他抛棄你們母子多年不管…”。

“你想太多了”!虞仲之再也吃不下無語的看着眼前這個眼睛睜得大大在編瞎話的女人。

“……”。

虞仲之一臉無奈的嘆氣:“外面那些都是以訛傳訛,我爸除了讓我做我不喜歡的經商,其他都還不錯;在部隊呆的時候他錢也沒少往上砸,就算真的很久沒回家我們父子倆感情也很好”。

我傻住了:“那你那天為什麽一副很落寞心情不好生人勿近的模樣”?

“我爸出國治療是真的,我擔心他也不行”?虞仲之說完就招手買單,也不管我有沒吃飽。

好吧!他又嫌棄我了!我摸摸鼻子有點自讨沒趣,虧我還罪惡感深重,虧我還怕傷害了他脆弱的心靈;我難得的同情心大發居然落得多管閑事自找欠抽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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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一路上我都心情低落,虞仲之沒和我說話,我也不敢瞄他,你問我為啥?因為自尊心受損!因為丢臉呗!車還沒停好我咻一聲溜下車連再見也沒說就直往屋裏奔。

安宸歌正好看到問:“阿歡怎麽了”?

虞仲之微微笑了:“她跟自己怄氣吧”。說完,他略一點頭別過就和車子一起融入夜色裏,很快消失不見。

安宸歌面色清冷地看着空蕩蕩的庭院,心底有種細微的顫動劃過,稍縱即逝,留下淡淡的悵然若失。

【謝謝姑蘇錦年送我的第一朵鮮花!還有其他送咖啡留言以及看文不說話的親都一并表示感謝,每天我在後天看着閱讀數字都知道你們有在看哦,我會繼續努力的!此文算慢熱但很快劇情起伏啦,敬請期待哦】一覺醒來我也就忘了前天自己做過的荒唐事,開開心心吃了陳嫂做的花生粥和菠蘿包,那絲絲甜從舌尖一直到心髒,暖洋洋的,嘴角忍不住笑出來。

坐在對面的宸歌微微笑道:“阿歡今天心情不錯呢,是工作快完了嗎”?他知道最近她一直在忙和美亞的合作案常常累得焦頭爛額,以她的性子遇上不喜歡做的事情定是會想辦法盡快完成,然後抛之腦後繼續玩樂。

他常常很羨慕阿歡這點,直率灑脫的她和小瓷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我大大喝一口豆漿,點頭:“沒錯!我再勤快點的話這個月底估計能搞定”。要知道為了華南之星我都忙了整整三個月了,現在基本要素已确定,接下來慢慢将細節完善就好;但我想速戰速決,然後理所當然的申請休假好讓我過度使用的腦子得以休養生息。

安宸歌點頭,搭在食具上的指尖輕彈,漫不經心道:“那剛好趕得上我們的訂婚宴”。

每每秋冬之際屋子裏的暖氣就沒斷過,即便是大清早我也只是披一件薄線衫就足夠,明明溫度适宜的室內,卻因他那句話,全身上下劃過寒意;原來時間流得如此快,眨眼已是深秋,這個月底一過,冬天就名正言順的來了。

我都忘了,他和白流瓷的婚期早就定好了的。就算這些時日刻意忽視和不提及,它也是真真切切會來到。

嘴裏的味道突然難以下咽,我忽而想起幾個月前獨自逃往維也納的自己,和現在心平氣和和他一起享受一頓美味的早餐的自己,心中泛起苦澀的悲哀。我忽而有些不清楚這麽多年我一個人尋覓等待的是什麽,那無數個抱着許寧寧嬉笑怒罵醉生夢死的日子究竟所為何事。

還有他剛剛的一句話,讓我驚覺我自以為的感情悄無聲息的發生,然後注定悄無聲息的死去,或許從頭到尾都只不過是一場獨角戲,一場沒有男主人公的啞劇。

那張天生溫柔的臉孔漸漸模糊,我狠狠吞下到嘴邊的嗚咽,逃命般跑出宅子,遠離那個我仰慕了近十年,我認為永遠不會傷害我的男人。

自小我和白流瓷就不是同一類人,她文靜柔弱,喜歡音樂和芭蕾舞,大學是話劇社的社長;我喜歡籃球和田徑,喜歡流汗的快感,喜歡和班上的男生摟成一團打鬧說笑,有段時間,就是叛逆期那會,就連葷段子都敢講,臉不紅氣不喘。

安宸歌就見不得我這樣,每次都氣急敗壞的指正,常常三更半夜到酒吧揪我回家,然後是一頓好罵;他明明是那樣溫柔如水的男子,用古代的話說,他是那種吟詩作對附庸風雅的俊美書生;粗着脖子硬着頭皮教訓人這種粗魯的事情,真的不适合他。

偏偏,他為我做過不少。我曾一度為此沾沾自喜,後來卻懊悔不已;不知何時他的角色漸漸成了我的哥哥,所有在我眼中親昵暧昧的舉動到了他那也不過是一記無奈包容的笑。他當我是個鬧別扭永遠闖禍的小女孩,他都不知道我早就成熟得對男女之事見怪不怪,對他的感情也不僅僅是青梅竹馬;我喜歡他,喜歡了近十年,好久好久,他都不知道。

我曾也風雅過一把的,在一次夏令營的晚上,月光美,氣氛佳,我給他念了首詩:帝澤傾堯酒,宸歌掩舜弦。

我正想作解釋,一旁的白流瓷輕輕點了出來:“宸歌,帝王所作的詩歌;這名字真好聽”。

安宸歌笑了,揉揉她的發絲:“小瓷說得真好”。

我在旁邊看着這對才子佳人跟着傻笑,笑完了我睨一眼當天的月亮:嗯,裝才女詩人這種事,果然不适合我。

到了辦公室發現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有女人在的地方永遠少不了八卦和閑聊,也幸得這樣我才得以松口氣,徑自到茶水間給自己泡杯咖啡;熟悉的味道,袅袅的熱汽讓我一顆心安定不少`;不經意看到玻璃牆裏的自己,蒼白,慘淡,一副失戀了的樣子。

我嘲諷地笑笑,笑得莫名其妙。

走出茶水間正好撞上羅MM,正要說抱歉就察覺大家看我的目光異常古怪;我眨眨眼不明所以。

羅MM也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心頭莫名的煩躁:“怎麽了?有話就說”!

羅MM吓一跳,看着我的臉色小心翼翼道:“白姐姐,你沒看今早的報紙”?

“關我什麽事”?

“你看這個…”。羅MM遞給我今天的報紙,還翻到財經版指着首頁一條大喇喇的标題和一組圖片。

我愣住了,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白姐姐,我是一定相信你的……”。

“閉嘴!做事去”!

我盯着報紙看了一會,然後将其卷起,掃一眼辦公室那些隐晦的目光,壓着一把火往美亞趕去。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時間,交通道上寸步難行,左右汽車鳴笛聲交織一片刺激得耳膜生疼,我心裏越憋越煩躁,最後氣得長按喇叭足足按了十分鐘引起公憤才作罷。

意料中,踏進美亞也迎來不少‘關懷’的目光,我忍不住自嘲:不錯啊我也有趕時髦上緋聞頭條的一天。

只是不知道那些人的目光夾雜的真正含義是什麽,嘲諷?羨慕?還是惡心?或許都有。

看來,今天真是我25年來最倒黴的一天了!

我推開虞仲之的辦公室門,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裏面氣氛跋扈的兩個人,除了這辦公室的主人,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

從我的方向看過去,長長的黑色直發,白色棉布裙,素色毛線衫,再來就是苗條的線條;還沒見到臉,就想象得出是位怎樣純潔甜美的年輕女孩。

果然,她轉過臉看過來,除了神色有些哀怨,果真年輕得教人妒忌;她有我這種年紀沒法擁有的純真眼眸。

由于我的介入,兩人停止交談,幾個眼神間的來回,就見到那女孩子漲紅着臉蛋負氣離開,擦肩而過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隐隐帶着敵意。

呵!我突然覺得好笑,一夜之間,我居然成了所有女人的眼中釘了。

玫瑰木門被推開又輕輕合上,細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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