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章節
原位,外套和包包疊放整齊在一邊,等待的人已然臉色鐵青。
我的手腕一疼,冷峻的臉龐近在咫尺,他的聲音透着濃濃的失望和冷意:“我說過不準你再喝酒。”
“不要你管!”
“我不管誰管?!”
“你愛管管顧曉靜去!保管她百依百順服服帖帖!”
“關她什麽事?!”
“我都看到了!”
……….
他忽而頓住不說話,臉色有些古怪,墨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往我身上掃個遍,松開我天外來一筆道:“要給你煮些粥嗎?”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瞪着他,下一秒便見到他往自己卧室走去,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狀似思考。
第二天美亞董事長辦公室裏,秘書長和助理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着辦公桌後臉色變幻無常的boss,,偶爾交換一兩個眼神作無聲交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boss很忙,忙着變臉。只是疊得三尺高的文件大半天過去了還沒有動過一絲一毫,李曜開始有些不淡定了,還沒組織好語言就聽到低沉的聲音發問:
“李秘書,有個問題考考你。”
“是。”
“比如說你的同居女朋友….咳….就是單純住一起的那種,喝得醉醺醺,脾氣暴躁,說看到你和別的異性了,這代表什麽?”
“吃醋。”李曜想也沒想就說。
他的手一頓,指間的金筆滑落發出輕微‘啪’的一聲,墨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異常的光:“你确定?不是發酒瘋?”
難得董事長态度這般堅決,還懷疑向來百分百信任的他,李曜慎重地考慮兩秒,點頭道:“是的,我确定。”才說完李曜便強烈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淺淺的笑容雖然一閃而逝,冷硬無情的線條卻柔和了許多,整個人漾起幾分溫暖的感覺,優雅出色的臉龐,在那一瞬間帥得讓人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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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書長面無表情地走出去合上門才松下來深深吸一口氣,什麽‘同居女朋友’,還是‘單純住一起的那種’,此地無銀的憋得他胃都犯疼了,所幸上天眷顧,董事長的春天開花了!
那天後我便沒再去醫院,每每拿起電話卻又遲疑地不知從何說起,幾次後便作罷,我想自己是還沒找到足夠說服力的理由來解說那天為什麽逃掉。因為心虛,所以拖延。
倒是虞仲之像忽然變了個人似的,大白天忽然跑回家問要不要送我去買菜,熱血得像樂于助于的小青年。具體表現在陪去超市買菜,躬身屈膝挑菜,還體貼的護着過馬路,往常冷冰冰的的面癱偶爾會不經意地莞爾一笑。經過一家寵物店的時候,他問:“要不要養只貓?”
“為什麽?”
“你們女人不都愛貓貓狗狗的嗎?”他挑挑眉頭理所當然地說。虞一一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不聽話就說把她的奧特曼丢出窗去就立馬乖乖聽話,這讓他曾一度覺得很不可思議。其實他剛剛腦海中閃過的真實想法是,像虞一一那樣,聽話于他也不錯。
無事獻殷勤!我懷疑地上下打量他,雖沒發現有嫌疑的痕跡,還是搖頭拒絕:“我不喜歡它。”
他修長的大手撫了幾下純白色的小貓兒,它乖乖眯眼享受的模樣取悅了他,兩根手指不算憐惜地吊起它拿到眼前近距離地研究,小東西也咕嚕轉着濕漉漉的大眼睛無辜地看着他,一人一貓兒互看了幾秒,他驀地将它抛過來,我吓得趕緊伸手接住好生護在懷裏,擡頭氣憤地瞪着他.
虞仲之得逞得笑了笑,自動自發提起三大袋購物袋,我抱着小東西說悄悄話時不時瞪一眼走在前面的背影,遠遠看着,倒有點像一家三口的感覺。
小貓兒來得太突然,倉促間買了貓糧貓砂一些必備品,然後清洗,在客廳給它布置了個窩。虞仲之似乎心情很好,連書房都不進了,就在客廳看電視、逗貓。他的身材高大,此刻穿着輕松的家居服,少了往常迫人的氣勢,可那麽一丁點的小東西掌握在他的手中,我還是忍不住時不時看他一下,生怕他的大手一個不小心就把它給掐死了。
“你會養寵物嗎?”他忽然來一句。
“沒經驗。”
“那你可得小心別把它給養死了。”
“什麽意思?”我覺得他話中有話。
“意思是,你要記得三餐喂它,因為我是不會管它死活的。”
“明明是你硬要買的!”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居然說出這樣沒愛心的話。
他點點,一臉贊同:“沒錯,我都救它出苦海了,難不成還要我當老媽子貼身供養?”
好吧,我說不過他。但如果這樣,我豈不是得時刻記挂着它天天回家報告?哪天想出趟遠門都不行?他幹嘛多事給我找來一拖油瓶,還是舍不得罵舍不得丢的那種。
“虞仲之,我能把它送人麽?”
“有見過媽媽把孩子送人的嗎?”他像鬼上身一樣笑得春暖花開,手上動作卻一點也不人道,暗暗掐了一下小東西的小爪子,發出凄慘的一聲‘喵….’。
“看,它都抗議了。”
“………。”
我不會離開你
後來我在電話裏跟許寧寧說起這事,原意只想吊起她的胃口順便将小東西推銷出去,那丫頭卻笑了半天,神經兮兮來一句:“阿歡,你怎麽一點也不解風情呢。”.
“這跟風情有什麽關系?”
“意思就是人家都跟你說媽媽、孩子什麽的了,你怎麽像根木頭似的沒反應呢?!”
“許小寧!不要以為人人都跟你家秦老大一樣熱衷生孩子!”我在電話一頭瞪起了鬥雞眼,“再說了,虞仲之可不是那種人。”
“男人還分哪種?有本事你告訴我你倆清清白白,你還是黃花大閨女?”許寧寧笑得不懷好意。大抵踏進歐巴桑行列的女人尺度什麽的也跟着廣了廓。
“我們是單純的室友!”
“少來!等你什麽時候解他的風情,就知道他解不解你衣扣了!”
“許小寧你是那啥啥不滿是不是,張口閉口都是兒童不宜!請注意胎教!傑”
“好,我不鬧了,只是…。”她忽然正經起來,語氣格外的誠摯“只是,我希望你幸福,過去的那些不要耿耿于懷了。你該了解,虞仲之那樣驕傲的男人,哪是會任人踐踏的?我不想你有一天會後悔。”
心驀地一顫,握着電話的手緊了緊,我咬了咬唇,久久說不出話來。
要是真能輕易忘記就好了,有些事,有些人固然不複從前,可記憶是根深蒂固的;那個溫柔了我整個青春歲月的人已深深刻入骨血,後來便成了傷口,金色的明亮的傷口。我不相信還能有那麽深刻的另一個,只因愛是太過疼痛的東西,我愛怕了。怕了。
宸歌約我在北大見面,正是迎春花開得最好的時候。
我笑着說:“你還欠我幾頓火鍋呢。”從那次北京的第一場雪後,就再也沒機會來吃了,現在倒忽然記起這個來。
他頓了一下,微微笑道:“可我想逛逛母校。”
偌大的校園時隔幾年,眼到之處每一個角落依舊感到親切,昔日的青春歲月仿若還在,那些嬉笑怒罵的場景仿若只是昨日之事;我和他還有小瓷,三人從小到大都讀一樣的學校,每個記憶裏的場景都少不了其他兩人的參與,如今想來,那才是最好的年華。不像現在,一個天人永隔,一對勞燕分飛。
宸歌走了幾步便坐在柔軟的草地,大抵是覺得走得再遠也看不到吧。向來不善談的他聊起很多以前的事情,開心的,難過的,都有三人出現的那些,眉眼帶着輕輕的愁緒,用懷念眷戀的語氣。我忽然覺得今天的他有異,心漸漸下沉,局促不安地聽他說着。
“阿歡,我決定出國了。”終于,他說出了這句。
我的心一緊,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麽這麽突然?”
“現在剛剛好,阿歡不是一直勸我安心接受治療嗎,我想現在是我可以安心的離開的時候了。”
我咬唇不語,聽得出他早就暗暗計劃好了,可為什麽他能這麽平靜淡然?他答應我不再騙我,不再一聲不吭消失,所以才提前告知嗎?可我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一定要出國嗎?”
“嗯,父親已經聯系好那邊的專家,你知道的,國內的醫療技術畢竟不是十分的有把握……。”
“好,我陪你,什麽時候的飛機?”
他沒說話,看了我許久,最後輕輕搖頭:“阿歡留下等我就好。”
………
“你根本沒把我算在計劃內,對不對?”我後知後覺地才察覺面前這個人是要離我而去,用他一貫隐晦迂回的方法将我推開.
“是,我不打算要你摻和進來,你好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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