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章節
像憋了一團火似的在燃燒,灼得生疼。他明明是極少沾酒的人,能讓酒精過敏的他渾身酒氣,難不成要我理解他之所以貪杯是借酒消愁而不是新歡在懷興致高?
“你夠了嗎?!”他驀地将外套往地上一摔,火氣也上來,帶着血絲的眸子目光冷冽:“你疑神疑鬼能不能有個度?我要是鬼混還能光明正大讓全京城的人以及虞太太你捉奸在場?!”
“或許是我多疑。”我咬着唇,一臉的倔強:“可是,我怎能不懷疑一個穿着我丈夫送的禮服對我嚣張挑釁的女人?”
“你對我的信任就只有這樣?”他眯起眼看着我,臉上陰沉不定,就在我以為他會發怒時卻見到他像疲極般身子倚在沙發一角低垂着眉眼,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失望而受傷:“阿歡,你一點也不了解我的心,你說丈夫?可我忍不住懷疑,你到底有沒有真心把我放在心裏過?”
他驀地擡頭,臉上波瀾不驚,目光卻異常執着:“你,有沒有那麽一刻是真正試着了解我的心思?有嗎?”
第一次他在我面前顯露咄咄逼人的一面,追問着我從未考慮過的答案。我怔在原地,喉嚨像吞了蒼蠅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這樣的啞口無言瞬間讓這場争吵沒有了意義,或者說,他坦然直接的目光讓我成了處于下風的那個,莫名的生了一絲羞愧。
因為沉默,他疲憊的臉上難掩的失望,我不由苦笑:“虞仲之,你是不是開始厭煩我了?”
“算了,我想你是太累了,要不回宅子住吧,有顧媽照顧你也好。”他搖搖頭,神情又恢複一貫的冷清,淡淡的語氣像是認命。
我抿唇不語,最後終是點頭應允。好像不知從何時起,家的溫暖就再也沒有感受過了,我想自己是太沒安全感了,熱鬧些也好。
【月底有事情忙,更得慢了點。親們等我哈】
這就是他的回答[VIP]
第二天司機早早就候在樓下,虞仲之沒去公司坐在客廳沙發敲打鍵盤,直到顧媽來到我才想到原來他早早就通知了虞宅。只是,昨晚才說好的事情會不會太早也太急了點?對于懶散的我來說,要摻和到一大家庭裏去總需要點時間做心理準備.
我睡眼朦胧地站在門關處頂着一頭亂發看着顧媽左右參觀一遍屋子連連發出不滿意的抱怨聲,大抵是說家裏收拾得太随意、廚房裏少了油煙味、冰箱太多速食材料,年輕人就是不會照顧自己等諸如此類的教訓;我心有戚戚焉地掃一眼默不作聲專心敲電腦的虞仲之暗暗嘀咕:兩個都是不熱衷整理家務的人能維持現狀就已經不錯了。所以我才怨會不會急了點,毫無準備地住進大家長眼皮底下,大概會很快發現我這個媳婦不及格的吧
一番點評下來唯一得顧媽歡心的是窩在虞仲之懷裏睡懶覺的小貓兒。難以想象冷面鐵心的虞仲之其實還挺愛小動物的,只要在家小東西大多時候是黏在他身上,就是此刻他專心辦公也任由它趴在懷裏睡懶覺,大抵是這樣有愛的一幕讓顧媽母性大發,驚喜又憐惜地抱過小東西貼在臉頰好不親熱,邊用責怪的語氣驀地來一句:“抱貓兒頂什麽用?生個孩子不就好了?這次回宅子得給阿歡好好補補身子……”
我張大嘴巴愣住,見到他動作的手略一停頓,轉頭墨黑的眸子朝我看過來,幽深的眸底看不透情緒,不反駁卻也不點頭,只是直直看着我似在詢問我意見似的;我的臉咻一聲爆紅,心跳得厲害,直覺有些口幹舌燥;這下什麽睡意也跑光了,瞪了他一眼便往浴室裏逃。
回到虞宅才知道老爺子身子欠佳,回國以來在衆人前露了面便住進了私人會所休養讓私人醫生貼身跟着,這讓擔心和長輩打交道會出醜的我着實松了一口氣,偌大的宅子除了得和顧曉靜打照面,其他倒也自在,尤其有顧媽打點什麽也輪不到我/操勞,十足十的把我這好吃懶做的少奶奶當米蟲供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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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虞仲之的地盤晃了一圈,回到三樓的書房見到他還在,不由往那面書牆翻翻找找,順口問道:“你怎麽不去公司?”、
“你不是無聊嗎?”他頭也不擡回答。
你在我就不無聊了嗎?我鄙視地翻個白眼,懶得理他,找個本國外名著便窩在不遠處的沙發懶洋洋地翻着,只是晦澀難懂的長串英文對白看了只有眼皮打架的份,加上安靜放松的氛圍,不一會就真的睡着了。
然後我做了一個久違的夢,夢裏是熟悉的年少時的場景,有兩張熟悉的清淡面孔,或許是刻意的遺忘和壓抑,久未提及的人和景在夢境裏特別的讓人懷念,仿若那些塵封的往事是不可訴說的情懷,那麽的動人和讓人眷戀。我以為這又是一場懷舊的傷感的夢,鏡頭切換間卻見到了虞仲之的臉,清冷淡漠的眉眼,薄削的唇,欲說還休的神情似在訴求什麽,我側耳傾聽細細分辨似聽到他說的是:不要走….原諒我…刻…
肩膀被人輕拍,我驀地驚醒睜開眼,見到虞仲之放大的臉,好看的眉峰斂起從上而下看着我:“做噩夢了嗎?”溫暖的氣息靠近,他坐到身邊拍着我後背,輕輕的安撫的動作。
我微微喘着氣,想到方才的夢,夢裏他像做了傷害我的事情般,絕望得不可挽回,我心有餘悸地看着他:“仲之,你…。”
“什麽?”他身子微微靠近傾聽。
“沒什麽,只是忽然想到…。”我緊緊看着他,心中突發生出一股勇氣“我好像都沒有跟你表白過?”
背後的手瞬間僵住,他墨黑的眸子有抹光一閃而過多了微妙的變化,薄薄的唇悄然抿起似屏息般,良久才沙着嗓子問:“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只是随口說說罷了。噱”
“白流歡!”
“哎哎!你別氣也別瞪。”我趕緊安撫地靠過去,不再逗他,執起他的手貼近他寬大的掌心,輕輕開口:“仲之,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想到過會遇見你,遇到你也從沒想過會愛上你;我曾以為這輩子那麽深刻的愛過一個男人,用了半個生命戀上過一個人,怎麽可能再有另一個十年,甚至,除了安宸歌,怎麽可能會再愛別人?可是,我想告訴你,我願意再愛一次,為了你,我想再相信一次。”
“虞仲之,你相信嗎?”我目光坦然地看着他,語氣堅定而信賴。這其實是一個沖動之下的抉擇,說出來卻又松了一口氣,似是冥冥中覺得,自己該這樣做。或許,是跟那個夢有關系也說不定。
他手上的力度驀地加重握得我生疼,眉眼間除了驚愕還有一絲不可掩飾的喜色,略顯急切地确定:“你不是哄我?”
還是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患得患失的表情,我本想笑,卻笑不出來,眼眶有些發熱,任他險些把我的手給握斷“你那麽精明,我能哄得過你嗎?”才說完眼前一花被他推倒在沙發,整個人壓上來欺上我的唇,粗魯的動作像個得嘗所願的毛頭小子忘了風度,近乎瘋狂。
我忽然覺得自己點燃了座火山,有種不好的預感,微喘着氣掙紮:“你該不會要在這……。”得不到他回答,身上胸口一涼,動作之快讓我暗抽口氣:“虞仲之,你別這樣,讓顧媽碰到……。”
“她會樂意成全的。”他埋頭在我頸窩點沙啞地說,低沉沙啞的聲音像催情藥般令我全身一顫,推着他的雙手軟了下來,心口不斷起伏,又羞又急地不知如何拒絕他,更多的是不甘心,顫抖的聲音卻少了威脅力:
“那你呢?”
“阿歡…。”他呼吸來到我耳畔,帶着絲絲笑意和誘惑,舌尖一點一點逗弄,蠱惑人心的嗓音足以燃燒理智:“我想跟你生孩子,好不好?嗯?”
這就是他的回答。尤其那個尾音‘嗯’,簡直是溺死人不償命,我的腦袋轟一聲空白,直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傻傻的失了理智。
變相的威脅[VIP]
北京的夏季向來悶熱多雨,這天一大早難得的陽光明媚。餐桌上虞仲之提議下午去會所看父親,顧媽便早早的就鑽進廚房忙活營養湯;其實虞鐵笙身體狀況穩定有改善,只是生性喜靜,即是兒子來訪都要跟其私人醫生約檔期,聽起來像個難搞的老頭子。我在邊上睜大眼看着他清冷的側臉,一貫冷硬的線條在晨曦輝映下顯得溫暖柔軟,嘴角似噙了抹笑意,忽然有種他正式帶我見公公的錯覺.
“怎麽了?餐點不合口味嗎?”他轉頭過來四目相對,這下我看清楚了,這人确實在笑。溫熱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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