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章節
意思?”
“這還用問?你該不會認為我們還可以繼續維持婚姻關系吧?”我冷笑了聲,嘲諷道:“由我主動開口或許你會覺得有失面子,但很抱歉本人的廉恥心讓我實在難以顧及你是否好不好看。”
“你想離婚?!”他驀地轉頭,臉色陰沉緊繃起來。
“是必須要!”
“不可能!”
我咬緊牙,冷冷地盯着他:“憑什麽不可以?!”
“我不準你離婚!”
“這不構成理由!”
“要是我們的事情弄大到離婚,你覺得兩家的老人家會承受得了嗎?你也不想看到有人氣得病發吧?”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氣得全身發抖:“虞仲之,你這是威脅我?!”
他微微撇過臉抿緊唇,面目表情的側面線條此刻看起來冷冽而無情,涼薄的唇輕輕吐出一句:“随你怎麽說,離婚,休想。”
“虞仲之,我從來不知道你會這麽卑鄙用威脅的手段,現在的你是無比的惡心!”我冷笑着嘲諷,心頭有把火又怒又急,說不清是失望還是要繼續糾纏的煩躁;胸口像沉了石般又堵又酸,胃部一陣抽搐,我倒頭趴在車窗口嘔吐起來。可是胃口早就空了,不久前又吐過,此刻只覺胃部什麽也吐不出,一陣陣的發疼。
虞仲之身體一僵,臉上的冷然蕩然無存,手下意識想伸過去,半空又緩緩收回,聽着那聲聲嘔吐聲,心口一陣荒涼。
惡心嗎?腳下一踩到底,車子便像利劍般飛馳滑過,直到車水馬龍的鬧市漸漸掩蓋過微弱的嘔吐聲,他抓住方向盤發白的指骨才稍稍放松。
我感覺身體內部每個內髒像是一起抗議虐待般全部隐隐作痛起來,車子開得飛快,耳邊此起彼伏的刺耳的鳴笛讓我耳膜陣陣生疼,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寧願自己立刻死去,胃部腹部疼得想打滾,全身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能咬着牙默默忍耐着;可比這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近在咫尺的他無比熟悉的煙草味,轉眼間便可見到自己深深迷戀的身影和冷清的眉眼…
眼淚還是流了下來,一顆心像泡在酸湯裏似的怎麽也挺不止哭泣;虞仲之,我們為什麽要變成這樣,為什麽你要變成這樣,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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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正在高速行駛的車子歪曲幾下劃過不知名的物體發出尖銳的劃破聲,車身瞬間停止,我反應不及被狠狠撞上硬物,尖銳的刺痛還沒來得及疏解,身體就被他拉過去摟入懷抱緊抓牢,沙啞着嗓子一聲聲懇求問:“阿歡,你要我怎樣才不哭?要怎樣才肯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冷暴力[VIP]
公寓是住不下去了,從那天大吵大鬧後回到虞家大宅兩人便默契的冷漠以對,或許說他自知懇求道歉沒用,我大哭大喊也改變不了現實,照虞仲之說的,之所以還互相忍受維持表面和平是看在兩家老人份上,這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在三天之前我們還相親相愛得非對方不可,轉眼就物是人非.
或許在這個細小的都市裏,這就是我們的生活,感情可以轉賬,婚姻可以随時凍結,激情可以透支,愛情可以善價而沽,今天的長相厮守不過是盡力而為而已。我忽然想起那天爸爸的話,愛情與婚姻哪是你想得這麽簡單的?果真是現實又殘忍刻。
從那天後在宅子裏就再也沒見過顧曉靜,或許是真的聽話地不再讓我見到她,又或許是虞仲之另有安排,我不得而知也厭惡有關她的消息;我只知道這個從未在我面前占過上風的女人,唯一的一次已足夠把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然後拍拍屁股留下個爛攤子便消息得無影無蹤;所以偌大的宅子空蕩蕩的,只要有心躲避,不想見的人一個月也未必能碰上一面。
這就是我和虞仲之的冷暴力相處模式。
我越來越偏愛喝酒。我的酒量越來越好,啤酒、白酒、清酒、洋酒,只要是酒,我通通能像喝水一樣一飲而盡,它們的結局也跟水一樣,短暫地停留在我的身體中之後義無反顧地奔向洗手間。我還想學悲情女主角那樣順着陽光,舉起剪刀,對着所有分叉了的頭發毫不留情地“咔嚓”一聲,剪掉,以祭奠這個掙脫不得的愛情死局;可惜最後又作罷,覺得自己戲劇化的模樣太可笑。
顧媽還是一如既往的照顧疼惜我,可是我卻再也無法像以往那樣不介懷她跟那個剛剛破壞我婚姻讓我生不如死的女人的關系;她們是母女的事實和這樣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情況尴尬又諷刺,所以幹脆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每天除了牛奶就是酒,其他的沾嘴就吐,倒也省事。
冰箱裏已經空了,我帶上墨鏡遮住自己像鬼一樣蒼白的臉色,推着推車在偌大的超市裏閑逛給自己儲備糧食,以前無肉不歡的現在看了除了反胃還是反胃,好像胃部這些日子來也被調教成一個不知節制的酒鬼,極力排斥酒精以外的食物。
“女孩子喝酒不好。噱”
“我說過不準你碰酒!”
這些有的沒的話又是誰說的?一邊想着這些往事片段,一邊走到了收銀臺結賬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看到這些各色各樣的瓶子整齊地陳列在我眼前時,我原本麻木的面孔竟然綻露了笑容。
“小姐,請問有會員卡嗎?”
“沒有……。”我驀地尴尬地說不下去,我不但沒有會員卡,連銀行卡都沒拿。收銀員等了半響見我面露難色便猜到半分,頓時有些不耐煩地請我讓到一邊不要妨礙後面排隊的人;那一大堆酒瓶被推倒到一旁發出噔噔的撞擊聲,我抿起唇看了一會,木然地轉身就走。
“請問那位小姐挑的酒多少錢?”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腳步一頓,轉過身看到沈允幹淨的面孔,澄淨的眼神,俊秀的身影朝我走來,手上提着一大袋我剛剛挑的東西。
“流歡終于給機會我英雄救美了。”他微微笑着,用由衷的語氣說。
藏匿在墨鏡後面的我,微微怔了怔,然後挑一挑嘴角:“謝謝。”
走出商場,紫外線最強烈的中午,滴水未進的我感覺自己随時有可能暈倒在柏油馬路上,過往的車輛和行人都這麽多,這是個喧嚣熱鬧的城市。在這個城市,一切都那麽容易失去,食物,工作,住所,包括愛情。曾經那些自以為不會失去,不可或缺的,終究敵不過時日的考驗,不能和時日共同成長的愛總是那麽的脆弱不堪一擊。
沈允送我回到虞宅,在我下車前沉下聲音說:“你能不能不要再酗酒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變成什麽樣了?流歡你該去看醫生了。”
我木然地看着反光玻璃裏自己的樣子,神情冷漠,臉色蒼白,的确需要看醫生,只是身體可以好,心裏的傷也能看得好嗎?明明同在一個屋檐下卻老死不相往來,逃脫不得,多呆一秒都是煎熬,而那個男人他卻不肯離婚,不肯各走各路,似是沉默地對峙維持這場死局。
我能怎麽辦呢?
“流歡你聽我說,不要傷害自己身體折磨自己好嗎?”
“好。只是除了酒我什麽也吃不下,你是要我活活餓死嗎?”
“那就離開吧,暫時離開這宅子,否則你身體遲早會出事情。”
我默然地抿起唇,胸口劃過細細的疼,一點一點地遲緩地痛起來,沈允看了我半響,輕輕嘆口氣:“你心裏還是有他的吧,抑或說你在等時間慢慢撫平傷痛,然後讓自己能原諒他。”
“你想太多了!”我微微咬着牙,撇過頭去不想再讨論有關那個人的一點一滴。
沈允不置可否,只是無奈地笑笑:“你心裏有打算就好,不管怎樣你都該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需要我幫忙的就直接打我電話。”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就動作利索地和車子快速離去。
嘴角揚起個苦笑,彎身提起東西剛轉身就覺得腳步浮虛,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襲來,手上的東西啪一聲掉落在地,整個人往水泥地上砸去,我暗叫一聲不好,咬牙準備迎接即将到來的痛楚,千鈞一發時腰上卻被一個大手穩穩接住,還沒來得及反應,鼻息見就聞到熟悉的味道,心神一顫,眼淚險些就掉了下來。
私心[VIP]
下一秒人就被他攔腰抱起往宅子裏走去,偶爾有傭人經過只是詫異地看一眼便又各忙各的,我又驚又怒,狠狠地捶他胸口掙紮着:“虞仲之,你放我下來!”.
他妄若未聞,直直往樓上走去,見到顧媽口氣冷淡地說:“把那些酒通通丢出去。刻”
“你憑什麽這樣做!”
他神色未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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