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章節
到來的路上,很堅實,沒有出口,我沒有辦法将那小小的一處清理,只要繼續淪陷夢魇,繼續發瘋郡。
他無疑成了最好的發洩對象,所有的不安焦躁都化作最尖銳的譏諷和暴力施加在他身上,對着他的卑微和有心彌補,只覺得虛僞,看着他越來越消瘦的臉龐只覺得報複不夠;他越是毫無怨言越是卑躬屈膝越是罪大惡極不可原諒。這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僵持,這場對峙裏沒有人可以來救我們,彼此是對方的死穴,唯有自救或自殘,否則,只能是不死不休的迷局。
有時夜半醒來在屋子晃蕩,不經意看到他窩在客廳沙發熟睡的臉,我便怒火中生狠狠踹醒他,神經質般的尖叫:“孩子都被你殺了,你怎麽還睡得着?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的心肝被狗吃了?!”
有時對着一桌子飯菜,看着他掌廚殷勤的動作忍不住冷笑起來,盯着他用惡毒的語言攻擊:“你居然還吃得下睡得着?也不怕做噩夢?!虞仲之,你怎麽不想想死去的孩子會不會正在受苦?還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贖罪?那你怎麽不去死?!”
他驀地瞪大眼,薄唇抿得緊緊的,墨黑的眸底似有光亮閃過,我終于有報複的快感,多日的抑郁似也找到發洩的出口,喃喃的念着可以刺傷他的話:“虞仲之,你怎麽不去死?!怎麽死的不是你……。”
或許這就是我的本性,睚眦必報,自己有多痛苦也要他嘗嘗這樣蝕骨的痛楚,也唯有這樣互相傷害才有僵持下去的理由,這場災難的後遺症不可預料,除了傷害,我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還剩下什麽還可以說些什麽。而每次的惡意中傷後便是更深的絕望,他連嘆息都是悄悄然的,只是愈發的沉默寡言,清冷的眉眼似覆了一層迷霧,看不真切眼底,猜不到心緒;有時我冷冷對上他的,卻是尴尬寂然的無語。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踏出過這屋子一步,我們是婚姻戰場上對敵的士兵,我千方百計進攻,他死守陣地,邊互相傷害邊摸索着出口,卻遲遲找不到戰争的休止符,以至筋疲力盡,連恨都失去力氣堅持屈。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消瘦的面龐上眼窩深深陷下,眉眼盡顯疲色,挺直的背脊不知何時已習慣了微微彎下的姿勢,我神情漠然地看着他悄無聲息的動作,唯恐驚動了什麽那般的小心,忽而開口:“離婚吧。”
他動作只稍稍停滞了一下,似是沒聽到般依舊低着頭清理地板上争吵中打落的飯菜殘渣。
我實在是厭倦了他這樣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的卑微舉動,猛地撲過去一把推倒他,一字一句地不容他裝聾作啞:“虞仲之,離婚吧!”
他緩緩站起,沉默半響,喉嚨沙啞地應了聲:“不。”
我冷笑着搖頭:“這次輪不到你說不,你還想玩?可惜我厭惡極了!”這話一出神智似也終于完全清醒過來,多日的渾噩郁結總算找到了了結的方式,心極之疲累,但只要想着只要離婚就可以解脫了,灰敗的心漸漸燃起了火光。于是動作非常迅速的收拾衣物,找律師,尤其是離婚協議書第一要務便是打電話…
下一秒電話卻被忽而被他搶過去,手腕被緊緊抓住,他陰郁的面容閃過一抹挫敗,幹裂的薄唇動了動:“能不能不離婚?”
“虞仲之,要想還有好日子過就最好給我放手!別裝出一副情種不舍的樣子!那只會讓人覺得惡心!”我狠狠瞪着他,用力抽回手轉身便走。
他驀地一聲大叫:“你要怎樣才肯不離婚?!”
【囧頭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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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樣才不肯不離婚?!”身後驀地一聲大叫。或許是他的聲音太沙啞,或許是這段時日來他任打任罵第一次反應這樣大,聲嘶力竭的聲音竟透着垂死掙紮的倉惶.
我緩緩轉身對上他,看着那張依舊好看得驚人的臉龐,心口緩慢地鈍痛起來。曾經我就想過,如果連虞仲之都讓我失望,自己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而這一刻我便真真切切知道了,就是個樣子:醜陋、刻薄,恨不能把心裏的憤怒和痛苦十倍百倍地回報他身上,只有互相傷害和同等的報複才能纾解我心中的怨恨和悲憤…
“不離也行,除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有多痛多恨多苦,你也該嘗嘗;虞仲之,如果那樣你也受得了嗎?”
“什……麽?”
我冷眼看他一眼露出譏諷的笑容,狠狠摔上門,拔起腿不要命似的往外奔跑,只是越是跑身體越熱,我跑了好久,不知道跑了多遠,直到跑到熱烈的陽光下才大口大口喘氣,然後淚水終是壓抑不住。
我的人生軌跡好像自從纏上虞仲之後就完全變了,在最絕望的時候,他是我看到的最好的風景,他免我驚,免我擾,然後愛情來去全不由人,他許我一世安穩,我也曾以為愛上他便不再飄零,誰知偌大的京城,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屬于我的庇護之所。這個生我養我,讓我愛讓我痛的城市不知何時已成了不見天日的牢籠,太過憋悶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我直到此時才真正記得逃離。
只是可憐了爸爸,一生勞碌,老來還是不得安生;我實在沒有臉面跟他解釋眼前這亂糟糟的一切茆。
“流歡!”
耳邊一聲重喝,我踏出的右腳還沒落地,手腕就被人用力一扯跌回去,下一秒耳邊劃過刺耳的呼嘯,剛剛險些落地的地方是車來車往的紅/燈/區。
沈允把我拉到他車上系上安全帶,才氣急敗壞地數落:“你瘋了不成?再怎麽樣也不能做傻事啊!要是剛剛我沒拉住你……!”
我蒼白着臉搖搖頭,半響才驚魂未定地說:“你以為我方才是想自殺?沒有的事,我只是忘了看路。”這話倒是真的,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沒想過去死,尤其剛剛想起爸爸我更加不會想死,若我也出事了,那孤苦伶仃的爸爸就真的太可憐了。
他審視我半刻,沒看出作假的嫌疑,半認同地點點頭:“那以後過馬路小心點。”
“嗯,你怎麽會在這裏?蚊”
“有事特意來找你的,未想剛好見你在路上臉色蒼白走神的特別吓人……。”他驀地頓住,似是想到難以啓齒的事情般煩躁地抓抓頭發,難得粗聲粗氣地說:“找個地方坐下吧,邊吃邊談。”
說起吃的我才驚醒這些時日根本沒有正經吃過一碗飯,争吵厮打已費了我全部的精力,此刻放松下來,只覺全身軟綿綿無力而疲累,便也不推托任由沈允體貼地叫了适合病人吃的清淡湯水。
“你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加瘦了,真是對不起。”他輕輕嘆了口氣,一雙桃花眼少了往日的精明,添了一抹寓意不明的憂慮和歉意。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停下動作看他。
沈允垂着眉眼,英俊的臉上掙紮幾許,最後下定決心般擡頭認真道:“對不起,流歡,其實那次顧曉靜的事情我也有份,是我透露了你回北京的時間才讓你撞上那一幕……。”
我睜大眼,像聽天方夜譚般愣愣地聽着他說着意外的驚吓。
“我不是有心的,我跟她算是認識的朋友,我以為她只是關心地打聽你的行程,畢竟顧虞兩家關系并不是生人……。”沈允絮絮叨叨地說着,關于這件事他着實是很後悔,所以那天他才會一直等在公寓下,之後的所有的關心體貼也是盡可能的贖罪,本來以為兩人關系會慢慢好起來,可在虞老爺子的壽誕上看到的他便知道,事情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糟糕。他雖不是好人,做人做事卻自诩光明磊落,卻未想做了這樣一件傷害朋友的事情。
聽到最後我已恢複了鎮靜,神色木然地聽着他一聲聲抱歉,只是近來抱歉的話已聽得太多,此刻只覺得真相到底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流歡,對不起,或許虞董和顧小姐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和好如初,否則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沈允說這話時可謂是誠真意切,心底卻也不免泛起苦澀:想他別人眼中的堂堂奸商居然也有良心不安的時候。
我搖搖頭,連生氣指責的力氣都省掉了,只是淡淡道:“事情已經無法挽救了,并不是一句誤會便能解釋得了的。”就算是一場誤會又怎樣?他和別的女人滾床單卻也是事實;即便沒有那回事,現下兩人也已經不可能回到最初的樣子了。
現在想想,或許一切都是命啊,或許從一開始我和他便是走錯了路的,像兩只在宿命中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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