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章
? 衆人看着仿佛自帶聚光燈效果的男人,又瞧了瞧元婉。
真厲害。這麽快就搬救兵來了。
這種堪比消防隊員的金主,也是空前絕後。
會務人員迅速為季沅和幾個領導安排了座位。陳茜看這架勢,心裏略感不妙。季沅是元婉的後臺,誰都知道。他親自坐在這裏,只怕沒人敢針對元婉了。
會議室內一片寂靜。大家都在等領導先發話。
臺長看了看季沅,季沅開口道:“你們在談什麽,繼續。”
于是剛剛的議題繼續。
“元婉說她沒有洩密,但她拿不出證據。”質疑的人沒有剛剛那麽中氣十足了,語氣語調明顯都低了幾檔,“我們仍有理由懷疑她是最大嫌疑人。”
季沅看向陳茜,“你是這個團隊的領導,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陳茜沒想到季沅會專門向她發問,微怔了下,馬上回道:“從個人感情層面來說,我很難接受這件事是元婉做的,但我作為團隊領頭人,不能徇私枉法。這個節目凝聚了大家的感情和心血,承載着領導的重托與信任,發生被別臺剽竊的事,無論是誰都很難接受,它需要一個公平公正的處理方式……”
“如果是元婉做的,怎麽處理?”季沅打斷了陳茜的滔滔不絕。
“不是我做的!”元婉忍不住強調。
季沅移開目光,與元婉對視。從他進會議室到現在,她終于正眼看他了。季沅彎起唇角,略略颔首,柔聲道:“嗯,我相信你。”
大家都看得到,霸道總裁的氣勢瞬間被一股子溫柔蓋住了,連眼角眉梢的淩厲都被柔化了。這突然轉變的畫風,就像高冷男神走下神壇,成為一個寵老婆的癡漢,還真是叫人……不适應啊。
元婉對上季沅的眼神,別開臉不看他。
她不在乎他信不信,只是不滿他跟人讨論怎麽處理她,才忍不住強調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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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茜心中惡寒,臉上依然是那副剛正不阿的淡定表情,說道:“無論是誰,引咎辭職,賠償損失。”
季沅又問:“損失多少?”
陳茜在心裏盤算了下,如果季沅要為元婉擺平這事兒,自然不會在乎錢。面對財大氣粗的主兒,宰一筆是一筆。她說:“根據前期投入和後期收益預期,以及對方電視臺開播後的成績來看,我們的間接損失高達千萬。賠償金額不僅涵蓋前期各項投入,至少還要承擔起部分收益損失……”
“多少錢?”
“六百萬。”
元婉驀地睜大眼,臉色都白了些。六百萬!把她和兒子打包賣了也拿不出六百萬啊!這個栽贓,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季沅淡淡道,“這個賠償很合理。”
陳茜暗笑。果然是不差錢的主兒。
“處理方式很清楚,就該讨論責任人了。”季沅又說,“我有個東西給大家看看。”
季沅一個眼神示意,他的助理去找會議上的行政人員,會議室的大屏幕被打開,連通U盤,一段視頻開始播放。
當陳茜的臉出現時大家都驚了下,接着他們在持續震驚中觀看她跟對方溝通交流,最終以200萬的成交價賣掉這個節目……
就連元婉都有些震驚。雖然她早就對陳茜的人品有所了解,但還是沒想到,她會賣掉自己的節目還賊喊抓賊。
陳茜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僵硬了半晌,臉色陣白陣紅,像是猛然反應過來,豁然起身,大聲道:“這是假的!”
季沅像看猴子表演一樣,用極度輕蔑的眼神看着陳茜,“是真是假,貴臺有專業技術人員驗證。”
大家心裏都明白,拍攝這麽清晰流暢,從臉到聲音都沒有絲毫出入的一段視頻,怎麽造假?圖片還可以剪接PS,這麽一大段視頻怎麽弄?
陳茜爸爸陳長德站起來,對陳茜厲聲道:“你的職業操守呢?你的學識修養呢?出去讀書那麽多年,都學了些什麽回來!”
“招商效果不理想,将節目私下倒賣,順便栽贓退出團隊的元婉,還能額外拿到一筆賠償金。”季沅看向陳茜,扯了扯唇,“一舉多得,計劃的很好。”
陳茜對上季沅那陰冷入骨的眼神,驀地打了個寒顫。
陰謀!這是陰謀!
“我是被陷害的!爸,臺長,是那邊的人先找上我,我通過評估發現收益可能不好,才把節目內核賣了,賣的錢也是為新點子做準備,我沒打算私吞那筆錢,我還沒來得及跟大家……”
“行了!”陳長德簡直聽不下去了。剛剛還義正言辭的譴責別人讨論處理方式,轉眼說自己沒來得及跟大家說……這種自己打自己臉的說辭,聽的她爸一張老臉都擱不下去了。
陳長德把元婉喝住,起身對臺長鞠躬致歉,“茜茜一時糊塗,念在這檔節目一直是她自己親力親為,也算是她辛苦孕育的份上,懇請寬大處理。”
季沅的聲音不緊不慢響起:“引咎辭職,賠償損失,六百萬。”
“這是我負責的節目,我可以拿出那兩百萬,賠償六百萬不公平!沒道理!”陳茜馬上反駁。
季沅冷笑了下:“你對自我身份定位是不是有誤區?引用你之前的話,根據前期投入和後期收益預期,以及對方電視臺開播後的成績來看,間接損失高達千萬。這損失的不是你的收益,是電視臺。你只是一名員工,跟元婉的身份沒有本質上的差別,相反,你是團隊領導,責任更重。”
陳茜拔高的一席話,被季沅原封不動的用來回擊她。
會上其他的無關人士,看戲看的熱血沸騰。慘了慘了,陳茜這次栽了!嫁禍霸道總裁的女人,逃不過去了!他們好久沒看到針對高層親屬的發難了!
季沅語氣悠然,又迫力十足,“如果你在我這個位置,私營企業,自負盈虧,你不需要跟任何人讨論公平和道理。但你身在電視臺,損害的是地方財政收入,這就不由你說的算了。”
陳長德感覺季沅再說下去,事态會變得更嚴重,趕忙道,“季總,感謝您告知真相。關于怎麽處理陳茜同志,是我們電視臺內部的事,我們核查事實後會再行召開專項會議讨論。對于損害電視臺利益的人,無論是誰,一律不姑息不留情。”
季沅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似笑非笑道:“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很清楚了。你們的處理方式難道有貓膩,不能接受群衆監督嗎?”
季沅不依不饒的姿态,把陳長德逼得冷汗直冒。他雖然在任這些年撈了些錢,賠償六百萬也是筆不小的數目。而且,他總歸是不甘心就這麽辦,如果不是季沅攪和進來,就算發生這種事,他也能翻過去,實在不行還可以把罪名安到替死鬼頭上。
之前一頭霧水的衆人,總算是明白過來,季沅為什麽把臺長和幾個副臺長帶來一起參會。原來他就是要找高層的麻煩。
陳茜知道自己越說越錯,埋着頭不吭聲。活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體會這種被衆人指指點點無地自容的滋味。她爸在為他周旋,她還不能轉身就走,只能坐在這裏硬扛着。
“季總,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陳長德開始打官腔找說辭。
元婉身旁的領導碰了碰她,拿出一條短信給她看,在她耳邊低聲道:“臺長剛才給了指示,你想辦法讓季沅退一步。”
“我怎麽讓他退……”元婉莫名道。她還是第一次覺得季沅的嘴臉也沒那麽讨厭。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少這一刻,他們是統一戰線的。
“事情這麽鬧,不好看,臺裏會給合适的處理方式,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他要怎麽樣不由我說的算啊……”
“他這不是給你出頭嘛……這事要跟你沒關系,他會來嗎?”
“……”
“元婉,你現在要顧全大局。”對方忍不住提醒她,“領導下不來臺,你以後也不好過……”
元婉無語。她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啊!
“等會兒安排休會十分鐘,你把季沅帶走。”
“……”
就在陳長德還在滔滔不絕廢話連篇時,時間過的差不多了,行政人員适時說休息十分鐘再行研讨。
會議暫停,季沅起身往元婉這邊走來,元婉身旁的領導不停的給她打眼色。元婉硬着頭皮站起來,面對季沅,說:“我們出去談談?”
季沅笑了笑,牽起她的手。她想掙開,他握得緊了些,牽着她往外走。
走出會議室,元婉更加大力的掙他的手,季沅停住步,看着她笑,“小手都不給拉,還想送我走?”
元婉一愣。
他怎麽知道她要幹什麽?
“我不會讓你為難。你就乖乖陪我走出這棟大樓。”
季沅牽着她的手,再度前行。元婉步伐拖拉的跟着他,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又掙脫不了他的手掌。
季沅悠然踱步,沒再開口說話。元婉也沒吭聲。兩人就這麽沉默的走着。
季沅牽着她,不乘電梯走樓梯,唇角始終挂着淺淺的弧度。
走了一截,季沅打趣道:“你這樣子,可真像我……以前養的那條狗,拖一下走一下。”
元婉氣的頓住步,朝他小腿踢了一腳。
季沅沒避開,筆直的西裝褲腿被踢上鞋印。身後的一名助理趕忙上前,蹲下身,利索的給他擦拭處理。
季沅站着不動,故作無奈的看着元婉道:“看吧,你的任性平添了他人工作量。”
元婉快要被煩死了,他的那只手掌就像鐵鉗,掙又掙不開。
她黑着臉,扭過頭,不看他,不理他。
走出這棟大樓後,季沅松開元婉的手,元婉立馬轉身,逃也般的大步離去。
季沅看着她的背影,臉上笑容消失,歸于落寞。
電視臺的處理結果幾天後發文公布了,陳茜被辭退,上繳了不正當收益,并賠償了一定金額。至于這個賠償多少,沒有公開言明,沒有人知道。
陳茜家裏,陳茜對着她爸哭,“我是被陷害的……那邊人一定是季沅安排的,我被他下套了……”節目招商進展不太順利,又有人找上門開出兩百萬的高價,她怎麽會不心動。
陳長德也不是什麽兩袖清風的好人,陳茜的行為他倒是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另一方面,“你好端端的怎麽得罪季沅了?他為什麽要針對你?”
“元婉啊!一定是元婉煽風點火,讓他對付我!”陳茜說,“我真的低估元婉了,沒想到她現在變得這麽狠……”
“你現在就給我安分點,好好跟張旻處着,盡早訂婚。嫁入張家才是你的頭等大事。”
若是以往,陳茜一定要反駁他父親,現在她沒發言權了。張旻是她回國之初,經過親友牽線搭橋認識的一個富二代。對方對她很有心,她沒感覺,于是就不鹹不淡的拖着。張旻條件好,但沒有好到季沅那種讓人心動的地步,更沒有季沅那種外形優勢。
陳長德又叮囑道,“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別再惹季沅的人。”
來來回回想這件事,陳茜也是毛骨悚然。她沒想到,季沅會這麽對付她。就這麽一件事,她在電視臺的前程被徹底端掉,還背上了黑歷史。她這才意識到,以對方的財力勢力,完全能在自己防不勝防的情況下張開天羅地網……
陳茜老老實實的跟家裏介紹的富二代開始交往。她爸說的對,事業暫停一陣子,先嫁入豪門再說。
陳茜以為這次噩運過了就算完了,殊不知這只是開場序幕,對方在給她準備更大的“禮物”。
元婉在電視臺裏看不到陳茜,心情變得舒暢多了。每次看到她,就會有很多不愉快的往事浮上心頭,各種壓抑。如今眼不見為淨,視線清明。
《向前沖》第二期在萬衆期待中播出,季沅部分已經被剪掉,最後的成片裏并沒有他的身影。第二期收視率一舉破3,遠遠甩開同時檔的其他節目,占據大部分市場份額。如果說第一期是借助平臺能量,到了第二期能遠超第一期,就證明了這檔節目的紅火屬性。
節目投資大,節目組的壓力也大,眼下紅紅火火的勢頭,總算讓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節目組在酒店辦了個小型慶功會。季沅作為最大的冠名贊助商,被邀請出席。
酒會上,元婉跟季沅坐在同一桌。大家紛紛給季沅敬酒。
這次沒人催促元婉去敬酒,他們小兩口之間,愛咋咋地。
但元婉倒了一杯酒,主動走到季沅跟前。季沅頗為詫異,臉上表情還有點受寵若驚。
“上次的事,謝謝你。”元婉将手中那杯酒一飲而盡。當時季沅出現,既為她洗脫了嫌疑,又把真正的罪人揪出來了。即使她再厭惡他,也不能否認他幫了她很大的忙。
元婉正要把酒往嘴裏送時,被季沅攔住了。他把她的酒杯放到桌上,“酒量不好喝什麽。”
元婉也不堅持,轉身回到位置上。她跟同事寒暄幾句後,去了另一桌。今晚的慶祝宴,她把兒子也帶來了。元寄希坐在工作人員那一桌,見媽媽過來,怕媽媽沒位置坐又要走,趕忙從自己的位置上跳下來。
元婉喊服務員加了把椅子,坐在兒子身旁。桌上的人對元寄希都是親切有加,上了什麽菜,先轉到元寄希跟前,讓他嘗嘗。元婉過來後,你一言我一語的誇獎着元寄希。
然而,大家的內心OS:季總是被下了降頭嗎?帶着這麽大兒子的離異女人也要?還為她興師動衆,又出錢又出力!沒見哪個金主為小情人這麽拼的,這是要喜當爹的節奏啊!
另一張桌子上,季沅看着元婉和元寄希的背影,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起身走了過去。
元寄希另一邊坐着的人很識趣,立馬起身,給季沅讓座,又讓服務員重新添加了一份餐具。
“季叔叔!”元寄希開心的叫道。
季沅三番五次給他送好吃的好玩的過去,每次還要陪陪他,兩人已經培養了牢固的革命友情。
“希希,這些東西喜歡吃嗎?”季沅笑着輕揉他的腦袋,“不喜歡的話,我叫他們弄你最愛的披薩。”
“喜歡!這個……這個……那個……”元寄希的小手指點着,“都好吃!”
機會難得,桌上有人特地比照了元寄希跟季沅的外貌。很奇怪,并沒有看出父子相,又覺得他們倆在一起的畫面異常協調。不像父子,神似父子。
元婉受不了她兒子跟季沅的親熱勁,開口道:“希希,吃飽了嗎?吃飽了媽媽帶你回去。”
“媽媽,我還沒吃飽,你別催我。”元寄希幹脆直白的回道。
元婉:“……”
季沅說:“就是,催什麽。希希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多吃點。”他殷勤的給元寄希夾菜。
元婉:“……”
他們倒更像親子了是怎麽回事?
“希希你先吃着,媽媽去趟洗手間。”元婉起身離席。
元婉去了大包房外的公共洗手間,在盥洗臺前慢騰騰的洗手。回去就要看季沅跟她兒子親密互動,她又不能當衆教育兒子。為了不給自己添堵,她打算過會兒再回去。
元婉擡起頭,後方突然有身影逼近,她的口鼻被捂住。她剛要反抗,雙手也被往後反剪。鼻子裏呼入的東西帶有異味,她腦袋越來越昏沉,身體直發軟。
兩個穿西裝的男人架着她,剛出洗手間,遠遠的有兩個人沉聲喝斥:“站住!”
男人心裏一緊,拖着元婉就跑。他們之間隔着一段距離,男人拖着元婉往消防通道跑去。
另外兩人全力追人,其中一個馬上打出手機,通知老板。
飯桌上的季沅接到電話,臉色一變,把元寄希交給屬下照看。自己疾步離去。
出了包間,季沅往下跑到一樓,再往消防通道跑。他速度飛快,敏捷利落。另一邊,元婉被人拖着下樓梯,她的意識還在,身體卻軟的拿不出一絲力氣,被捂住的嘴巴連叫喊都發不出來。
男人腳步猛然一頓。元婉視線一轉,看到站在幾級臺階下的季沅。他們迅速反應,拖着元婉往上跑。沒跑兩步,被那幾個保镖擋住了。他們已成困獸。
其中一人被逼的急了,拿出刀子抵在元婉喉嚨處,“不讓我們走,她也別想活!”
話剛落音,他的後膝被逼近的季沅狠狠踹了一腳,他身體一歪,手中匕首被季沅截掉。幾個保镖沖上前,将他們擒住。季沅把元婉抱住懷中,冷冷睥睨一眼,說:“別弄死了。”
他抱着元婉離去,後方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季沅把元婉抱到車上,說:“你這樣希希看到會擔心。我先送你去醫院。”
“我……沒……”元婉話還沒說完,倒在季沅腿上,昏過去了。
車子駛向醫院,季沅打電話安排人照顧元寄希,怕元寄希無聊,又讓人帶上同齡小孩陪他玩。
季沅放下手機,把元婉抱入懷中,輕輕撫着她的發絲,過了一會兒,忍不住低頭親她……
平日裏吻她總像是打仗,這一次總算是能慢慢品嘗……
兩個小時後,元婉在醫院醒來,季沅陪在床邊。
“他們為什麽要挾持我?”她對他問道。
季沅說:“可能是陳茜跟你過不去。具體是怎麽回事,我很快會給你結論。”
元婉低下頭,又說了聲,“謝謝……”
當時她真的很害怕。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希希就成了孤兒……
她不想承認,當他出現的那一刻,仿佛在黑暗裏破開了一道光。明明他是傷害過她的人,為什麽會有那種猛然從心裏爆發出的情緒。那一刻,好像只要有他在,她什麽都不怕……
季沅将手掌輕輕放在元婉腦袋上,“無論從前還是現在,我都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低緩又篤定的聲音,帶着某種堅不可摧的信念。
随着節目播出,和網絡上依然争吵不休的罵戰,元婉的曝光度不斷增加。她自己沒當回事,日子依然如常,季沅卻考慮到了她的安全問題。在她渾然未覺的情況下,他在她身邊安排了隐形保镖。
今晚也多虧了他的防護措施,不然他現在就徹底被動了。
元婉別開腦袋,避開他的手掌,淡淡道:“季總,我跟你不熟。”
季沅聽着元婉的冷言冷語,扯扯唇,苦笑了下,沒說什麽。
元婉休息了一會兒後,緩過了迷藥的勁兒,季沅送她回去。另一邊,他也在安排人送元寄希回家。
車上,季沅說:“明天我派人帶你去體檢。”
“為什麽?”
“這檔節目對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都有極高要求,後面幾期更艱難,今晚的迷藥可能會有副作用,還是做全面檢查比較好。”他又加了一句,“這也是你們領導的意思。你要對節目和你自己負責。”
季沅的真實目的是帶元婉去确診。他這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讓元婉無法拒絕。
次日,元婉配合的去體檢,讓她詫異的是檢查中還有專門的心理醫生。對方說,這是心理素質檢驗。不知情的元婉,老老實實的被醫生帶着走,問什麽說什麽。
很快,季沅那邊拿到了檢測報告,與之前的推斷相符,的确是癔症。治療方法是心理治療輔以藥物。季沅看着那份報告單,頭痛欲裂。
元婉這邊得到的結果是基本正常,有輕微神經衰弱,醫生給她開了藥,讓她定時服用。她也沒太放在心上。總歸節目還可以繼續。
這天她正在辦公桌前忙碌時,有個同事招呼她,說領導找她。元婉去了小會議室,看到的卻是季沅。
兩人在封閉的空間裏,她沒由來的驚惶,轉身就走。
正要開門時,季沅抵住了,他低聲說:“小碗,我想跟你談談。”
元婉沒說話。
他又說:“你放心,我絕不會碰你。這是電視臺,只有你喊一聲,馬上有人過來。”
“如果是跟節目有關的事,季總可以在讨論會上說。”
“跟節目無關,我想說我的私事。”
“你的私事跟我無關。”
“有關。”季沅始終抵着門,就怕她跑了,“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說好嗎?只要你聽我把話說完,我保證再也不打擾你。”
“你說到做到?”
“一定。”
元婉坐到了椅子上,季沅坐在她對面,表情悲痛又誠懇,“小碗,我為以前對你做的事深感抱歉。直到最近,我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極其嚴重的錯誤。”
元婉莫名的看他。
季沅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份診斷書,遞給元婉。元婉拿起來看,一份關于癔症的診斷報告,患者是季沅,下面還有醫院和醫生的簽章。
元婉翻的差不多時,季沅開口道:“你總罵我神經病……沒想到,我還真是個神經病。”
元婉:“……”
“我腦子不清醒,做了什麽混賬事,你別跟我計較了……”
“精神病患就是免除一切過錯的理由?”雖然很意外,她的理智還在。
季沅深吸一口氣,埋下頭,又擡起頭,看向元婉的眼神悲痛欲絕,眼底帶着淚光,“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我沒興趣聽你成為神經病的原因。”
季沅臉上的悲痛被這啪啪啪的扇去了一半。
他又吸了一口氣,眼淚花出來了,“小碗,我神經失常,情緒不穩,你還是聽我說話比較好。這樣有助于穩定我的情緒,避免我做出過激舉動。”
元婉:“……”
原來這個人,不僅會仗勢欺人,還會仗病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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